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坚决的挑逗下,那分身果然茁壮成长,他把他抱在身上,拿出支药膏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地笑,“好东西,我从山哥那里搞来的,让你快活一下!”
他把药膏挤在程严手上,拿着他的手送到自己身下,程严碰到那入口,吓得手一缩,却仍被他硬塞了进去。
“你想干嘛!”程严不敢面对那含笑的眼睛,挣扎着想起来,他的手臂更紧,把他牢牢箍在身上,声音低沉,“我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仿佛被什么鼓惑,程严恍惚地看进他的眼中,那眸色是暗夜的颜色,无边的黑色中,两点孤星,照亮了孤单的灵魂。
他突然觉得安心,悄悄撤去所有的力气,贴上那宽厚的胸膛。
在他手中的分身已昂然挺立,随着他大手的引导,进入一个温热的洞穴中。
两人同时低吟,铁心慈一抬腰,按着他屁股把他的分身整个送进自己体内,一口咬住他耳垂,“笨蛋,下面不用我教了吧!”
在上面下面的双重催促下,程严脸上已呈绯红,他稍稍抬高身体,扣在他肩膀拼命抽送,“痛……不过真舒服……”铁心慈喉头滚动着奇怪的声音,双腿大开,挺着腰接受他的征服。在两人身体的摩擦中,他的分身迅速长大,顶端已冒出透明黏液,在两人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程严捧着这张曾经痛恨且偷偷恋慕的脸,撕裂般的痛楚夹杂着欢喜齐齐涌到心头,重重吻在他唇上,探到他口中拼命吸吮。铁心慈只觉得身上这人如一团火,而自己便是那干柴,一点燃便以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全身每一处都叫嚣着快乐,虽然疼痛。
梅林拎着一袋水果走到铁心慈寝室门口站定,脑中又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和那两个抵死纠缠的人,不禁轻叹了一声,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门,只见右边床上那两人身体交叠相拥着,被子被拱出一个小小山丘。
空气中有种奇怪的味道,他来不及多想,探头看了一眼,见程严把头埋在铁心慈颈窝,底下的铁心慈满头汗水,正眼睛瞪得浑圆看着他,不禁吃吃笑道:“你伤还没好,怎么能这么睡,小心被他压到。你们睡了这么久也该起来了吧,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程严有些慌乱,恨不得在床上挖个洞躲进去,不觉轻轻动了动,铁心慈差点失声叫出来,连忙扣住他的腰,恶声恶气对梅林道,“看什么看,不想长针眼就赶快滚!”
梅林突然醒悟到两人在干什么,顿时笑得肠子打结,把钥匙往床上一扔,“既然能吼人能办事,我看就不用我伺候了。你们慢慢玩,程严,你用力点,最好玩死他!”
“去死!”在铁心慈的怒吼声中,梅林大笑着飞快地走了出去。把门一关,他的脚步停了停,听到里面粗重的呻吟声,长叹一声,慢慢收敛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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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后
梧桐花开得正好,校园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走一趟仿佛整个身心都变得轻松起来。下课铃响过许久,程严和一个同系的老师才从办公室走出来,程严腼腆地笑着,“许老师,你们自己去吧,不用管我,我暑假已经有节目了。”
那许老师仍想说服他,“程老师,这次优秀教师去北京学校把费用全包了,机会难得啊,你别老抠,辛苦了这么久,也应该适当放松一下。”
程严但笑不语,许老师见说不动他,连连为他可惜。两人走出S大学的校门,许老师向他摆摆手,一头钻进公车。程严回头深吸口气,抱着书包往旁边的城市花园狂奔。
那家伙出差一个星期,应该今天回来,回去晚了只怕又得嘀咕半天。真是奇怪,人的性格怎么能变这么多,以前动不动就吼人亮拳头,现在好了,不敢吼(怕他生气),不敢亮拳头(怕被他打),倒是多了个毛病,每天嘀嘀咕咕,从头管到尾,嘴巴碎得跟《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得一拼。
一口气跑到城市花园,他一看电梯,眼前一黑,腿有些发抖,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竟然停电,那家伙喜欢住高层,买楼非要买最上面,这下好,十二楼,慢慢爬吧!
爬到一半,一位老太太迈着轻松的脚步从他身边走过,回头还笑了笑,“小伙子,瞧你这么瘦,以后不要老惦记电梯的好处,爬楼有利身体健康!”
他尴尬地应了声继续吭哧吭哧往上走,总算到十楼了,他扶着墙壁直喘,想想那老太太的话也有道理,跟那懒家伙住在一起光记得爬枕头山,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
楼上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高壮的黑影已把他笼罩,下一秒,他被人横抱起来,一眨眼就进了家门。
“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他把人扔进沙发,吼了一嗓子立刻偃旗息鼓,摩拳霍霍开始嘀咕,“你明明知道我今天回来,就没想过要在家等我,非要我等不及出去抓人!我进学校找你又不乐意,我在外面等你也不乐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嘀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
程严翻了翻白眼,把书包扔下,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嘀咕声消失在唇舌交战中,很久很久后,两人喘息着停下来,铁心慈抱着他缩进沙发,把他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嘿嘿直笑,“宝贝,我老爸要你暑假回去陪陪他,他说最近的棋艺进步了,想再跟你挑战。还有,心祥要你帮他补习,他的物理化学简直一团糟。还有,阿姨说大家喜欢你做的酱菜,要你这次回去教她做……”
这次程严没有阻止,他的思绪渐渐回到三年前。那天,听到爸爸的死讯,他几乎完全崩溃,对铁心慈做出很过分的事情,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责怪,反而主动引他进入他的身体,让他明白他的心意。
他确实明白了他的心意,也撤去重重心防接受了他。那年暑假,铁心慈带着一帮朋友回家,一向倔强的他在那个威严的老将军面前长跪不起,和大家一起向他坦白事情的经过,这懒人竟然把他的所有笔记和成绩单带上拿给他爸爸看,证明自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人。
跪了三天三夜后,老将军终于妥协,答应从此不干涉他们的事。那天,铁心慈支撑着用最后的力气拨了电话给他,告诉他,“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遇到这样挚情的人,夫复何求!
出乎意料地,他得到了从他老爸到弟弟的一致喜欢,很快融入他的家庭,这家伙竟还同他家人争风吃醋,总怪他一回去就不理人,晚上躺在床上起码要听他嘀咕半小时才安静。
毕业后,他因成绩优异,被学校留下来教书,同时在职读研。铁心慈在S市的汽车制造厂工作,负责新车调试。为了将就程严,他在学校附近的城市花园买了个小两房,作为他们爱的小巢。两人花了不少心血布置,从窗帘到碗筷都精挑细选,而且以前老睡寝室那小床,两个人挤得几乎贴到墙壁上,铁心慈这次买了张两米的,战场面积充裕不说,床软得睡上去仿佛被人温柔地抱在怀里。
铁心慈说得口干舌燥,见他又呈离魂状态,气得掐着他脖子就吻,恨恨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听到没,你刚发的工资到底哪去了,怎么我一不在家就每天吃这些玩意?”
程严瞥到饭桌上的酱菜白粥,赧然道:“我刚资助了几个贫困学生……”
“胡闹!”铁心慈手下用了点力气,真想掐死他了事,“你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在他们身上,要我不回来你是不是饿死算了!中国这么多贫困学生,你帮得过来吗?我怎么这么倒霉,每天乖乖躺着被你上,还得担心你衣食住行,我走的时候刚长了几两肉,这回好,一回来全没了,又得害我重新喂猪!”
程严也不反抗,悄悄伸到下面去拉他的皮带。他突然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色了,一回来就要,也不问我饿不饿,累不累!”
“罗嗦!”程严只是笑,轻手熟路地扒下他裤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记,“趴好,我好想你!”
他终于眉开眼笑,乖乖地趴在沙发上,嘟哝道:“我不也想你,没人抱睡起来真难受!”他突然惨叫起来,“啊……痛,轻点,都一个星期没进去了,你就不能按程序来……”
“痛什么痛,有你弄得那么痛吗,上次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又不是跟我拼命,用得着这么发狠吗!”程严忿忿不已,用力把分身推了进去,还把他的腰一抬,顶得他连连吸气。
铁心慈哇哇直叫,“我的家伙本来就大……用力点……而且你平均两年才答应一次,我还不拼了老命,你上我这么久,我总得捞个本回来……别停,再用力点……”
被他的紧窒夹得浑身燥热,加上刚才体力消耗过大,程严很快缴械投降,趴在他身上直喘气,摸着那健壮的背脊轻柔道:“你想的话晚上来,反正我们放暑假了,不用起床。”
“真的!”铁心慈眼睛睁得浑圆,翻起来抱住他,挺着下面的凶器往房间走,呵呵直笑,“等不到晚上了,我现在就要,这次我一定会温柔的!”
程严紧紧抱着他,把耳朵贴上他胸膛,听着那战鼓般的响动,甜甜地笑了。
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人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缺口寂寂以待,让我们痛不欲生。
但是,生命正是因为有了缺口而美丽,而完整。
生命中的缺口,如同我们背上的一把刀,喉头的一根刺,时时提醒我们谦卑,要懂得怜悯。
若没有苦难,我们会骄傲。
若没有沧桑,我们不会真正懂得怜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