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想说出对你真正的感情,如果失败。”宁松晓颓败的坐在沙发上,“如果失败,我还是会想以前一样默默守护你的。”
欧阳冉倚在身后的墙壁上,眯着眼睛看着宁松晓。这样的他,自己不曾见过。自小优秀果然,性格坚毅冷?酷却又不失温柔,对人有礼却界限分明,他不是话多的人,却也在需要的时候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从第一天认识他,受他庇护开始,就从未见过如此颓丧的宁松晓,脆弱的好像与原来是两个人,难道爱情真的可以把人摧毁至此。欧阳冉心中叹息,抓起毯子披到宁松晓肩上,而他也并未看向自己。
宁松晓直了直身?子,把桌子上的酒收进酒柜,又为他倒了杯温水。“什么事情都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这几天就算是我的考虑时间,即使我早已知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真正把他摆在我的面前,我也需要消化的时间。”
说完关门离去,而宁松晓始终没有换过姿?势,一直就这么坐在那里,想些什么…………
………………
16
苏君一看了一眼日历,有些头疼,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春节了,父母催促自己赶快回家,可还是有些抵触心理。不想回去,一点也不想回,他不想见到讨厌自己的人,也不想见到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人。
苏君一就这个盯着日历好像和它是几辈子仇人一样,公子石青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这样的苏君一,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从后面把苏君一拥进怀里,刻意忽视掉苏君一一开始的僵硬。用下巴蹭着苏君一的头顶,问他怎么了,当然答案也是他不用猜都知道的,他肯定会说没什么。
即使心理已经做好会被推拒的打算,可真正遇见心上人不自觉的抗拒,说什么也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公子石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摆出最灿烂的笑脸把苏君一带到餐桌前,塞给他一双筷子让他吃饭,而他自己则脱下围裙换好风衣,准备出门,临走前还给苏君一倒了杯热水。
“一一,公司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处理一下,晚上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说着抓起车钥匙,在开门的时候,苏君一突然叫住了他。他转头看向苏君一,不自觉的笑出声来,他的一一,穿着自己给他买的粉红色棉拖鞋,手里还拿着自己塞给他的筷子,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却让这一切都不自然有了异常的温馨可爱感。
看着这样的苏君一,公子石青的声音也不禁温柔起来,“怎么了,一一?”。
“对不起,还有路上小心。”说完就转头向餐桌走去。
公子石青愣了一下,快步上前拥住苏君一,他庆幸苏君一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有多脆弱,脆弱的连自己都不想承认。公子石青眼睛贴在苏君一脖颈上,温热的鼻息让苏君一有些痒却又不敢乱动,因为他感觉的出来脖子上温湿的感觉,他有些担心公子石青。
过了好一会,公子石青放开苏君一,吻吻他的脸颊让他去吃饭,他说再不走,也许今天就真的想赖在这里不去公司了。
苏君一笑着把公子石青推出门,公子石青也在玄关和苏君一闹了一会,可门一关,屋里屋外的人,表情都在一瞬间不一样了起来。苏君一有些不知所措,而公子石青确是一脸的没落。
车速很慢,公子石青知道自己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不敢开快车,如果让朋友知道飙车王不敢开快车是不是压根没有人相信,还会被笑骂说是装模作样扮良民。心里低叹,难道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为了不让他为自己多担一点心,连从前的习惯和爱好都可以为一个人改过来。他知道自己很没用,可又有什么办法,曾经笑过那些风花雪月的朋友感情用事,可现在自己也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最近他都想去医院做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心绞痛,看见苏君一整颗心都无法节制的喜悦着同时疼痛着,很矛盾的喜欢着而且自虐着。
在他诱惑下让苏君一承认了交往关系,然后死皮赖脸的在他家住下。他其实想让苏君一搬到自己住处的,但是以苏君一的自尊心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努力让苏君一的小屋住起来更加舒适,但又不能太过火所以他也常常为了‘舒适’的尺寸而烦恼。苏君一没有多少钱,存款更没有多少,他知道苏君一家的大概情况却不忍心一再探查,他不说,自己断然不会去问,但他的心上人过的有些太辛苦,辛苦的自己已经看不下去了。
苏君一上个星期一直在外面打工,从早上五点起床,五点半上班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回家,回家之后也是一脸的倦容,如果不是自己硬逼着让他吃饭,也许他会连晚饭都不吃,倒床就睡。自己不知道他瘦了多少,但是一个礼拜,那个让他好不容易养的有些肉的一一已经瘦的颧骨突出脸颊凹陷了。晚上睡觉抱着他,自己根本睡不着,他知道苏君一不是在和谁生气折腾自己,而是真的需要钱,可如果他需要钱或是工作自己都可能提供给他,自己不是没有提过,可被苏君一委婉的回绝了,从此自己也没有再提过。
他的一一是何等聪明,聪明的自己压根不可能在工作这样的事情上做手脚,以前隐性的给他过一个工作,被他发现后立即辞职,苏君一没和他说什么,但他自己知道苏君一在生气。所以他只能做最小人的事情,跟踪他。既然不能插手他的工作,偷看总是可以的,可后来就后悔了。
他像是一个有被虐倾向的人,看着苏君一工作,心脏就会一直抽痛,想撇开眼睛不去看却发现自己压根不可能从他身上把自己的视线收回来。
早上五点半送两个社区的报纸,七点钟在手机卖场促销手机一直做到下午五点,然后六点开始派发传单,八点在游戏中心打工,做服务人员,十一点半下班,十二点到家。
这样的时间表,苏君一竟然还想再做一个星期。公子石青受不了,求苏君一不要再做,什么方法都用了,威逼利诱,撒娇撒泼,好歹苏君一同意不做了,但是这两天又开始看报纸找小零工做。自己的心不是铁打的,他从苏君一和他以前朋友的口中隐约猜出了苏君一现在过的这么辛苦的大概原因,于是对宁松晓的痛恨犹如被施肥的野草般疯狂的抽长增长。X市冬天湿冷,苏君一打工一个礼拜,手上已经有些冻裂的红肿,他每晚在苏君一睡下之后都会拿冻伤膏给他一遍遍的按摩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当晚是好些了,可第二天再冻上几个小时,谁的手也受不了的。而且关节炎犯了,走路的时候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会让重心都放在左脚上,所以走路有些一轻一重。不时的按着太阳穴,搞不好是被冷风吹出了头痛病。公子石青心里开始泛酸,曾经苏君一的坚忍和独立让他心折,可现在这却成为他心中的一块伤,如果苏君一不是这样的脾气,如果苏君一喜欢撒娇一些,或是多依赖别人一些,他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而自己也更容易得到他的心,但自己也知道那样的苏君一就不是自己了,不在是那个温柔而又倔强的男人了。
等绿灯的时候,公子石青点个根烟,他很少抽烟,只是在心情不好和压力大的时候抽烟。第一个女友死于肺癌,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他不再抽烟。最近身边又开始出现香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概是从认识苏君一之后吧,连抽烟都便的频繁了起来。
他开始思考,必须想这个让苏君一轻松起来的办法…………
?????????????????????????????????????????苏君一在公子石青走后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便收拾了碗筷,他吃不太下,也不饿,以前是怕公子石青担心所以强迫自己多吃一点,可他现在不在就不用拿饭折磨自己了。洗碗的时候手机突然想了,他没去接而是把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放到橱柜里才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贺兰,你找我有事?”
“苏,钱我给你打到卡里了哟。”
“钱?”
“对啊,说好给你的,不许不要,难道你想做免费劳力不成。”
“那有什么不可以,为贺小姐服务可是鄙人的荣誉。”
苏君一调整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姿势,电话贴着耳朵放在靠垫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你怎么越来越会讨女孩子欢心了,不过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哈哈。”
“丫头,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啊,怎么了?”
“还不回家过年,在这瞎晃什么呐。”
“谁规定过年就得必须回家。”
“这倒是,听你这话你是不准备回家过年了。”
“差不多吧,还要去一个地方看看,估计是赶不及回家过年了,我想去纳木湖,顺便去拍点民俗。”
“纳木湖,就是那个纳木错吧,我记得在腾格里。”
“恩,想去找找传说中的扎西多寺,没想到你知道那儿。”
“对,曾经很向往那片土地,后来生活所迫吧,很多事情也只能埋在心底当做是一个念想,算是对青春时的缅怀。”
电话那头的贺兰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绷紧。
“其实很多东西现在得不到不代表拥有不了。给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梦想就可以实现。”
“等你老的和我一样,说不定就开始遗忘曾经自己坚持的东西,比如梦想,爱情,事业等等等等。”
“苏,我在天的那一方,地的另外一边,世界上最纯洁的土地上会为你祈祷的,天神会保佑你的。”
“我连那块土地都没有踏上过,Mongke Tengri是不会保佑我的。”
“只要内心虔诚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呵呵,我倒是忘了,你从来都是信仰一些自然里最伟大的神。”
“你是在嘲笑我吗,苏。”
“难道你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向往,只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