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子,你来了,朕正在等你呢,这里景色不错,我们到前面走走!”
易土生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跟着朱由校的脚步继续向前。
穿过一道曲廊,朱由校看见一座小院,地下是太湖石堆砌,玲珑剔透,下面是水塘,低头可以看到水池中游出几尾赤色的锦鲤。过一座石板平桥,进了一个亭子,下了亭子,又有假山挡住,比皇宫里的景色也差不到那里去。
从假山的石洞中走出来,两人看到一所花厅,花厅前面是一间雅致的房子,两边是五色的窗子,中间挂着绛紫色的帘子,只听到里面管弦齐鸣,一阵悦耳的歌声,悠悠扬扬的传了出来。
“想煞我也!枕头上恩爱,盼煞我也,怀抱里多情,害煞我也,被窝里风流……”
朱由校听的如痴如醉,忍不住跟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屋子里陈设的很华丽,一张大床上,都是华丽的丝绸铺垫。矮几上供着一个宝鼎,浓香馥郁。
两边墙上一边挂着八副青山绿水,一边是个古铜色的柜子,摆着些楠木匣子,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是紫檀雕花,一屋子家具少说也值个万把两银子!
这屋子挺大的,朱由校在宫里闲游惯了,根本不懂得敲门什么的,迈步就走了进去,找了张凳子往那大大咧咧的一坐,就开始欣赏音乐,鉴定美人。
锦床之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杏眼桃腮,肌肤胜雪,眼神中笼着一团如烟如雾的风流,看的朱由校龙心大动,居然色胆包天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她娇俏的下巴,回头对易土生说:“小易子,朕今晚就要她侍寝了!”
易土生赶忙跑过去提醒皇上:“不要暴露身份,不然就不好玩了!”朱由校点头道:“朕知道了,你放心,朕绝对不说朕是皇帝!”
易土生晕倒,还想怎么说?幸亏那小妞没有听清楚!
主仆两个正在这里密谋,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奶奶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老子的妞也敢抢,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朱由校和易土生转过身来,往后一看,原来这房子是个里外间,屋里还有一票人马呢!看来他们刚才正在听这小妞唱曲,没想到被不太懂规矩的朱由校给搅合了。
立即,从里面晃着膀子杀出来四五个凶悍的穿着黑色家丁制服的家伙,其中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比着大拇指叫道:“你们知不知道在里面坐着的是谁?这可是内阁大臣高大人的亲侄子高德高公子,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让你们好看!”
易土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可以打九十分的小妞,就是倾城坞的花魁黎子涵,难怪这么漂亮。
“你,你小子,你看你那副油头粉面的德行,老子看到你气就不打一出来,赶快给我滚……”那个凶悍的家丁试图去拉朱由校的脖子。
“轰!”一声爆响,易土生运气内力,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侧踢,把那家丁踢出去两丈之外,身体把两间屋子中间的隔断都撞倒了。
“哎呀,还敢动手!”剩下的几个家丁,纷纷冲了上去,易土生为了保护皇帝,随身带着一柄软剑,平常就当作玉带缠在腰间。
这还是马休献给他的,剑身坚韧锋利柔软,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嗖嗖嗖!”易土生宝剑出鞘,乱剑狂发,千万道剑影,在他身前组成了一道冰山般的屏障,所有的家丁,一起被点中了胸口的膻中穴,哼都没哼出一声,全部昏倒在了地上,这还是易土生手下留情,要不,早见阎王去了。
那个出场华丽下场凄惨的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子里,喊道:“公子,不好了,碰到个硬手,把我们的人全都被打趴下了!”
“他奶奶的,废物,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跟我出去看看!”一个嘶哑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高德领着刀疤脸从屋子里杀出来,冲着易土生和小皇帝喊道:“你们两个,竟敢打老子的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朱由校摇着折扇,呆呆的盯着床上坐着的美眉发呆,易土生则上前一步,拉着高第悄悄的说:“高公子,我家少爷看上黎子涵了,公子要是给我几分面子,日后我一定报答,你要是不给面子,嘿嘿……”
这话软中带硬,高德在这一片横行霸道惯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里有的是他的兄弟,只要他一声唿哨,就能上来个几十口子,怎么会被三言两语的唬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什么人,你去问问,这片谁敢跟我横?!”
刀疤脸急忙附和:“就是,谁敢?”
本来易土生可以把这两位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顿,可是他害怕打扰了皇上泡妞的兴致,强忍着怒火,从怀里摸出锦衣卫的令牌,递到高德面前,道:“高公子,你认识这东西吗?能卖它一个面子吗?”
高德一见到锦衣卫的令牌,立即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竟然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易土生笑道:“看样子,高公子是打算给它个面子喽!”
高德知道闯了大祸,硬着头皮说:“锦衣卫怎么啦,我叔叔是内阁辅臣,比你们有权,你,你敢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这,这姑娘就让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慌慌张张的从门口冲了出去,连那几个昏倒的手下都不管了。
黎子涵在倾城坞当了十几年的红阿姑,阅人无数,见过男人那东西少说有一箩筐,看到地痞流氓加二世祖的高德居然在易土生面前唯唯诺诺落荒而逃,就知道易土生来头很大。而易土生在朱由校面前,却像奴仆一样,朱由校的身份,肯定更加尊贵。
朱由校本来不太会泡妞,一般在宫里都是小妞来泡他,可今天看到黎子涵,竟然把持不住,笑道:“刚才听姑娘一曲,令人销魂,不知可否再为小生歌唱一曲!”
易土生心想,皇上这套柔情蜜意对付婊子根本就不管用,还是来点实惠的吧,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黎子涵,说:“在下和公子出门的时候太急了,没带什么礼物,这点银子,就送给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
黎子涵虽然是个名妓,但出手这么大方的,也没见到过几个,喜出望外地说:“这么厚的礼,奴家怎么受得起!”
易土生心想,当然不会白给你了,待会儿你肯定是要劳动一下的。
“我家公子富可敌国,如果姑娘把公子伺候满意了,还有重赏,这点钱,只不过是见面礼罢了!”
黎子涵重重的点头,站起来拉着朱由校说:“公子请等一下,奴仆去内室更衣,马上就来!”说完进里屋去了。
易土生识趣的说:“奴才告退!”闪出门外,找了几个人,把昏倒的那几位抬出去扔在大街上,然后关闭了房门。
黎子涵这一去,去了好一会儿,朱由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忽然门帘一阵响动,黎子涵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进来了。
朱由校因为常年做木匠活,身体强壮,阳刚很足,见此情景登时热血沸腾,扑了上去。此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用不着装出帝王的尊严。
他刚把黎子涵搂住,一双玉手已挽住他的脖颈,富有弹性的胸脯和他贴得紧紧的。
灯灭了。
这一夜,朱由校没有睡,一直折腾到天亮,易土生最悲惨,在窗外听了一宿,听的他腿软筋麻头大如斗。
有了这一夜,朱由校只觉得六宫粉黛如粪土。
第二天回到宫里,朱由校把皇后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情好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夸易土生会办事,赏赐了他很多的金银。
第51章 锦衣卫副指挥使
易土生站墙根站了一晚上,站的他心猿意马疲惫不堪,真想立即去找奉圣夫人白昼宣淫一番,可是,两只眼睛不争气,一个劲的打架,没办法,只能躺下来先睡上一觉,等到日落西山再去采花逍遥。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易土生被一个娘娘腔给推醒了:“公公,快醒醒,有人找!”
易土生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曹化淳,你有毛病是不是,没看本公公刚睡着吗?”曹化淳慌慌张张的说:“公公,督公派人来请你了!”
易土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此时此刻全天下的大人物包括皇帝他都可以不理,但魏宗贤这尊大菩萨却还要厚颜无耻的拜下去,不然,脑袋就在肩膀上住不稳当,至少荣华富贵要保持下去就很困难。
“奴才小易子,给督公请安,督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大明朝廷内没有一个人拍的马匹比这两句更响亮更特别更富有诗意,易土生不禁在心里感激起金庸老先生来。
“小易子,你来了,坐!”魏宗贤今天特别客气,而且破例在内室接见了易土生,并命自己的小妾给易土生上茶。
易土生见那小妾长的如花似玉,风韵不凡,心里不禁一叹,真他娘的浪费,这种资源浪费,不仅在二十一世纪要谴责,在大明朝也同样令人痛心疾首!
“知道今天找你来有什么事儿吗?”魏宗贤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说。
“奴才不知道,请督公明示!”易土生屁股刚要沾到凳子,又站了起来。
“坐吧,让你做你就坐!”
“是公公,您让奴才坐,奴才就坐,让奴才站,奴才就站!”易土生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骂道:你个老阉狗,总有一天我让你在我面前坐的蛋疼,你给我等着!
“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听说最近这两天,你和皇上走的很近,是吧?”
易土生心想,锦衣卫的耳目遍天下,难道老阉狗知道我领着皇上逛青楼的事情了?
“奴才整天陪着皇上,自然走的很近!”
“哦!”魏宗贤笑道:“很好,很好。小易子,皇上最近有没有提起田尔耕这个人?!”
易土生想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提过,皇上说田尔耕越来越忠心了,要提拔他呢!而且,奴才这几天经常见到田大人在皇上眼前晃悠!”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田尔耕……”魏宗贤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拍了一掌。
“督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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