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之境的那只小年兽,也许你已经见过它了。它是你的一部分,你一旦进入幻境,它肯定会召唤你。”王蚺静静说道。
在山林的日子里,小年兽是小蚺妖难能可贵的朋友,由于小蚺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会刺伤别人的蓝色光芒,所以大家讨厌他,不愿意靠近他。
而小年兽,即如今的年夕,则乐呵呵地与小蚺妖相处,毫不介意。
那段生活小蚺妖刚到特别开心,自己终于有了能说真心话的朋友,他们坐在一起吃肉包子,勾画着自己美好的将来。
可惜,这样的岁月太过短暂。没多久,小年兽跟随父母离开了山林,他们必须回到万妖城去,到妖王殿见老妖王幽海。
年迈的幽海身旁有一位擅长卜卦的妖怪,它告诉幽海,卦象中,一头小年兽威胁着幽海的生命。小年兽有朝一日,必定登上妖界的顶峰,这样的存在对幽海是极端威胁,必须早日铲除。
那会儿,幽海不仅深信命数,更是沉迷于炼丹,他发疯的想要重拾自己往昔的强大妖力,重拾年轻的肉身与魂魄。
他服用的丹药越多,越是神志不清,几乎整天关在炼丹房,哪儿也不去。
面对幽海的改变,赤韵暗中拍手叫好,她的心态早已扭曲到了恐怖的地步。幽海痴迷炼丹,全身心关心自己的命数,再无心思搭理赤韵。
解开了幽海的束缚,赤韵终于可以为所欲为。在幽海闭门不出的日子里,赤韵将那些浅绿色的丝裙死得粉碎,她砸了凝碧的铜镜,捏断凝碧的首饰,随后一把火点燃凝碧曾经居住过的寝殿,将一切化为乌有。
她嫁祸给九洛,擒获九洛严加拷问,她将所有的罪责全数推到九洛身上,她将自己所有的痛苦施加在九洛的身上。她再也无需按照幽海的命令,她再也不用放走九洛,她可以随心所欲,明目张胆地折磨九洛,发泄自己对凝碧的不满,甚至于对幽海的不满。
赤韵将九洛打得要死不活,然后找个隐蔽的囚牢藏起来。她告诉幽海,她已按照幽海的吩咐,对九洛小惩大戒,放九洛走了。
幽海明白很多事,但他的心不在这些事,也懒得再询问赤韵一字半句。
赤韵深深讨厌这只狐妖,讨厌对方有一张精美的容颜。她痛恨九洛不服输,死也不肯低头,不管怎样的煎熬,赤韵都无法听到九洛的求饶。
渐渐地,赤韵腻味了这般单调乏味的生活,她将自己的肆意妄为扩大到万妖城,直至蔓延整个妖界。她想尽一切办法闹得妖界不得安宁,让妖界人人自危。
如此混乱动荡的环境,蚺无数次外出,期待打听到夕的消息,可惜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妖界混乱到令他无从下手。与此同时,蚺察觉到易定的担忧,每次蚺悄悄出门,易定总会露出深深的不安。
苦恼了一阵子,蚺做出了退步,与易定一道修行。当易定的力量爆发之际,他与易定重新踏上了寻找夕的道路。
那个时候的妖界,幽海未能逃出自己的命数,早已去世,只留下了一个仅有残垣断壁的万妖城,遍地废墟的妖界。万妖城的尸兵毫无意识,仍在重复着镇守万妖城的命令,而妖王殿直冲云霄,环绕荆棘和毒气,不容靠近。
易定和蚺进入万妖城,在某个年夜。
那天,万妖城莫名的平静了,天空静静地飘着雪花,尸兵停止了杀戮,大妖怪们也收起气息各自疗伤,等待下一次争夺。
没有痛苦的呐喊,万妖城静得分外不真切,蚺站在万妖城内,倍感不可思议。易定则紧紧跟随蚺的身边,不时欣喜的仰望飘落的雪花。
白雪掩盖了血迹尸骨,小妖怪们从断壁下探出头,家家户户出现了大红的窗花,让饱受战乱的万妖城平添了一丝年味。
期间,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些年兽的幻影,哪怕他们被害已久,却仍然守着这一方世界,还给妖界一个宁静祥和的年夜。无法触碰的妖王殿从半空徐徐降下,深不见底的沟堑全数填满,通往妖王殿的大门随之打开。
年轻的蚺站在原地,惊愕地盯着面前的一抹身影。他认得对方,那是他失散已久的朋友,小年兽,夕。
然而蚺不懂,为什么他长大了,夕依然保持着年幼时的模样。莫不是在年兽一族惨遭灭族之时,小年兽同样遭遇了不幸,小年兽死了,就再也不会长大了。
小年兽如同残留的魂魄般,身体的四周泛着浅浅的金光。
想到小年兽不在人世的可能,蚺的心情骤然变得格外复杂。
蚺尚未张口,忽见小年兽冲他笑了笑,唤道:“蚺,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蚺颤抖着张了张嘴,发觉自己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小年兽忽然转过身往前跑去,蚺迟疑半瞬,立刻跟上前。他跟着小年兽一路进入妖王殿,打开机关,来到一条秘密的地道。
他点亮妖火一直往前走,当小年兽的身影穿门而过时,蚺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门散发着浓烈的黑气。蚺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想寻求易定的协助,驱散如此沉重的邪气,可他扭头一看,身边哪有易定。
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地道,只有蚺一个人,他的前方是一扇黑气弥漫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自豪,原来我有好多小伙伴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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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蚺面对门后未知的一切稍稍犹豫小会儿;之后,他稳了稳情绪,果断伸手用力推了推黑气弥漫的门。无论如何,既然小年兽领着他来这儿,蚺不可以胆小退缩;万一错过了解决小年兽的机会,他会后悔万分。
他的手刚靠近石门;黑气立即顺着指尖缠绕上他的手腕,黑气咬得蚺的手相当难受,令他频频皱眉。他忍住疼痛,又一次大力地推了推石门。
一次;两次……无数次;石门始终纹丝不动,蚺不由担心,仅凭他一人之力或许无法打开石门。
随着尝试次数的增加,蚺愈发着急,小年兽不会平白无故的带着他来到这里。他越来越相信,小年兽多半在门后,或许出了某些状况,导致小年兽自己出不来了,所以才寻求帮助。
从小蚺妖到大蚺妖,蚺已经让小年兽等了这久,这次不管怎样必须救小年兽出来,小年兽困在里面的时间越长,情况没准也会越糟糕。
蚺放弃了推门的方式,他咬紧牙关,整个人猛地撞上石门,企图撞开门。偏偏蚺的办法不管用,石门仿佛千万斤重,蚺这种程度的撞击根本奈何不了它。
盯着石门犯愁,蚺心想,倘若此时有易定在他旁边就好了,易定的力量加上蚺的力量说不定有撞开门的可能,至少比蚺独自一个人的力量大。他正在犹豫是否外出寻找易定,忽然惊觉黑暗的地道之中扬起了一阵阴风。
莫名的危机扑面而来,蚺下意识往后退了小步,可惜,他的身后是石门,根本没有了退路。
地道的一端,黑暗里隐藏的某些未知生灵正在朝着蚺聚集而来,伴随着浅浅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将发生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身上的冰蓝色长袍无声的泛着耀眼的光芒,好像在警告马上达到的生灵不许上前。
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蚺提高警惕,握紧拳头,随时随地准备发动攻击,丝毫不敢大意。
妖王殿的地底,一切的凶险都有可能存在。
笑声逼至跟前的刹那,蚺忽然被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击中,一下子撞在石门,他的后背顿时传来阵阵剧痛。他没料到,对手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蚺更没料到,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动作,就已被重伤。
冰蓝色的光芒悉数环绕住蚺的伤口,为他迅速疗伤。尽管有冰蓝色光芒的辅助,蚺依旧倍感难受。他不明白,他听到的笑声不应该具体这般可怕的破坏力,这道沉稳的力量,它的主人不会笑得如此诡异。
蚺正欲朝一侧躲避,冷不丁,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准备无误地掐住了蚺的脖子。蚺骤然呼吸困难,他耳边是骨头不堪重负的声响,他的脖子几乎要被对方拧断了。
他费劲地伸出手,企图掰开对方的手指,偏偏他根本办不到。而且他的力量好像被吸走了一般,源源不断的流失,蚺开始加速虚弱,他确信这种感觉糟糕至极。
原本,蚺以为自己的修行已能应付妖界的种种,谁知道自己竟是井底之蛙,他根本没能考虑到自己与对手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力量悬殊。
冰蓝色的光芒又冷又毒,它为蚺疗伤的同时,也在不停地腐蚀掐住蚺脖子的那只手,逼迫对方松手,奈何效果极微。蚺的后背紧紧地抵在石门,被黑气刺得相当不舒服,他努力地挣扎着,微微张了张嘴,完全发不出声音。
蚺咬紧牙关,拼命地聚集自己的全部力量,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死在这种地方。他没找到小年兽,没修炼成仙,也还没有沉溺在易定的呵护之中。
然而,就算他不幸将死在这儿,他必须看清楚,杀死自己的人是谁。
霎那间,明亮的妖光在黑漆漆的废弃地道中爆发了。
展现在蚺跟前的是令他难以置信的场景。他居然见到了幽海,不是年迈的幽海,而是青年的幽海。
幽海身穿金色的铠甲,他的身影有些模糊,眼神略显黯淡,看起来颇似以妖力维持的幻影。他的铠甲上飘着一抹浅浅的黑影,黑影在发出说男ι⒎怯暮5纳簟?杉词谷绱耍暮5牧α咳跃汕看蟮娇膳拢皇纸艚舻钠◎诺牟弊樱抿盼蘖φ跬选�
蚺不知道这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很久以前,这位老妖王已然去世,这才导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