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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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子 光之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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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擦肩而过时还是那样自然而然的问候和微笑,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对他改变印象。
  他仍然亲切之至,像个天使。

  最後,临行的那一天。我正在打扫房间时(即便要长时间的离开,我也希望自己住过的地方能干干净净的),他的一位下属过来通知我了。
  “露西弗主上希望大人能够去魔界小住一段时间,大人的父亲D亲王阁下肯定跟您提起过了。”
  “承蒙殿下垂爱,万分惶恐。”我点点头。我发现他就是初见时跟在露西弗殿下身侧那阴森森的随从之一。而今他还是一样的阴森森──这是奇怪的一点,作为魔王的最高统合者,露西弗王并不会给人压迫感,而其下属却会。
  “该怎麽称呼您呢?”我又问。
  “你可以叫我小伊。”他摘下使得整个脸都被阴影遮住的帽子,说道。
  小伊的容貌是伪娘系的(这有点令我惊讶),他瓜子脸,肤色苍白,大眼睛是熟褐色,睫毛很浓密,眼角相当勾人。
  他甚至没说全名,就直接让我叫他“小”伊。这样一来我也很不好意思让他继续叫我大人。
  “我是荣格,以後请用这个名字吧。”我对他说。
  他点头。
  於是我们陷入令人难堪的沈默。他是个很不爱说话的内向家夥,我实在是怕说了什麽多余的让他不舒服。
  接著我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带著戒指──如果我没记错,那跟露西弗殿下小指上的应是一对。
  他发觉我注视的是什麽,於是将右手遮掩在袖子中。
  “时候也不早了,我想D领主阁下跟主上也快聊完了。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他说。
  我点头,跟著他走。
  令我惊讶的是,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回过头伸出左手来拉我。
  他的指头和掌心都冰凉冰凉的,但我还是觉得满感动。

  我们来到城堡外的密林中,殿下和他的另一个随从正与父亲大人相互道别。
  父亲将身上的小血猫们交给我。
  他不想多耽搁我们,又叮嘱了我几句便离开了。

  另一个随从此时摘下帽子,微笑著对我自我介绍:“我叫剌哈。”
  剌哈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相较小伊要温暖得多──我隐隐感到其实质绝不会如其外表这般简单,我的猜测很快被证实了。
  “我叫荣格……”我也点点头。
  而後剌哈问主上,现在起程吗。
  魔王点头。
  剌哈晃手,前方出现了一道跨时空传送门。
  我们相继走进去。其内部是个充斥著异能的异次元世界。虽然我懂得使用灵力,但还是有点站不稳。
  小伊又用他冰冷的手拉住我。
  我身上挂著的小血猫第一次看见这种景致,有些恐慌,紧紧抓著我的小爪子穿透衣服布料,抓痛我皮肤。
  “有些不适应吧?”剌哈摸摸小猫咪的额头,安抚它们。这时候它们也不太介意陌生人了,“走过这一段就好了,你们会喜欢魔界的。”
  接著剌哈又看向我,一笑。我发觉其颈间的项链坠其实是只戒指,顿时吃了一惊,那与露西弗殿下左手无名指所带两枚戒指中的一枚是一对。
  “那,没什麽问题吧?”小伊回过头,问剌哈道。
  “可能是对环境不太习惯,应该没问题的。”剌哈说。
  此时前方的主上问我们怎麽了。他转头看看我身上的小血猫,没等我们解释就明白了。他停住、转身,然後做了让我们三个都有些吃惊的动作。
  他就那样扯下自己披风,将小血猫全部包裹到里面,只露出它们的小脑袋。
  “这样抱著,就不害怕了。”他说。
  的确,这样一来,它们安安稳稳的在我怀里,的确平静多了。
  於是我们就这样提著小猫走出异次元。


3、


  眼前是灰蒙蒙一片空旷,露西弗王的宫殿肯定不是很近。
  我正想著接下来要怎麽走;剌哈的身体瞬间改变──它成了九头巨龙,极大,这让即使是有心理准备的我也有些震惊。
  “剌哈是我的战车。”露西弗殿下看向我,笑道。
  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剌哈原是那麽小,如今至少有几十米高了,那多出的质量之前在哪里?而且不仅是模样,其性别也转变了──腿间那雄性器官虽被遮掩,但仍隐约可见。我又想起父亲所说露西弗殿下与这七个亲信生孩子之事,不禁双颊发热。
  “主上。”此时小伊转过身来,“臣妾扶你上去吧。”
  这“臣妾”的自称更让我险些噎住。想来小伊在人类世界还很得体的在做臣子随从,到了魔界立刻就自称“臣妾”了……
  “荣格。”思索间,小伊已经安置好主上,回来接我了。
  我拉住他的手。他张开黑色膜翼带我到龙背上。
  龙背的鳞片极巨大、可以调整,靠坐、躺卧皆可,甲骨在四周形成保护壁垒,让我们既可以看到周围风景、又安全舒适。
  起飞後,小伊就坐到他主上背後,摆弄首饰,不主动说话。
  露西弗殿下转过身来,一边玩小猫咪、一边跟我聊天,他还鼓励小伊跟它们玩,让大家不至於冷场。小伊被主上抚摸著头发,脸上很幸福的样子。虽然到他最後也没怎麽说话──不过,我想那大概就是他的性格吧。
  许久之後,我们到达目的地。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魔宫之宏伟,九头龙庞大的躯体跟其相比也不过沧海中的一滴水珠。中央平台四周耸立著七座塔,它们上不见顶,其下深入亡灵的世界,亦不见底。它们据说就是七君各自的宫殿。
  我们在一处漂浮平台降落。剌哈和伊都米亚随即就去做其他工作了。

  几个侍者走过来,其中之一怀抱著一只──我想那就是主上所说的他的猫,其实它看起来和真正的猫还是有一点差距的:毛很少、蓝皮肤、浑身褶皱、头有龙角、有躯干而无四肢……根本就是只小怪物。
  “喵……”
  我正思索,那小怪物就挣脱侍者的手,扑到殿下怀中、“喵嗷喵嗷”叫著蹭著他胸部,就像待哺的小婴孩儿。
  露西弗殿下邀请我到魔界来看这怪物猫。
  而父亲说露西弗殿下之所以邀我到魔界实际是想给他的孩子找个玩伴。
  那麽……这只怪物猫就是他的孩子吗?
  他们的表现已让我很确信是如此。
  如此美丽的露西弗拥有这麽个怪物儿子……不,其实这也不奇怪,既然那七君都是极其扭曲的生物……

  就在此时,一位带眼镜的清秀魔族手捧一大叠资料路过,“主上,你回来了?”他吃惊的凝视著露西弗王,而後欠身道:“多日不见,臣妾甚是想念主上。”
  “臣妾”,又是“臣妾”。我仔细观察──他右手无名指套著与主上左手中指相同的戒指。他茶色头发,双眼银灰,嘴唇和面部柔和的弧度让他看上去温顺又阳光,那双镜片後则潜藏了些不易见的谋略。
  露西弗殿下唇瓣轻启,微微笑了:“我也很想爱妃啊。”
  “……喵嗷……喵嗷……”那可爱的小怪物一个劲儿的蹭其胸部,魔王发出一阵不易察觉的微微战栗,空气中顿有一股清淡的奶香飘散出来。
  这让我有几分尴尬。
  露西弗殿下似乎看出了这一点,於是边抚弄著他那怪物猫儿子边道:“宓,这是我从人类世界带来的客人。血族旁支D亲王的嫡系荣格大人。我去给小艾利戈喂食,你先代我招待他吧。”
  “是,主上。”宓栗林再次轻鞠一躬,让後对我道,“荣格大人请随我来。”
  我点头,目送主上离去後,便跟著宓栗林走。
  没有过度的寒暄,宓栗林简洁的解释了一下刚才的状况:“其实我们都没有所谓的後宫封号,不过臣妾的自称几乎成了一种时尚了。”
  “……嗯……啊,这样……”
  “按人类的说法,小艾利戈出生还没几个月。现在它可以吃一点流食了,不过还是最喜欢主上的乳汁。”
  “嗯,还这样小,吃乳汁会更有营养些。”我附和道。然後回味“乳汁”这词汇、再想到魔王殿下……撒旦露西弗王……顿时双颊火热。
  “额,主上很美吧?”他笑看向我。
  “……哦……”我不知该怎麽回答才好。
  “有关主上和我们的事情,你在人间应该听说过些。而且你可能已经见过伊都米亚、剌哈了。”他说,“除我们三个外,这里还有洛夫寇和沙利叶二妃,另外,主上的两个大妃子──巴尔布瑞斯及梅费斯特目前暂不在魔界。”
  “呃。”对此,我还是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主上的後宫很好玩吧?”但他显然看出我其实很感兴趣,“没关系的,这些事情又不涉及机密,如果想八卦随时可以来找我。”
  “呵呵。”我终於忍不住笑了。宓很有趣,比起冰冷内向小伊和虽体贴却让人看不透的剌哈,他真是非常亲切。但是他背後同样有什麽深藏著的极恐怖的东西……我想,一般生物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一点,而我这方面的嗅觉总是异常敏锐。
  “那麽,宓是哪个阶层的妃子?”我问了句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东西。
  “嗯。”他摸摸下巴,“──按三妻四妾来说应该算妾,若说妃子应是个侧妃。平日里做後勤打杂工作,战争时偶尔小小参谋一下,此外充当大家的小巫医。”
  那当然又是过谦的说法。一眼便能看出,这家夥绝对是个角色。他的重要性甚至胜过剌哈或伊都米亚。
  “我应该找些东西来招待你。”他说罢把我带到了一个酒类储藏室。
  “啊,血族……一定是要喝血的麽……”他抽出一些酒瓶,思索著喃喃自语。
  “不,请不要费心,我随便喝些什麽都行。”我答。事实上,出於礼貌考虑,我来之前已经吃了足够的“粮食”,短期内无需再补充营养。
  “啊,当然不能随便。”他最终选定一瓶玫瑰色液体。
  我们在精致的骨骼样式桌前坐下,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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