只是如同刚从建筑工地收工归来的姚通,摧腐拉朽的破坏了这美丽的画面。
“尝尝!”姚通坐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陆小满点点头,优雅的端起茶师沏好的茶,送至鼻间轻闻,兰花香,蹙眉,小心的呷一口,垂眸品味,脱口道“好茶,母树大红袍!”
姚通眼前一亮,肃然之感由生,但微笑不语。
难得的珍品,两个人很有闲情逸致的细品慢饮的品茶,茶冲泡至第七次,陆小满放下杯子,吩咐茶师离开。
姚通看一眼关上的门,把一个脏乎乎的布袋子送到陆小满面前。
陆小满抬眸不解的看他一眼,好奇的拿起,一串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念珠,看成色已经判断不出年代,何况陆小满对古董一窍不通,她带在手腕上试试,绕两圈正好。
漫不经心的瞟一眼袋子,垂下眼帘轻道“老物件,就是这袋子有点脏。”
“呵呵…就这袋子,黑市上也值个七八十万,好好收着吧,千万不能洗。据传是几百年前一位佛门游历高僧的随身之物,高僧广施佛法,积德行善,圆寂时化为舍利,此物广受福音,曾被一个身处危机重重的皇族拒为己有,果然风调雨顺了几十年,这串念珠也被人们视为吉祥的护身符。”姚通简单的道出它的来历。
陆小满吃惊的取下珠子放到桌子上,拿着那个袋子细细琢磨起来,别说古董还真是蒙人的东西。
“我这也就是没本买卖,一个皇家墓葬中得来的,你那个弟弟正好缠着我给你弄个护身符,宝曾有缘人,拿着吧,福薄的人压不住。我这个缺德混下流的人根本就没敢上手。”姚通那双不再全是白眼珠的眼睛通透锐利的打量着陆小满的五官道。
“呵呵呵…他什么时候信上这个了,我收下了。事儿办好了嘛?”
“嗯,就按你说的,不管子孙后的祖荫,我门看风水也是向生不向死,不过这次是向死不向生,老爷子躺的绝对是阴山干燥,通风的福地。对他的后人没什么影响,至于以后造化就看他们自己的积德还是作恶了,…”姚通给递上一叠资料,欲言又止。
陆小满认真的看一番,抬眼看着姚通问道“那位‘暖爷’,有消息了吗?”
“没有,十六年前就神秘的消失了,只知道他带着个孩子,但不知道男孩儿女孩。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在国外隐居,长江以北都以忠义盟马首是瞻。忠义门规森严,但很团结,虽然这几年一直向白道发展,但门徒一直在曾加!没人敢惹。”
“暖爷的魅力所在,他的精神统治北方黑道十余年,一直很佩服这个人。不知有没有幸见上神人一面。那是天寿达不到的高度。不过,这次洗牌,我看看都能跳出什么幺蛾子,不管来得是红鲤鱼,还是过江龙,只要伸橄榄枝,都要天寿好好招待,…凡是来的人,你都把名单和资料给我一份。”陆小满若有所思的冷厉道。
“我看这次上位不会太平淡,孙哥资历太浅,小满,有个压场子的前辈最好了。这可是各路神仙都现身了,有的还是仇家,怕到时候场面不好控制。”姚通委婉的出谋道。
“哼哼…”陆小满冷笑一声,不语。
姚通眼中精光闪动,端起茶慢饮,江湖的生活令他热血沸腾。贵气逼人的田蜜儿戴着大墨镜,优雅的下车,站定身体,抬首四周粗略扫一眼,不由皱眉,小满原来住在这里,首先治安就不好。
她的车进来的时候,门卫问都没问就放行了。
“张妈这那个是九号楼啊?小满也不知住哪个门洞啊。”
“我去问问?”
张妈拿着写有陆小满地址的卡片,向一群正在玩滑板车的孩子走去。
脸上脏兮兮的陆顺顺在交了无数次摔倒的学费一后,终于能站上去了。他紧绷着小脸,凝着眉踩着小滑板车,两只胳膊要展不展的,摇摇不稳的滑动。
“哎哟!”
刚划了几米,还是控制不住平衡的摔倒在地,小家伙并不胖的身体,斜躺在地上疼的直咧嘴,也没喊,要不妈妈看见又该心疼的让他明天再学。
“小朋友,有没有摔疼啊?”
几步之外的田蜜儿忙上前,弯腰扶起背对着她的陆顺顺。
“谢谢阿姨!”
陆顺顺转过去,纯真的大眼看着田蜜儿,礼貌的道。
田蜜儿欲给他拍土的手僵在了空中,好可爱的孩子,和秦贺小时候一模一样。
陆顺顺揉着酸痛的屁股,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下玩闹跑开。
张妈也走了过来,“小姐我们走吧,前面一个门洞就是。”
田蜜儿迈步走去。
“陆顺顺,你真逊!哈哈…”
田蜜儿心中一动,走进防盗门,好看的眉毛紧皱,总觉那儿不对,心思有一丝恍惚,在张妈的引领下,心不在焉的抬步上楼。
“啊!陆顺顺!”
随着一声惊呼,一脚踩空…。
第一百八十六章
秦贺正开会呢,陆小满破天荒的打来了电话。舒唛鎷灞癹
秦贺拿着电话转身,走至角落,深邃的眼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嗡嗡做响的电话,半天才接通,声音磁性醇厚“喂!”
“秦贺,怎么办啊?妈妈看见顺顺了!…”陆小满无措的焦急向秦贺求救,声音哽咽的把家里的糟糕情况说了一下。
田蜜儿一直追问,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他们顺顺的存在,开始瞒着他们,可以理解,可现在为什么还不告诉他们这做爷爷***。要不是她无意中发现,打算瞒道什么时候?非让小满给个说法不可。
爷爷也在一旁瞎搅和,家里乱套了。
她能怎么办,总不能说怕你们太娇惯孩子吧,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理亏的陆小满被她逼问的没办法,一急很没种的脱口道,是秦贺不让告诉你们的,不关她的事。
田蜜儿一听更是不依不饶,非要秦贺回来不可。
秦贺听完,不由暗翻白眼,真是躺着也中枪,拉他出来垫背,还敢找他求救,原来还是那个傻里傻气傻善良的小傻子,妈妈掉几滴眼泪,她就没招,对亲人永远没有外面的张牙舞爪。
无奈,温柔的小声安抚道“…好了,你别哭,嗯?我马上回去,马上就回去,好不好?”
会议桌上众人面面相觐,一地眼睛跌碎的声音,这还是冷酷无情的秦贺吗?原来冰山也有温情的一面。
秦贺挂上电话,窃窃私语的众人忙收敛神情,装出一副爱岗敬业的样子,秦贺漆黑冷峻的眼眸威严的扫视会议室,严肃的吩咐道“暂时散会,明天中午随时等候开会通知。”
秦贺给秘书交代了几句,就匆忙的走了。
“爸爸,妈妈给你打电话了吗?”
秦贺一手拿着手机,慢条斯理的系上安全道,发动车子,目视前方,缓缓的驶出停车场。
他一时还真没急中生智的想出好的理由给妈妈。
“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妈妈和小满好像发生矛盾,小满哭着给我打的电话,她也不知道怎么着,妈妈脚就扭伤了,不肯去医院。我正在往家赶。”
“哦?”
秦忠仁一双剑眉皱起,挂上电话,蜜儿和小满吵架,还动手了?
如果是换个人说,他一定以为是开玩笑,可儿子的性格他很了解,和自己一样,是个不善于会开玩笑的人。
“警卫员,备车!”
一辆擦的明亮耀眼的黑色军牌车,带着想要刻意的低调神秘的缓缓驶进小区,门卫不由勾头多看了几眼,依旧问也没问的放行。
陆小满把责任推给秦贺,就借着打电话的借口躲到了卧室,她是怕了田蜜儿的眼泪攻势。
“美女阿姨,顺顺给擦一下眼泪,不要哭了。”
被田蜜儿亲吻蹂躏的一脸口红的陆顺顺乖巧的窝在田蜜儿的怀里,拿纸巾给田蜜儿擦,小大人似的哄着。
唉,看老妈那样,肯定是老妈惹这个阿姨生气了,母债子还,他这个做儿子就负责招待吧。
“呜呜…宝贝儿,我的心肝啊…呜呜呜…”
田蜜儿接过纸巾,擦着眼泪,扔掉,再宠溺的亲亲陆顺顺粉嫩的脸颊,心里委屈,气恼,情绪复杂的无以复加的田蜜儿只有以痛哭来宣泄。
“夫人当心身体。不要吓着小少爷…”
张妈用红华油小心的给田蜜儿揉着扭到的细白的脚脖子。
猫腰贴着门偷听外面动静的陆小满一阵恶寒,妈妈是不是太夸张了。
陆顺顺大眼睛忽闪,看着一地白花花的跟雪花似的纸巾,美女阿姨的眼泪还真多,哭起来可真浪费纸。
“…亲家母,我们可是论请伦理的家儿,两口子吵架是常有的事,再说小满也没说跟你儿子离婚啊。你这来我家哭闹可是不对,为了小孩儿,他们能过还是过,我们当长辈的劝劝他们就是了…”朱老汉一副大家长的架势,自顾自的不停的叨叨着。
陆小满晕死,爷爷都扯的哪儿跟哪儿啊!
哭声,电视声,爷爷的叨叨声,张妈的劝阻声,交织成一片,陆小满听着就头疼,她还是等救兵来了再出去吧。
当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秦忠仁看到陆顺顺的时候,愣是盯着眼前的小家伙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看了半天。
虽然神色严肃,心中却已是掀起了激动的惊涛骇浪。
孙子!
眼前虎头虎脑的小鬼是他秦忠仁的孙子,他的心率有瞬间的停跳。
陆顺顺歪着小脑袋,水润的大眼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一身整齐军装威严的老爷爷,没有一点的胆怯。
也许真的是天生骨血的关系,陆顺顺对今天闯进家门的两个陌生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朱老汉混花的眼睛卑微的望着威武中更带官威的秦忠仁,不解这又是谁,看样子是个大官!
“爸爸!”
陆小满像个犯错的孩子,搓着手,被逼无奈的走了出来,扭捏的轻喊道。
不管怎么样,自己故意瞒着不让两个老人知道,都是不对。
秦忠仁从失神中惊醒,收敛自己失态的激动,看着陆小满,不自然的带着喜悦道“好好,好孩子!”
朱老汉也站起了身,无措的看着陆小满。也许他日常生活中明显的记忆减退,会时间观念产生混淆;会在熟悉的地方迷失方向。但有些基本意识东西他还是知道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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