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叩首道:“弟子谨遵恩师教诲。”
徐简点点头,道:“你们去吧,别让柴国公久等。”
三人辞别了徐简来到刺史府。柴绍已经迎到门口,看到徐方平便举步过来。徐方平上前长揖拜见。
柴绍赶紧上前扶起徐方平拉着他的手笑道:“思齐,柴某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一〇四章 结婚?
徐方平恭敬地回道:“承蒙国公抬爱,徐某惶恐不已。”
柴绍挽着徐方平的手与他并肩向里走,边走边道:“时局不宁突厥屡屡犯边,柴某少不得要经常率军出征,歧州的政务繁忙柴某为此很是头大。思齐来此柴某便再没了后顾之忧。”
徐方平拱手道:“能为国公效力乃是徐某的福气。”
来到大厅,柴绍带着徐方平向他一一介绍各位同僚。见过众人柴绍设宴为徐方平接风洗尘。按说徐方平是歧州别驾,属于地方文官。李潜和牛弼乃是右骁卫的军官,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出席这次酒宴。不过考虑到他们两人是徐简的弟子,柴绍便特意安排他们除去甲胄,以徐方平故旧的身份作陪。此举既显得他重视两人又可向徐方平示好,可谓一举两得。徐方平对柴绍的好感立刻提高了不少。
宴会结束后两人与徐方平回去与徐简长谈。此后两人一有时间便去拜访徐简。徐简则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对两人惇惇教导以尽师责。
过了几日,柴绍带李潜和牛弼回到长安。这时诏命下来,李潜晋旅率加昭武校尉(武散官)。牛弼封勇武男晋旅率,加昭武副尉。两人升了官,马三宝、李五郎、何七、柴勇、柴青等故旧少不得要为他们庆祝一番。
此后李潜每日勤练枪术,指导柴令武练习刀法。得闲时便去找紫澜聊聊,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十月二十日,李潜结束晨练,指导完柴令武,吃过早饭便去了永安坊。走到半路他想起上次麦紫澜说想吃豌豆糕,便拐个弯去买了些糕点讨好佳人。
来到宅子,李潜本来想直接去后院麦紫澜的闺房。不妨老许拦住他,道:“公子,小娘子吩咐让你先去后院的客厅。”
李潜纳闷,道:“为何?”
老许嘿嘿一笑,道:“小娘子吩咐的我也不知道。她说你去了就知道。”
李潜以为麦紫澜又在耍什么花样,便点点头去了后院的客厅。刚进后院,李潜就看到客厅里有几个人在说话。他暗自纳闷,难道梅宗颖回来了?
李潜朝客厅走了几步。客厅里的人也听到了动静,一个人影出现在客厅门口。李潜起初以为是梅宗颖,仔细一看却大吃一惊。他急忙跑过去将糕点扔到一旁,跪在那人面前忍不住泪流满面道:“师父!”
那人正是梅宗际。他扶起李潜温言道:“潜儿,让为师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
李潜看着梅宗际发现他比以前胖了一些,面色也比以前红润了不少,而且皱纹也淡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调养的不错。
梅宗际仔细打量了李潜一番,道:“嗯,比以前高了一些也壮了不少。”
李潜按捺住激动,道:“师父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徒儿一声徒儿好去接您。”
梅宗际摆摆手,道:“接什么?为师又不是七老八十,腿脚走不动了。”
“师父,您身体怎样了?还咳嗽吗?长安的天气这么干冷你的身体可吃得消?”
梅宗际点点头,道:“为师的身体好多了,不怎么咳嗽了。再修养段日子便能全好了。”
这时梅宗颖从客厅里出来,道:“兄长,到里面聊吧,外面怪冷的。”
梅宗际点点头。李潜赶紧拜见了梅宗颖。
三人进了客厅,李潜看到牛大叔竟然也在。他连忙跑过去拉着牛大叔的手喜不自禁地道:“牛大叔您也来了。哎呀,忘记把辅国叫来了。牛大叔,您等等我这就去叫辅国。”
梅宗颖笑道:“不用了。紫澜已经去了。看来你们走岔道了不然应该在路上碰到。”
李潜一拍额头,道:“都怪我,这次我顺路买了些糕点,可能在那时候走岔路了。”
牛大叔冲李潜挤挤眼,揶揄道:“小子,该请我和喜酒了吧?”
李潜面色微红,道:“大叔,你又开小侄的玩笑了。”
梅宗际忽然道:“你牛大叔说的不是玩笑。”
李潜诧异的望着梅宗际。
梅宗际示意众人坐下,然后道:“为师与你师叔商量过了,想尽快让你和紫澜完婚。”
李潜有些迟疑地道:“可陛下那边……”
梅宗际笑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自然没问题。”
李潜心中纳闷,暗忖,难道麦紫澜已经作通了李渊的工作?他忽然想起那晚在两仪殿与李世民的谈话立刻想到,此事也许是李世民帮了忙。
梅宗颖看到李潜沉默不语,有些不悦的道:“怎么?觉得紫澜配不上你这个武威男吗?”
李潜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师叔误会小侄了。小侄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小侄这是太意外了。”
“谅你也不敢。”梅宗颖威胁道:“你若敢胆敢对不起紫澜我打断你的腿。”
李潜连忙指天发誓,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麦紫澜的事。梅宗颖这才放过他。
四人聊了一会,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地脚步声。李潜不用出去看也知道,如此浑厚有力如擂鼓般的脚步声也只有牛弼那家伙才能发的出。
牛大叔连忙起身往外走,他还没走到门口牛弼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牛弼看到眼前的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立刻几步跑到牛大叔身前扑通跪在地上,激动地道:“父亲!梅大伯,孩儿想死你们了。”
牛大叔抚着牛弼的头,道:“小子,你干的不错,我听说你现在就被封了勇武男?好好跟爹说说是怎么回事。”
牛弼立刻将皇宫比箭的事讲与他父亲听。
他们说话的功夫李潜悄悄瞥了一眼麦紫澜,看到麦紫澜冲他挤了挤眼睛,俏脸却不知不觉红了。想来梅宗际已经将结婚的事告诉了她,当然更有可能她才是结婚事件的幕后推手。
麦紫澜看到牛弼与牛大叔他们说话悄悄转身离开了。李潜正纳闷她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过了一盏茶功夫,李潜就看到一名妇人急冲冲走来,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道:“他们在哪里?狗剩、小柱子……”
牛弼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转眼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立刻跑过去扑在母亲脚下泪流满面叫了一声:“娘!”
虽然牛弼在沙场上经历过许多次生死考验,心性磨练的比同龄人成熟了许多,但一看到自己的母亲他立刻恢复了少年的本色。
牛弼跪在母亲脚下流泪的景象击中李潜心中的柔软。对于母亲的记忆他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断,十二岁以后,代替母亲关心他照顾他的便是牛大婶。可以说牛大婶便是他的养母。看到牛大婶他就象看到了母亲一样。他快步来到牛大婶的身边跪下,道了声大婶便忍不住垂泪。牛大婶紧紧抱着令自己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两个孩子泣不成声。
三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牛大叔过来半是埋怨半是劝慰道:“孩他娘,哭什么哭,孩子们不是好好的吗?快把泪擦了,别让两位兄长笑话。”
牛大婶抹掉了眼泪看着两人,眼神中全是欣慰,抽噎道:“你们没事就好。”她弯腰扶起两人,道:“狗剩长高了也胖了些。小柱子壮了不少。这就好,这就好。”
李潜怕她问起两人这些日子的遭遇,连忙对牛大婶嘘寒问暖,询问他们这些日子过的如何等等。牛大婶不怎么会说话,对李潜的问候只是拉着两人的手一个劲的点头说好。
三人正说着话,李潜看到麦紫澜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走来,在她们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稍轻一些的妇人,那妇人身旁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李潜。
李潜正暗自诧异,麦紫澜与那妇人已来到身前。那妇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李潜,一边看一边还轻声叹息。
梅宗际上前,道:“潜儿,这是你师母。”
李潜赶紧跪拜,道:“徒儿拜见师母。”
那妇人扶起李潜,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师母,徒儿有师父悉心照顾不觉得的苦,倒是师父这些年一直为了徒儿操劳受尽了苦。”
梅宗际打断了李潜的卖乖,道:“这些以后再说。潜儿,过见过你……婶母。”
婶母?李潜有些纳闷。他师母侧身到一旁将位置让他后面的那个妇人。那妇人自从来到便一直打量着李潜,她身旁的那个小丫头还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瞥着李潜。那妇人一边听小丫头耳语一边点头微笑。李潜看到她们的神情便知道是在说自己了,不由得有些窘迫。
麦紫澜见状上前对那妇人道:“娘,他就是李潜。”
李潜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梅宗际在介绍时会顿了一顿。原来这个妇人是麦紫澜的干娘也就是梅宗颍的妻子。若按梅宗际这边算起来,她是李潜的婶母,若按麦紫澜算起来,却是不折不扣的丈母娘了。只是现在他和麦紫澜还没正式成婚不能叫丈母娘。
李潜赶紧上前拜见,道:“侄儿拜见婶母。”
“孩子,快快起来。”妇人赶紧扶起李潜。
一旁那小丫头不满地撇了撇嘴,脆生生地道:“叫什么婶母,还不赶紧叫岳母?姊姊,你选的这夫君好生愚钝,真看不出有哪点好来。”
李潜大窘。麦紫澜的干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师母听了强忍着笑,牛大婶也一扫泪容忍不住笑出声来。麦紫澜羞臊地俏脸红的象晚霞一般,她伸手闪电般拧住那小丫头的耳朵道:“青娴,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
梅青娴吃痛,连声道:“哎呀,姊姊饶命,妹妹再也不敢了。好姊姊,你轻点。姊夫,姊夫快来救我。”
*5*被梅青娴连声姊夫一叫李潜更加窘迫。
*1*麦紫澜得意地道:“看你个小丫头还再口无遮拦不?”
*7*梅青娴赶紧讨饶,“姊姊,我不敢了。姊姊饶了我吧。”
*z*麦紫澜松开手。梅青娴摸了摸红彤彤的耳垂,撅着嘴道:“看你凶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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