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子:“啊,副导演,你好帅!”
我得意:“谢谢。”
真子:“至于黎桑,请原谅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对您的喜爱。”
这时,一个高个日本男子走过来,拍拍真子的肩:“美国来的剧组成员都到齐了,快去给他们准备饮水。”
真子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哥哥山上英莱。是摄影师。也在剧组里喔。”
这山上英莱个头很高,面孔方正,看上去很有书卷气:“你们好。”
我点头:“好。”
山上英莱:“阿诺……请问,李导演和你们一起来了吗?”
我:“恩。他在后面的车辆里补眠。你有事?”
山上英莱目光闪烁:“李导演是我一直崇拜的导演,他的电影想象大胆,充满魅力,又富有人生哲理。我从未见过他真人,我想知道,他真的像外人所说的那样,只有四十多岁吗?”
我的肥肉波
又是我老爸的粉丝?我老爸的粉丝是很多,遍布全球各地,不过还是以女性居多。斯图尔特已是个特例,没想到这个日本男人也是。
这个人个头很高,一头短发,两道剑眉,戴着一副眼镜。他的背挺得很直,目光坚毅,一看就是性格倔强、毅力惊人的人。颇有点日本武士道的精神。
我嘿嘿笑:“反正大家接下去要共事几个月,你有的是机会接近你的偶像,淡定。”说罢,指指身后的车队,提着行李跟黎安走了。
片场在郊外一处森林里,这里有树林有湖泊还有大片空地,是拍历史片的绝佳场所。在剧组到来之前,工程队已在空地边缘竖起临时宿舍和工作场所。很简单的房屋,一面住人,还有一面摆放接下来拍戏要用的各种设备和道具。
剧组的人员基本都已经到齐,第一天晚上老爸组织开了一个会议,让所有演员出席,互相认识一下。我这时候才翻出演职人员名单,扫了几眼。
啧,不亏是老爸导的电影,能邀到的演员就是比我当初能邀到的要厉害的多,基本上都是日本一线演员,有的甚至还在国际上获得过重量级奖项。
我往房间里扫了一圈,真可谓群星璀璨。好在有我老爸的身份放在这里,这些在外面风光无限的明星们,在导演面前却得谦虚低调,一个个看上去又认真又拘谨,倒像是学校里的学生。
演员们互相认识以后,莉娜又向众演员介绍了我。不过并未提到我是李钟南大导演的儿子,连我曾获得过金球奖的事都没提。
我道貌岸然的做了番自我介绍,将曾经在独立电影当副总裁的光辉过去搬出来,可惜底下的人们仿佛并不买账。一来,独立电影在日本可谓毫无名气,二来也是看我太年轻了。毕竟像老爸这样四十多岁的导演在导演圈内都已是青年楷模,更何况我才二十五。
我耸了下肩,不置可否。反正实力摆在这里,等日子久了他们就能看出我本事了。
黎安坐在稍远处,淡淡看着我。见我受到冷遇,用眼神替我安神,我心中大定,悄悄朝他比了个二。
我师父就是这点好,除了山崩地裂的大事,永远淡定。而且自从从州立监狱那样的地方出来,他的性格更加从容冷静,展现出绝对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包括坐在这群各具人气的明星演员当中也一样,别人的外貌再出色,出道年份再长,人气再高,也不能影响黎安的状态。任他巨星大牌,我自巍然不动。
这些年过来,特殊的经历和残酷的岁月已磨光黎安的棱角,他的身上绝没有毕露的锋芒,绝不会为了名利而争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是无欲无求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得到很多,自由和恋人,所以无论将来怎么样,总也比在监狱里暗无天日的那些日子要好得多。
师父给人的感觉,就像藏在暗处的隐者。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他的存在让你察觉不到,你甚至觉得他是没有性格的,没有内涵的小白脸,除了相貌优异之外毫无用处,这也是很多人对黎安的第一印象。但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黎安所表现出来的超凡忍耐力和毅力,却让整个剧组,再没有一个人敢轻视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美男子。
尽管我和黎安并不是以情侣身份出现在剧组的,但是老爸却事先给我和黎安指定了在同一个宿舍工作修整,真是我的好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当导演,黎安第一次当演员,我们尽管表面淡定,其实心里都还没底。黎安还好,看不出来,晚饭的时候还给我加了根双汇火腿肠。我就比较耐不住了。从小在老爸宝贝着,基本没遭受过重大打击。这次虽然还是在老爸的团队里工作,但做出来的东西毕竟是要标上我的名号拿给大众看的,于是心下又兴奋又忐忑。
晚上洗完澡,我拿了明天的工作纲要看。
副导演要负责的工作很多。如果导演是掌握整部电影剧情发展方向的掌舵,那么副导演就是将整艘巨船向这方向推的木桨。导演的想法和创意,都要通过副导演的分配一点点贯彻到整个剧组中去。工作从演员形象到剧组人员安排,杂乱繁重,我第一次来,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使得动底下那些人。
我在床上看了一会纲要,黎安也洗完出来了。他起了罐婴儿爽身粉,站到床边,居高临下说:“翻身,涂粉了。”
我“喔”了一下,咸鱼翻身,继续看。
奶香味从黎安手上传来,这味道我从小闻到大,不知道好不好闻,早已经麻木了。不过据黎安情动时偶尔透露,这婴儿爽身粉很能勾起他的渴望。
黎安把我身上的浴巾撩开,扔在了另一张床上。大手拂上我的臀部。
我动了动:“我屁股上神经腺最密集,别老摸,痒着呢。”
黎安低笑:“比你大脑沟回还密集么?”
我:“我屁股比我脑子敏感多了。”
黎安听完,用指尖在我屁股上轻轻刮了刮。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怒视他:“你干什么?”
黎安:“又白又嫩,像馒头。”
我挑眉:“想吃啊?吃吧吃吧,刚洗过,干净着呢。”
黎安在我屁股上戳了戳:“肉太多,太腻。没食欲。”
我暴怒:“别老跟我提这个,我知道我肥了,这不想办法减么!内裤都买大了一号,这世道还让不让胖子活了!”
黎安倒出一些爽身粉,往我屁股上拍。拍了一些粉后,开始揉搓涂开:“听说……”
我:“恩?”
黎安一边揉,一边轻声说:“多做床上运动可以减肥。”
我两股战战:“……”
黎安:“实在没办法,师父帮你减,减到你骨瘦如柴。放松。”
我:“师父,适度游戏健肾,过度游戏伤身呐。床上游戏也得悠着点。”
黎安:“包里有一百个套子呢,浪费不是好孩子。”
涂完爽身粉,黎安抓起我屁股上一块肉,再放开。我回首看到自己臀部上的肥肉像波浪般向外扩散……
黎安仿佛玩上了瘾,老喜欢看我的肥肉波浪。
我真想唱:“洪湖水,浪呀么浪打浪……师父求你别玩了。你别看我现在很正经,其实我已经快痒死了……”
黎安终于玩够了,爬上床,压过来。剩下的我就用框框带过了。你懂,我懂,大家懂。大家懂才是真的懂。
副导演是苦力
第二天,我们的工作正式开始。
因为是讲武士的影片,演员大多数为男性,而场记剧务等又基本为女性,导致我们剧组的男女比例出奇的和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我从早上吃完早饭开始就忙得像个陀螺,在剧组各部门来回转。虽然大多数人觉得我年轻,不大搭理我,但我沉下脸来的样子还是挺能吓唬的人的,连哄带吓的总算让怠惰的剧组运作了起来。
偌大一个片场,一块地方的工作队正在施工搭建古代背景,另一块地方正在演戏,还有一部分在制作道具。人声嘈杂,忙得一团乱。演员们一个个进入化妆间化妆,穿戏服,穿好戏服的则出来听我老爸讲戏,练习台词和动作。
其实别把电影看得太高尚,拍电影的片场跟个中国血汗工厂的流水线并不差很多。在片场里,导演就是车间出任,背景、道具、剧本,甚至包括演员,都是流水线上的零件,导演所要做的就是按照步骤将这些东西整合到一起,在有限的时间里糅合出一个既富有艺术性又具有商业价值的东西来,电影也就完成了。
我安排好机位时已经到了中午,吼的嗓子发烫,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找时间坐下来休息片刻,才发现黎安竟然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刚刚把形象整好。
他身高体长,一色乌黑盔甲,双眉斜飞入鬓,两目熠熠发光。配合他一向拉风的走路方式,真是电力四射,帅得人睁不开眼呐。
记得若干天前,老爸曾经私下跟我说过为什么会如此看重黎安。除了他适合当演员的性格和品质外,他的脸也是重要因素。
当演员不看脸,就像吃菜不尝味道一样,纯属扯淡。但一个人是否适合当演员却并不只是长得好看不好看可以决定的,事实上,这取决于人体面部的骨骼结构。有的人漂亮,却不上镜,有的人真人不好看,一上镜头就出彩,症结所在就是面相。
老爸阅人无数,一看到黎安就知道了。这人的脸是极上镜的,糅合了亚洲和美洲血统的面部,既有深刻的凹凸感,又具有亚洲人恬淡干净的特征。换句话说,这张脸,是向摄像机开放的脸。
这样难得的由上帝赐予的优势,如果不好好把握,实在是太浪费了。
黎安的腰际别着一把武士刀。他大概从来没见过,竟然像个孩子般好奇,忍不住把刀□看了。他眯着眼,沉默的看着手中的刀,仿佛入迷。
我过去说:“师父,造型很棒。”
黎安恩了一声,将武士刀收回鞘中:“演戏真的很有意思,就像做梦一样。成为武士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没想到真的可以手握武士刀。”
我托着下巴:“下次我得吩咐化妆师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