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径人踪灭,天海一点红。如此胜景,真不愧那几百万的天价租金啊。
黎安:“嘉图,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的婚姻生活。”
黎安:“你在想租金太贵了对不对,师父看得出。”
我:“胡说,那么庸俗的东西,我想它做什么。”
黎安:“你最近工作找得怎样?有剧组肯用你么?”
我:“他们被我老爸的威名吓倒,都不敢用我。我有什么办法?”
黎安:“别告诉他们你的身世。”
我:“师父,我上过两三次头条了,美国电影圈的人谁不知道我是李钟南的儿子,现在想瞒也瞒不住啊。哎,早知道老爸的名声会这样拖我后腿,我当初绝对不认他。”
黎安:“我们蜜月去哪儿?”
我:“订婚也有蜜月?”
黎安:“就两天功夫,我抽出时间来不容易。不想去的话,我明天就飞欧洲工作了。”
我:“去,当然去。你说去哪儿?”
黎安:“嘉图,中国好玩儿么?”
我乐了:“当然好玩!中国有好玩的,有好吃的,什么都好!”
黎安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言不发。良久,他才轻声说道:“我从小就想去中国看看。因为那里是我妈妈的故乡。我妈妈很爱中国,她总是和我说中国有多么好,她的家乡有多么美丽。她也一直想带我回她的家乡,但最后还是没舍得离开美国。”
我:“你妈妈一直在等你爸爸?”
黎安:“恩。他当年也承诺过八抬大轿接我妈妈回家呢。”
我:“嘿师父,我不是他。我是说话算数的。”
黎安:“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中国吧。”
我乐了:“那今晚,我们,嘿嘿嘿。”
黎安:“明天要出门,今晚早点睡。走,吃饭去。”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走了。
洞房花烛有点晕
晚上,众人幕天席地或坐或躺,吃海鲜,喝啤酒,听现场乐队,爽快极了。
酒过三巡,史蒂芬开始挤眉弄眼:“黎安,天都黑了,还不快抱你的新娘回房?”
斯图尔特:“李的酒量怎么还是那么差?才喝三瓶就倒了。”
史蒂芬:“亲爱的,你当年比他更差。”
李钟南:“黎安,今晚尽管放手干,别怕把他干坏了。”
山下君:“导演,那是你儿子……”
李钟南拍拍胸膛:“我的儿子,质量有保障。”
黎安放下酒瓶,侧眼看到摊在地上一醉涂地的李嘉图:“他睡得很香。”
沙滩上的地毯上,李嘉图摊手摊脚,睡得很熟。
他最近瘦下来点的脸颊醉得通红,身上的背心短裤皱成一团,根本遮不住皮肤,被婴儿爽身粉保养得宜的两条腿从短裤里延伸出来,一条朝东,一条朝西。两只大脚丫在海风中迎风招展,芳香扑鼻。
李嘉图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披上西装打上发蜡,很有商界精英的派头。可是一但脱下西服,立刻就小去好几岁,头发再乱蓬蓬的顶着,看上去就像一大学宿舍里没睡醒的邋遢男生。这种返老还童的本事,大概是从他老爸那里继承来的。
黎安屈起一条腿,胳膊架在膝盖上,手里松松的提着一瓶啤酒。他一边看李嘉图睡觉,一边喝啤酒,好像享用一顿盛宴。
突然,他的喉结动了动,一滴汗从下巴滴落,缓缓流入胸膛。
黎安喝完了酒,将酒瓶一扔:“不早了,乐队撤吧。大家可以睡觉了。”
李钟南:“嘉图怎么办?”
黎安淡道:“让他继续睡。陪我看星星。”
史蒂芬很有眼色的一挥手,让乐队撤走。然后拽起斯图尔特,笑嘻嘻的走了:“那我们先回避了。黎安,拿出你当年第一击球手的气势,和嘉图好好享受这订婚的晚上吧。我们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
说完,牵着满脸通红的斯图尔特走了。
李钟南:“山下,我的靴子脏了。”
山下:“刚刚才擦过……”
李钟南:“烤螃蟹掉在上面了。去,回房擦干净。”
山下君不敢违令,提着神靴走了。沙滩上就只剩下黎安、李钟南和李嘉图三人。
李钟南看了地下的儿子一眼,仰天叹气:“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才那么点人,现在都这么大了。我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嫁儿子的一天。”
黎安:“只是体位不同。我们在关系中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我不会欺负他。”
李钟南点头:“我知道。你是有担当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嘉图喜欢的是男人,不过他眼光不错,挑中了你。”
黎安:“嘉图喜欢我也是我的幸运。”
李钟南:“恩。我的儿子虽然有点糊涂,性格也不老练,但心是善良的,对感情也专一。他认准了你就是一辈子,绝不会三心二意。这点你可以放心。”
黎安看看李嘉图:“是。”
李钟南:“相对的,可能嘉图没跟你直说,但我需要你保证,你对嘉图也同样一心一意。”
黎安想要张嘴说什么,李钟南却摆摆手,继续说道:“我知道,这种事光靠保证是没用的。心要变的时候,发过的誓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我多的不强求,假如你黎安有一天不再喜欢嘉图了,请你先告诉我。我会瞒着嘉图,把他领回来。”
黎安神情肃穆。
李钟南面朝大海,缓缓说道:“不管你和嘉图过得好不好,最后感情怎样,我这里永远都为嘉图留着一个家。”
说完,李钟南拍拍黎安肩膀:“嘉图屁股上皮肤不太好,别撞太猛。爸爸走了。”
黎安一愣,随后也低声道:“爸,再见。”
谈话结束了,李嘉图依然睡得浑然忘我,仿佛一切与他无干。他丝毫没有预感到,接下去大半个晚上,要怎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度过。
黎安在李嘉图身边坐下,侧过身,支着脑袋看他刚刚订了婚的伴侣。看了一阵,他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挑起李嘉图身上宽松搭着的背心,撩到一边。
李嘉图胸膛处的皮肤很白,很光滑。肌肉鼓起性感的弧度。
他的肩膀很宽,腰很窄,两腿笔直,腿间微微凸起。
黎安看着,看着,突然动作利落的将李嘉图身上的衣物裤子剥得一干二净,然后翻身压上。
李嘉图的身体,黎安已经相当熟悉,每一个敏感带都了若指掌。他一边在李嘉图的心口处不住亲吻,一边抚摸他的腿根和臀部。在上下并进的刺激中,李嘉图很快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李嘉图醉意未减,说话大舌头:“师乎,你……”
黎安不给他说话机会,撑在他上方,俯身吻了下去。口舌交融吸吮,两人吻足一分钟。李嘉图有些透不过气了,他皱起眉头,左右躲避。但黎安却不让他逃走,按住他肩膀,握着他后颈狂乱吻着。
李嘉图吃力的问:“师,师父,你,你怎么……唔,让我说完,唔……”
黎安放开他的唇,转而亲吻他的脖颈。
李嘉图都快被黎安热烫的气息融化了,这感觉让他疯狂,他抱紧黎安宽厚的肩膀,仰着头大叫:“师父,师父……”
李嘉图觉得今天的黎安很不一样,特别饥渴,特别野。简直像野兽。
他被黎安舔的爽极,但仍念念不忘:“师,师父,你不是说明天要出门,今晚早,早点睡吗?”
黎安舔到他下腹,口齿含糊的回答:“对。早点睡,早点好办事。”
李嘉图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不想巴拉了。哎,别扯我蛋,疼。”
黎安:“这么想被我巴拉?”
李嘉图:“想啊,想看看师父上足弹药、火力全开是什么样子。”
黎安听完,勾了下嘴角。
他趴在李嘉图下腹,淡道:“师父今晚巴拉死你。”
从天黑巴拉到天亮。从沙滩巴拉到海里又巴拉到椰树林里。
最后李嘉图抱着椰树被巴拉巴拉,黎安撞得树叶哗哗作响。
一个椰子砸下来,把李嘉图砸晕了。
中国之行
在印度,释迦牟尼被小小的菩提果砸中,就参透了佛理;在英国,牛顿被拳头大的苹果砸中,就发现了万有引力;在太平洋海岛上,李嘉图被脑袋大的椰子砸中,他听到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在呼唤他,地球上的历史从此展开了新的篇章。
凌晨五六点,天微微发亮,李钟南睡得正熟,突然有人咣咣咣敲门。
李钟南本想无视,但敲门者锲而不舍。最后,李钟南朝床下踢了一脚:“去,开门去。”
山下君从地上翻身而起,捂着脑袋去开门了。
门口是黎安,手里横抱着李嘉图。李嘉图身上□,脑袋软软垂着,好似失去知觉。
李钟南顿时清醒了。
他瞠目结舌的怒视黎安:“你把我儿子干死了?”
黎安:“他被椰子砸到脑袋。”
李钟南:“他怎么会被椰子砸到脑袋?”
黎安:“我们在椰树林里……然后……”
李钟南怒发冲冠,举起神靴就劈头盖脸往黎安头上打:“你个小兔崽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负心薄幸!我让你随便干,你还真随便干!老子跟你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啊!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把你剁成三段沉海!”
黎安一边被李钟南殴打,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李嘉图放到床上,看着他的头直皱眉:“那么大个包,不会出事吧?”
山下:“最好尽快上药包扎。我去拿药过来。”
黎安头背后颈上满是神靴脚印,接过山下拿来的药,亲自为李嘉图涂药包扎。还用床单将李嘉图裹起来,令他靠在自己怀里。
黎安抱着李嘉图,在他耳边小声说:“嘉图,对不起。”
李嘉图的手指动了动。
黎安:“师父真的把你干死了。”
李嘉图浑身一挣,睁开眼:“师父,没死呢。不仅没死,我还被椰子砸出一个好主意。”
黎安:“什么好主意?”
李嘉图:“一个绝好的主意!我打算去中国创业!”
黎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