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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辉的眉头拧成一团:“不用你操心,还是先担心你的小命吧……唔——”
怀中的亨突然挣扎起来,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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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的鲜血带着浓重的腥气,令亨的神智稍稍回复。
——我在做什么啊!
下一刻,强烈的心跳又让他难以自持。
“輝……”眼中映出的只有黎辉紧张的神色。
“亨,怎么样?”
身体像常年只有日照而没有水源滋润的土地,干涸成一块一块,皮肤也是如此,就像要爆裂开。
“我……我……”亨无意识伸手去抓自己皮肤的动作吓坏了抱着他的人。
“亨,你要做什么!”
“輝……抱我……”残留的最后意识让亨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惊愕的人却是黎辉。
虽然在床上,亨兴奋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淫荡不堪,但黎辉清楚,他并不喜欢那样,而且那种样子,也只限于在自己面前,并且还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是现在他的要求,已经完全超越了他平常的思维方式。
黎辉眯起了眼睛:“亨,你确定吗?”
“我只要你……”亨努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等、等不了……”
虽然是赤红的眼睛,却用着最媚的眼神;虽然是病态般的潮红双颊,却带着无法形容的诱惑之色;微张的双唇只是为了有助呼吸,但时隐时现的艳红的舌头就像一只柔软的小手,在冲着外面的人招呼着;胸前成熟的果实在诱人品尝,脆弱滴泪的花茎随时含苞待放,扭动颤抖着的身躯胜过任何一条美人鱼,还有那自胸腔经喉咙深处发出的嘤哦,仿佛传说中,海上引发过无数海难的海妖之音……
没有人,可以拥有如此诱惑的姿态,没有人,可以拥有如此诱惑的声音,当你听到看到时,你会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应该是地狱的入口。
但是,不会有人停下脚步,即便他们早已知道,那是永恒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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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恶魔……”黎辉在亨耳边呢喃着,轻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輝……对不起……”亨的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却被柔软的舌头舔过,消失不见,只留下湿润的痕迹。
黎泽猛然“嗯”了一声,本来阴沉冷静的表情陡然变得惊讶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异常奇怪的东西……
黎辉抱起亨,深深的吻了下去,仿佛比怀中的人更加饥渴。
他就坐到黎泽对面不到三米的另一张沙发中,用力吸住了亨一边的果实,香甜得直令人有咬下来的冲动。
“啊——啊——嗯……”亨那美妙的声音终于脱口而出,环绕在整间屋内。所有人——除了阿弟、阿虎和金秋,黎泽和保镖们、也包括黎辉带来的手下, 都在霎那被震惊。
对于黎泽和他的保镖们,那天只是听到声音,并未亲眼看见,刚才也不过看了几场没有反应没有激情的暴力性活动,算不上“性爱”。但现在,十多双眼睛的焦点全部集中在亨的身上:媚语呻吟、摇曳的姿态,主动热情胜过他们见过的所有男男女女。
亨早就忍耐不住,一旦得到允许,便如海啸飓风般一发不可收拾。
身体之前被蹂躏的疼痛早就因药物而麻木,渴望激情渴望快感的心态充斥着大脑,当黎辉同样火热的坚硬之物展露到他眼前时,亨毫不犹豫地就坐了上去……
“亨……”黎辉一声闷哼,随即轻轻搭住亨的腰,任他自主地律动:只有他自己才能找到最好的位置,解决身体的需要。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享受,而是让亨尽快释放,以缓解药物带来的冲击。
只是,那种样子在其他人眼中,淫荡得不似人类。
亨前后左右摇晃着,上下起伏着,让粗壮的器物不停摩擦着内壁,解决里面骚痒难耐的状况,那般凶猛的动作对黎辉来说,也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可他抿着唇,带着无尽的怜爱望着眼中一层氤氲雾气的亨,同时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握住亨挺得太久的花茎,柔得仿佛握着一团棉花般套弄着。
时间太久,反而不容易发泄出来,这种可怕的媚药,看来能将人活活逼死。
亨断断续续的粗重呼吸伴着破碎的呻吟,同时夹杂着肉体交合的淫靡声,如诡异的气氛般沉浮在寂静的房间中。
已经持续了比往常还要长一些的时间,亨的眼睛猛地大睁,身体动得更加厉害,而黎辉也感觉到了手中的轻微颤动,也同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终于,温热的白液喷射出来。
亨的呼吸顿时比先前要平缓得多,身上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不少。
“亨……”黎辉害怕他支持不住会从自己身上倒下去,正想抱紧他,忽觉手中之物一抖,又开始胀大……
“嗯……好像……还不行……”亨连说话都很吃力。“对不起……輝……”他靠在了黎辉肩头。
“傻瓜,不必为这个道歉……”黎辉微笑着,吻了吻敏感的脖颈,亨嘤咛一声,抬头吻住他的唇,又开始用力吸吮他的舌头。
第二次的激情,主动的是双方,亨的声音毫无保留地全部释放出来,让那些尝过那身体味道的男人全部湿了裤子。
原来那一声不吭的身体竟然这么诱人,原来那一副屈辱之色的脸竟会那么美丽,都只因为,在他身体里绽放的不是别人,而是黎辉。
金秋本来还得意自若的表情渐渐变化,变得极为怨毒:那样的亨是他不曾见过的。他所见的亨,虽然淫荡主动,却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从来不会在高潮时叫别人的名字,仿佛从来不知道,谁在拥抱自己的身体。可在黎辉怀中的亨,极尽媚语乞求着,都会不断叫着一个名字——輝!
——原来,不是他孬,不是他没有好好调教你;是因为,你爱上了他,你的身体和心,都已经属于了他。
气得发疯,气得要把牙齿咬碎……
——你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那张小嘴中能叫出的,也应该只是我的名字。
——你甚至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阿秋”……
——原来从一开始,你的心就已经被别人偷走了。
——我的东西只应该属于我!总有一天,我会再度把你夺回来的!亨,你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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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盯着金秋的几个人也早被场中活色生香的激情戏吸引住了,当金秋突然打落他们的枪转身飞奔跳出窗外时,几个人几乎都没什么反应。
“别追了,保护少爷。”阿弟头也不动,目不转睛地只盯着黎泽,对几个追到窗口的手下说着。
“也对,少爷要想抓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几个手下又站回原位。
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沙发上正水乳交融到极点的两个人。亨一声高过一声的“輝”最终让趴在地上的那帮子全部泄了出来。
完全投入进去的黎辉最后也似乎忘记了这场性爱的目的,与亨做得浑身忘我,只置身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中。
一声“亨”交织着一声“輝”让黎泽的神情愈发诧异,连他自己都奇怪,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瞪得那么大。
不是因为有两个人在他面前触犯了他的禁忌疯狂做爱,也不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异母弟弟和另一个男人,当然更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个肮脏的男娼……
在最初的瞬间,那个他一直觉得难看恶心的小男娼身体里,似乎散发出一阵奇怪的雾气,在那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则是一个褐色头发、五官绝美、气质冰冷但肤质白皙、体态匀称的少年。说是少年只是因为那张脸看上去异常年轻,但眼中的媚惑绝不稚嫩,而是一种原始一种古老,体态的媚惑也绝不轻贱,相反,却绝对的高贵绝对的凌人之上……
随着两个愈演愈烈的战况,那种样子就更加清晰。
——那个人,到底是谁?
黎泽浑身冷汗直冒时,看着那些保镖的阿虎也是眉头紧锁一脸沉思。他向一旁的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盯好地上的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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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沙发上终于偃旗息鼓。
黎辉沉了沉气定了定神,整理好衣服,抱起了近乎昏迷的亨,看都不看黎泽一眼,准备离开。
“你……”黎泽竟然忘了脖子上还架着一柄飞刀,不知为何情急地站了起来,那锋利的刀刃将颈下划出一道口子。幸好阿弟收手极快,不然他立刻就会血溅当场。
对于这样的黎泽,黎辉颇有些吃惊:“怎么,还想留我在这儿吃晚饭吗?”
“不……那件事,老头子知道了?”黎泽其实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却在望着黎辉时无法出口。
“我说,你这种脑子的人竟然还能活了这么久,实在让人奇怪……”黎辉又用上了平时对付他的那种大大咧咧的口气,“老头子要是不知道,你会这么安稳地当你的大少爷吗?”
黎泽明白他话中之意,哼了一声,目光在黎辉微微转身时扫过他怀里的亨。
亨迷糊中觉得被异样的眼睛盯着,有些极不舒服,睁眼看了看,神志似乎还不是那么清醒,只觉得凡是黎辉以外的人,都没什么意思,便又闭上了眼睛。
但黎泽却被那双仍略带水气的眼睛瞬间勾去了魂魄般,打了个冷战,呆然而立,直到黎辉等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他才蓦然惊觉,裤子里湿冷黏腻,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泄了。
——我原来也是会这样的!
那一向挺直的背脊,竟然开始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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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进车里的亨迷迷糊糊觉得熟悉的怀抱要离开身体,一把便揪住了黎辉的衣服。
“輝……”
“放心,我去去就来……”黎辉轻拍着他的手,但那手掌冰冷异常,仿佛里面流动着的并不是人类炽热的血液。
亨瞬间便能感觉杀意的流蹿,手指一紧:“不要……求你……不要去……”
“亨。”黎辉在他耳边轻叹,“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吗?十年前我会,但十年后,我不会了……”他也对亨轻轻说了声“对不起”,望着那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眼底流露出的,并非摄人的杀意。
亨被放置在宽大的后座上,身上盖着黎辉的斗篷,眼睛半睁半闭听着前排阿虎和阿弟的声音。
“怎么样,好点儿没有?”阿虎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具有亲和力,可亨此刻一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存在,便会浑身往外冒寒气,心底有种抑制不住的想杀人的冲动,惊慌之余用意志压制住,呼吸反而又开始急促。
“蟑螂的生命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