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是公狗,你称赞它英俊它会更高兴。”郑思远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看不到表情,但麦盟感觉他应该是微笑着的。
于是麦盟就开心起来,他从郑思远身后探出头去,“嘿,地主帅哥。”
地主听到有人叫它名字就扭过了头,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看麦盟。
“乖。”麦盟说着就想伸左手去摸地主的头,被郑思远及时制止,“别乱动,你想翻车?”
于是麦盟只好老实的坐回去,“它为什么叫地主啊?”
“本来是我的外号,我是大地主,它小地主。”
麦盟脑补了郑思远和地主一起坐在沙发上的情景,瞬间被秒杀。
“听那个女生说你是市场部经理?”
“市场拓展总监。”郑思远答。
“年轻有为啊,厉害。”
这句话郑思远倒是听了很多遍,半晌才悠悠的接话,“你记得刘明杰吗?你来我们们公司应聘,他应该有面试你。”
麦盟想了想,“记得,刘总也很年轻的样子,看着和你差不多。”
“他30岁生日还没过呢,留学回来的,27岁就全权负责公司的广告策划了。”
麦盟没有对面试他的年轻总监做什么评价,却留意了郑思远话里的另一个含义。
“你已经30了?”麦盟吃惊的问。
“那你觉得我多大?”
“27;8吧,反正不超过30。”
“男人到30左右年龄就不明显了,我11月11号31。”这悲剧的出生日期哟,郑思远已经做好了麦盟笑翻过去的准备。
但后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在郑思远忍不住想回头看的时候麦盟出声了,“天蝎男啊,神秘,性感而冷酷。”
郑思远问,“你还信星座?”
“没事看着玩儿玩儿,有些还挺准的。”
郑思远随口问,“你是什么?”
麦盟慢悠悠的回答,“巨蟹,最容易被天蝎吸引,我就说这东西还是有一定准确性的。”
郑思远哦了一声没再接话,医院也要到了。
郑思远把车存好,又拜托看车的大婶看下地主就跟麦盟进了门诊大楼。
进到皮肤科没看到医生,只一个小护士在桌子旁整东西,郑思远问,“医生呢?有人被狗咬了。”
护士抬头看他一眼,“你?”
郑思远摇头,招呼麦盟过来,把手指上的伤口给她看,“他,被我的狗咬了。我的狗有按时打疫苗,但今年的还没打。”
护士只瞄了一眼,轻描淡写的指着墙角的洗手池,“那儿有肥皂,把伤口好好洗洗,再去防疫站打个破伤风和狂犬疫苗就行了。”
“防疫站?”郑思远心想那可在大东郊,这还能骑车去?
麦盟插话,“我小时候养猫让抓过好几次都没打过针,现在不也好好的?”
护士鄙夷的看了麦盟一眼,“狂犬病是通过唾液传播的。”
郑思远问,“一定要现在打吗?你们这里没有?”
护士摇头,“白天刚用完,被咬后24小时都可以,当然越早越好,手上神经分布比较丰富,病毒感染的快。”
郑思远无奈只得出去,麦盟尾随。
取了车郑思远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你自己打车去打针行吗?”
麦盟摇头,“没关系的,你有事先走,我明天再打也一样,其实我真的觉得这么点儿小伤口不管它自己就能痊愈。”
郑思远把钱硬塞进麦盟手里,“你没听护士说越快越好吗,等真发病后悔就晚了,现在去吧,这会儿晚高峰过去的差不多了,不会很堵。”
麦盟把钱又塞回去,坚决的摇头,“我晕出租车,明天倒公交去一样。”
郑思远叹了口气把钱收回来,“走吧,先去我家,我把地主安置好开车送你去。”说着跨上自行车就要走。
麦盟拉住郑思远的胳膊,“我带你吧,你以前肯定很少骑车带人,我屁股都快硌烂了。”说着把郑思远拉到一边跨上了车,“你现在上来吧,不用跳车了,让你体会一把什么叫宝马般的自行车。”
郑思远犹豫了一下坐上去,环上麦盟的腰,这家伙看着连T恤都撑不起来,身上倒也不缺料。
于是郑思远说着方向被麦盟一路带回了小区,还真的挺稳,地主都放松的睡着了。
麦盟在楼下等着,郑思远把地主送回家,拿着车钥匙下来开车。
等他带着麦盟打完针从防疫站出来已经快九点了,郑思远坐上车,刚想问麦盟家在哪儿要送他回去自己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就被阮匀拉了出来,他中午陪小外甥吃牛排,自己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半。他现在回想那一大块儿肉,觉得口水都要出来了。
麦盟坐在副驾驶上自然听到了,正想开口自己肚子也响应号召咕噜起来。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麦盟说,“我知道一家味道巨正的包子铺,他家灌汤包和蒸饺都很赞,一起去?就在大学路和桃园路交叉口附近。”
郑思远思付一下点头,开车前往麦盟说的地址。那儿有一条美食街,郑思远上大学时经常去,毕业后就没再去过。
开车到了小弄堂口,两人下车走进去。
拥挤又嘈杂的小店,热腾腾的蜜枣豆花汤,唧唧喳喳的学生,恍然间,郑思远还以为自己还在上大学,傻不啦叽的抱着单纯而坚定信念跟朋友约好要一起创业。
快吃完时麦盟忽然说,“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郑思远摇头,“算了,也跑了一大圈儿,我想回去洗洗睡了,明早要开例会,我的报告还没弄完。”
麦盟像是猜到郑思远不会答应,也没有特别失望的样子,只是掏出手机,“留个号?”
郑思远顺嘴报出号码,然后手机在自己口袋里震动起来。
麦盟伸出右手,“麦盟,小麦的麦,结盟的盟。”
郑思远伸手回握,“郑思远,郑重的郑,思想的思,遥远的远。”
吃完饭麦盟和郑思远一起走到小巷口,看着他开车走远,心情舒爽。
麦盟伸了个懒腰打哈欠,一睁眼看见宋早和蔡谢站在马路对面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他俩过来后宋早问,“你新男友?质量空前的高哇。”
麦盟笑着摸摸头,“还早呢,我那天跟你说的桃花运,就是他。”
蔡谢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麦盟反问,“你认识?”
蔡谢点头,“我写结业论文老板给介绍的一个调研公司里的,周五我还跟他探讨市场饱和度来着。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麦盟了然,“刚认识,但很喜欢。”
蔡谢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兄弟,他跟你不是一路人,那家伙年纪轻轻,做生意的眼光和手段毒辣程度在业内都已经排的上号了,性格可见一斑,哥怕你吃亏。”
麦盟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知道啊,天蝎男嘛,毒辣是自然的。”
这么说着麦盟掏出手机给郑思远发了条短信,“认识你很开心。”
没有等到回应,不过无所谓。麦盟还是心情很好的回了家跟他俩玩儿斗地主,输的奇惨去洗澡睡觉,出来时宋早卧室的门关着。他擦着头发回了自己屋,刚躺下手机就响了,美桃花三个字在屏幕上蹦的欢快。
麦盟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传来不带间隔的一句话,“阿阮,就那个女生让我跟你说千万别在伤口上抹红药水,就这样,晚安。”
麦盟微笑起来,说了句“晚安”就挂了电话。
晚上,他把17秒的通话记录放在床头,睡得又沉又香。
4
第二周的周五下午麦盟接到了阮匀的电话,对方说要请他吃饭,算正式给他赔礼道歉。
麦盟不想去,说不用了。但阮匀很坚持,他只能去。
两个人的唯一共同话题就是郑思远,所以麦盟很自然地问起了郑思远的情况。
阮匀说大概十年前,也就是郑思远刚毕业那会儿,他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去了深圳创业,他朋友的老爹掏了启动资金,跟他合伙开了一家投资公司,他倾注了全部心力奋斗了5年,和朋友一起把公司从一个5个人的小办公室变成了员工近百的知名投资机构,还上了市。但就在公司蒸蒸日上的时候,郑思远被他的合伙人在背后捅了一刀,他名下的股票被稀释到了几乎没有的地步,还在股东大会上被决议除名了。
他被兄弟背叛,辞职从深圳回来,颓废了近半年才恢复,进了现在的公司,跟着聂总,那时候公司规模还没这么大,他刚进公司时负责的是客服,做了一年后颇有成就,转到市场拓展,用了两年做到总监,所以外面有人说他下手狠天生冷情,其实都是被历练出来的生存手段而已。阮匀说她在郑思远总管客服时就给他做助理了,后来郑思远做到市场拓展总监就又把她调过去继续跟着他。郑思远实际上是很重情的,就像当初把他踢出去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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