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褚非言不满足于这样浅淡的吻,捕捉住傅传书的唇,来了一个火辣辣的早安吻。
一吻结束,褚非言一脸谧足的走进洗手间。
餐桌上,褚非言没了往日的优雅,狼吞虎咽的,活像饿死鬼投胎。
傅传书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褚非言。微挑的丹凤眼里,弥漫着最为深沉的情感,他想把对方那深邃帅气的五官铭刻在眼中,镶嵌在心里,永不忘却。
平常十分钟就能解决的早餐,这次愣是吃了半个小时,褚非言的速度放慢了,细细品味着嘴里的清粥。明明只是最平凡的食物,他却像向从其中品出世间珍馐的感觉。
时间,是这世上最客观最公平的东西,它的流逝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一顿半个小时的早餐之后,褚爸爸打来电话,将褚非言叫了回去。
傅传书站在窗户旁,愣愣的注视着楼下褚非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强烈情感。
想要开口把人留住,但是他不能,绝对不能,因为褚非言现在就需要那片蓝天,而他,给不起。
待褚非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傅传书才无力的靠在窗户上,浅淡的呼吸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已经成了他的一切?这颗心,暂时失去了鲜活跳动的能力。
非言,不要让我等太久。
当上课铃响起时,从不迟到的班长和班主任还没有到来,让班上的同学感到非常的奇怪,甚至有些同学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只有陆辰,安静的坐着,眉头紧蹙。昨天褚爸爸的归来,让陆辰意识到一些事,可是褚非言没有说,他也猜不出是什么。
可是今天,他们两个竟然同时迟到,这让陆辰心里的凝重又加重了几分。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
就在陆辰深思的时候,傅传书走进了班级,而全部同学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全部噤声。
戴着金边眼镜的他,和往日一般儒雅,可是,班上一些敏锐的同学却感觉到了一些变化,可是,他们又说不出这些变化在哪里,只感觉傅老师和平时不一样了。
走上讲台,放下书,傅传书淡淡的开口,“陆辰,以后班长就由你来担任。”
傅传书这句话犹如炸弹入海,激起千层巨浪,让刚刚安静下来的班级再次喧闹起来。也让陆辰惊讶的抬头,直直的看着傅传书,黑眸之中难以置信的光芒闪动。
“老师,为什么?”
☆、二十一。
二十二、
陆辰猛的站起来,太过惊讶的他不经大脑之下,想质问傅传书的。可是一向粗神经的他,也在话落时猛然意思到,傅传书,恐怕比自己还难受。
当下,什么气势都消失了,人恹了,低头嗫嚅道:“傅老大,对不起,还有我接受。”
陆辰已经隐隐的猜到,褚非言或许已经被褚爸爸强迫出国了,就像冉苏一样。他们的铁三角,终是散了。
傅传书没有再说什么,就算全班同学都因他的话而感到疑惑,他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站在走廊外,呆呆的看着蓝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天后,一班的同学甚至连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他们的褚校草离开了,但除了一些老师,其他人不知道褚非言去了哪里?又是去干嘛?
在一片惋惜的感叹声中,生活依旧在继续,高考的战鼓正在不远的前方,等奋斗了十二年的考生去擂响。
褚非言离开的那天,陆辰在第一节下课后就打电话给褚非言了,得知他要去维也纳的消息,在心里闷闷的同时,衷心祝福自己的兄弟。因为,他知道褚非言的梦想,那个音乐的圣堂是褚非言追求的地方。
下午的时候,陆辰请了一节课,专门赶到机场为褚非言送机。
那个下午,傅传书没课,却也没去送机,躺在自家的床上,头埋在褚非言昨天睡的枕头上,静谧而哀伤。
褚非言也没有等待和期待傅传书出现,在时间到的时候走进登机口。
最后,陆辰终是对着褚非言的背影问出自己的疑惑,“非言,傅老大没来送机,你不介意吗?”
褚非言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留下了是个字。
“莫道离别!”
莫道离别,是因为不曾相离吗?这是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就算距离再远,只要心中依然,又怎算离别?
看着载着褚非言的飞机渐渐高飞,陆辰慢慢的咀嚼着这四个字,最后扬起一抹笑,透着最深的祝福。
六月,维也纳
黑暗的舞台上,一束灯光投射而下,打在台上那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俊帅少年身上。
一个少年,一架黑色的钢琴构成了舞台的所有元素,却一点都不显单调和违和。或许少年天生就属于舞台,属于钢琴,静坐的他,优雅而又高贵,仿若和钢琴融为了一体,让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集中在这个少年身上。
少年的指尖闪动,在黑白的琴键上舞出一段最为华美的舞蹈。乐音飞泻,瞬间回荡在礼堂里。
这是一首富有生命的歌,每个音符都跳动着思念的情感,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的沉浸在那种似海的思念中,悲伤着,却又快乐着。
终于,一曲终了,评委和观众们在几十秒的回味后,爆出了掌声。
少年的父母也是在观众席中欣慰的点头,眼中满是自豪。
少年站起鞠躬离席,沉静的面容里有着这个年龄段所没有的成熟,却特别的吸引人。
这个来自东方古国叫做褚非言的少年,在这场国际性青少年钢琴大赛上,用他特有的方式,让那些对东方人有严重脸盲的西方人深深的记住了他。
今天是大赛的决赛,可是决赛结果还没有出来,维也纳音乐学院的老师已经找上了褚非言,对他抛出了橄榄枝。所以,不管比赛结果如何,褚爸爸的目的达到了。
后台,每个选手都在紧张的等待结果,唯有褚非言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低头玩着手机。
手机里,全都是傅传书的照片,一张张儒雅的身影,映在褚非言的眼中,化作最猛烈的思念,堆积在心中,无法散去。
十五分钟后,所有的选手都演奏完了,评委们也讨论完了,十个选手站在舞台上,除了褚非言,其他人都显的有些紧张。
在紧崩的气氛中,主持人缓缓的说出了这次大赛的冠军,“C国,非言。褚!”
台下,一向淡定的褚爸爸不淡定了,拉着自家老婆的手,站了起来。他家儿子是最棒的!
这个冠军,很多人都猜到了,但是真正降临的那一刻,那些喜欢褚非言的人都很激动。
而褚非言,却是最平静的一个,拿着奖杯和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入学通知,清清淡淡的笑着,双眼看着东方,细细的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听不见的话,目光温柔而缠绵。
“儿子,好样的!”后台,接过褚非言手里的奖杯,褚妈妈难掩激动的说道,眼里噙着泪水。
褚爸爸也是骄傲的拍了拍褚非言的肩膀,什么也没说,那自豪和满意却也通过他的表情表达的清清楚楚。
褚妈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褚爸爸,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两样东西放到褚非言的手中。
“儿子,这是妈妈给你的冠军礼物,以后要好好加油!”
褚非言低头,看到手上的东西后,眸光闪烁,惊喜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
褚非言赫然是一张高考准考证和两枚简约的男性情侣钻戒。
“恩,高考要好好考。至于傅老师你得赶紧把他定下来,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媳妇的。”褚妈妈俏皮的眨眨眼,在不着痕迹间瞪了一眼想要阻拦的褚爸爸。
当晚,褚非言就坐上飞往C国S市的飞机,准备参加一天后的高考。
☆、二十二。
二十三、
六月,是黑色的,特别是七号八号这两天,整个Z国都笼罩在黑色的低气压之中。一部史诗级别的灾难片在全国同步上映,实在惨绝人寰,令人闻而丧胆。
终于,经过在战场上两天的拼杀,在英语这科的阵亡后,高考终于结束了,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很多考生都抑制不住仰天大吼,十二年的寒窗终于守到头了,先不管结果如何,今天,值得他们尽情发泄。
傅传书是一中考场的带队老师,坐在休息区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学生,嘴角轻扬,这是他带的第一个班,对班上的每个学生都有感情。
老师,是一个最需要爱和最不需要爱的职业,在教学过程中,需要付出更多的爱,但是自己的学生一毕业,所有的爱要收回,旁观曲终人散,却无能为力。
“老师。”陆辰走到傅传书身旁,轻声叫道。
“嗯?”收起有些低迷的情绪,傅传书回应。
陆辰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张纸条塞到傅传书手里,笑着和同学离开了。
陆辰的举动让傅传书满头雾水,但尽管如此,傅传书还是打开了手上的纸条。
当看到纸条上熟悉的字体时,眼睛之下的丹凤眼不复以前的儒雅,波光闪动,纸条被紧紧的拽在手中。
和身旁的其他老师交代一声,傅传书转身离去,急切的样子,让旁边的老师感到惊奇异常,他们温文尔雅的傅老师,何时这么急切过。
当傅传书来到华实时,考生已经散去,安静的校区弥漫着高考结束后的静谧。举目四望,并没有看到熟悉到已经铭刻在心里的身影。摊开手上被捏的像菜干一样的纸条,上面的“我在华实”四个字像针一样,刺着傅传书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静静的现在华实的门口,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一般,嘴边的笑意从未消散。他回来了,回来了。
突然,一个人从身后将他抱住,紧紧的,就像抱住世界上最最珍贵的东西一样,低醇的嗓音走着难以抵挡的性感。
“我回来了!”
二十四、
清晨,第一缕穿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床上的人身上,静谧而又幸福。
褚非言穿戴好衣服后,蹲下身,安静的注视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黑眸中流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