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这些行径是后面感情发展不一才会产生的行径,跟他秦皇帝没什么关系。故此,灵妖投世的夏小皇子成为了秦皇帝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合法诱拐的少年。
天亮了,秦水目起身去把窗帘拉严实,不让外面的天光透进来一丝一毫,接着才去浴室刷牙洗脸。
等秦水目收拾停当后,他犹豫了一下,确定夏辕的确仍旧在熟睡中,才决定到车里去把公司资料文件拿来,顺便再买个早餐,出了宾馆后秦水目望了望天,阴沉沉的,估计要下雨。大概二十分钟后,秦水目回到客房,看到夏辕依旧睡得死死的,他这才安心开始工作。
汉城有一个新的项目想要和锦域合作,秦水目看了条理清晰的议案一遍,皱了皱眉头。汉城有限公司,就是叶俣榑的公司,和他这个地区总经理不同,人家是汉城的老板,自己开的公司。这个项目如果做成利润会很丰厚,但是风险与收益同在,他沉吟了一下,瞄了一眼挂钟,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八点了。于是收拾了一下文件,装回了文件夹,然后走到夏辕床边。
夏辕睡得很安稳,秦水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很嫩,微烫。秦水目皱了一下眉头,再度附上了夏辕的额头,很烫。
夏辕无意识地蹭了蹭秦水目的手,然后哼了一声。秦水目展眉失笑,然后夹着文件夹出门了。当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后,夏辕睁开了眼睛,微红的,但是也没有睡意。
他在一个小时前就醒了,因为浑身难受,骨头像散架一样的酸痛,醒了之后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他就很自然地愣住了,心里一片空白。他看到秦水目凌厉的视线紧盯着手中的文件,沉稳而魅力十足。
人前沉稳霸气,人后风趣幽默,霸道而不失温柔的总经理,到底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他该冲过去扇他一耳光,还是应该冲他吼“我要告你”?或者两样一起上?夏辕不知道,他甚至对这件事没一点想法,说是用强的,但他昨晚应该也蛮配合,那么这算什么呢?
这个时候他脑子能想起的人只有那么几个,第一是想到了肖何,然后是韩邵希,最后,是夏怀苍和莫慈。
夏怀苍是他的大哥,一直很关心他,莫慈是他的“大嫂”,他也是个男人。
夏辕的世界里,只有这么四个人,其余的,就是一片空白了。他曾经要完成一份叫做“我的世界”的作业,他画了肖何韩邵希大哥莫慈,但是宣传画纸还有一大片空白,就像他的世界一样,苍白乏力。所以最后夏辕决定画了一只草泥马交差。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里,夏辕感觉到秦水目的靠近,他的手的触感,然后,就是他离去的声音。
夏辕笑了,但是眼泪却掉出来了。
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好吧,原谅他现在发烧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吧,他无声地咧了咧嘴,坐起身,身上的尤其是下身某个地方的疼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套上衣服,拉开房门,尽量快地离开宾馆。
委屈,无尽的委屈。
外面下着雨,不大,但噼里啪啦地打在薄薄的衬衫上,皮肤上,夏辕浑身颤抖,走路不稳,步伐很是吃力,他感到头越来越晕了。按住额角,夏辕跌跌撞撞地顺着记忆里的路线走。路口处,突然一辆卡车驶来,夏辕迷迷糊糊地继续往前走。一声响亮的喇叭声刺痛耳膜,夏辕迷茫地看着呼啸而来的卡车。
一只手突然把他向后拽去,夏辕往后一倒,就倒到了一个熟悉的怀里。眼前是一辆卡车急速驰过,带起一阵冰凉的风和雨水。
“你在做什么啊!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秦水目焦急的神情,生气的语调,从未见过。
话说秦水目离开房间之后是去为夏辕买药,因为夏辕发烧了。但回来之后他意外发现夏辕已经离开了,连忙跑出来找人,按照夏辕的思路应该是往家里跑所以秦水目赌夏辕不是路痴,合着过来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差点心脏停摆。
夏辕头更加混沌了,看到秦水目但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感觉他在吼自己。于是发烧了本来就头脑不清楚,外加情绪低落的夏小受委屈地哭了,像个孩子一样。
秦水目一愣,叹了口气。他刚才实在太急了,一下子没注意到失态。刚想哄夏辕,下一秒,夏辕就倒在他的怀里,昏过去了。秦水目哭笑不得,生病了的小妖真难搞定啊……
秦水目背上了夏辕,就往夏辕租的房子一路小跑,到了那幢公寓,他从夏辕身上摸出了钥匙,然后开门进去。秦水目累得气喘吁吁的,但是一步也不敢停,把夏辕的湿衣服换下来,再用干毛巾擦干,把人放到床上盖严实了,才算停当。他歇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让他无比在十分钟以内赶到。瞧瞧,霸气的气质又侧漏了。
放下手机,秦水目才真正消停下来,这期间,夏辕烧得迷迷糊糊的,所以任由他摆布,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现在停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公寓内部,标准的三室一厅。秦水目有点意外,这样的房子在这个地段的租价可不便宜啊……
接着,他更加疑惑了,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桌子,一把椅子,然后就没有别的家具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刚搬进来来不及采购?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秦水目轻咳一声,拿过了夏辕的Iphone,同时思考着要不要和某个企业合作做一批Iphone专用的外放器投入市场?想来收益一定会不错。
“喂,你好,夏辕他生病了,我是他领导,你是哪位?”
秦水目接起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声音清冷,问道:“他在那儿?”
“在他租的公寓里。”
“会死么?”
秦水目再次轻咳:“不会,只是发烧。”
“嗯,有事就找肖何,我知道你就是夏辕的禽兽总经理,麻烦你了,再见。”
电话被挂断,秦水目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通话结束,韩邵希。他轻笑了一下,夏辕果然有艺术生的天赋,音乐鉴赏能力不一般,竟能如此相配。不过比起杨白劳沧桑的《白毛女》桥段,他还是比较倾向于《黛玉葬花》这种文艺调子。接着,他随手点开了夏辕手机的通讯录,瞳孔微缩。
只有五个人的手机号,少得可怜。肖何,韩邵希,他。还有两个人他不认识的人,夏怀苍和莫慈。他想了一下,夏怀苍……夏怀苍……夏辕……都姓夏……
突然捏紧了手机,秦水目面色严肃起来,如果这不是个巧合的话,他对宝贝的了解还真是太少。想起了名叫韩邵希的人对他说的话,有事就找肖何……所以秦总经理很迅速地拨通了肖何的手机号,让他务必一个小时后到夏辕的住处来。瞧瞧,这根本不是霸道,而是好一个俾睨天下……
一个小时中,秦水目专属的家庭医生来过一趟,诊断、点滴、开药,然后走人,如此利落,不愧是秦水目要的那杯茶……夏辕则躺在床上,脸色渐渐褪掉了红晕变得非常苍白,时不时地咳嗽声让秦水目皱眉,他换了很多次冰袋给他敷额头,期间也扶着夏辕上了一次厕所。
一个小时后,肖何准时地按响了门铃。如果说有秦水目这种自我为中心的人存在,那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还有肖何这种听之任之的人在助纣为虐。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肖何一进门就瞄到了夏辕情况不佳,脸色立马沉下来。其实他一路上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昨天师兄一定要他把那张园艺展的票子让给他,于是今天夏辕就生病了,这两者难道有什么关联?
不得不说,肖何的思路是强大的,推理是成功的。
“先坐,”秦水目坐在夏辕屋子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指着沙发淡笑着让肖何坐下,“今天我们可得促膝长谈一番了。”
肖何坐下,看了看秦水目的脸色,也缓和下来,问道:“可是国共再次合作?”
秦水目笑了,用手轻轻敲了两下腿,点头道:“不错,得我真传。”
于是一只禽兽和一只衣冠禽兽,对视一笑,无端猥琐,尽得风流!
“就先从夏怀苍开始说吧。”
秦水目双手交叠在一起,十指交错,淡笑道。
“夏怀苍?”肖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深入民心的一次调查,立刻换上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嘴脸——只说了一句话,“他是夏辕的哥哥。”
秦水目比了个继续的手势,肖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师兄,后面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过就这么几个人,我知道你关心辕辕,但是这事儿事关重大,我觉得……”
秦水目直接打断他:“我不是关心夏辕。”
肖何一愣,问道:“哈?”
秦水目笑容不变,淡笑道:“我是爱他。”
肖何嘴角一抽,低头双手抱头狠命地揉了揉,再抬起来,咬牙大吼道:“师兄,你也没吃药?这才一天你就被夏辕给过到病了不应该啊!”
秦水目脸色一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起身走到夏辕床边,看到夏辕仍旧睡着,就替他捻了捻被子,随后再走出来,对肖何笑道:“你轻点,别吵着他。”
肖何不语,只因在他的视野之中,秦水目的周身似乎光芒万丈,一时间锦域兵变,黄袍加身,天降英才,委其重任啊!
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肖何感动得五体投地,大呼:“陛下!臣当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锦域,还于旧都!臣定尽臣之所能为吾皇牛马天下,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决无欺瞒!”
秦水目将手掌朝下压了压,笑道:“何爱卿平身,尔等忠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如今便是你报效朝廷的时刻了,朕且待你娓娓道来。”
沉默了一下,肖何严肃起来。
“师兄,实不相瞒啊,这件事知情者也就我、韩邵希、夏怀苍、莫慈还有夏辕他自己,哦…对了,还有夏家现在的主母也知道。”
“夏家,就是夏氏集团?”
秦水目缓缓问道。
肖何点头,咬了咬牙,道:“对,夏辕是……是个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