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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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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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近两个多月了,病情反反复复不见效果,弄的我对病情治疗失去了信心。最后大夫决定给我吃激素,虽然大夫不愿意给我吃激素,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吃了激素很管用,很快,小红点全部消失,看着似乎已经没事。红哥照样经常来看我,看到精神状态明显在回升,心里很高兴。
    因为我住的病房里有几个人得的是癌症,没多久一个一个都离去了,给我震动很大,人生不过如此,心里突然看开了,而且一下子豁朗起来。我给红哥写了封信,信中谈了住院后的思想变化,谈了对我们之间关系的看法,总之,我想通了,让他不要担心。
    从春天我一直住到夏天,即使我吃了激素,也只是当时管事,不久又复发,虽然病情在逐步减轻,但医生不敢让我急于出院,因为吃激素需要一点点减量,而且还得不停地观察病人的身体状况。
    我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从医院里走出来感觉外边真好,活着真好。
    红哥到医院接的我,他告诉我,他决定调回老家。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苗苗被分回老家的县财政局,他也要随着苗苗而去。再则父母亲年纪大了,有他在身边可以很好地照顾,再则回老家可能在仕途发上展更快些。
    我笑了笑说:“前一段时间是我想走,现在我出院了,想通了,你却又要走,咱们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得彻底分开才行。你现在也变的这么世俗,对职位看得这么重。”
    “实际我也很想留在西安,毕竟西安是大城市,对个人发展有好处,而且还有你这么一个好弟弟让我时时刻刻心里惦记着,不过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被红哥说的眼睛有些湿润,人啊!分分合合真是无常啊。
    回到宿舍后一个机灵让我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我赶忙给红哥打电话。 
        
最后的记忆
    我想起了算命先生说的,红哥如果工作后往北方调动,会伤及生命,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拨通红哥的电话,告诉红哥不要调回去了,一定不能调回去,算我求他了,由于心急我的话说的语无伦次。
    红哥听我这样急切;笑了说:“你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不成。我的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正在交工作,那边也联系好了,就等我过去呢,过几天就会要告别这个城市了。你的病怎么样了,一定要好好养身体,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我这几天忙没去看你,听说你最近心情还可以,这样的话即使我走了也放心了,我已经和晓晨说好了,有什么事你找他,我让他经常去看看你。”
    我说:“你什么时候联系调动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调回去。不调回去不行吗?不会是因为我你才调回去吧?如果是那样我回老家,你不回去行不行?”
    红哥笑了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当时没和你说也是考虑到你在住院身体不好,怕你听后影响你病情的治疗。调动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久了,我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因为你,你别多想了,你总是疑心重重。”
    “不是我疑心重重,你忘了你曾经算过的挂,不是不让你往北方调动吗?我怕你会有什么不测,你还是别调回去了,我想咱们可以好好相处的。”
    红哥在电话那边犹豫了好一阵,他一定想起来和尚给他算挂的事。
    “你还记得啊,我都忘了,那些话都是瞎说的,没什么好信的,我都没在意,你就更别往心里去了。”
    虽然红哥说的很轻松,但我却忧心重重,很为红哥的举动担心,那么多事情都被验证了,谁敢保证这件事不被说中。
    单位出车货了,一位副行长和几位科长去世了,由于是副行长出事,所以人们送的花圈很多,都没地方放,只好放在走廊里,虽然有些瘮的慌,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这天我在走廊里看单位人送的花圈及花圈上写得悼词,团委书记在我前面站着也在看,我上班近一个星期了,好多人还不知道。团委书记看完花圈一转身看到了我,而我看到了团委书记时,张开嘴和他微笑,算是和他打招呼。只见团委书记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说:你吓死我了,亏我胆大,胆小的非得让你吓死,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怎么变成这样,脸色像纸一样白,人也胖了许多。
    和团委书记打过招呼后,我回去照了一下镜子,自己确实脸很白,白的怕人,而且还很胖,是那种虚胖。满脸的汗毛不很黑但长得很长,这都是吃激素的结果。吃激素副作用太大,一般医生不会让吃激素的,吃过激素的人都会发胖,而且脸部、身上的汗毛会长的很长。一般人吃过激素发胖后便不会再瘦下来,歌唱家德德玛就是吃激素变胖而没办法瘦下来,但脸上汗毛可以逐渐恢复。我想刚才团委书记看我这个样子,没说遇到鬼就算不错了。
    上班后工作很忙,很多事情都是同事帮忙干的,干的不到位,干的不明白,我一边补以前的工作,一边整理手头的工作,也没时间和红哥联系,也不知道他最近调动情况怎么样了,心里一直祈祷不要调走。
    这期间科长带我到宝鸡出差一周,等我回来的时候,急忙给红哥打电话,因为下边公司给我们每人送了一些特产,准备给红哥送去一些。当我拨通红哥单位电话时,红哥办公室同事告诉我红哥已经调走了,因为我经常去红哥单位,他们办公室的人都认识我,而且知道我俩关系非常好,他们很惊讶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
    我很难过,红哥还是走了,义无反顾地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很沮丧,也很伤心,更感到失落。
    妈妈来电话了,问我最近工作、生活怎么的样,特别知道我住过医院后,对我的身体更是不放心。妈妈责怪我住院了不告诉她,让她很担心我的状况。妈妈还告诉我,爸爸调到宁波一所大学当教导处主任兼任课老师后,工作很忙。
    我犹豫了好半天告诉妈妈,我生活和工作不怎么样。
    妈妈听后很着急,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告诉妈妈没有出事,只是一个人在西安呆着觉得没什么意思。
    妈妈和爸爸商量,想让爸爸把我调回老家,但爸爸很生气的说:谁让他那么任性,说留就留说走就走,我看他还是受的挫折少。我当时和他说的很清楚,要留西安就要好好干,干出成绩来。这才上了几年班就想调动,调动就那么容易吗?
    当妈妈把爸爸意思很气愤地和我说了后,我没责怪爸爸,是我任性要留到西安的,所有的一切只能由我来承担。当时我是为爱,为追随红哥,追随梦留下的,爱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梦已经破碎,爱已不复存在,我也该考虑我今后的道路该怎么走了,我暗下决心不混出个人样来绝不见爸爸。
    我报了几个辅导班,想考研。所以生活上很节俭,因为那点工资实在不够花。
    科里有一名副科长调到其他科室当科长,我竟然是副科长的后选人,而且最后被提拔。不过这要感谢科长对我的胜任和鼎力相助,没有科长的帮忙,肯定提拔不了。这次竞争还是挺惨烈的,既有上几届的同学,同届的同学,又有下几届的同学,最终领导选了我,可能看我是个实干、老实、能吃苦的人。自己平时干工作确实不要命,从来没有怨言,经常加班到通宵,赢得了领导的赏识,得到了大家的好评。不过也有科室里人员,主要是同届学生和上几届学生去找领导辩论,问领导为什么提拔我而不提拔他们,论资历、论能力他们认为在我之上。领导回答是:他们看中的是我的人品和吃苦精神。领导反问他们:你们具备吗?
    我一直以为干工作是为自己干,你可以自以为聪明在工作上投机取巧少干工作,也可以耍小聪明不干工作,但作为领导会看得一清二楚的。谁也不愿意要一个不干活,只爱传小话的人。也许你有人,可以混一时,但肯定不能混一世。能走到领导岗位上的人肯定付出很多艰辛,而且肯定是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因此,不要总看人家为什么提拔了而自己没有提拔。
    实际当过老师的人都知道,站在台上会把学生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就像工作当中的领导。也许没走上领导岗位、没当过老师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一旦你当了老师或走上领导岗位时,你就会有很深的感受。有一句话说的好,机遇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又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了,这个季节被人们称为收获季节。爸爸知道我提拔为副科长,还是称赞有嘉,并决定把我调回南方。
    红哥已经调走好几个月了,除了回去不久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告诉他很好以外,一直没在联系,不知道他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红哥走了以后心里感到很孤寂,很落寞,像把自己过去丢失了一样没个着落。
    我开始整理我过去的日记和书信,已经没必要在留存了,人走了,情也没了,还留这些干什么,过几年谁还想起这段往事和这段情谊,恐怕当事人红哥也未必再会记起这段往事。
    记得台湾作家林清泫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故事详细内容记不清楚了,故事大概意思是:有一个登山队,去登山,结果发生雪崩,登山队全部被雪覆盖,当救援队赶到把他们救出时,登山队的人员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一个叫强的队员在临终时对救援他的朋友说:告诉琴,我爱她。为了这句话和这个承诺,这个朋友一直在找这个叫琴的女子,他要把让他永生不能忘记的画面和永生不能忘记的话告诉当事人。然而当他找到琴时,琴还没从失去热恋情人的悲痛中解脱出来,琴伤心欲绝,朋友当然没有把事情告诉琴。后来他们不在一个城市,朋友也没再见到琴,朋友一直为这件事苦恼,他经常想起那个画面和那句话,就这样这个朋友为这句话整整背负了二十年沉重的包袱。二十年后的一个聚会上,朋友又看到了琴,琴俨然已是一个幸福的少妇,她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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