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夸奖。”池少棠笑的一脸天真烂漫,贵族之气顿时强大的无以复加。
“不谢不谢……”宁松晓笑里藏刀,一脸虚心接受的好样子。
真真的是两个禽兽不如的高端人才,贴着无比厚实的脸皮开心的插科打诨顺便算计别人。
注:破发:跌破发行价高蒂:安东尼?高蒂。西班牙最著名的建设师,塑性建筑流派的代表人物,属于新艺术建筑风格。毕业后初期作品近似华丽的维多利亚式,后采用历史风格,属哥特复兴的主流。高迪最早接受的主要委托项目是完成巴塞罗那的神圣家族教堂(也称圣家族教堂,1883—目前仍在建设中),这是一座极有个性和感染力的建筑物(高迪去世时仅完成一个耳堂和四个塔楼之一),米拉公寓,巴特罗公寓(又称巴特罗之家),吉埃尔礼拜堂和古埃尔公园。
………………
58
宁松晓看着桌子上的报纸,笑的灿烂,旁边的楚峰和金睿看到老板这个表情都抑制不住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想离的老板更远一些。
“‘吓!张氏集团贵公子丑闻风波!’,这题目真狗血,杂志社怎么就这么懒,不能想个好点的题目,真烂俗。我说这报纸你们都看了吗?”
金睿赶忙点头,一旁的楚峰鄙夷的看着热爱八卦的金XX,一脸的不予评价。
“内容是不是很激情。”
“头儿你不知道,这次的丑闻一出,坊间出现了好几个不同的段子。风花雪月的有,又黄又暴力的也有,不堪入目的更是大大的有!人民群众看了很是欢喜,张氏集团的知名度噌噌的长。”
“除了这点就没有其他的了?”
“听说丑闻的对象想要把事情搞大,原因是因为张氏集团准备要下狠手封杀这事。”
“这消息你又是哪里来的?”
“私下传的,呵呵,有几个朋友是丑闻对象的助理之类的,所以大家闲着不是分享消息来着。”
“你那哪里是朋友,明明就是□,说的好听。”
“楚峰!你给我闭嘴,你不开口喷粪没人当你是哑巴!!”
“注意措辞,要文明,不要带脏字但是可以再说的犀利些。”
“老板,没您这样的!”楚峰哀嚎道。
“张氏集团现在收购了TC多少股票了?”
“现在只知道通过咱们这个途径,一共买了TC18%的份额。”
“这样的话就接着留意股票的动向,对了,还有有关张氏和TC的所有消息。”
“老板,您看着案子要弄到什么时候?”
“尽快结束,有些事情我等不及了,所以只能把其他事情提前处理。”
楚峰和金睿面面相觑,原来这上亿的案子在老板眼里也是其他的事情。
其实他们并不了解宁松晓现在心底的焦急。在外旅行的苏君一最近在欧洲驻足,论治安什么的他其实是不用担心的,但并不单单是这件事情,最主要的是公子石青现在人就在荷兰,万一俩人碰到一起去了怎么办。苏君一这人心软,要是公子石青死皮赖脸的赖上苏君一,那男人定是不可能狠心把他推开的。八九月份荷兰还是有花可以看的,加上又爱下雨,那个小孩肯定会去走上一走,想到这,宁松晓心疼又急的难受,可是这边事情又不能撒手不管,真心烦。
从前少不更事,唯我独尊,抱定了一辈子孤单寂寞守着财富权利度日,默默守护欧阳冉的想法就这么过下去,全然不知人间的寂寞孤苦究竟有多冷。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他又是受经验主义驱使的人,从前的他冷酷凌厉虚伪多变的令人发指。人过于高傲总不是好事,从前的世界观被自己的实际经验推翻实在不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人不知冷便觉不出热的温暖,或者说从未感受过热力的人并不会知道温暖带给人的惬意,可一旦拥有过就再难把这种熨帖的感觉刨除在自己生命之外。真正体会过苏君一的感情之后,真正体会过恋人之间相处的美好之后,自私的自己只想更多的占有这种感受,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也要从新的完全占有这种温度,这种可以温暖这颗心的温度。
只是俗话说来什么,怕什么。宁松晓的一语成谶。
苏君一现在正站在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弗朗斯?哈尔斯的《The Merry Drinker/快活的醉鬼》前,出神的看着,良久都没有回神,直到身旁有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寓意不明的苦涩笑意低声说:“没想到真的可以在这里等到你。”
转头,苏君一看到了身边对着自己说话的男人,公子石青。他变的有些消瘦,但是虽然如此也掩盖不住他天生的光芒,男人看了一眼苏君一便把目光调回到那张画上,眼神里透出一种让人心疼的忧伤。
苏君一不知道这时应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脏紧缩,疼的难受。其实在这里遇见公子石青他是很矛盾,有着欣喜也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难过与尴尬。这个是他想全力爱却又没有爱上的男人,这个当时一心爱着自己的人,终究还是被自己伤害的彻底,此时的相见让他有些无颜以对。
“你……”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公子石青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苏君一,想摸摸他的脸可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温柔的看着他,“所以一直都在等你。”
“为什么?”
“其实我知道你在欧洲的。今天是九月一号啊,你最喜欢的哈尔斯就是在今天离开的人世,你不是从来都说如果身处残酷艰难的岁月那么死去或许是一种解脱,一种作为上帝之手的解脱。你最喜欢的‘微笑的哈尔斯’就是在这一天回归主的怀抱的。”
“是啊,我是赶过来的,飞机差一点就延迟了,幸好。”
公子石青没有接话,依旧微笑的看着那个他深爱过的男子,他不想告诉他他一踏进欧洲他已知晓他全部的行踪,也不想告诉他他在欧洲的签证其实他都有在帮忙疏通,这些没必要让他知道不是吗。即使宁松晓势力再厉害,在欧洲他也是比不过自己的。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和苏君一碰到一起,可终究他们还是遇见了。他礼貌性的抓住苏君一的手腕,轻轻的把他带到一旁的另外一张肖像前,素白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张画,眼神中划过一丝没落,接着放开了握着男人手腕的那只手。
“这个,《Buffoon Playing a Lute WGA/弹曼陀铃的小丑》,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个。”
苏君一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倒是了解我。”
“我记得你家还有一幅你大学时候的临摹作品,就是这张嘛,只不过技术差了些。”
“真是谢谢您如此坦诚的评价,小生心底感激不尽。”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喜欢这张画?我原本以为你会喜欢《Gypsy Girl/吉普赛女郎》的。”
“也喜欢那个,但是更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丑。很舒展的笔触,漂亮的色调,坚强乐观的笑容,飞扬的发梢,欢乐的曼陀铃,反射着光芒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很美不是吗。在我从前认为什么最不幸的时候,我临摹了这张画,说的伟大些或许是这张画给我活下去的勇气也不一定。”
“这就是你喜欢哈尔斯画的原因?”
“不全对,实际上我更喜欢哈尔斯这个作为肖像画家的人,独立的人,而不是依附于某一张画而存活的画家。他的一生并不顺足,晚年落魄不堪,却始终乐观的活着。同为巴洛克艺术家、荷兰画派的奠基人,却没有获得像伦勃朗一样的重视。即使获得凡?代克的钦佩与鲁本斯的重视,可后来依旧困苦的过完了一生。虽然后期的风格有些沉重与沧桑,但是他画中的微笑一直都能打动人心。看伦勃朗或者是克拉瓦乔我只能看出高超的画技却很难有所感触,哈尔斯是第一个让我认识到艺术生命力的画家,无论别人对他评价与否,他一直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画家。”
“微笑的哈尔斯吗,其实即使到了现在,我也希望你可以和他笔下鲜活的人一样开心的微笑,而不是封闭自己。”
“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更何况我恨不起来。当初你就警告过我,说你或许不会爱上我的,是我自己太固执,最终伤害了我也伤害了你。当时是我不清醒,后来冷静下来的时候开始觉得或许这件事情上,你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你天生看不得你爱护的人受苦,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怕是要把你凌迟一般的痛疼吧。对我也好,对宁松晓也罢,你总是努力的减少他人的痛苦,委屈什么的都偷偷咽下去。故作坚强其实又脆弱的可怕。最近这段时间我才懂得,或许我可以给你带来快乐却不能给你幸福,而这一点便是致命伤。可能你是我感情线中最大的一个劫数,一个魔障。过去了就是聊暗花明豁然开朗,过不去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你错了,你不知足不知道珍惜我,可我自己清楚,你是太爱护我了,怕我伤心才撕开伤口让我看那些血淋淋的狰狞。你是多硬气的人,做出扯开自己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给我看,究竟需要多大勇气。我真的不再怨你,也不想再继续爱着你了,但是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过下去,爱人我们做不成,还是做回朋友的好。”
苏君一自嘲的扯动嘴角,“现在的我,怕是做你朋友我都觉得惭愧。”
“诶呀,你说我要有多不堪,才导致你连和我和好都不乐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开玩笑的,还是做回朋友吧,虽然我是看开了,但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是有些失落的,何况我还想看宁松晓吃瘪来着,你得给我机会报仇。”
“怎么又突然扯上他?”
“这个以后你会知道的,但是作为你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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