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是哪一位。
“夏叔,您怎麽有空过来?有事让夏朗说一声,我去看您不就行了?”叶司域很热络的跟老人问好,老人笑呵呵的看看身边站著的夏朗,“那也要这小子肯回家才行啊。”夏朗表情有些尴尬,什麽也没说,陆颜朔的目光在夏朗和老人之前逡巡了片刻,了然了,这一对应该是父子才对。
“这位是陆颜朔?”
听到老人叫道自己的名字,陆颜朔回过神来,有礼的跟老人握手,“您好,我是陆颜朔。”老人笑著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著他。
叶司域轻咳了几声,问,“夏叔,还没说呢,您怎麽过来了?”老人神秘的一笑,“S市都被你闹翻天了,当然得有人出来善後了。说是过来调研,其实就是来收拾烂摊子的,首长很不放心你,这不,让我顺道过来看看。”叶司域轻笑了一声,“难得老头子还惦记我。”陆颜朔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麽,望向老人的时候,忽然想起他是谁了,这个面孔不是常在时事新闻中见到麽?一想到夏朗竟然是他的儿子顿时惊讶的不得了,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不过……陆颜朔又看看叶司域,果然,跟在他身边的都是一些不得了的人物。
夏老先生坐了没多久便说要离开了,陆颜朔知道像他这样的大人物来到,地方上一定做了不少准备和安排,叶司域也没有挽留,只说日後回家的时候一定到夏家去拜访,又嘱咐夏朗一定好好陪陪父亲。
送走了夏家父子,叶司域看看时间,问管家,“东西到了麽?”管家拿出随身的本子看了看,“应该快到了,半个小时前我已经给负责人打过电话,他们说已经出发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叶司域点点头,“换壶红茶吧。”又对陆颜朔说,“来,陪我坐一会儿。”
陆颜朔奇怪,什麽叫“陪我坐一会儿”?这个人一定还有别的事才对。
没多久,叶司域在等的人到了,陆颜朔的猜测就被证实了。
“叶先生,您在本店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因为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来晚了,很抱歉。”带头的是个夏天里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叶司域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拿出来我看一看。”西装男打开身後人拿著的袋子,里面是件米色的休闲外套,叶司域接过来看了看很满意,交到管家手上。
陆颜朔以为是叶司域订做的衣服,也没有太在意,注意力又被手上的财经杂志吸引过去,上个月跟谭若尘投资黄金让他小赚了一笔,最近又开始关注欧元和美元的走势。
正看著,叶司域忽然拿著一个黑色的盒子蹲在自己脚边。
“怎麽了?”
叶司域也不说话,打开盒子,从里面的丝绒袋子里取出一只做工精良的鞋子,握著他的脚踝褪下拖鞋,小心的帮他穿上那只鞋子,仔细的系好鞋带。陆颜朔惊讶的看著他为自己穿上另一只鞋子,一时间知不知道怎麽开口,却听到叶司域慢慢说道,“脚上的鞋要舒服,人才能走更远的路,对我而言,没什麽比你的一世安康喜乐更重要,我可以做你的鞋,让你走得更远,所以你也要念著我的好,早些回来。”
陆颜朔一颗心被他几句话简直要软成一汪水了,嘴上还是说著,“肉麻兮兮的,说了半天还不是让我早点儿回来?”嘴角的笑意却怎麽也掩饰不了。
第六十五章 想你就写信
上一次这样无忧无虑的一个人旅行已经不记得是什麽时候了,开始随心漫步的陆颜朔心情很好,原以为自己各地奔波睡在陌生的床上会难以入眠,却没想到竟然夜夜无梦个个好眠。出发以後叶司域也不再像在家时一般,老妈子一样念叨著早些回来,每天一两个短信互道平安,偶尔一个电话也因为收讯不良匆匆挂断。
如此奔忙了一个多月之後,陆颜朔在法国的一个小镇停了脚,租了一个老婆婆的小院子,开始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彼时叶司域心烦气躁火气极大,夏朗每每都像绕著他走可每次都不能成功。叶司域一方面烦躁另一方面又无奈,既然答应了陆颜朔让他出去散心就不能三番五次的催促他搅了他的兴致,可是想念这种东西不是理智的思考就可以控制得住的。
同样控制不住的人也包括陆颜朔。
从出发开始就会经常的想念那个人,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彼此都忙碌的时候一天之中也只能匆匆打个照面,却都没有如此的想念,可这一次出门一个转身一个抬头都会想起家中等待的怨夫。
“先生您的私人信件。”叶司域刚进家门管家就递上一个薄薄的信封,叶司域有些奇怪,这早已经是被信息时代渐渐淘汰的通讯方式了,实在想不出有谁有这样的闲情给自己写一封信。
叶司域好奇的接过来,信封上陌生的语言和邮戳让他心里一动,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就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房东太太种的鸢尾花,被夕阳照著的时候格外好看,望安好。”
简简单单的写在照片後面的一句话,却让叶司域的心温暖满意,最近的焦躁也去除了大半,立刻叫人拿个漂亮的相框过来。
“老板~~~”齐御也不敲门的直接闯办公室,叶司域抬头不悦的看著他,“这是公司不是家里,你怎麽进的这麽随便?”齐御笑嘻嘻的凑过去,“我新店开张送些店里的点心给你。”叶司域也听说他要在T大附近开咖啡馆的消息,“来要红包的是吧,回头让夏朗给你。”齐御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拍马屁,“老板果然英明啊~~”眼光瞄到桌上的鸢尾照片,“哎呀,老板果然品位不俗啊,你看这照片拍的。”叶司域笑了,有些得意的说,“颜朔拍的,从法国寄回来的。”齐御皱皱眉,大嫂真是的,漂洋过海的寄一张照片回来。叶司域却不管他怎麽样,这是陆颜朔在跟他分享旅行,别人怎麽想跟他们没有关系。
没过多久,又有照片陆陆续续寄来,内容大都是小镇的葡萄园,酿酒的作坊,藏酒的古堡或者路边的一草一木,偶遇的可爱的小动物。除了照片,附在照片上的一句话也渐渐变成了一页到两页的长信,信里的陆颜朔语气带著几分俏皮的讲述自己的见闻,生动的恨不得让叶司域也亲眼看到,而内容也和照片一样大多是一些琐事,叶司域却乐此不疲的等待著他的信从远方一封一封的寄过来。
手机成了叶司域单线联系的方式。
渐渐的,叶司域察觉到了不对劲,陆颜朔的信来的越来越频繁,看日期几乎是一天一封,有些时候大概因为延误还有几封一起送到叶司域的手上。信的内容没什麽变化,信封却越来越厚,这无非只有一种可能──他的颜朔想他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叶司域就忍不住兴奋,可是彼端的陆颜朔却有些焦虑了,最初写信是一时冲动,渐渐察觉到乐趣又有了新的期盼──依照叶司域的性格或者会照著地址找过来也说不定。这种期待在日渐的等待中渐渐落空了,一心想让他玩儿的尽兴的叶司域并没有找过来。
另一边的叶司域也在猜测自己的猜测究竟有几分准确性,在出发找人和安静等待中犹豫不决的时候,陆颜朔的又一封信到了。
信得内容异常的简略,一张陆颜朔侧脸的照片,一句简短的话语,立刻让叶司域从座椅上蹦起来,“快快,走!”
叶司域明显的语无伦次了手里的照片背面,陆颜朔熟悉的字迹:司域,我很想你。
陆颜朔冲了杯浓浓的咖啡来对抗这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後,那封信寄出後他就後悔了,每天都祈祷著最好丢失在运送的途中,一面这样想著,一面嘲笑自己幼稚。
拿起的杯子刚刚碰到唇边,老旧的门铃喑哑的响了起来,陆颜朔说了句稍等,放下杯子走过去开门。
叶司域背光站在玄关处,脸部轮廓被光线切割,雕塑般俊美。陆颜朔有些惊讶的看著眼前的人,即使料到他会过来,见面时的激动和惊诧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叶司域上前一步进到门里,反手带上门,忽然消失的光线让陆颜朔眼前有些发黑,还没有适应过来就被搂紧了熟悉的怀抱。
“颜朔……想死我了……”
熟悉的声音带著熟悉的气息打在耳廓上,随即灼热的唇就覆了上来。陆颜朔搂著他的肩背有些激动的回应他,叶司域的动作都带著狠厉,啃咬他的唇吸吮他的舌尖,陆颜朔察觉到自己口中的铁锈味,不适的哼了一声,叶司域才放开他,改吻咬他的下巴,沙哑的声音问,“宝贝,卧室在哪儿?”陆颜朔摩挲著他的颈後回答,“楼上就是。”
叶司域搂著他的腰向楼上走,却还不放过唇下细腻的脖颈,陆颜朔蹭著他的耳朵,身体的渴望让他有些迷乱的回应叶司域的索求,连动作都格外的大胆,长久的金鱼和思念让两个人都有些难以自持,跌跌撞撞上了几个台阶叶司域就忍不住把陆颜朔压在墙面上,一条腿嵌进他两腿之间磨蹭,边胡乱的亲吻边撕扯他的衣服,陆颜朔也不甘示弱的扯了他的领带,解他衬衫的扣子,可是慌张的手怎麽也没办法顺利的进行,叶司域轻笑了一声,说,“我教你。”说著扯住陆颜朔衬衫的下摆一把撕开,衬衫的扣子叮叮当当落在台阶上咕噜噜滚下去,陆颜朔瞪他一眼,终究是学不来他的粗暴,主动的送上自己的身体,叶司域血气上涌有些粗暴的吻咬他的锁骨和胸膛,一手搂紧他的腰身一手伸进牛仔裤里揉捏紧实的臀部。
“唔……”胀满的欲望束缚在仔裤里很不舒服,陆颜朔抖著手摸向叶司域的腰带用力了几下没能解开便隔著布料抓了两把,终於把专心啃噬自己脖颈的人惹怒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