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老虎有点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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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的老虎有点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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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蛇“咝咝”了一会儿,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白泽沉默了一下,终于说:“那年的任务是给我们两个人的。你可以把帐算到我们两个头上,不必管究竟是谁。”
  盘古斧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想知道那人是谁。但现在怎么问?难道说他还对那人念念不忘?人家根本就把那晚的事情当成是任务,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
  难道说那人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要负责?
  还能不能更没面子一点了?
  盘古斧气恼地说:“既然你们两个想一起承担,将来就不要后悔。”
  化蛇终于把他放开,默默地化身成一个男子。他清了清喉咙刚要说话,白泽又说:“我们不后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很久之前便已经定下来了。”

  我是你的亲亲大老虎

  梅郁和白如舟在山洞里耽搁了整整一天。
  新婚燕尔,白如舟自然想继续耳鬓厮磨。他卖萌撒娇地不停求欢,还不要脸地用老虎身满地打滚。
  梅郁用术法将他整治一番后,这流氓才用爪子捂着疼痛的头趴下来,答应暂时不再把“一筠销魂的小洞”“温暖紧热的小窝”挂在嘴边。
  处男的第一次,总是十分兴奋的。
  也控制不住力道,不甚怜惜。
  所以,当两人终于走出山洞时,梅郁看着雨过天晴之后湛蓝的天空,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白如舟遗憾地说:“这一出来,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看到你嘴角流着口水、拼命求饶的模样。”
  梅郁不说话,他又继续感慨道:“还有你被操得昏昏沉沉时,那种控制不住的叫床声,真是销魂……”
  梅郁听不下去:“闭嘴。”
  白如舟回味着的说:“你不好意思什么?明明做的时候那么喜欢。”
  梅郁气着地说:“我没你那么厚脸皮。”
  白如舟笑着说:“这就算厚脸皮?你还没看过厚脸皮。以后我把你我交合的景象画成一套画裱起来挂卧房,一边喝茶一边欣赏。”
  梅郁觉得受不了了:“胡说什么?你头不痛又觉得难受了?”
  白如舟说:“别整天动不动就拿头痛来威胁你男人,一点也不温柔。到头来还不是你自己心疼?”
  梅郁气道:“我保证不心疼。”
  白如舟朝他身边贴了贴,撒娇说:“我是你的亲亲大老虎。我就不信你不心疼。”
  梅郁反被他气笑了。
  幽谷地形复杂,两人在路上走了十几天,打退了无数小妖,却也走了不少岔路。山洞一个也没遇见,梅郁又不肯在野外与他交合,白如舟软磨硬泡了很久,梅郁就是不松口,老虎越发委屈,整天找他的麻烦。梅郁知道他在这方面的意志力十分强韧,只好安抚说:“等回到客栈我们再继续。”
  老虎这才晃着尾巴答应。
  这一日,在走过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沼泽之后,山谷的迷雾突然散去,灰澄澄的天空下,出现了一只火色的鸟。
  那鸟的个头和人差不多,样子有些像仙鹤,却以奇怪的姿势蹲在二人面前。
  这鸟,没有腿。
  两人一鸟相对而视。
  一筠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腿呢?毕方?”
  那鸟不说话,张开嘴巴沙哑地叫了几下,却听不到声音。
  连舌头也没有了。
  这统领幽谷的巨鸟,竟然是他以前的部下,被人切断了腿,摘了舌头,丢弃在幽谷中自生自灭。
  不用说,梅郁也知道是谁做的。
  他看向白如舟。
  白如舟把脸轻轻一撇:“当年把他抓到之后,他伶牙俐齿地为自己辩解,说你的不是。我当时告诉他,他的舌头没什么用处,还是摘了好。”
  “腿呢?也说错话了?”梅郁眨眨眼。
  白如舟“哼”了一声,却不肯解释。
  既然输了,自然就有输的惩罚。梅郁没有怨恨,更没有可怜它的心情,就只是麻木。
  女娲给了他统领神兽的术法,却没有给他杀伐神兽的本领。那“驯服”之术用来白如舟身上当成闺房之乐还可以,但想用它来控制不服管的神兽,简直如同儿戏。
  毕方安静地看着两个人,不怨愤也不害怕,却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向二人轻轻点头示意。
  梅郁知道它想让自己跟上,同白如舟对视一眼,飞身追了上去。
  穿过一片湖泊,来到一处陡壁悬崖,毕方引着两个人飞向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它站在洞口用翅膀磨了磨脑袋,示意二人进去。
  在洞口隐隐约约地看到了火光,也听到了几不可闻的声音,白如舟和梅郁知道毕方在引他们见一个人。他们也不害怕,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到底他们要见的是谁?为什么感受不到灵气?
  沿着山洞走了几十步,火光渐明,豁然开朗。
  梅郁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趴在地上的那只奇怪的鸟。
  他的心“咯噔”一下。
  鸟浑身的颜色是血一般的鲜红,双目已经失明,眸子呈现不自然的半透明。那鸟听见有人进来,动了动头想站起来,却身不由己地缩着身子,“嘎嘎”叫了几声。
  梅郁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只鸟。
  翅膀和双脚全都被砍掉,只能像一根鸟棍一样在地上蠕动。它浑身的灵气所剩无几,看起来十分苍老,全身如同筛子一般发抖:“嘎——嘎嘎——”
  梅郁垂着头。
  他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赤焰。
  白如舟低着头走上前,以手指向鸟头注入一股灵气。
  那鸟一阵哆嗦,在地上滚了滚,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惊悚的人——如果那还算是人的话。
  梅郁有些不忍再看。
  之前有多少恩怨,现在也已经全部算清了。这只凤凰当年何等威风,何等潇洒,这个样子实在是生不如死。
  那人的声音沙哑:“谁来了?白虎?”
  白如舟的声音没有起伏:“不错,我来了。你想我吗?”
  赤焰阴恻恻地大笑,恐怖如沙砾划过般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你死。”
  白如舟笑着说:“当年砍你的翅膀时你可不是这样,还哭着求着我放过你。那种涕泪交流、贪生怕死的模样我直到现在还记得。”
  赤焰说:“你来做什么?来看我这副惨样子,就觉得开心?你无论把我折磨到多么惨,一筠也不会活回来!你还在守着那具尸体么?还在每天抱着那具尸体睡吗?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以为每天给他注入灵气,他就能活过来?他已经死了!死了!在你面前,亲手捏碎自己的心脏!死了!”
  说到最后,又疯狂大笑。
  白如舟的手有些颤抖,被梅郁紧紧握住。梅郁平静地说:“赤焰。我回来了。你可还记得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吗?”
  笑声嘎然而止,山洞里就这样倏得安静下来。
  赤焰像失了魂一样,喃喃着:“你是什么人?”
  “你说呢?”
  山洞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突然,赤焰疯狂着朝梅郁蠕动着身体,绝望般呼喊着:“一筠,我错了!我错了!我当年都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这副样子已经上千年了,我生不如死啊一筠!一筠你听我说,当年是有人故意把你虚弱的情况泄露给我,又劝我去杀你的!全都是那个人的错啊一筠!我只不过是一时昏了头啊!”
  梅郁冷冷看着他:“你要我怎么样?”
  赤焰停顿了一下,终于哭着喊了出来:“一筠,你行行好!行行好杀了我行不行?我当年也只不过是杀了你,你想报仇,杀了我也就可以了啊一筠!”
  不求生,只求死。
  梅郁明白,现在若把他杀了,实在是对他的怜悯。而他,也只不过是犯了死罪而已,不应该受这样的恶折磨。
  当年的事,应该就这样终结了吧?
  梅郁说:“我们主仆一场,当年的事情各有对错。现在我就送你上路,从此你投胎转世,我们恩怨两清,再不相见。”
  赤焰哽咽着,似乎想说什么,又终于汇成一句话:“多谢。”
  梅郁刚要动手,白如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
  赤焰立刻敏感地扭着头面向白如舟。
  白如舟不紧不慢地说:“我把你丢弃在万山谷底,谁把你带来这里的?”
  赤焰有些茫然,怪异道:“我现在……已经不在谷底了么?怪不得觉得有点不对劲……”
  白如舟又问道:“你全身的灵气哪去了?我并没有抽走你的灵气。”
  赤焰茫然着摇着头:“是啊……我的灵气呢?哪去了?”
  没有了灵气,眼前的人棍比一个白痴疯子好不了多少,白如舟的手垂了下来。他沉默了半天,问道:“你准备好了么?”
  赤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来吧。”
  “好。”
  白如舟不再犹豫,突然将手一把插入赤焰的心脏。
  赤焰的脸扭曲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上千年的痛楚,在这一刻终于消散。他的魂魄终于可以漂浮在世间,去寻找属于他的未来。
  而他和梅郁,只求永生永世再也没有交集。
  眸子的光逐渐暗淡,最终毫无生机,那里面的恨,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郁的胸口一阵发闷,喉咙中涌出一股剧烈的痛楚,突然往地上一吐。
  白如舟呆了一下,望着梅郁嘴角的鲜血说:“怎么回事?”
  梅郁皱了皱眉:“不知道。最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难受得吐血。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白如舟:“……”
  梅郁又连忙说:“应该不是大事。我们先把赤焰埋了吧。”
  ……
  两人一鸟立在赤焰的坟墓前,沉默着不说话。
  毕方静静地蹲在梅郁身边,用自己的翅膀碰碰他,眼中似乎有晶莹在闪烁。
  梅郁叹口气,向白如舟说:“毕方的腿和舌头,你还留着?”
  白如舟这些年来过于残酷,知道梅郁要跟他算账,不禁一阵紧张,小声道:“他当年和赤焰一起背叛你,我当时恨他们……”
  梅郁说:“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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