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说道:“杜陵春奸杀李惠娘。”说完,示意两个官差进屋查看。
“大人,屋里发现李惠娘的尸体。”官差说道,然后二位官差从屋里抗出一具长发尸体,以手帕遮面,已经完全僵硬。
怎么会,刚才还听到此人说话,谭临一肚子疑问。
佟暄拦住正要带走杜陵春的官差说道:“这位是本地知府谭临谭大人,我是镇府将军佟暄,即是我奎地案件,应由我二人审问。”
捕头在巡抚衙门十几年,怎么不认识谭临和佟暄,只不过涉及命案,而这二位刚好在场,难免有窝藏嫌犯之嫌,若是二位大人不啃声,他也就装作不认识。“属下给二位大人请安。巡抚大人有令,将杜陵春押解归案。”
佟暄还要再说什么,杜陵春说道:“清卿不必多言了。此事自有眉目,我没事的。”又对谭临说道:“谭大人,那个侍婢死得蹊跷,莫要小觑。惠娘的事就有劳二位大人了。”说完,跟着官差就走。
佟暄追上去,嘱咐道:“黄捕头,还请你一路多多照顾。”
“大人放心。”
佟暄看着衙役压着杜陵春出了村子,扭头一看,谭临不见了,“会诚,会诚。”
“我在屋里。”
佟暄进了屋,看见屋里一片敞亮,一张桌子,一张床,几个凳子。“这屋子窗子原来都糊上了纸,我撕下来了。”谭临说。
谭临在屋子里四处查看,“我刚和杜陵春说了好一会话,都没觉得异常。你摸摸这床还是暖的,那人怎么会是死人呢。”
佟暄看着谭临一阵折腾,也不说话。等谭临把这巴掌大的地方里里外外翻个遍,才问道:“如何,找到什么没?”
谭临摇摇头,“你就不着急吗?”
佟暄说:“这里如果是凶杀现场,刚才衙役们早都把这里封锁了,还等着你吗?以谋杀罪名来找杜陵春,这些衙役是有足够把握的。”
谭临说:“你的意思是。。。对了,惠娘的父母是因为婉怡而死的,你知道吗?”
佟暄点点头说:“春弟一向稳重,如果不是有什么天大的原因,他是不会私奔的。他们来这是为了查婉怡的事情。线报说春弟是十日前才到此地,这之前去了哪里才是关键。”
谭临说:“那我们只有先回去,杜大人刚才说果儿,果儿的死闹这么大,跟婉怡脱不了关系。”
佟暄说:“看来两年前的那场灾祸终于有眉目了。”
谭临瞪着眼睛说:“刚才杜大人说我是被你骗来的,我还存疑,看来是真的了。你说,你预谋多久了?”
佟暄扭扭捏捏尖着嗓子说:“奴家的丈夫刚被官差带走,官人就如此迫不及待,还冤枉奴家预谋,奴家才没有呢。奴家一心只为相公考虑。”
谭临气得拂袖而去,死胖子,恶心死人不偿命,上次装这次还装,谁是你相公啊,杜陵春压根没看上你,那夜也就是我,勉为其难,这要是换了别人,非一脚把你踹下床不可,“佟暄,佟清卿,你以后要是再不和我说实话,耍这种小心眼,我就不理你了。《风阳秘史》你也别想了。“
呀,我的小黄书还没到手呢,“会诚,会诚,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看你。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哦,对了我给你说个秘密。”
佟暄引着谭临来到屋后的柴火房,一打开门一股梨香扑鼻,谭临看到这房里躺着个人,“会诚,你去看看那是谁?”
谭临上前一看,“果儿?你挖的果儿的尸体?”
佟暄一脸得意说:“是啊,此地民众都敬鬼神,敢扮黑白无常说明这其中必有关键,我把人带来让春弟验尸。“
谭临说:“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当初就应该直接开棺验尸。”
佟暄说:“谭大人,果儿娘家未提诉状,仅凭关于你的流言就开棺,你是涉案人,所以才会深夜验尸。这会春弟又出了事,我才想此下策,我这一片苦心可都是为了你啊。”
谭临听着这一番话,要不是知道佟暄的为人,几乎快要感动了。“那杜大人怎么说?”
佟暄说:“你不是和春弟说了好一会话,他没说?”
那你也得先告诉老子啊,谭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尖叫,一声接一声,连叫三声,谭临正要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佟暄一把拉住,“快,把门关上。”
关上门,谭临紧接着听到一阵喧闹的人声,本来寂静的村子听起来像集市一样热闹。
佟暄过去细看果儿的尸体,果儿的尸体旁有一封信和一个油布纸包。佟暄拆开信,一看“是春弟写的。”
信中说道:根据尸体的状态来看,果儿是被人毒死的,毒药是通过魄门进入身体,凶手为了掩盖这一点,才会将魄门撕裂,而这个纸包是从果儿口中取出的。至于佟暄所称的黑白无常,想来是有人假扮,当时在坟地有没有可能还有另一组人存在,那些人的目的是不是这个纸包。惠娘离开巡抚时,已经身患重病,她临终前的愿望就是希望得知父母缘何而死,我生时不能与她相伴,如今要是死能相依,也不枉此生,请二位大人勿挂。若是念及情谊,还请查明当年之事。
谭临掏出手巾拿起纸包,纸包巴掌大小,打开一看是三页画,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想来是有人利用果儿的尸体做文章。你看这像不像地图?”
谭临看着佟暄,这才发现佟暄早就一脸的泪,这时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会诚,春弟变心了,不要我了。”
谭临拍拍佟暄肩,佟暄依势就靠近了谭临怀里,抱着谭临大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昨日还对我一口一个亲亲,不,是刚才还一口一个亲亲,这会就视为旧物,弃之如履。”
男人?你不是男人,杜陵春什么时候喜欢过你啊,还不是你在那自作多情。谭临劝慰道:“好清卿,世间男儿多得很,不是还有那个宋玉谦吗。”
佟暄擦擦眼泪:“杜陵春太没良心了,他用蕙俎秽物制香料维持惠娘,还是我给他的呢。”
谭临说:“你一早就知道惠娘已经死了?”
佟暄点点头:“那蕙俎秽物能让尸体死后百天不僵不腐,你没闻到这一屋子梨花香,还有这么多柴,这天气用得了吗。”
谭临说:“刚才是惠娘还魂吗?还和我们说话?”
佟暄一肚子悲愤,看着谭临问这什么蠢问题,“死人怎么会说话,那当然不是惠娘,再说谁告诉你那人是惠娘,还不是你一口一个夫人叫。你和杜陵春合起来欺负我。”说到这,佟暄又大哭起来。
谭临看着这样的佟暄一时手足无措,心里既怪他什么事都瞒着,又有些心疼,像个丢了糖的孩子,下意识紧紧抱着佟暄:“好了,好了,由着他去吧,这不还有我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暄一边抽泣一边说:“还能怎么回事,先是宁肯要死人也不要我,现在又要追着她去。不管了,当我好欺负。”
谭临只轻轻拍着佟暄,等到佟胖子渐渐平静下来。这胖子腰真粗,肉肉的,屁股腰很大吗,这腰身一看就好生养。
佟暄突然抬头,“谭大人,你又对我图谋不轨了。乘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谭临看看佟暄那脸奸笑,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哪里,将军说笑了。”
佟暄一手向上挑起谭临下颚,一手向下一把抓住,“嘴很硬,身体却很诚实嘛。”
谭临睁圆了眼睛,你眼里流的是尿吗,说哭就哭,为了杜陵春流的眼泪还没干,这会有来调戏我。“将军,杜大人和我说他从不喜欢你,也不认为你对他有真心。”
谭临本以为佟暄听了这话会再哭一场,哪晓得那胖子不以为然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心意我知道。童婉怡那个女人,敢骗本将军的财色,我倒要看看她是人是鬼,是人老子剥了她的皮,是鬼老子灭了她的魂。”
谭临听着佟暄这一席话大为惊讶,“我以为佟将军接近婉怡是为了查案,原来你是真信啊。”
佟暄难得脸红了,低着头,夕阳照在胖胖的圆脸上,眼睛被泪水滋润的湿乎乎的,谭临忍不住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你是去求和杜陵春的姻缘?”
“恩。”
“那位天师娘娘是怎么说的?”
佟暄弯着头,瞅了眼谭临,“春归何处此中来。说是天妒姻缘,要想破解,必须找个八字不合的才可。”
谭临问:“八字不合?干什么?”
佟暄意味深长地看着谭临说:“没想到八字太不合,犯了冲。”
谭临琢磨了半天,不敢置信地问:“不会是我吧?所以那晚上真的是你?”
佟暄说:“大丈夫不必计较,虽然被你占了便宜,到最后还是没有灵验,可是我不怪你,这就是缘分啊。”
你把我当什么了,谭临恨不得捏死这个胖子,一字一字说出自己的推断:“是果儿把你引入我房中的,所以果儿出了事,你才会那么关注,生怕这事牵连到你。从头到尾,你把我当祭品,把我当垫背的,从没有真心待过我,你这种自私小人,还是杜陵春说的对,你根本不知真心为何物。”说完,转身就要出去,佟暄一把拉住,“出不得,现在出去有性命之忧的。”
谭临哪里肯信,甩开佟暄的手,佟暄上前死死抱住,两人扭打起来,谭临抓住空隙,把佟暄按到在地,恨恨压在佟暄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佟暄身上,“你,你。。。完了,你还装作从没发生过。”
“那是你第一次啊?”谭临一拳打过去。
“你自己不也没提吗?当时没什么,事后算后帐,算什么。”谭临又一拳,“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你怕果儿的事牵连到你。”
“我那是不好意思,怕说出来你自卑。”谭临重重一拳,一把扯掉佟暄的裤子。察觉到谭临要做什么,佟暄紧紧把谭临压在胸前,“你,你个饿狼,装作一脸悲愤,还不是拜倒在爷的裤下。好了,好了,别闹了,当时吃亏的可是我。”
谭临不动了,任由佟暄抱着,一肚子委屈。过了一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