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什么刚才有些头痛。”我实在不明白红哥怎么会这样看待我俩经营了七年的友谊,而且对我有这么多的不理解和埋怨,我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红哥问道:“你的信我读完了,你对我有太多的误解和埋怨,你还写到你恨我,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就让你那么讨厌吗?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直到现在才说。”
红哥好像下了下决心说:“我过去和你交往中,过多的注重你的长处,把你的不足全部掩盖,现在我才看清楚,你缺陷太多,早知道你是这样性格,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认识你。最初认识你,我想不管咱们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会按照约定俗成的方式去生活,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不现实的想法,这是咱们最初相识我不可能预料的,再说后来的发展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以前看你的日记怎么没有注意过,唉,现在真是后悔啊。”
红哥的话如此绝情,我还能说什么,而且对我误解如此之多这也是我们相交这么多年所没想到的。以他的说法,我们接触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了解我的心,一直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这种说法又深深地伤透了我的心,但红哥不仅没有感觉,而且还觉得他所做的一切对我没有任何伤害,全部是我的错,是我摆脱不了我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是我影响了他走向幸福生活,是我思想太木讷不能跟上他的步伐,总之一句,他不理解我的想法更不了解我的心思,我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我只能默默地承受,不想再过的辩解,如果多过的争执只能增加我们更多的误解。
红哥说下午有事,要走。我还是挽留红哥留下吃饭,即使红哥对我多大的误解对我想法有多么不理解,也不至于该吃饭的时候让朋友走,这不是我的风格。红哥要去吃拉面,我由于心情不好不愿意出去吃,红哥尊重我的意见,我煮了两包方便面,放了两个荷包蛋和一些虾皮,红哥吃的很香而我只吃了一小点。
红哥说离办事还有一点时间,要午休,我说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办,红哥面朝墙靠里边睡,给我留了地方,我并没有急于上床睡觉,我铺开纸,拿出毛笔,虽然我的毛笔字不如红哥,由于小时学过,有一点基本功勉强能写。本来我想写封长信,想写一下自己的感受,和红哥辩论一下,想了想没那个必要了,说的越多误会也越多,人一旦有了误解,说什么都会多心,于是我决定写了两首诗表达一下自己的心境,也算是对红哥有一个交待。
《答友人…读友信》…早知有今日,何必要当初。
我要离去,并非完全因为你,
而是在痛苦中重新认识自己。
过去不太现实,所以处处碰壁;
特别是依赖学友的情感,超出正常人的范围。
我只想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社会,
没想到我的言行举止,竟使你那样伤悲。
恨我,伴着你痛苦的仇恨,
是恨我终身、还是直到你不再想恨?那就恨吧,
反正,我不会改变我的初衷,这是我的本性。
我没有你那么大度,
辩证法也没你学的精通,
我知道在这漫长的人生道路上,
不能缺少友情,更不能孤独地走完旅程。
你给予我的是终身的痛苦,
我留给你的是永生的悔恨,
你失去了一个鼓励你和支持你的仁弟,
我失去了一个关心和帮助我的长兄。
为了不使你伤心,
也为了使你的未来生活的不再有我的阴影,
我不想把事情说的太分明。
《往事》
当皓首白眉之际,我们是否还能把今朝忆?
当老态龙钟之时,我们是否还能把过去想起?
如果往事如烟不会记起,
那么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没必要留恋惋惜。
如果过去的一切还能想起,
那么让它悄悄珍藏在心底,不必虚情假意。
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也许这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当我们轻轻地说声再见,
我的眼里仍滚着泪水;
当我们握手告别,
我眼里照见的仍然是你。
我看到红哥已经睡着,我轻轻带上了门,我长长吁了口气,我知红哥起来的时候,我们的一切都该结束了,红哥不是早就等我下决心吗。
最后的绝唱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挨到了快到过年,有一段时间没和红哥联系了。就像红哥说的,他要不给我打电话,我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是的,他了解我的性格,倔强、坚强、敏感,从来不愿意给别人增添麻烦,对此他也多次和我说过这件事,对我的表现表示出极度不满。既然红哥说了我那么多的不是,我还是别去打扰红哥平静幸福的生活,虽然我心里很痛苦。
红哥打来电话了很关心地问我什么时候回老家,怎么回老家。我告诉他我准备坐飞机回老家,由于飞机票很紧张,托了几个人都没把握,到时候看吧,实在买不上飞机票我就坐火车走。红哥关切的说:火车可能比飞机票更难买,早点找人别到时候火车、飞机都落空,路途那么长,不像他坐汽车都能回去。
那时候火车和飞机班次都很少,而国庆和五一都没实行长假,一年放七天法定假,春节三天,国庆两天,元旦一天,五一一天,而且一周上六天班,每周休息一天,而不是现在的两天。也没有把休息日调整和节假日连休的说法,大部分人都是一年回一次老家,所以人们盼着过年的假期,而且不管难度有多大,过年是一定回家的,所以过年回家票非常难买。再则人们工资低也舍不得经常回家,不像现在的人们,挣得多可以每周、或每月回一次家。
星期六的下午红哥突然来了,还带了好多东西,说是给我父母买的东西,可能是觉得前一段时间的言行有愧于我将功补过吧,这些东西大约花了红哥近一个月的工资,我很过意不去,也很感动,客气了一番后我收下了。
我让红哥坐在屋里看书,我到街上买了一些吃的,还特意买了一瓶酒。
我们一边吃一边喝,但我们都避讳谈起陈苗苗,很快一瓶酒就喝完了,我有些醉意红哥也有些醉。红哥看着我笑,我也看着红哥笑。原来我还是爱着红哥的,对红哥还有太多的不舍。
红哥说:“好久没看到你的笑容了,你一笑真好看,真是一个美人胚子,总看到忧郁的眼神,那么深沉。你真成了卢梭写得的散文《一个孤独的散步者》里的卢梭了,浑身上下流淌的全是忧郁,让人很痛心。时间在变,有些东西也得转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想开些。”
今天红哥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红哥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难道红哥在重新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吗?我们还能回到重前吗?今天可能就会是一个转折,也许前一段时间红哥有什么原因吧,否则不会这样对待我。看到红哥今天对我的态度,以前的不快,在我身上慢慢消失,我需要红哥,需要他对我心灵的抚慰。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突然自己的意志变的很脆弱。不知道怎么了,在红哥面前我永远觉得像个委屈的小孩子,这种感觉只有父母面前才有。红哥很普通的一句话,我就会感动、会感觉温暖甚至委屈。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红哥也哭了,哭得也很伤心,我们俩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觉。我也奇怪,为什么一遇到红哥,我就变的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就会流泪。只缘一个字,我对红哥的情太深了,不能自拔。
吃过饭后红哥以征询的口吻问我:“我在你这儿住,还是回去睡啊?”
红哥的话又引起了我的不快,刚才对红哥那点好映像马上开始降温。我说:“你不去找你的苗苗了?”
红哥笑了笑说:“看,看,又来了,她是她,你是你,她怎么能和你比,再说你老是和她比干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是说她知道不知道你来我这儿,她会不会找你,万一她去找你找不到怎么办?”。我心想:为什么和她比,难道你陈阳不明白吗?
实际我这样说也是在试探红哥最近和苗苗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为什么突然红哥来找我,态度也突然有所转变,难道以前有人给红哥介绍了苗苗,是苗苗在挑拨我们关系,还是红哥真得想搞对象,喜欢上女孩子了。
红哥笑了,那种久违了的好看的笑,很亲昵地对我说:“你不生我的气了吗?苗苗这一段时间考试,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来往了,再说我们还不一定成不成呢。”
红哥这一笑把我对他的不快全部化解了。我说:“不是我生你的气,是你给我的信写得很明确,你写得那么绝情,对我有那么多看法,我怎么好留你住宿。”
红哥笑了笑说:“我只是对你的一些想法不理解,并没说咱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来往啊。我之所以问你能不能留宿是怕你多心不愿意,你啊对什么事都太敏感。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天是咱们这段时间最快乐的时光,我很高兴,我想洗洗澡,你这儿有水吧?”
听了红哥话心里很高兴,我说:“我现在去打水不就行了。”
我把电炉子插上之后,上楼打了几暖瓶热水,红哥已经脱的精光,好久没看到这样在我面前裸着身子,相互间都有一些不好意思,红哥和我的脸都有微微发红。
我说:“来我给你搓背。”红哥顺从地把身子转过说:“好啊,好久没人给搓背了,让你搓背是一种享受,一是力度不大正好,二是搓得认真仔细。”我心想:你是享受了,每次搓完我都累的精疲力竭。我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难道苗苗没给你搓过背?”
红哥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那么俗气,我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要对自己负责,更得对别人负责,你怎么能用臆想来猜测事情。”
我被红哥说的不在吱声,轻轻地给红哥擦着背。在我给红哥搓背的时候,红哥的柄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