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一叹,起身悄然走出医务室。
……
昔君前脚刚走远,下一秒,莫青苒闪身入内,几乎无声无息。
凝视床上的少年,轻轻抖动地睫毛,炙热得呼吸。抚著他因流汗而湿漉漉的脸颊,离不开手。
触及肌肤的指尖,宛似被点燃一般烫得刺肤,却是不想放开。
“你还是这麽喜欢逞强……箐宛……”俯身亲吻额间,眼角,之後在樱唇流连。这样点点,轻轻地吻著,就能使青年的欲望高涨。张口含住柔软的唇,软绵得好似要在口中化开,甜蜜倾入心门,点起情欲。太久太久的压抑,让他有些失控。
抬起远漓的手,牵引著伸进青年的裤内,让他握住胯间,自己包裹住少年的纤手,上下来回抚弄。
“箐宛……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莫青苒贴在对方的耳边低吼,如同中了毒,不断唤著“箐宛”。
远漓双眉紧皱,侧头,似是想要躲开这钻入耳膜的恼人气息。
“箐宛,我不想再等了,我会让你回到我的怀抱。”
今天的舞台剧,顷刻间打消了青年原本的计划。那美若天仙的少年,他不能再让他留在龙子身边!
“哼恩!”激流置顶,全数喷洒在远漓的掌内:“等著我来接你……箐宛……”
(0。28鲜币)第五十章:奈落之底
“原来……发生了那种事吗?”
直逼冬季,天气明显寒凉了许多,风不再温柔拂面,索性钻入衣衫,侵袭人体肌肤。如此气温,昔君仍然只穿著单衣,不为所动。
“是的,那时,我陪著嘲风大人在净山养伤,所以不知秦家灭门一事。而且……那个秦漠然故意在秦府内留下妖气,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嫁祸给我们妖族,造成了一些小麻烦。”白糊糊耸了耸肩,似乎对那个小麻烦不以为意。
“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道士,打著为秦家报仇的旗号,嚷著要灭了我们。”冷冷一哼,小狐狸嗤之以鼻,“除了原本的秦家有两下子外,剩下的,哪个都不是我们对手。”
“远漓那时……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心理伤害。”昔君的眼里只有远漓,对於妖族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白糊糊微微一愣,心下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再吃力不讨好的抱怨:“应该是吧……对外谣传说他疯了,但妖界的大佬们都猜测那只是个幌子,而且还听说……”
“听说什麽?”
“秦漠然为了困住自己的弟弟,下了一道刻於灵魂的恶咒,与秦箐宛有亲密关系,或是妄想染指的,都会死无全尸。”说到这,白糊糊不禁打了个寒颤。
恶咒……死无全尸……
昔君突然想起初遇远漓时的那一幕。小巷里的尸首……原来是因为那个恶咒……
“还有个消息,是我从鬼界探来的……说是秦箐宛为了逃脱束缚,竟与鬼王做了交易。”
“与鬼王做了交易?”这怎麽可能?那个鬼界之王从不与人类谈条件。
“是啊~鬼王这个举动,在鬼界引起过不小的骚动。不过秦箐宛的灵魂似乎不怎麽好拿,鬼王只能让他轮回五世再取他的七魂六魄。”小狐狸溜了溜大大的眼珠,满脸困惑。
鬼王为什麽要远漓的魂魄?对於他来说,只要等到一人阳寿已尽,再纯净的灵魂,都会是鬼界之王的囊中物,他又何必这麽大费周折?
难道……
“秦家的‘追魂’向来只传嫡长子吧?”昔君确认一问。
“是的……”白糊糊眨了眨眼,不知对方在想些什麽。
昔君低头沈思,忽然,紧握双拳,两眼撑大。“追魂”只传长子,但远漓不是长子……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嘲风大人,我们是不是该注意那个秦漠然?”
“不……他不足为惧。”不过,此人把远漓逼至如此绝境,他不会轻易放过的,“该提防地是鬼王。这是远漓的第几世?”昔君站正身姿,紧绷的很。
“应该是最後一世……”小狐狸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麽要提防鬼王?
昔君剑眉紧蹙,仿佛松不开。他不能让远漓出事!
一言不发,大步流星便想走开,却意外的被白糊糊拉住:“还有事?”
“嘲风大人……我……”白糊糊先是吞吞吐吐,脸蛋通红,而後,忽然坚定不移,好似下了什麽决心,“大人能不能和糊糊做一次?我知道大人喜欢的是夙远漓,所以……只要一次就好,我不会告诉他的。”
盯著矮小的妖狐,他的眼神期待又不安。轻轻一叹,昔君扯开他的手,道:“我不会碰远漓以外的任何人。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话毕,头也不回,便大步离去。
白糊糊望著日夜思念的背影,心口揪起,悲伤与愤怒交织。为什麽?为什麽现在的嘲风大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明明有好好完成任务,还冒险跑去鬼界探来消息,可换来的是什麽?什麽都不是!
夙远漓!都是因为那个夙远漓!都是因为你!
……
昔君匆匆返回医务室,他怕自己离开这会,远漓已遭人毒手。
刚入拐角,便见一抹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个人是……莫青苒?推门入内,虽是有些急躁,却不忘轻轻关上。
撩开布帘,少年静静安睡,似乎比先前又好转了些。心中不由踏实下来,脑海里回想起一个多月前,远漓差点丧命之事。要不是他救回了少年,他的魂魄早被鬼王私囊,他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鬼王……你到底存著什麽居心?
(0。28鲜币)第五十一章:过度关怀备至
高烧退下,可远漓开始咳嗽起来,鼻子阻塞通气不顺,咽喉像是卡著鱼骨一样刺痛。他不明白,劳累而引起的高烧,怎麽出现感冒症状了?
“远漓,把这个喝了。”昔君坐在床边,拿过一瓶褐色的药水,口气半是劝诱半是命令。
少年瞅著瓶子,一脸苦相。还未打开瓶盖,就仿佛能闻到那股股奇怪的味道。光是在脑中想象,他便有些犯呕了。
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喉部即刻传来针扎的疼,无奈,接过药水,屏住呼吸,全数灌了下去。
苦中带有些蜜甜的液体,滑过喉管,咽下时未感到先前那般强烈不适。剩余的味道留在口腔挥之不去,远漓很不喜欢,皱起秀眉,伸手想要找水喝,以便驱走这恶心的口味。
见状,昔君毫不客气,立马拍开他纤细的左手:“不能喝水,否则药性就丧失了。”
少年气得抿紧双唇,瞪著满脸不以为然的电线杆。
这几天,昔君一直不离他左右,就连晚上,也是拥他入睡。好像一个闪身,少年就会不见似的。
虽然远漓喜爱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温暖包围,但近来过度的关怀备至,全然让少年失去了自由空间。
例如先前,逼他喝下讨厌的药水,还不让他喝水。一天只开一次窗户,还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他下床,什麽事都由昔君一人为他处理。就连洗澡……也成了两人共浴,当然,没有发生任何事。
不过如此这般,却成了远漓最为之难耐的。肌肤被碰触被抚摸,使他渴望著会发生什麽,但即使昔君察觉出他的异样,也未做丝毫性爱之举,只是为少年洗发擦身。除了上洗手间,两人几乎寸步不离。
“我是犯人吗?无时无刻都要受你管制。”远漓因感冒而闷闷的声音,奇特又有趣。
昔君抬眼看著他,不禁感到这糯糯的话音甚是可爱:“远漓,我爱你~”前言不搭後语,毫无预兆的告白,唐突地让少年摸不著头脑。
下一刻,嘴角被对方舔过,随後舌尖顺著唇廓来来回回。远漓陶醉得张开小口,想让昔君进来,可他只舔著自己的嘴唇,就是不攻占口腔内部。
颤抖著把丁香悄悄探出,欲碰触昔君的舌,不料对方忽然拉开距离:“远漓,药水沾的满嘴都是。”
微微一愣,少年这才知道他误会了,昔君只是在为自己清理嘴角,根本不是要接吻。脸颊绯红,他居然变得这麽不知廉耻,对方稍作安抚,他便想入非非。
望著羞怯的远漓,昔君知晓少年在想什麽。
他想吻他,他怎会不想抱他呢?可是远漓还未康复,身子虚弱,他怕一吻便会失控,欲望决堤,所以他必须忍耐,他不愿伤害到他。
“你饿了吧?我给你端碗粥来。”
“昔君!”刚想起身,衣摆却被拉住,坐回床上,凝视低首的少年,“我不是小孩子,再说,烧早就退了,不过感冒而已,你不用……不用……像母鸡护小鸡那样照看著我……”
犹犹豫豫,最後,话音几乎轻地听不见。虽然沈浸在昔君的无微不至中,心口如蜜,但远漓仍是觉得他近来很反常。上次差点送命,也不是这般不离不弃,时时刻刻在身边。这次不过是小小的感冒,昔君竟这麽紧张。
“而且……我不想喝你煮的粥……好难喝。”其实少年根本不介意那带有“奇怪”味道的米粥,他只是想要空间,自己的空间,让他不要看著他便胡思乱想。
昔君呆愣半晌,脸上有些尴尬,似乎是被远漓的批评给打击了:“但是……”
“去外面买一份来就好,我会乖乖喝粥。”少年急急插话,听在对方的耳里就像是逐客令。
思量许久,昔君终究妥协了:“好吧……不过你别出门,我去去就回。”
远漓竖耳倾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忽然有种解放感,匆匆起身,穿上一件外套便跑出了房门。他已经几天未出过门了,都快忘了天空是什麽颜色。
可当他来到宿舍一层大厅时,所有人都盯向他,个个眼神怪异,仿佛见了天外飞仙般,还张大著嘴巴。少年突然恍然大悟,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什麽昔君不让他出门。
(0。28鲜币)第五十二章:算计(一)
“夙远漓!是夙远漓!”一声大嚷,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远漓心生不妙,虽然不知其中因由,但他就是觉得周围的气氛相当诡异。
未等众人行动,撒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