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加 +番外by 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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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加 +番外by 彻夜流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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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蔚坐月子,叶加便请了几天假陪她。我很想他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看谭文,
自从有了那个夜晚的记忆,我发现谭文真得与叶加很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他们的
表情。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天空中乌云滚滚,显是很快便要下雨。谭文在我的窗口
看天空,说:〃 又要下雨了,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天气。〃 我说:〃 别怨天了,下
会儿雨,空气也清新一些。〃 〃 可下雨天总让人觉得自己孤孤单单的。雨水把你
活着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 谭文说。

    我听着他自怨自艾,不由笑骂道:〃 你他妈是缉毒的,还是做诗的,湿意这
么浓。〃 谭文慢条斯理的坐到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我笑说:〃 干嘛,你不要
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 你好像欠我一样东西吧?〃 他问我皱眉。〃 欠你什么?
〃 〃 我曾经借过你肩膀,现在我要借你怀抱。〃 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刚想笑他,只听他说:〃 你这么大方,一定向很多人借过怀抱,也借一个
给我,我十多年没被人拥抱过了。以前有女朋友的时候,总忙着抓毒贩,都没来
得及去拥抱她,别说让她拥抱了。〃 我一时愣住了,看着他脸上飘过的酷似叶加
的忧伤。我向很多人借过怀抱吗?我只给过叶加啊,不是借,而是给。我叹着气,
轻轻抱住了谭文。

    谭文也抱住了我,将头低靠在我的肩上。我则模糊的心想,为什么叶加和他
都不快乐呢,有一刻我就当抱住的是叶加,可当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我才忽然
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不是叶加,因为他正在门外我连忙推开谭文,他毫无防备的
一推,抬头惊讶地问:〃 你干嘛啊?〃 我以为我是尴尬,可是我知道不是,那感
觉说不清,好像与人通奸被抓住了似的。我说叶加,你有什么急事吗,怎么突然
回来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说极不妥,好像不想要他回来似的。想要改口,
又不知道改什么,说到口齿便利我远本差着叶加好许,连谭文都只怕及不上。我
求救似的看向谭文,希望他说几句好解我的围。他好像根本没想过要解释什么,
只是一直看向叶加。

    叶加倒很快就缓过神来,他开口,语速很慢。〃 佟蔚让我请大家今晚出去吃
饭,她生产那会儿让大家操了不少心。〃 他手提上来,又放下去,像是不知道该
放哪儿,最后插在自己的裤袋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接着说:〃 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我看着他那幅无措的样子,像个被屡次遗弃的孩子,又犯
了错慌恐不安。我的心里一阵抽紧,沙哑地开口说:〃 你说什么啊!〃 叶加突然
微笑了起来,轻快地说:〃 我要去多订些酒,佟蔚再三关照我要多搬几箱酒,她
说要不然你这个酒鬼会给我穿小鞋。〃 我哈哈笑着说,想不到佟蔚还是我的知已
呢。我知道自己的笑声里没有一点笑得余韵,可是叶加已经开始演戏,我不能不
配合。谭文近在身旁,我不想被他看穿我对叶加最底层的真实情感。

    叶加匆匆走了,我有片刻恍惚,谭文说些什么我统统都没听到,天际传来一
阵春雷声。我被惊醒了,说:〃 叶加不晓得出去有没有带伞?〃 叶加在个人生活
方面有的时候像个马大哈,常忘了带东西。以前每个下雨天,都是佟蔚给他备伞。
我快步走到窗前,见叶加急促传过前院的身影。果然,没见他手里有拿什么伞。
我拿起门后的伞刚想出门,谭文叫住我,说:〃 你干嘛,快来看这份传真!〃 我
说送把伞给叶加,马上回来。谭文摇着头叹气道:〃 你现在出去他都上了大门外
的的士了,你还是快过来看看这份传真吧,我保证你吓一跳。〃 我犹豫了一下,
心知谭文所言不虚。只好放下伞,回转过去看那份刚传来的传真。这是一份给谭
文的传真,上面是来自于香港缉毒情报处的紧急通知。我一看,当真吓了一跳。

    〃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脱口而叫道,根据香港的内线报道,本月内将会有
三笔数目巨大的毒品在本市交易,不知道地点,准确时间,只晓得三笔交易分别
来自三个组织,除了我们熟知的K ,还有一个东南亚与西欧的贩毒组织。我知道
如果让他们成交一笔,以后我拿二十四小时来扑这幽绿的鬼火也来不及。

    我首先想到的是叶加,这个时候我需要他在我的身边。谭文已经在旁边说:
〃 你这事最好不要告诉叶加,佟蔚刚生产完,孩子出世还没几天,叶加这会就算
上战场,也无法集中集神。出了事,还要影响他们母子两个。〃 我整个人像泄了
气的皮球,心里暗骂自己混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叶加拖进来。

    谭文拿出笔,在我台上的市内地图上勾勾画画。他说,市里原有的那点基础
被你与叶加铲得这么干净,销货渠道一定是这半年里刚建立起来的,交易这么仓
促,建立通道的外来人士可能性有,但多半是过去吸毒成员。他的语气平稳,吐
词清晰,从他的身上我像是看到了皱眉坐在面前分析案情的叶加。不由得毫情万
丈,说:〃 好,终于有仗打了。〃 谭文微笑着抬起手掌,我笑着伸出手掌与他轻
轻一击。

    〃 合作愉快!〃

    06

    当晚我们与叶加只是尽情喝酒,半点也没提这件重大案件的事。叶加今天特
别兴奋,喝了好多酒。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衣,下面也只是一条简单的黑
色长裤。其时春寒尚未过,天气也总是乍暖还凉,尤其是雨后的天气,更透着丝
丝渗骨的寒气。叶加浑然不觉得,挺直的鼻上甚至还渗出薄薄的细汗,我知道那
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烈酒。我怎么也没想来到,他弄来的居然是整箱整箱的二锅
头。别人吃惊,他就说怀旧。欢喜尽头总是令人怀旧,因此大家自然都能谅解。

    可我发现叶加今天喝得实在太多了,他不但来者不拒,还主动要酒喝,他喝
得份量已经超过了我与谭文的总和。我皱着眉,二锅头这种酒喝多了伤身。我上
前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 叶加,你不能再喝了!〃 叶加一把推开我,
红着眼说:〃 你管得着么你,你总是想要管我!〃 他推我的力道实在不小,我被
他推的向后只跌出好几步去,最后还是谭文上前挡了一把,再幸免没有跌个四脚
朝天。一转眼,叶加已经又倒了满满一杯,他一仰头把那杯酒当水喝。我又气又
急,上前去夺他的酒,他死命地回抢。一来二去,我们居然动手过起招来。自从
三年前的那一场搏击赛后,我与叶加三年多来这还是第一次开仗。喝完酒的叶加
力气奇大,我又怕伤着他,只能左躲右闪。屋里的人早喝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也
神智不清的全都当我们是在玩余兴节目,不时稀稀拉拉传来叫好声。

    而就在我极其狼狈的时候,谭文突然插手进来,他一掌击在叶加的颈脖旁,
叶加立刻软软的倒了下去,我连忙的抱住他,恼怒地骂谭文,〃 你怎么伤他!〃
我说。

    谭文皱着眉说:〃 我再不击晕他,他恐怕会伤着他自己。〃 我抱着叶加,才
发现他的身子烫得出奇,我惊慌地问谭文:〃 他怎么这么烫,会不会酒精中毒。
〃 谭文俯下身摸了一下叶加的前额说:〃 他恐怕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喝了过多的
烈性酒,体温才上升得很快。〃 我抱起叶加说,那送医院。谭文说不用,他喝了
烈酒不能随便吃药,等出了一身汗,把温度降下来就好。

    谭文将其它的同事安排妥当送出门去,我则将叶加平放在沙发上,将他上身
的衣扣解开给他散热。不一会儿叶加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他满脸的痛苦之色,
拼命的挣扎,连我的拥抱都不能使他有片刻安静。他挣扎着,嘴里喊着为什么,
为什么。然后,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就更深了,以至于将他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看到他的样子,又心疼又可气。聪明如叶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我
低哑地问他,〃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我把自己卖了都会
去帮你找来。〃 叶加不答,但他显然很痛苦,他咬着自己的双唇,蜷曲在沙发上。
我看到他将自己的双唇咬破了,血丝顺着嘴角滑下来。我吓得用去捏住他的双颊,
说:〃 叶加,你是不是想吐啊,你想吐就吐就好了,别咬伤自己。〃 〃 他是想哭。
〃 谭文在我身后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我一边搂着叶加,一边
将手指伸到他的嘴边说你想咬就咬我吧。叶加仍然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身上流
露的是一种无法宣泄的痛苦。

    〃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连抱都抱不住他,只好狼狈地问谭文。

    谭文打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吹淡了屋内浓浓的酒气。他看着窗外的夜色
说:〃 他也许是小时候不被允许哭泣,无论多难受都不能哭,否则就受到很严厉
的惩罚,又或者在他成长的时候发现,哭泣好无用处,所以他一定是很多年没有
哭过了,当他想哭的时候已经不会哭了。〃 清新的空气安抚了困顿挣扎的叶加,
他开始安静下来在沙发上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见他睡得平稳了,才敢小心翼
翼地抱起他送他回家。谭文开车,我则将他半抱在怀中。车开到一半,叶加的眼
睛半睁,那双长刷子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我见他醒了,有点没好气地说:〃 你醒啦,我们正在送你回去。〃 隔了一阵,
才听叶加痛苦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个女的,我不甘心!〃 我气急反笑,
〃 上次你酒醉,捞到了个佟蔚,人家连孩子都替你生了,你还想怎么样。再弄一
个,你倒不怕佟蔚扒了你的皮。〃 他嘴里还是嘟哝着连问了好几遍为什么,然后
就昏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酒醉的叶加放在床上,才发现自己也是大汗淋漓。不由指着躺在
床上昏睡的叶加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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