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用尽,斐问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安墨染的唇,抱起安墨染,游到岸边的白玉石上,让安墨染靠在那里,待安墨染稳住身体,斐问从身后游来,在水底握住安墨染的脚踝,让大腿划过水流左右大开。
“你……”淫 靡的姿势让安墨染吃了一惊,满脸通红。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斐问邪邪一笑,开始享用眼前的大餐。
与此同时,前院二楼雅间,陶默和李元各自在房里欲哭无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只觉自己命不久矣。
糟糕,庄主哪里去了?明天死定了!
糟糕,将军哪里去了?明天死定了!
微风从窗外徐徐送来,带着一点儿含着清晨的寒意,安墨染在床上慢慢睁开惺忪睡眼,刚想翻个身继续大睡,只动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拧起剑眉。
疼,好疼。
昨天实在是太放纵了,而纵欲的后果就是屁股到现在还在火辣辣地疼,前面的地方也疼疼的,一定蹭破皮了吧?
安墨染拖着浑身发疼的身体从床上艰难地坐起身,悄悄探头一看,不禁吃惊,昨晚那人竟然还没走,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安墨染想起昨晚的疯狂,有些尴尬地不知如何面对眼前酷似故人的陌生人,讪讪地笑笑:“昨晚实在对不住,我跟你那样……并不是在下的本意,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之所以那般,实在是因在下被人下药所致,还望公子海涵,只要公子不计较昨晚之事,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在下做得到,就一定办到。”
“哦?非你本意?心有所属?”斐问声音蓦地一变,寒声道:“你想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治好了我的不举之症,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安墨染满脸黑线地看着斐问,他不举?他要是不举,昨晚拿什么把他折磨的这么惨?
“陶默,你这个混蛋给本庄主滚进来!”见安墨染不吭声,斐问寒着脸将陶默唤进房间:“告诉他,我是不是不举。”
“安公子,我家庄主的确是不举。”不过那是在昨晚之前。陶默苦着脸,露出脸上深深的伤痕,昨晚天快亮时被迟归的庄主殴打了一顿不说,那个什么安公子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不过庄主居然就拿他出气,结果…… “抱歉,在下并不是大夫,而且在下有事在身,不能在此地耽搁。”安墨染理直气壮地拒绝斐问的要求,傻瓜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不举。
“哦?可我已经让安将军你的属下代替你办事去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做客的话,我可不敢担保你的属下会怎么样,更不能担保你安将军在这里会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安墨染生气地看着斐问,这混蛋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
“你说是就是吧,我说过,我要你。我斐问要定你了,不单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都只能是属于我斐问一人的。”斐问看着安墨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对于斐问,安墨染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结果,还是被掳了去,马车里,安墨染浑身僵硬地靠在斐问怀中,动弹不得。他如今被这人强掳了去,朝廷定会震怒吧,他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也辜负了福州千千万万的百姓。
第八章 鄢陵一绝
众人到达鄢陵城的时候,道路两旁竟挤满了人,细问之下才知原来是到了选花魁的日子。
“鄢陵城的花魁还能出色到哪去?二哥你就别探头探脑的了,当心掉下去。”皇甫昊绷着小脸,不悦地看着兴奋的皇甫彻。
“四弟你不知道,我刚刚听人说这花魁可是有讲究的,跟咱们那不一样的,能当上鄢陵城的花魁的人,都得是鄢陵一绝。”皇甫彻兴高采烈地靠近皇甫昊,竟然没有发现他越兴奋,自家四弟就越黑一层的脸。
“二皇子,什么是鄢陵一绝?”辰辰抱着白小小,一脸的好奇。
“色绝、艺绝、才绝。”声音越发兴奋。
“哼。”皇甫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看了看辰辰和青蒲二人,又不屑地看了眼兴奋不已的皇甫彻,单单是那两人,谁还敢在鄢陵城称‘色绝’?
对于花魁,皇甫垄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辰辰怀里的白小小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拼命想跳到皇甫彻那里,他也要看美人!
一行人到了驿站,用过膳,皇甫彻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溜,白小小也是咬着皇甫彻的衣袖不肯松口。皇甫垄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兔,无奈地点头同意,辰辰和青蒲则由于特殊原因被皇甫彻强行留在了驿站。
天刚擦黑,皇甫彻就抱着白小小冲进了人群。皇甫垄和皇甫昊对视一眼,只得快步跟上。
等皇甫彻冲进人群才发现,台上美人虽各有千秋,姿色也是一顶一的好,可再怎么看也比不上辰辰和青蒲,这兴致顿时失了一半。
而白小小的眼珠始终处于亢奋状态,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某一个地方,激动的不停颤抖。
皇甫彻这才注意到怀里小白兔的不同寻常,顺着白小小的眼神望去,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巴,美人,比台上美百倍的美人。
顺着美人的纤纤玉指看去,美人手上的葡萄进了一个邪魅男子的口中,那男子举止轻浮,让未经人事的皇甫彻生生羞红了脸。而白小小此刻也不再激动了,反而落寞地将眼神转向别处,不再看楼上男子一眼。
而那邪魅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楼下呆呆盯着他看,双颊通红的皇甫彻,一跃而下,在皇甫垄与皇甫昊赶来的那一刹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顺手将皇甫彻带进怀里。
全然不顾楼下皇甫昊怒火冲天地盯着他,王啸单手托起皇甫彻的下巴,凑近了细看,唉,没有红彤彤水雾迷蒙的双眼,神情再像他也终究不是他。
皇甫彻僵硬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他怎么可以调,调戏他?
“嘭——”一声,皇甫昊一掌打碎了桌子,王啸气定神闲地搂着怀里的人转个身,木屑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四弟。”皇甫彻期期艾艾地唤了声,眼里满是感动。
“快放开我二哥。”皇甫昊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唔。”王啸吃痛地低头,就见一只全身雪白的兔子正恶狠狠地咬着他搂在皇甫彻身上的手,定定瞅了半晌手腕上的兔子,王啸失望地松开对皇甫彻的钳制,懒懒地冲站在一旁的女子道:“兔儿,我们走。”
那叫兔儿的女子毕恭毕敬地低头,柔顺地任由王啸搂着,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这边闹出的动静也使得今年的花魁大赛无疾而终,因为底下众人的眼球全被那名叫‘兔儿’的女子掳去了。 好好的花魁大赛搞出这样的乌龙事,不止老鸨伤心无奈,还有被斐问强行掳去做客的安墨染。
本想着出来替斐问那色狼带回去个美人,自己好离开的,结果全鸡飞蛋打了。
安墨染望了眼楼上闹事的人,顿时僵立在原地,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
一想到这么容易就可以脱离斐问的魔爪,安墨染高兴之余,又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翻腾。
终究是理智占了上方,安墨染撇开心头让他烦心的思绪,足尖一点,在周身侍从的眼皮底下上了二楼。
单膝跪地,安墨染冲惊讶的三人行了一礼:“属下见过三位公子。”
此时,楼下彻底乱了。安,安公子,怎么会这样?
“咻咻!”几道身影落在楼上:“安公子,您是我们山庄的客人,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回去告诉你们庄主,只要他不再纠缠本将军,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安墨染负手而立,目光灼灼。
“如此,那我们就得罪了。”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楼下众人顿时一哄而散,终究是安墨染他们占了上风,那几人心有不甘地看着安墨染远去,转瞬便快速消失。
这般一闹,皇甫彻回到驿站也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白小小也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蜷缩在桌脚,任辰辰怎么诱哄就是不肯搭理他,无论辰辰将美食递到哪个方向,白小小都执拗地扭着身子将屁股对准辰辰。
“……”辰辰泄气地坐在一旁,听着刚刚回来的陌生人安墨染说这一个月发生的事。
“他们也并不是匪贼,属下只是被他们软 禁了些日子罢了,希望三皇子不要追究此事。”安墨染低垂着眉眼,言辞恳切。
“墨染,你要想清楚,如果不问罪那些人的话,回到宫里,被问罪的人就会是你。”皇甫垄看着安墨染,有些不明所以。
“三皇子,这事的确是属下的过错,与那山庄里的人没分毫干系,就算问罪,也理应由属下一人承担,是属下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也是属下至福州百姓于不顾。”
“你……罢了,你先去休息吧。”皇甫垄看着倔强的安墨染只得妥协。
深夜,皇甫垄坐在书桌前,思索良久,终于提笔写了封信,如实告知了那人安墨染的情况,并建议那人撤去安墨染将军一职,贬为庶人。
也是时候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看着跳跃的烛火,皇甫垄神色晦暗不明。
而青蒲,则依旧静静地站立在皇甫垄身后。
第九章 婚嫁
PS:今天老妈打电话告诉我,我姥爷不行了,让我赶紧回家,亲们看到这章文的时候,我大概就在回老家的车上吧,一想起姥爷以前那么疼爱我,我就后悔没有多陪他身边一阵,非常后悔……
此文大概要断更三四天了,很抱歉,希望亲们谅解,在我心里没什么比我姥爷更重要的了。
恢复更新会很快,到时候我会在文里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虽是深夜,可鄢陵山庄仍旧是一片灯火映照。
那几个人站在门外看着自家庄主把自个儿关在房间里半晌,心里暗自着急,他们就不应该回来贺喜庄主找到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