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府魔君忽而变成一条巨大的黑蛇,浑身鳞片冒着寒气。他滑动一番,竟然将傅艺尘整个卷了起来,巨大的蛇头凑近傅艺尘的脑袋,吓得傅艺尘闭上了眼睛。
知道我命休矣的傅艺尘,忽然睁大了眼睛一口气喊道,“壮士口下留命!今日我有要事在身,要去向扶兰仙君求助。等我求助归来,你再吃我好不好?”
听了傅艺尘的话,那巨蛇忽然将他一松,然后又化成人形。他抽动着鼻子上下打量着傅艺尘,开口说道,“你和扶兰什么关系?”
傅艺尘不知如何诉说他与扶兰仙君的关系,心中想了想,言简意赅的答道,“扶兰仙君给了我生命……”
魔君听了这话更加疑惑,忽而又茅塞顿开,哧哧的笑了起来,“我说你身上怎么既有扶兰的气味,还有我的气味……难不成,你是我和扶兰的儿子?我说那夜之后他怎么再不愿见我,躲到山里不出来了。没想到我一战中的了,难怪他躲了起来,大着个肚子怎么好意思见我?毕竟他只是以色事我,怕我会嫌弃他年来色衰也是……”
“闭嘴。”一声充满怒气的呼喊从远处传来。
这一声“闭嘴”听得傅艺尘浑身一激灵,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他日日思念夜夜膜拜的扶兰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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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药
那一声“闭嘴”听得傅艺尘心中激荡,想不到一千年过去了,他终于能再次听到扶兰仙君的声音。
只是这一声怒吼充满了恼怒,与傅艺尘的记忆有些不同。声音的主人并未现身,依旧不知在何处说着话,只是这时声音已然恢复了清冷,“魔君大人将这存兰山围了八百年了,如今有位故人前来相聚,不知魔君可否放行?”
“故人?”魔君眯了眯眼睛,笑道,“你有何故人是我不知晓的?”
“魔君与在下不过泛泛之交,相识也不过上千年,我的故人你不知晓,那是自然的。”
这一句“泛泛之交”,听得魔君咬牙切齿,听得傅艺尘却是心中一动。虽然他未列仙班,但这位魔君的大名他还是耳闻过的。
魔君白囹,虽身为众魔君主,却不似其他四位魔君一般被封印起来,而是在天地两界的默许之下,在地府盖起了别院,修身养性住了起来。
直到千年以前,他忽然兴致大起,想到天界逛上两圈,又莫名奇妙的和扶兰仙君大战了一场,弄得存兰山上仙气无存,到处被魔气充斥。而怕被魔气所染,天界干脆将存兰山封了起来。
这是傅艺尘听到的“扶兰仙君与魔君不得不说的故事”,却没想到他二人却的故事其实是“说不得”。
傅艺尘那边发呆,魔君却已出手,将傅艺尘拉了过来,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说道,“已经八百年了,扶兰,你还不肯见我?你就那么恨我?我早跟你解释过八百遍了,是你误会了我。”
“魔君今日提着这位小仙的脖子,又如何能说出‘误会’二字?”扶兰仙君声音清冷,“你放了他,我便出来与你一见。”
魔君松开手说,“好,我知道你不会食言。”
傅艺尘也想见扶兰仙君,却更着急金紫纲的下落,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扶兰仙君截住了。
“都说魔由心生,我一直认为这天下最难以遇到魔障的,便是你了。虚无缥缈,且又无欲无求,就连真身也不过一滴无根仙露,最为纯粹。”扶兰仙君声音飘渺,“看来不论是神是人,都是会改变的。你在魔气之中所见所闻,不过你心中欲念。这样也好,我总惦念你,怕你虚无惯了,便又回到懵懂之态。如今你心中有欲,便在人世好好走一遭吧。”
傅艺尘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听得懂扶兰仙君话中的担心与失落,便安慰道,“虽然在人世已经千年,但我依然是那个又小又没存在感的腻虫。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迷失的,仙君请放心。我今日擅闯存兰山,是想请……”
“我知晓你的来意,你在山中随意取一仙草,上面都有我的灵识,便能助你救人。”
傅艺尘毫不怀疑,在地上找了一株肥厚鲜嫩的仙草,揣进兜里。还未来得及道谢,他忽然感到眼前一花,不过眨眼工夫竟然回到了人界,而且正是他居住的城市。
直到离开存兰山,傅艺尘也是只闻其身未见其人,让他不禁失落的叹了口气。但是顾不上太多悲秋民乐,傅艺尘就赶忙打车向金紫纲家赶去。
但急匆匆赶到金紫纲家,傅艺尘却扑了个空。虽然只在扶兰山呆了那么一时三刻,但人间过了已经一个星期。本以为金紫纲应该早已经出院了,却没想到他不在家里。
傅艺尘又赶快给海威打电话询问,结果海威说起话来却是有些冷淡,“哦?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傅艺尘解释道,“我、我去给紫纲找药了。他现在在哪?我去给他送药,这种药非常灵的。”
“他在津城的家里,你知道吧?就是他外公外婆家。”海威犹豫了一下说,“他把《互换人生》拍摄完了,捂了一整天的硅胶套,摘下来了之后就更严重了。我特地找了皮肤病专家给他会诊,结果几位专家都说他这是血液病,过敏不过是诱发。他这个病非常难治,那几位专家都没有办法。后来我为他找了一位老中医,他说金紫纲是体内邪气过剩,脸上溃烂反倒对他是件好事,可以将体内的邪气都泄出来,要不然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病。”
傅艺尘有点没听明白,“所以呢?邪气从他脸上泄漏出来,他的脸怎么办?”
海威叹了口气说,“希望你的药能有效吧。我已经想尽办法了,再这么下去他可能就要毁容了。”
傅艺尘听得心中一紧,再顾不上与海威了解情况,赶快打车去了津城。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让他感觉比去存兰上还要长。
傅艺尘不知道金紫纲为什么要拍完节目,他看得出金紫纲还是很看重自己脸的。明知道情况会恶化,还要坚持拍完的原因是什么?
傅艺尘心慌意乱,忍不住想象金紫纲的脸能有多“糟糕”,却发现那些想象一个比一个让他害怕。终于到了金紫纲外公家,傅艺尘差点连车费都没结就跑了。
十分抱歉的给了司机车费,傅艺尘变成腻虫形态,偷偷飞到了二楼金紫纲的房间。他不想惊动金紫纲家人,于是从窗户爬了进去。
金紫纲似乎不在房间里。傅艺尘变回人形,正想着如何能找到金紫纲,房门忽然开了。金紫纲双手托着下巴走了进来。
看到傅艺尘的一瞬间,金紫纲睁大了他那双因肿胀而不复往日风采的眼睛,然后猛然的转过了身。只留给傅艺尘一个后脑勺,金紫纲语气生冷的说,“你来干什么?出去。”
傅艺尘有一腔的话想要对金紫纲说,却被他这句“出去”弄懵了。他一路上想了众多说辞,现在却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傅艺尘吱唔了半天才说,“我来给你送药。”
“送药?”虽未发出笑声,但傅艺尘能感觉到金紫纲似乎冷笑了起来,“来看看我的脸还能不能治好?要是没希望了,好退回你那五百万?”
脚下不自觉的向金紫纲走去,傅艺尘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论你的脸变成什么样子。”
“那要是变成这个样子呢。”金紫纲猛然转过头来,一把拉住傅艺尘,慢慢逼近他,口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凶狠,“看着我。这张脸,还让你觉得毫无失望?”
摆在傅艺尘眼前的这张脸,已经让人看不出原属于金紫纲了。整张脸都被各种红色的疮疤占满了,眼睛更是肿胀的几乎睁不开。可就算只有小小的缝隙,傅艺尘还是从其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凶狠。
那种凶狠与霸道看得傅艺尘一愣,不受控制的向后缩了缩肩膀。不知为何,此时的金紫纲让他想起那位化身成黑色大蛇的魔君。
但傅艺尘眼中明显的恐惧,像是一把尖锥,虽然只是无意,但却深深扎进了金紫纲心里。他脚下不停,转眼间已经和傅艺尘互换了位置,将他推到了门口。
傅艺尘顾不上金紫纲的推搡,掏出怀中由仙草磨成的药泥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我给你的药,用完了你的脸一定会好的!”
“你到现在关心的还只是我的脸。”金紫纲接过那个装着药泥的透明瓶子,在手上颠了颠,然后随手扔向了走廊另一端,同时居高临下的丢下两个字,“你滚。”
仿佛又置身于存兰山的那片永无尽头的黑雾之中,傅艺尘险些停止了心跳。眼前的门被金紫纲缓缓关上,他只好浑身麻木的去捡那个被金紫纲扔远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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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
“你滚。”
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又置身于存兰山的那片永无尽头的黑雾之中,傅艺尘险些停止了心跳。眼前的门被金紫纲缓缓关上,他只好去捡那个被金紫纲扔远的瓶子。
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这是他千百年来从没感受过的,像是心被丢进大柴锅里,倒了醋和辣椒、零零碎碎的胡椒盐粒,再用硕大的铁锨搅了搅。金紫纲只“你滚”两个字,就叫傅艺尘再没有力气去解释了。
但这药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金紫纲用上,他又赶忙打车回了市里。傅艺尘知道这些天都是海威在替他尽职,照顾金紫纲,他想到能让金紫纲乖乖用药的,就是海威。
海威倒是比金紫纲脾气好得多,给了傅艺尘充分的时间来解释他这这几天的去向。可是傅艺尘却实在解释不出来,不能说自己跑到天界给金紫纲采仙草去了吧,又不是新白娘子传奇。
海威看出傅艺尘的遮掩,也没有多问,而是接过了傅艺尘的药瓶,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他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想和傅艺尘商量,“《互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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