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远进门看到的就是柔和的灯光下,麦盟下巴支在餐桌上,带着围裙看向他的景象。这让郑思远的心跳加快了好几拍,随即而来的是充盈的温暖。他脱了衣服换了鞋,走到麦盟身边弯腰亲了他一下,“谢谢。”
麦盟抬手抱住郑思远的头,把一个浅吻变成持续了五分钟的湿吻后才放开,“心情不错?”
郑思远点头,“有了点新发现。”
麦盟笑,“我催的那几个画手这次也都没拖稿。蔡谢说他留校的事也有点儿眉目了。”
郑思远摸摸麦盟的头,“但愿麻烦都快解决吧,我还想等春节放假带我爸妈,我姐和童童一起出国玩儿呢。你要不要去?估计我姐肯定要带老马的,你要去的话自费往返机票啊,食宿我可以包。”
麦盟继续笑,“你还是别想得太美,谁知道到时候麻烦解不解决的完。童童他爸爸那个事儿怎么样了?”
郑思远去洗了手,坐回来边吃边说,“你没看地主都没回来?还在那边儿当门神呢。”
童童的爸爸一直没露面,倒是他爷爷奶奶赖在郑家不走,非要把童童带回黑龙江,说那是他们家唯一的孙子,还得改回他爸姓。
郑嘉欣只在家跟她前公公婆婆对峙了两天就败下阵来躲到老马那儿去住了,剩下郑爸郑妈也不好开口让那两位老人走。前些天童童说想地主了就把地主抱回家养,结果童童的奶奶怕狗,就和爷爷一起走了,住在儿子租的地方,但还是时不时来家里磨郑爸郑妈。
童童从出生就没见过他爸爸那边的亲人,这会儿忽然冒出来俩人对着他又是亲又是抱,还要带他走,童童被吓得放学连家都不想回了。郑嘉欣去找她前夫解决问题,那男人却说他也没办法,他爸妈在老家给他找的媳妇连着生了两个女孩儿,然后又被查出子宫有毛病,再不能生育了,后来听说当年他和郑嘉欣离婚时郑嘉欣已经怀孕了,只是当时不知道,这才逼着他回来找郑嘉欣要孩子。
麦盟叹口气,“郑姐也不容易。”
郑思远点头,“再没看过比她身上发生的事更狗血的了,早知道当初把她打晕带回家也不让她跟杨立辰结婚,我还是太宠她了,她想要我就没办法不帮她。你是独生子女可能理解不了,不过我是真悔的肠子都青了。”
麦盟心说我怎么不理解,现在你要是说想要我给你生个孩子我指不定脑子一热都敢变性去。
爱情这东西,太他妹的疯狂了TT
15
在公司里,有两个女人是郑思远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吴琼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就是HR的韩姐,据说有好几家猎头公司来挖墙脚未遂。韩姐学历史的出身,又自学了人力资源管理课程。不只看人和调教人的眼光水平很好,还拥有从繁杂海量的信息中淘金的天才能力。只用了一周左右,韩姐就给了吴琼和郑思远一个重要信息,原告曹泉的儿子曹显达在其中一家对手公司,最近忽然被提拔为副经理了,他才入司半年不到且以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会计,也不是什么名校毕业。
这样差不多就能确定对手了。但吴琼不明白的是曹显达一定是知道他父亲签合同和纸条的事的,怎么还会告他们?除非他们知道关键证据不见了。于是重点就来了,公司里有内鬼。
吴琼把郑思远叫出去郑重的谈了一次,问他那些原始证据都谁接触过。郑思远一时也想不起来,那是他刚进市场拓展时弄得,除了周路和聂总应该没人见过了,而且他们俩看合同时他都在场的,更何况按当时的情况,他们都没有勾结对手的理由。
于是这天晚上直到上‘床睡觉郑思远都在使劲回想从他把合同跟纸条一起装进档案盒后都发生过什么。
半夜郑思远忽然从梦中惊醒,他想起来了,在他坐到总监位子上没多久把阮匀调过来继续给自己当助理时曾让她把所有开发过项目的档案资料整理过,当时阮匀对那个让郑思远一战成名的项目特别感兴趣,研究了很久还找他问了很多问题,后来专门写了个报告把经验总结出来被公司当成范例下发到了所有子公司。
郑思远惊出了一身冷汗。阮匀是他招进公司的,性子特别对他胃口,跟了这些年也成了近乎兄妹的好朋友。郑思远被背叛过一次,他不想再尝一次,所以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要相信她。
郑思远从床头拿过手机拨给阮匀,对方已经关机了。
郑思远对自己说,阿阮不会背叛我,她不是那种很有心计的人而且没有理由。明天去公司问问就好了。
郑思远宁愿真的当初是他用欺诈的办法得到了秘籍,对方胜诉也不愿得出阿阮背叛了他的结果。所以阿阮以前告诫麦盟不要伤害郑思远的话并不全是偏袒,郑思远冷情冷心的传言下其实隐藏着太重感情以致有时甚至会软弱的心。
郑思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爬起来拿了啤酒坐在黑漆漆的客厅沙发上喝起来,希望能平静下去。
麦盟睡着睡着忽然被渴醒了,感觉自己就像三天没喝过水一样干的喘不过气。他迷迷瞪瞪的起来去客厅倒水喝,随手打开了一盏夜灯,就看到郑思远半靠半躺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地上已经放了三个空罐子。
他接了杯水喝着走过去,“怎么了?”
郑思远抬眼看他,眼神有些涣散“没事儿,你去睡吧。”
麦盟在他身边坐下,“半夜不睡觉喝酒还没事儿?到底怎么了?”
郑思远把手里的啤酒喝完罐子扔在地上,猛的坐起身把麦盟压倒沙发上毫无预兆和章法的猛烈亲吻起来,他的手死死压着麦盟的肩膀,让麦盟都觉得有些疼了。
麦盟胳膊没办法动弹,只能伸腿圈住在他身上微微颤抖的郑思远,在对方激烈的吻中断断续续的说话,“怎么……怎么了?松……松开一点,胳膊要……脱臼了。”
郑思远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松开麦盟,把他拉起来坐好,“对不起,胳膊没事吧?你去睡吧,我自己静一会儿就好。”
麦盟这时候已经被他搞得睡意全无了,他伸开胳膊轻轻地和郑思远面对面拥抱,“怎么了?告诉我没关系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就把我当成芦苇荡里的洞,你讲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让芦苇说,你放心。”
郑思远被他的意思逗得笑出来,“麦盟长了个驴耳朵。”
麦盟看他笑了也跟着笑,“我才没有。”说着去捏郑思远的耳朵,“你倒有可能。”
郑思远任他顺着耳朵一路向下捏,直到后来解开他睡衣的扣子亲过来都没有阻止。麦盟从郑思远胸口抬起头看他的眼睛,郑思远无比温柔的看着他,在他怀里的身体也前所未有的柔软。麦盟感觉到了自己突然汹涌而来的欲‘望,他一路向下抚‘摸,把郑思远的欲‘望也挑‘逗起来,用手让他射出来,把精…液蘸在手指上向郑思远身后探去。郑思远仍旧是一副顺从的主动打开身体的姿态,这无疑大大鼓舞了麦盟。麦盟准备了一会儿,把手指插进郑思远身体里。
他瞬间就感觉到了郑思远僵硬起来并剧烈抖动的身体,但郑思远仍旧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更用力的抱紧了麦盟,并把头凑过去和他亲吻。
于是麦盟就确定了,他一边和郑思远唇舌交‘缠,一边把郑思远的双腿掰开,伸手从茶几上拿了晚饭后打开没喝完的一瓶清酒过来充当润滑,扩张过后用力挺身把自己埋进郑思远身体里。
这个过程很艰难,麦盟因为禁欲太久欲‘望涨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程度,而郑思远又是第一次,太紧太干涩,一开始两人搞得都很痛苦。好在麦盟技术不错而郑思远又足够配合,努力了好一会儿麦盟终于全根进入了。他双手握住郑思远的腰,缓慢地动起来,试图找到让两人都舒服的角度。
摸索了一阵后找到了,郑思远不再像开始那样僵硬,喘息中也带了些欢愉的成分。最后在郑思远射过之后麦盟也达到了高…潮。
因为是第一次,麦盟不敢太过分,只做了一次就强制自己抽身了,在米黄色的沙发布上看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而郑思远似乎是太疼,闭着眼一动不动,任由麦盟拿纸巾给他清理。
麦盟其实也觉得有些脱力,可能是跟自己渴慕已久的人做的缘故,比平常要激动得多,这会儿他就抱着郑思远躺在沙发上动都懒得动了。
麦盟把脸贴在郑思远头上,晚上暖气特别足,郑思远的发根都湿了,潮潮的扎在脸上,有些痒。
麦盟忽然有一种自己这辈子就要栽在这个人手里了的感觉。以往他不论跟谁做过之后都会有一种深深的倦怠,觉得最好接下来过四五天再见面才好,关于这一点,高飞曾很不满的说过他根本就没有全心投入感情,什么时候都想着给自己留后路,随时准备拍屁‘股走人。
但现在,虽然还是有激情过后的疲累,但心里却是渴望而满足的,就想这么抱着他,再不松开。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有些感冒症状,暖气再足温度再高也毕竟是冬天,两个人都只穿了睡衣什么都没盖,没发烧已经说明他们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了。
郑思远先醒的,他努力站起来,觉得腿发软腰很酸,后面有点失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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