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可是少夫人,议论的时候注意点火候!”侍卫丙瞪了他一眼。
“嘿嘿,明白,明白~”侍卫甲忙不迭地应声道。
这时候,侍卫乙再次开口了:“不过,说起来也是我们家少主倒追的呢>;<;!”
“你傻啊……”侍卫丙捂脸,“少夫人追我们少主才叫倒追!文化不太好啊你……以后出去别说我们是三兄弟!”
“别,别啊老大!我们不能没有你啊!”侍卫乙立刻道。
“滚!我说的是你!”侍卫丙咆哮。
。
“别喊了……到时候,我那三个八卦的侍卫又不晓得怎么编排我们。”鱼坠警告。
孔芹从前和鱼坠还出双入对(?)的时候,的确也见识过他家侍卫甲乙丙的威力,所以在听到这句警告以后,就立刻安静了下来。但是很快,孔芹又有些难受地挣扎了:“我安静,但是你也放开我。”
“我才不放开你。”鱼坠道,“我一放开你,你就哭。”
“你才哭!”
“声音……声音……”
于是孔芹的声音又慢慢地小了下来。
过了很久,孔芹才轻声道:“我没哭了,你放开我。”
可是这时候,鱼坠却又无赖了:“不要。”
“你怎么这样!”孔芹生气地道,“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说话不算数的妖!?”
鱼坠笑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同时,他不老实的手忽然潜入了孔芹的衣服里,在那滑嫩的肉体上摸索起来:“我不仅说话不算数……我还有很多缺点,你没有见识过呢,呵呵呵……”鱼坠的嘴,贴着孔芹的耳廓,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地对着那敏感的地方喘息:“你这傻瓜……”
“你……”孔芹不傻。同样经历过这种事,他自然明白鱼坠这样的行为,是什么目的。想做什么,要什么。
“鱼坠!”孔芹立刻叫道,“放开我!”只要鱼坠有一丝松懈,他绝对立刻逃出去!
可是鱼坠的手,却从头至尾都没有放开过孔芹。反而因为这句话,他的手抱得更紧了。
火热的身躯,来自鱼坠的温度,缓缓地把孔芹包围。就好像温水煮青蛙一般,谁是青蛙,谁是温水?一目了然。
感受得到那温度,可是这样的温度对于孔芹来说,并不温暖。那是可怕得仿佛岩浆,仿佛地狱之火一般滚烫的温度。他才不会被鱼坠迷惑,谁也不会比他更明白鱼坠了。温水煮青蛙?那么,就让他趁着水还温暖的时候,立刻逃走吧!孔芹是这样想的,同时也是这样做的。他猛然张大嘴巴,狠狠地咬在了鱼坠的胳膊上,那只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只要鱼坠呼痛,或者说退让一分,孔芹一定会立刻夺门而逃!绝不回头!
可是,鱼坠没有动,一丝也没有。任孔芹的牙齿,将他的血肉咬碎。“一块肉而已,我不在乎。”鱼坠的声音,就像是催魂曲般霸道,他的胳膊,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另一只手却摸得更堂皇了。正如再没有人会比孔芹更了解鱼坠,这世上,鱼坠也是最能读懂孔芹的人。孔芹想做什么,他转转眼珠子自己都能知道。形影不离了那么多年,如果连这样一点习惯都不能保持,那么绝交时的悲伤又怎能让天生冷漠的妖精孔芹感觉到疼痛呢?
下一刻,鱼坠把孔芹狠狠地掼在了床上。
孔芹想叫,却又怕更加丢脸。
可是鱼坠不怕。
鱼坠用自己全身把孔芹紧紧压住了,他也看到了来自孔芹目光中的害怕。鱼坠的目光,冷,又充满渴望。就像沙漠中的人,而水——孔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在他的身下。孔芹拼命地呼吸着。
鱼坠的手,轻轻地抚摸了孔芹的每一片肌肤。他终于能在今天,满足了困顿他许多年的愿望了。
滚烫跳动的胸口上,鱼坠碰了很多次。
不论是温和的肌理,还是那羞涩的红缨。
孔芹一次又一次地从惊惧的死亡边缘中苏醒。每一次他都以为要死了,可是他却又没死。
他有些困惑了:鱼坠究竟是想要他的人,还是想要他的命?如果什么都不想要,那么现在鱼坠正在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孔芹不明白,觉得艰难的事情,鱼坠却知道。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像一个疯子一样膜拜着鱼坠的肉体。
可是,他从头至尾也没有要过孔芹。
他在等什么?
“等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哈哈,听到了来自鱼坠的大言不惭,孔芹衷心地笑了:那么鱼坠其实只是换了个意思说,他安全了?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孔芹的心,却仍然惊悸呢?
孔芹忽然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继续惊悸了。
一直到了最后,鱼坠的手忽然撑在了孔芹的身旁,他说……
“我不会抱你的。直到你答应我……你一定会答应。”鱼坠胸有成竹地对孔芹说。孔芹忽然连嘲笑的勇气都失去了。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不……我才不会随意地放弃!
在两相纠结的情况,哪个答案才是对的?
也许时间能够证明?
番外一 鱼家新娘(五)
黑暗。
无尽的黑暗。
孔芹差点以为自己是瞎了。
但是他猛然发觉自己可能是没有睁开眼而已。
因为在孔芹睁开了双眼后,立刻就看到了光芒。却不是白昼的,也不是昏黄的,而是血红色的。脸上有些不舒服,不,或许要说全身都是。以及,自己大概是被人给碰过——噢噢,别误会,可不是鱼坠那种变态的“碰”。自己身上的东西,肯定被动过。
当然,其实这一切真的都还好,最倒楣的事情是,孔芹发觉自己不能动了。
完全不能。
不管是手也好,脚也好,没有一个地方能动的。
幸好眼睛还能睁开。不然他可能真的要以为自己瞎了。
瞎的感觉可不好。
但是不能动的感觉也很不好。
那么,自己究竟是为何会堕入这样的倒楣条件里呢?以为自己要瞎了,紧接着是不能动,最后发觉自己即便可以睁开眼睛,也只看得见红色光芒。天知道谁会喜欢红色的光?大概杀人狂魔会很热爱吧,反正他是厌烦透了。
这种纯血红的光快要把孔芹给折磨疯了。
哦哦,偏题了。
如果非得要回忆一下自己原本的处境的话,那么自己在清醒前应该是在武京城的客栈。
啊咧,为什么要说清醒前?
是了……鱼坠这个混蛋给了他一掌,在脖子后面!然后他就昏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跌入了这样的情境中。
自己算是被恶整了吗?
孔芹不由得苦笑。
——还是说,自家弟弟孔甯是真的很讨厌自己?明明有那么多陷害的办法,为什么非得要他堂堂大少爷嫁给鱼坠为妻?话说回来,鱼坠是脑子抽筋了吗?娶一个男人回家的游戏也肯答应?……不过,或许是自己和他已经玩疯了说不定,鱼坠终于觉得还有更有趣的游戏……就是这个。
“我说,这算是怎么个情况啊?”孔芹心想。
一直坐着,其实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于是他开始大喊,“孔甯!鱼坠!恶作剧的话就结束吧,我不跟你们玩了!要是想要继承权的话,那就给我滚出来,我给你们签名放弃……”
没有回声。
啊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大喊。
为什么没有声音?
该死的,居然连声音都不让自己发出去吗?!
孔芹忍不住心想:你们赢了。可是,连后悔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后悔啊,真的后悔,后悔死了。
可是这两个混蛋连后悔,认输的机会也不给他,这也太绝了吧?后悔都没有用了。
“哼,那我就和你们死扛到底!”孔芹气哼哼地在心里编排着名叫《鱼坠与孔甯的三千种死法》的书。或许他今生还能出去的话,应该会把此书付诸销售吧,那样就能赚钱了。反正等自己被放出去的时候,一定是完全失去了继承权的时候。
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孔芹干脆“编书”去了。
就在孔芹神游了没有多久,他忽然听到了喧哗的声音。有妖!
孔芹乐了,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办法传出声音啊!
于是继续画他的诅咒圈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吱呀”一声,紧接着那些鼎沸的声音就更明显了。不过因为说话的人太多,结果孔芹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后所有人都被赶走了,一个脚步踉跄的家伙缓缓朝着他走了过来。
最后,孔芹忽然感觉到脸上一阵轻松——原来是来人,将自己头上的红布给揭了。
等等,来人怎么这么眼熟?
这红布……似乎也在哪里看到过。
来人是鱼坠。
红布是……
“夫人~”
“啊啊啊啊啊啊!”孔芹猛然发觉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鱼坠!你这疯子!”孔芹完全没有想到,鱼坠是玩真的!现在想来,那些人声鼎沸……一定就是客人!也就是说,在武京城所有人的眼中,他孔芹孔大少,已经是鱼坠的夫人了!继承权什么的且放其次,重点是……他不需要这种丢大脸的出名方法啊!
“夫人~”醉鬼继续耍酒疯。
“鱼坠,你不用装了!你真酒醉和装醉的模样,我还不知道?!”孔芹大叫。
很快,鱼坠就仿佛一点事情也没有一般,恢复了正常。虽然这样反而比较不正常。鱼坠轻笑:“我一直等你拆穿我呢~”
“闭嘴。”孔芹不爽地道。
鱼坠乐呵呵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忽而又道:“对了,光想着揭盖头,却忘记和夫人你喝交杯酒了。是相公的罪过……”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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