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地发出沙哑的声音,背脊不断摩擦过草皮所带来的奇异触感让他异样兴奋,内壁阵阵急促的收缩缠紧体内急速进出的肉棒。
“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偶然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才会受不了刺激出了事?你最后一次到我房间的那晚那么急噪的和我做爱,以至于一晚没有回你们的房间,而且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门虽然关着却忘了上锁——”克里斯猛地拉起阿尔弗雷德·帕尔特罗的身体,让他改为坐姿,继续在他体内挺进——
“你——啊——啊啊——恩——你这是推卸责任!”阿尔弗雷德的心动了一下,却又马上嘴硬地反驳。
“我从没见过象你这样自以为是、冥顽不灵的混蛋!阿尔!我恨不得咬断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把你整个吞进肚子!你这可恨的家伙!”克里斯气恼地怒吼,更加野蛮地侵犯着阿尔弗雷德——他不再抱希望了!他要让他吃苦!他要用自己更粗野的方式让他清醒!
“我要离开你,阿尔,马上离开!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别想试图阻挠我的行动!如果我想,你休想多关我一天!”
“不!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阿尔弗雷德气急败坏地尖叫。
“我的行动不需要你的批准!不管是现在,或者将来!”
第二章
克里斯失踪了!他真的说到做到离开他了!——
清晨,当阿尔弗雷德在草地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穿回了衣服,被移到了树下,太阳透过枝叶的缝隙形成点点光斑,象一颗颗金灿灿的蛇果,刺得他眼睛发痛,酸涨的泪腺立刻大肆抗议着分泌出丰沛的泪水,将他粘腻疼痛的眼球彻底冲刷了一遍。
眼泪流尽,视线恢复了清晰,他揉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坐起来,他那习惯了睡宽大柔软的高级床铺的身躯如童话中的豌豆公主一样起了强烈的反应,全身的骨头都痛得咯咯作响,尤其是腰和背,简直象是被千斤重的压路机碾压过一样,酸得直不起来!
克里斯并不在身边,他大概已经回卧室去呼呼大睡了!他是故意把他丢在外面的!这个混蛋!他在报复!把他折腾得晕了过去然后再扔在这里一夜,这样今晚就算他还想和他打架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乖乖任他摆布!
“该死!”阿尔弗雷德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忍着疼痛勉强舒展开身体,诅咒着走回屋内——就算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体象是快要散架了一般,他仍然不会佝偻着见人!
“克里斯!你给我马上滚出来!克里斯!”他走到楼梯口大吼大叫——不行了,实在不想爬到二楼去了!
“阿尔弗雷德少爷,您早!出什么事了?”被惊动的雪莉匆匆忙忙地从餐厅里跑出来看出了什么事,惹得主人一大早就大发雷霆。
“没出事,不用那么慌!我又不会吃了你!上去替我把克里斯叫下来,我要见他!”阿尔弗雷德连忙不着痕迹地走回沙发边,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然后才状似悠闲地命令。
“可是克里斯先生七点种就离开去上班了……”雪莉嗫嚅着解释,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直觉地感到事情不好,又有人要遭殃了!
“什么?!”阿尔弗雷德暴跳着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不小心又扭到了本来就象石膏一样僵硬的腰,这令他更加恼羞成怒——
“是谁允许他离开的?迈克尔!詹姆斯!你们在哪?!”
“阿尔弗雷德少爷,你别生气,我马上去帮您找他们过来——我马上去!”雪莉说完,转身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这种时候只会傻傻地站在一旁发呆肯定会受到牵连一起挨骂!
不一会儿,两名保镖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进来,而雪莉则聪明地待在屋子外面,守在门边,这样一来可以远离雷区,二来也可以就近观察情况,万一少爷突然有事要她做找不到人就糟了!
“你们为什么不拦住克里斯?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让他离开这个院子一步吗?”阿尔弗雷德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在屈起的膝盖上打着拍子,眼神锐利且阴云密布。
“因为他说是您准他离开的,他说他是要出去工作,还打扮得很正式,开着车。”迈克尔看了看身旁的詹姆斯,战战兢兢地回答。
“他说什么你们就相信吗?白痴!”阿尔弗雷德垂下眼睛看着地面,暗暗数着上面的花纹,努力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暴躁情绪。
“因、因为前些日子他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有时到花园里散步或是游泳,从来没有试图逃走过——而且他很严肃,说是您的命令,如果我们敢阻拦他就是无视和违抗您的权威——所,所以——”这次轮到詹姆斯结结巴巴地接话。
“你、你们出去吧——迈克尔,以后不许穿这种没品位的夏威夷印花衬衫,还有詹姆斯,把你的大胡子剃干净,知道了吗?”阿尔弗雷德仍然低着头,阴沉地命令。
“是,阿尔弗雷德少爷!”
迈克尔与詹姆斯立刻如蒙大赦地迅速撤离,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以及,刮胡子!
还在气头上的阿尔弗雷德深吸了几口气,从怀里掏出喷雾器对着喉咙喷了几下,防患于未然——这个喷雾器是他请私人医生特别为他配置的,表面上是普通润喉喷雾包装,实际上装的是哮喘发作时的急救药。
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稍微稳定下来,他拿起一旁的电话打到克里斯的办公室——他必须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谈,也许他真的是冤枉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公然反抗他——
“喂,克里斯——塔拉?怎么是你?克里斯不在办公室吗?”接电话的人是克里斯的秘书塔拉——
“帕尔特罗先生?克里斯先生早上来过,不久又离开了,他说您要他出差,怎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一时疏忽,说错了出差的地点,我应该派他去纽约的——”阿尔弗雷德迂回地试探——他暂时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让外人知道了他与克里斯的关系对他绝没任何好处。
“可是他已经坐船离开去附近的罗格岛了,还带着行李——”
“啊,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他的去向了,只要马上通知他就可以了,他的工作还是暂时由雷德先生代替,其他事情我会再安排,请继续工作吧——”阿尔弗雷德说完,缓缓地放下电话,他已经不再想发脾气了,他必须好好想想,克里斯他——
他真的逃走了吗?他昨晚刚刚和他那么激烈地告白过!他紧紧搂抱着他快要将他镶入身体的力道与温度还是那么真实地粘连在他的肌肤上!他强迫爱过他的证据甚至还残留在他体内!他怎么能就真的抛下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呢?他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只言片语……对!也许——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阿尔弗雷德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忘记了身体的所有不适,飞快地冲上楼梯,奔进克里斯的房间——
一定有的!他一定会留下一些东西给他的!他并不怕他!所以他即使走了也不会真正逃避他!
“哪里——在哪里——”他疯狂地掀开床单,拉掉枕套,拽开抽屉——搜寻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什么也没有,连一张纸屑也没有!他几乎把整个房间翻了过来,却仍然一无所获!
“混蛋!我要杀了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阿尔弗雷德对着窗外的天空大喊,周围树上的鸟儿惊得纷纷拍打着翅膀扑拉拉拉地飞起来,乌云再次遮蔽了阳光——
喊够了,也已经精疲力竭了,他喊了女佣来打扫一片狼籍的房间,自己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回卧室,他太累了,必须先好好休息一下——
“这,这是——”
雪白的床单上衬着一大片鲜红艳丽的玫瑰花瓣,血一般的花瓣隐隐散发出阵阵暗香,花瓣中有一只完整的白玫瑰,长长的绿茎上套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啊,痛!”
手指被扎出了鲜血,阿尔弗雷德才想到——玫瑰虽美,却长满了锋利的芒刺,血滴班驳地染红了白玫瑰的花瓣——他轻轻地褪下那枚戒指,戒指内刻着一行小字——阿尔弗雷德,我爱你!以血发誓!
以血发誓!呵呵呵——以血发誓!这个狡猾的男人!他竟以这种方式强迫他与他发下血誓!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阿尔弗雷德攥着戒指,大笑着倒在床上,花瓣中央,红玫瑰是他的外表,衬得他檀黑的发,雪白的肤,碧绿的眼更加美丽出色;而白玫瑰是他的心,他要用血染红他苍白的心;最后,以黄金的枷锁将他一辈子套牢!
这就是他要对他说的话!即使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他仍能奇迹似的猜出他深刻的用意!
“好啊好啊!克里斯!我等着你!等你回来捕捉我!想套住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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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岛
“克里斯,你还在想阿尔弗雷德·帕尔特罗吗?你想找一个好男人作伴侣是很容易的事,你没注意这两天一直试图接近你的那孩子吗?他说他对你一见钟情!”雅碧·罗丝——原本是渔民,现在是这个小岛上的女首领,有点类似于海盗头子的角色——从白色的海边小屋里走出来,坐在克里斯身边,热情地塞给他一只刚摘下来的椰子——“这是那孩子要我拿来讨好你的,因为你对他太冷淡了,他很难过。”
“我对他冷淡是为了他好,我既然不能回应他就不可以与他太过接近,否则以后带给他的就不是难过而是伤害了。”克里斯摇摇头,从地上掬起一把海沙,让它们轻轻从他的指间划落。
“你为什么偏偏对那个蛇蝎美人如此死心塌地呢?难道他是妖怪,真的有魅惑人心的魅力?”雅碧·罗丝用一只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的胳膊,象好兄弟一般搭着克里斯的肩问。
“没错,他的确是个妖怪!至少对我来说他的魅力是永远不可抗拒的!否则我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挨了他一巴掌还会爱上他呢?”克里斯抓抓头发,自嘲地说。
“我早说过了,他就是住在帕桑德兰岛上的一只海怪!吸走了你的灵魂!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雅碧·罗丝见克里斯对那只椰子毫无兴趣,只好拿过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