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à块头,你常年生活在水中,最近水底有没有什么怪事,或者是不同寻常的举动?”冷风扭头好奇地看向钱四shēn边坐着的dà块头。
“冷道长这么问,是在怀疑此事是我家堂dì家族gàn的了?”络绎不悦地看着冷风,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络绎兄多虑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冷风mō了mō鼻子,一双眼睛暧昧地在络绎与dà块头之间扫来扫去,只看的络绎快要按乃不住地发火。
“我家里没什么dà事发生啊,我家人都很少出门的。”dà块头有些自卑地低下头,因为蟾蜍一族长相丑陋,族人都甚少出门,只有他这个不孝子跟着络绎到处跑,最后还被人嫌弃。
见自家堂dì又开始自卑起来,络绎怒气更甚,恨不得敲开堂d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他堂堂一族世子都已经自降shēn价地跟着他了,他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去水里察看一番。”冷风说着就要走,却被芍药拉住了袖子,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拉着自己衣袖的姑娘,“你拉我zuò什么?”
“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芍药在冷风的注视下,终于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问了这么一句。
“走吧。”冷风说着从芍药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朵花就喜欢黏着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
“真的?”芍药欣喜的两眼放光,立刻jǐn随着冷风的步伐跟了出去,坐立在一旁的锦语在看到芍药眼中的欣喜之后,意外地掀起了chún角,原来是她想错了。
第三十四章 挫败的凤狸
穆辰几人这头为着怪病忙得不可开交,而一向自诩情场浪子的凤狸却为了钱满柜而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这段时间,无论他怎么zuò,怎么低头认错,钱满柜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软硬不吃。
好吧,他承认,他放不下眼前这个狠心绝情的凡人,他承认,他的一颗心都被眼前这个与绿衣眉来眼去的男人收服了,他承认,他或许就是有些犯贱,就是喜欢找虐。
明明心痛的不得了,偏偏还装zuò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明明想霸道地将人抱在怀里,却生生yā下这个念头,看着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对着一个女人笑得灿烂如花。
其实,钱满柜心里也不好受,自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凤狸的怀里时,他的心就疼得厉害,一接触到凤狸满是ài意的眼神,他整个人就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现实摆在眼前,他是妖,他是人,他有三妻四妾,他却只有一颗真心。
拿一颗真心去赌,这筹码太dà,他赌不起,更怕,伤不起。
索性,就这样吧,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有一个ài自己的女子,起码他们可以白头到老,不用每时每刻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懦弱也罢,他只是不想等到最后才承认自己的心动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其实凤狸与钱满柜之间的矛盾,主要还是在于锦语。若没有锦语当日的举动,凤狸怕是早就抱得美男归了,那里还会如现在这般,进退两难。
凤狸垂头丧气地坐在dà厅,目光偶尔与钱满柜对视,便笑得极尽讨好,可惜,钱dà掌柜只当zuò没看见。
“dà公子的多情手段,好像对这人不管用呢……”轻声的低喃飘rù耳中,凤狸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锦语,暗自磨牙。
这女人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但想起眼前这个温婉浅笑的女子的雷霆手段,他就把想要讽刺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要说胡熙是天界上仙不愿提起的祸害的话,那这个锦语就是魔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疫。
只看凤狸现下气闷的表情,锦语也知他在心中诽腹什么,好脾气地不与他计较,只是闲散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酒这个东西,还真是一个消愁的好东西。
一杯接一杯地喝,像是要将心里的不痛快尽数散去一般拼命。
凤狸睁dà双眼,看着shēn侧的锦语如此迅猛地喝着辛辣无比的陈年老窖,不由得暗自咂舌,这女人待会儿不会耍酒疯吧?
在凤狸惊讶的目光中,锦语开启了第三坛,动作优雅地将坛中的酒舀进白玉酒壶中,然后目光痴迷地看着自壶嘴liúrù酒杯的酒泽,将满未满之际,锦语才停了手,看着酒杯中的yètǐ,chún边lù出一抹苦笑,这酒,真的很像眼泪呢……
就在锦语举杯要喝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shēn着蓝衫的公子,那公子说不上俊俏,顶多也就是耐看了一点儿。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谁知,那蓝衫公子丝毫不理会钱满柜的问话,眼睛径直看向锦语,眉头一皱,几步上前,夺下锦语手中的酒杯:“姑娘家家的,不该饮酒的。”
“你是谁?别管我。”锦语不耐烦地想要将酒杯抢回去,那蓝衫公子稍稍把手举高,锦语pū了一个空,一下子歪在凤狸怀里。
察觉到钱满柜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扫来,凤狸其实很想把锦语推开,可是xiōng口传来的shī润感觉却让他的手改推为抱,当下也顾不得钱满柜如何想了,抱着小心翼翼将头埋在他怀里的锦语就上了楼。
谁也没注意到那些晶莹如珠的泪滴从眼角滑落,直至隐没不见。
第三十五章 老气横秋
待凤狸的shēn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时候,钱满柜才强迫自己回神,然后看着dà厅中央站着的唯一的一位客人,语气平稳地开口:“这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
蓝衫公子的魂,仿佛这刻才回神一般,只是那眉头还是jǐn皱的,仿佛不认同什么似的。
“我住店。”
“劳烦客人过来先签个生死状,最近崎州城怪病频发,凡是外来人员,无论住店还是吃饭,都要先签个生死状的。”钱满柜说着,递给蓝衫公子一份纸笔。
“这崎州城有这么可怕?”蓝衫公子笑笑,随即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阎太。
“阎公子,本店住宿是一夜十两,伙食另算,请先付定金。”钱满柜又摆出了奸商的样子。
阎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俊美无比的店家,嘴chún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认命般地从口袋里掏出张银票,心疼地看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将银票放在柜台上,然后拿着房间的钥匙,快速地上了楼。
整个客栈dà厅,只剩下跳动的烛火,和噼里啪啦算珠的响声,除此之外,似乎隐约还有一丝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一直将头深埋在凤狸怀里的锦语,待上了楼进了房间之后,立刻挣tuō了凤狸的怀抱,冷冷地站在原地,眼神倔强无比:“我不会感jī你的。”
“……”凤狸无奈地撇嘴,他就知道,好心没好抱,这女人就不值得同情。
也不管凤狸是什么表情,锦语立刻转shēn,走到门口的时候,锦语回头,一双隐约带红的眼眶狠狠地盯住凤狸:“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切……”嗤笑一声后,凤狸吊儿郎当地坐下:“本公子是那样的人么?锦语,你也太不了解本公子的为人了。”
“哼。”锦语冷哼一声,进了对门的房间。
凤狸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在锦语进去之后,立刻垮了下来,他的小满啊,这下又该误会他了,早知道就让那女人在楼下哭得了,他心软个什么劲儿啊。
dà概,是因为他几乎没有见过如此冷漠倔强、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也会如寻常女子那般,暗自垂泪吧,所以一时间才起了怜悯之心。
就在凤狸难得的悲天悯人之际,隔壁的房间却突然传来了几声‘嗯嗯……啊啊……不要啊……’之类的shēnyín声,凤狸一口茶立时pēn了出来,满脸黑线地盯着隔壁的墙壁。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混dàn在发情啊!
而另一个房间的dà块头,也是烦躁地翻来覆去,显然也是被这妩媚的叫声给惊醒了,本想裹着被子在多睡会儿,偏偏两墙之隔的人不让他如愿。
“啊……嗯嗯……好舒服……公子,我,啊……我不行了……”嘤嘤的讨饶声即使隔了两道墙,还是如此的酥软好听。
正在打算盘的钱满柜乍一听到头上的shēnyín声,血sè立刻褪尽,原本粉嫩的chún瓣也因为用力而咬出殷红的血迹。
dà块头躺在chuáng上,颓废地闭上眼,似乎能想象出自家堂哥与人翻云覆雨的模样,经年的磨练,他再也不会因堂哥的放浪形骸而睡不着,亦清清楚楚的明白,即使再不满,也不能不分亲疏地去打扰他的好事。
那样zuò的后果,只不过是得到更重的羞辱和越发肆无忌惮的shēnyín。
他能忍,凤狸能忍,钱满柜亦能忍,唯有对面的锦语、阎太忍不了。
一个施法弄塌了雕花dàchuáng,另一个则是怒气冲冲地冲进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你们这对无耻的yín…dàng男女,怎么可zuò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阎太说的中气十足,只是眼神在不小心扫到坍塌chuáng畔上的风景时,忍不住红了脸,嘴里叫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便退出了房门。
站在走廊里,阎太气急败坏地拍打着自己的右手,让你手贱,让你手贱,替他们关什么门啊!
一楼dà堂里的钱满柜,并不知上面发生的事情,听到头顶传来的坍塌声,手心里满是血迹,就连眼眶也微微泛红。
第三十六章 不得已
阎太走后,络绎shēn下的女子不满地动了动shēn子,娇喘着:“公子……”
被人坏了兴致的络绎,不耐烦地从女子shēn上起shēn,草草地披了件外衣,头也不回地冲地上的女子道:“你先走吧,本公子现在没兴致了。”
“公子,你……”女子气得粉面含羞,见长shēn而立的男子不为所动,万般无奈之下,依依不舍地穿上衣物,临走时还不忘嗲声嗲气地yòu惑着络绎:“公子,想我的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