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小孩被一阵呻吟声吵醒,身旁的闻初九翻来覆去,小孩知道他又做春梦了。
其实小孩可以理解,闻初九是个大男人,做春梦很正常,可是他无法忍受闻初九的呻吟,如叫春的小猫,让他很困扰。
这夜闻初九不知梦见什麽,他表现得很是动情,修长的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有时夹著被子上下摩擦,那光洁的皮肤时而摩擦到小孩身上。小孩再也睡不著,藉著窗外淡淡的月光,他看见闻初九的脸。
闻初九挺帅的,但不是传统意义的那种英俊,浓眉大眼、高鼻阔耳都与他无缘,他脸很小,五官标致,揉在一块看却生生带出一股慵懒的气质。
他的身材也不错,颀长劲瘦,腿型很漂亮,又直又长。
小孩一路看下去,将闻初九打量了个彻底,只剩下一个地方有待评分。
闻初九一直习惯裸睡,後来因为小孩的缘故,他加了一条内裤。小孩把被子掀开,内裤里面是硬鼓鼓的东西,极不安分似的,将内裤顶出一个蒙古包来。
小孩沈思片刻,轻轻将闻初九的内裤拉下,内裤腰部的松紧带早就失去原本的弹力,只是松松垮垮的裹著那玩意儿,小孩毫不费劲就看到了那东西。
失去束缚的小鸟悄然胀大,小孩恰好处在对人体好奇的年纪,他轻轻握住闻初九的小鸟,闻初九突然呻吟一声,小孩吓得急忙缩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闻初九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小孩的手按在那上面,竟缓缓撸动起来。
小孩的手很软,撸得闻初九很舒服。
小孩见他暗自呓语,一脸淫荡,便知他还在梦中,於是放心开撸。他只是好奇,那里可以变得多大?
闻初九格外的顺从,只是一个劲的呻吟,小孩从未见过闻初九这模样,便更加用力。闻初九突然弓起了身体,那里好硬好热,小孩脸红如火烧,瞬间就被喷洒而出的东西黏了一手。
小孩一动不敢动,他怕闻初九醒来,可事实证明猪就是猪。
小孩渐渐放宽了心,他把手里的黏液凑到鼻子前嗅了嗅,甜腥的气息,是属於闻初九的味道。
当天夜里,小孩睡下後,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了闻初九。
次日醒来,他对身体的变化懵然不知。
小孩在刷牙的时候,惊觉闻初九一脸淫荡的看著他。
顺著他的视线所在,小孩惊讶的发现他的内裤上竟黏了白浊!
小孩脑中惊慌一闪,也许是昨晚他把闻初九的东西不小心弄到了自己的内裤上,万一被闻初九发现……他思忖著该如何解释。
不料闻初九却嘿嘿笑开了,“你长大了。”
这意犹未尽的一句话让小孩顿时开窍,他拉下自己的内裤,发现这些白浊居然来自自己的身体。
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梦里的闻初九……
闻初九这时发现自己的内裤也黏上了白浊,便笑嘻嘻的脱掉,小孩看见地上一大一小的内裤,闷不吭声拿起去洗。
三
闻初九回到堂口,老鼠就来告状,“九哥,东区的那几个毛头小子,霸了白虎的堂口不肯还给我们!”
白虎死後,他留下的堂口一直就是各大帮派和小帮派想要争夺的肉骨头。
听说这几年东区十四街有几个小混混自组帮派,一群乌合之众,这种靠几个人打天下的方式闻初九前所未闻。
龙哥起初很是看不起这几个小流氓,可是後来这几个小混混在十四街混得风生水起,渐渐开始“收陀地”,也就是收保护费时,龙哥认为,不能看著他们坐大,要找个机会端掉他们。
这不,机会来了。
这几个小流氓居然霸占白虎的堂口不肯放手,好歹青龙帮也是西区第一大帮派,见面还要尊称他们一声阿叔,怎知几个毛头小子对道上的规矩视而不见,居然公开叫嚣,龙哥实在吞不下这口气。
这次,就要好好教训他们。
老鼠把手举得老高,“可是听说有个红毛他刀子耍得很厉害!听说那刀子开鞘就要见血……”
“呸!”龙哥一巴掌甩去,“我们这还有这麽多刀子呢,把他捅成马蜂窝!”
闻初九被安排到那行人里头,他端掉白虎一家的事迹在道上可是如雷贯耳,可是只有闻初九才知道,他只是莫名其妙被推到今天的位置上,其实他连鸡都没杀过呢。
龙哥说,办妥这事会犒赏他,闻初九心想,小孩的钢琴总算有著落了。
东区十四街是花街,小姐多如牛毛,姿色参差不等,旮旯楼角全是霓虹招牌。闻初九他们收到风声,那几个小混混就躲在楼上,於是卯足了劲,一口气冲上去踹门。
屋里静悄悄的,老鼠问,“九哥,你说那几个未成气候的小混混是不是听到我们要来找麻烦,就偷偷溜了?”
闻初九虽没杀过鸡,可他并不蠢,这屋里太静,不是什麽好兆头。
他说,“撤!有埋伏!”
老鼠傻了眼,“什麽!?”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网从天而降,把闻初九他们围在当中,他眼前一黑,闻到了血的味道。作家的话:桀桀桀~小孩思春罗……另外这本今天上市咯^ ^
《爸爸,我们约会吧》 07
他们就像待宰的鸡,被砍得直叫。
闻初九心急,用刀砍破渔网,来个死里逃生。他们一行人被端掉七八个,剩下七八个见此状都红了眼,抡起刀来毫不客气。
闻初九第一次看见那个人,他一头红毛,砍人的姿势很帅,他浴血而战,毫不退缩,嘴边犹自带著冷嘲。
闻初九永远忘不了这一晚,他带去的人几乎都被端掉了,红毛一个都不放过。当红毛来到他面前时,闻初九只觉得一阵腥气迎面而来,连该逃都忘了。
红毛看著他,许久。
闻初九一动不敢动,他从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可以带给他这样的震撼。
红毛举起的刀缓缓放下,嘴边冷嘲更浓,却是一言不发迳自走了。
闻初九做梦都没想到红毛就这样离开,他连忙扶起老鼠等人。老鼠被砍了一刀,伤及大动脉,但闻初九却是背著他回到堂口。
他们这些人,即使是死,都不敢去医院。
龙哥看著那几个残兵损将,心疼得不行,忙问事情到底如何了?
闻初九抱头坐在椅子上,他觉得这一夜动魄惊心。
老鼠死里逃生,龇牙咧嘴,“我被砍一刀後昏了过去……等我醒来,九哥把他们都干掉了!”
龙哥一拍闻初九的肩膀,“阿九,你真是条汉子!好样的!”
闻初九有苦难言,明明是红毛放过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红毛居然会半途退场。
事实的真相就这麽被埋没,但闻初九也不怎麽放在心上,毕竟他如愿以偿拿到那笔钱。
钱一到手,闻初九就兴冲冲跑到乐器行买钢琴,只是他一脸血的样子太吓人,差点被乐器行的工作人员赶出去。
他也想过,要是被龙哥知道红毛没死,这笔钱肯定是要收回去的,可是管不了这麽多了,他满脑子开心地想著,这份迟来的礼物终於能赶上小孩的生日。
闻初九还订了个蛋糕,通知小孩的班导师说,小孩今天生日,希望邀请同学们一起来家里玩。
只是挂了电话後,闻初九没回家,他怕吓到了小孩。他满脸血,浑身脏兮兮,在离家不远的那条巷子里蹲著,吸了一根烟。
他想起了红毛。
他始终忘不掉红毛那双凌厉的眼神,好像从地狱而来,带著满身的杀气。
他为什麽会放过自己?闻初九始终想不懂,他觉得自己和龙哥都低估了红毛,那个人才是真正属於黑道的。
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闻初九跺著脚,躲在屋檐下喷出一口白烟。
他想小孩应该看见钢琴了,还有巧克力蛋糕,他希望小孩能有一个难忘的生日。
生日蛋糕上,他拜托做蛋糕的师父写上“闻瑾瑜生日快乐”这七个字。小孩说他总是写错字,但瑾瑜这两字他练习了很久,这次一定不会写错了。
闻初九倚在一旁,缓缓睡了过去,当他醒来时看见外面下了好大的雨,雨点打落地面像散开的雾气,耳边是劈里啪啦的雨声,吵得他耳朵发麻。
可是这样大的雨,他却未淋湿分毫,真奇怪。
抬头,闻初九看见一把黑伞,还有身旁的小孩。
小孩撑著伞也不知站了多久,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明亮。
“你怎麽在这里?”小孩此刻应该在家中开派对才是。
小孩说,“我看见钢琴了。”
“嗯。”
“同学们都走了,我们回家吧。”小孩牵起他的手。
“这麽快?”
“我让他们先回家了。”小孩淡淡说。
“为什麽?”
“没有你的生日是不完整的。”
闻初九怔了怔,“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其实不是什麽大企业的员工,其实我是……”
“我知道,早就知道了。”小孩说。
闻初九有时回家一身血气,他的衣服都是小孩帮他洗的,心思细腻如小孩这样,其实早就知道了。
“你不生气?”闻初九问。
“为什麽要生气?有些事是不能自己选择的,只有接受。”
“你怎麽总是这麽老气横秋的。”闻初九捏著小孩的脸。
他总期望小孩会笑会哭会发脾气,可是小孩向来冷静自持,他真怀疑小孩体内是不是藏了一个大人的灵魂。
“我不小了!”小孩讨厌闻初九总是把他当小孩。
“哦,是不小了,今早已经正式成为男子汉了。”闻初九取笑著。
小孩忽地想起今早的白浊,他有些恨闻初九,昨晚为什麽要跑到他的梦里来。
闻初九觉得他的运气来得有些太快。
那件事之後红毛彻底消失,真如老鼠所说那般,红毛被他“端掉”了。
龙哥越来越赏识闻初九,而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亮,现在道上没有人不认识闻初九的,出来混的人都尊称他一声,九爷。
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可闻初九也有烦心事,那就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