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贤奇道:“怎么会这样的?!”
田吉站出来说:“都是易兄弟的功劳,他骗忽兀句说是田尔耕出卖了他,所以,嘿嘿……”
“好啊,小易子,你果然够机灵,做的好,只是你们说的那个秦良玉,是不是真的肯上奏!”
易土生道:“已经谈妥了,她一定会参奏田尔耕的!”
魏宗贤道:“等秦良玉先发难,本座在提出证据,这样皇上就不会怀疑是本座故意的整治姓田的了,哈哈!”
田吉和易土生从魏宗贤府内走出来,易土生道:“我这就去找秦良玉,让她小心行事!”田吉嘿嘿笑道:“那妞长得不错,就是整天穿着一身戎装,未免瑕而掩瑜,易兄弟什么时候,让她把戎装脱下来呀?!”
“知我者田大哥也,不过,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说,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那可就糟糕了!”易土生五指呈刀状,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田吉怔了一下,赶忙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易兄弟还信不过我吗?”
“开个玩笑,我走了,等我把秦良玉办了,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哈哈!”
来到秦良玉下榻的驿馆,远远地易土生就看到院子里落叶纷飞,剑光大盛,还以为秦良玉出了什么事,右手在怀里一摸,撤出软剑,顾不得走门,纵身跳过了墙头。身子刚刚一落地,就被一团森冷的剑光裹了进去。
“什么人,胆敢闯入本将军的馆驿?!”
易土生根本来不及辩解,剑气已经压体而来,一阵嗤嗤的响声过后,易土生额角的头发竟然结了一层寒霜,整张脸像遭到冰敷,从喉管到鼻孔呼吸尽皆被封死,胸膛差点炸裂开来。
无奈之下,易土生只能奋力提了一口真气,剑尖之上,剑气狂发,凌乱的剑招,登时迫入对方的剑网之中。眨个眼的功夫,叮叮当当的上百下乱响,秦良玉手中长剑,被易土生挑上了半空。
“易公公,怎么是你!”秦良玉张着小嘴,惊诧的看着对面比她还要惊诧的易土生。
易土生苦笑道:“秦将军,你可真是个猛将兄,我是来看你的,怎么一进门就动刀子!”
秦良玉扑哧一声娇笑,抿着嘴说:“说让你有大门不走,偏偏跳墙进来!”
“本公公在门外看到剑气飘飞还以为你遇到了危险,情急之下,就跳了进来!”易土生摊开双手说:“你怎么恩将仇报啊!”
秦良玉格格娇笑:“易公公恕罪,小妹,小妹实在是太失礼了!”
易土生假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道:“你是失礼了,我却差点失去了性命,好快的剑法,秦将军!”说完这话,易土生才注意到,秦良玉今天出奇的没有穿铠甲,她穿这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脚下没有穿鞋子,露出半截晶莹、结实的小腿,和完美无瑕的双足。
秦良玉笑声渐止,皱眉道:“易公公要是瞧得起小妹,以后再不要秦将军,秦将军的叫了,咱们结拜成兄妹怎么样,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妹,好吗?”她说话时眼波流转,妩媚的表情配上写意而不失大方的穿着,差点让易土生觉得此人和前几天的秦良玉是两个人。
“小妹!”易土生情不自禁的叫道。
“嗯嗯嗯,大哥,哈哈,我有哥哥了!”秦良玉嫣然一笑,亲热的走过来挽住了易土生的胳膊往屋子里走。
易土生心想,最好再加上一个字,情哥哥,这才够味。
“大哥,你在想什么?”秦良玉眨着眼睛问。
易土生觉得自己的手臂,压住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勾起了他胸口的一团火,嗖的一下窜入了顶门,于是下三路就有了反应,难受的他连忙摇头:“没有,没想什么!”
秦良玉拉着他来到屋子里,撇着嘴说:“你瞒不过我的,你刚才在想心事,是不是还在为田尔耕那个反贼的事情而烦心!”
易土生叹道:“的确是烦心!”
“大哥不必烦心,你看这是什么!”她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个小小的奏折,笑着递给易土生:“大哥请看,这是我拟好的奏折,够不够分量!”
易土生盯着她的胸部,痴痴呆呆的说:“够分量,太够分量了!”
“真的够分量,可是小妹还是把参不到姓田的!”秦良玉蹙着秀眉,幽幽的叹了口气。
“哦!”易土生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从欲望的海洋中挣脱出来,傻笑着说:“仅凭这一封奏折,当然参不倒他,但你放心,我手里还有更加重要的人证!”
秦良玉嫣然一笑道:“大哥总是会有办法的,我知道,你是这世上最大的大英雄了,是真男儿好汉子!”
易土生越看秦良玉就越喜欢,但介于身份又不能尽快的搞定,又是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秦良玉一下子会错了意,还以为易土生感怀身世,连忙拉着他手说:“大哥,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虽然你已经不是……男人,可是,小妹仍然觉得你是这世上最有男儿气概的人物,小妹……一辈子都记得你……”说着话已经红头耳根了。
易土生看得明白,心想,这小妮子对自己并非无情,只是因为一心把自己当成太监所以感情不能释放,她哪里知道她的大哥,是个名副其实的好男人呀。
秦良玉咬着嘴唇,颤声说:“大哥,你虽然……但仍然可以建功立业,以你的人品武功,何不把精力用到事业上,将来一定会名垂青史的。”
易土生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第85章 恐怖刀法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早朝的时候,给田尔耕致命一击。易土生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梦里还梦到自己升任锦衣卫指挥使,权倾朝野,翻云覆雨呢!
可是天还没亮,他就被人吵醒了。窗外正下着淋淋沥沥的小雨,湿润的空气从窗格子里直扑进来,新鲜又温柔。
“易公公,大事不好了!”曹化淳继续他大呼小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嚎叫着推开门冲了进来。
“混蛋,喊什么喊,谁踩你尾巴了!”易土生一撩锦被,坐了起来,照着他下半身就是一脚。
“不是,公公,小的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禀报!”曹化淳嗓子眼发干,咽了口唾沫说。
“每次你都这么说,快讲!”易土生半睡半醒,不耐烦的说。
“公公,东厂大牢被劫了,那个藏人忽兀句死了……”
易土生像被坠子扎了一下,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谁死了?”
“忽兀句死了,被人杀死在大牢里了,脑袋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天牢里,一半不知所踪,恐怖极了!”曹化淳打着冷战说。
“忽兀句死了,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儿?东厂的狱卒有没有受伤?”易土生嘴巴张的像吞了个热鸡蛋。
“真是邪乎,公公,这事儿发生在夜里,东厂的狱卒居然没人发觉,更别提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忽兀句不会叫喊吗?”
“从东厂传来的消息,似乎那个杀手太快了,忽兀句根本就来不及叫喊,就一命呜呼了。”
“这怎么可能,能让忽兀句哼不出声的高手,真的存在吗?”易土生难以置信的说。忽然他灵机一动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东厂大牢内有奸细,是那些当值的狱卒干的,事后,他们又编了谎话!”
“公公,这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曹化淳苦笑道。
易土生看着他的表情,奇怪的问:“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很有可能,你以为东厂就不能有锦衣卫的奸细吗?”
“小的没有这么以为,相反,小的认为东厂中一定有锦衣卫的奸细,不然的话,忽兀句也不会这么快就死掉了。小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今天一大早,督公就亲自到大牢里去,把所有看管人犯的狱卒全都给宰了,一个也没剩,您说,倘若有一刀斩断人头的高手,他怎么会任人宰割呢,还不早就大打出手,跑了!”曹化淳说。
易土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心想,这个崇祯时代的大妖孽已经开始成长了,凭他的心思缜密,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用来咬人在合适不过了,只是要提防他反咬一口。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易土生追问。
“基本上没有可能,具体的情况小的也不知道,督公下令让公公赶紧过去,到了那里,也就全都清楚了。”
易土生快马加鞭赶到天牢的时候,发现除了魏宗贤之外,还有,费菊、陆翔、朱达三名锦衣卫千户在。
“小的叩见公公!”易土生赶忙下拜。
“起来,起来,小易子,你可来了,本座等你好一会儿了,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怎么看的?”魏宗贤穿着锦衣华服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启禀公公,小的略知一二,具体情况还不是太了解,是不是让小的先去现场看一看,然后回公公的话!”
魏宗贤挥了挥手:“费菊,你带小易子去牢房看看!”
费菊小心翼翼的领着易土生前往牢房,一边走,一边点头哈腰的介绍案情,从他卑微的笑容上,易土生看出此人正有意识地巴结自己。
“易公公,您这边请!”费菊满脸堆笑的向左边摆了摆手。
“费大哥,你先请,要不咱们两个一起走!”易土生亲切的笑道:“昨天晚上当值的狱卒全都死了吗?”
费菊高兴的说:“全都死了,一个也没留,督公大发雷霆了,这事儿真是太邪门了!”易土生点头道:“有没有可能是自杀,太不可思议了!”
费菊正色道:“不可能,自杀绝不可能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半边,再说,杀人的刀是一把宝刀,忽兀句身上根本没有!”
易土生怔道:“费大哥怎么知道,杀人的是一把刀而不是一把剑,又是怎么知道,是一把宝刀的?”
费菊笑道:“这个易兄弟就有所不知了,我在进入东厂之前,曾经和师父学习过兵器铸造,在这方面算是内行,普通的伤口,只要被我看上一眼,立即就能说出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本事,我才能做到东厂千户的位置上来!”
“哦,原来如此……”易土生半信半疑,暗里把费菊归到了吹嘘党达人的行列之中。
“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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