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舒最见不得他哭,一大老爷们儿虽然娘了点儿也不至于真成小闺女了吧?动不动就哭算怎么回事儿啊!不知道怎么劝,看着看着,杨晓舒自个儿眼眶也红了,撇撇嘴鼻尖一抽一抽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没嫌弃你,我就是难受,要是早点儿知道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早点儿告诉你,你就不会跟齐少好了。”阮萌低着头一边哭一边带着重重的鼻音说着。
杨晓舒吼了回去,“谁跟他好了?要不是你,我至于跟他上/床吗?我让你甭搭理他,你非要让我跟他和解,我就是成心的!成心跟他上/床气你!你现在后悔了?晚了!”
阮萌被他吼得一愣,也不敢哭出声儿了,抿着嘴不住的打嗝,过了会儿听见轻微的抽泣声,阮萌一抬头,杨晓舒咬着下唇也在哭,一下就慌了神儿,赶紧站起来给他擦眼泪,说着:“咱不闹了成吗?我错了,你别哭了……噗!”话还没说完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杨晓舒正难受呢被他这么一笑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刚好哭得好好的怎么就笑了呢?难不成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玩儿他呢?那心里的火又添了一把,“你笑什么?”
阮萌摇摇头,举起手给他看,好么,指尖上粘着黑黑的东西,说:“妆花了。”
“啊!”杨晓舒尖叫一声,推开阮萌就往卫生间奔,还嚷嚷着:“这什么破眼线膏!不是说好防水的吗!二白你大爷的居然敢骗老娘!靠!绝壁要削了你!”
这下闹得,那些个伤心的气氛是全没了,阮萌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傻笑,脸上还挂着新鲜的泪痕呢。杨晓舒忙着擦眼线没空搭理他,好不容易捯饬干净了,一扭头看见阮萌又尴尬起来了,“要不咱们去店里吃点儿东西?”
阮萌说好,回屋里穿好衣服就要出门,杨晓舒黑着脸给人堵在门口,“去!洗把脸去!你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阮主播刚大哭了一场?”
“哦。”
到了店里,生意比平时都好了不少,杨晓舒踮起脚在阮萌耳边嘀咕一句:“哎!平时瞧着基本都成双成对的,原来还有这么多单身的啊!”
阮萌也这么觉得,就点了点头。俩人到了吧台,眼尖的白亦铭早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瞧见了,推开他们面前的调酒师挤过去,笑得贼贱:“哟~你俩这是成了?”
“你觉得呢?”杨晓舒举起和阮萌十指紧扣的手,炫耀似的晃了晃。
这会儿阮萌害臊了,脸上一红微微低着头不做声儿。
白亦铭双手托着下巴,说:“你俩也真够折腾啊!白瞎了那么多年。得了,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现在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两位新人喝点儿什么?今儿我请了!”
杨晓舒冷哼一声,“你请?好啊!我记得咱店里有一瓶珍藏的拉菲吧?就这个了,哦对,要连成本带利润的请!”
“我擦!杨晓舒你怎么不直接抽我的血喝呢你!”白亦铭瞪圆了眼睛。那玩意儿好几万块呢!他请得起么他?估计把他血抽干了都不抵内玩意儿两口呢!
杨晓舒斜眼看着他,哼哼着说:“我还没计较你推荐给我的那破眼线膏呢!什么防水?一抹就掉色儿,还一百多块钱。说呗,这个损失要怎么赔?”
白亦铭噎了,他那是故意给杨晓舒介绍容易掉色儿的眼线膏,不就是想看他出丑么!好么,自己没看见还被逮住了,逮住了不说他还不敢说他是故意的,只能瞪着杨晓舒不出声儿。
阮萌被凉在一边老半天了,要再不出声儿那俩人得忘了他,于是拽了拽杨晓舒的手,说:“杨杨,咱不跟二白计较了行么?正好以后你就别化妆了呗,其实你这样更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娘炮的故事 ☆、27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造写的什么了QAQ我就是……就是……就是写着玩的无聊产物哭瞎。
这句话把杨晓舒说美了,特大度的不跟白亦铭计较了,用手指挑起阮萌的下巴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你等等。”说完就拍拍阮萌的肩膀离开了椅子。
白亦铭看着杨晓舒去的方向,蹭到阮萌身边儿,说:“哎!你俩怎么做的呀?”
“啊?做什么?”
“去!少在我面前装,说说呗。”白亦铭脸上带着浓浓的求知欲。
阮萌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就脸红了,“还没呢。”
“不会吧?你嘛我不知道,杨晓舒也不应该不出手呀!”
阮萌眼神一暗,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是我的问题。”
“你对着他硬不起来?”
“你瞎说什么!我硬了好不好!”阮萌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刚好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他这话响亮的,周围的人全听见了。阮萌后知后觉的奇怪怎么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等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捂着脸都恨不得钻到吧台后面的柜子里去。
白亦铭对着杨晓舒吐吐舌头,后者对他眯了眯眼睛,走到话筒前开口就是:“白亦铭你大爷的!再欺负我家Sarah老子就把你剥光了灌药丢厕所里!”
白亦铭听了一溜烟儿窜到吧台里面认真调酒去了。
杨晓舒不是第一次在这儿唱歌,以前唱歌的小孩儿请假的时候就是他在这儿顶班,不过今天不太一样,杨晓舒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
杨晓舒会拉小提琴,估计也就阮萌一个人知道。
但他这个时候看见他架起了小提琴,阮萌表现的比其他人还要吃惊。
杨晓舒清了清嗓子,“内什么,姐姐今儿就给你们表演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技能,当然了,是拉给我家Sarah听的,不要怀疑,我跟他好上了。”说完调整了姿势,对一旁钢琴边坐着的人示意了开始就轻轻闭上了眼睛。
钢琴响起来的时候一首熟悉的旋律充满了整个酒吧,是舒伯特小夜曲。
太多年没碰过这玩意儿,不止是一点生疏,不过当年有一段时间疯了一般拉这首曲子的效果还是不错,至少都在调上,杨晓舒偶尔睁开眼睛寻找阮萌,那小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傻样让他差点就笑场了。
一首曲子时间很短,不到3分钟,最后一个音被杨晓舒一个手抖拉得很刺耳,末了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就冲下了台。
齐显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挡在杨晓舒面前,“原来你还会小提琴,很好听。”
杨晓舒皱皱眉,敷衍地说了一声谢谢。绕过他的时候好像听见他说了一句,“我有点儿后悔那天放你走了。”杨晓舒直接当做没听见,穿过人群回到了阮萌身边。
“你……”阮萌拉起杨晓舒的左手,轻轻抚摸着手腕,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疼吗?”
杨晓舒笑了笑,如实说:“揉弦的时候是有点儿疼,也不厉害,现在没事儿了。”
“对不起。”
“哎!咱们都认识五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你会拉小提琴!二杨你深藏不露啊!”白亦铭又窜了出来,崇拜地看着杨晓舒,“哪天你教我拉呗。”
“不行!”阮萌替杨晓舒开了口。
白亦铭撇撇嘴,“怎么不行了?我就不能学个这么高档次的技能去忽悠人啊?”
“要学自己到琴行交钱学去!你现在,赶紧的给我弄点儿吃的!”杨晓舒给了白亦铭脑袋上一巴掌,后者嘟嘟嘴自讨没趣的给大爷叫吃的去了。
杨晓舒回过头,阮萌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弄的他都有点儿后悔刚才拉小提琴了,“都说没事儿了,你怎么又这副德行?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当年也是我自个儿乐意,不怪你。”
阮萌摇摇头,声音有点儿沙哑地说:“你以前说过要考音乐学院的,如果不是我的话……”
☆、两只娘炮的故事 ☆、28
小时候杨晓舒和阮萌是邻居,两家关系都还不错,小孩儿也玩得到一块儿去,后来他俩十岁的时候杨晓舒一家就搬走了,虽然还在一个城市只不过一个城北一个城南,慢慢也就没怎么联系了。
说巧也巧,俩小孩儿到了高中成了同班同学,不过关系也没小时候那么亲密,见了面也就只是打声儿招呼,放了学就各自回家,基本就没什么交流。
但高二那年有一个转折,让俩小孩儿重新腻在一起。
阮萌自打知道喜欢是什么就发现自己的性取向,那时候还年轻,什么事儿都不懂,也不觉得喜欢上同性有什么不好,于是当年的阮主播刚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高三学长之后,就毫不犹豫去表白了。
表白的时候杨晓舒误打误撞的围观了整个过程,而那个被表白的学长开始有点惊吓,但没几分钟居然就接受了。
那时杨晓舒对阮萌只有一个词来形容,傻子。对那个学长也用了一个词,人渣。
但他和阮萌关系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关系,看见了就看见了,给俩人贴了一个标签就事不关己了。
话再说回来,其实杨晓舒心里还是开始惦记上阮萌,毕竟那时候能找到一个和自个儿一样的不容易,当然这个惦记的意思很单纯。
之后杨晓舒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近阮萌,对方也毫无戒心的和他做上了好朋友。杨晓舒觉得他不仅傻还很蠢,好在自己没抱什么龌蹉的心思,不然估计这小子得栽。
阮萌和学长的交往,杨晓舒没插手,他俩没在一起的时候就找阮萌去看电影,吃甜点,逛街拍照,人来接阮萌了就自觉消失。
那学长对阮萌还是不错的,这种和谐的相处持续了不到半个学期就出事儿了。
头一天阮萌还在杨晓舒家里的琴房里看他练琴,当时杨晓舒演奏的也是舒伯特小夜曲,阮萌很喜欢听他拉小提琴,还说杨晓舒拉小提琴的样子特别美,不仅音乐让人陶醉,连人也让他陶醉了。
杨晓舒当时就和他说,他要考音乐学院,以后要做一名音乐家,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然而本来杨晓舒可以完成他这个梦想,却在第二天完全破灭了。
阮萌的妈妈喜欢听小提琴曲,于是和杨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