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静静瞪他的她,那么鲜活靓丽,让他忍不住想要紧紧抱住她,好好疼爱她。他情不自禁朝她伸出了手,谁知她立刻避开,朝他吼道:“林启辉,你……。你还要不要脸?辶”
她颤颤巍巍指着他,脸涨得通红,被他吻过的唇瓣透着晶亮透明的果冻色,他不由得挑眉,“我怎么不要脸了?”
陶麦的脸由七分红涨成了十分,颤巍巍的指尖微微下滑,指着林启辉腰线偏下一点点的位置,嘴里嘟囔着:“你……你就是不要脸。”
林启辉的眸底滑过一丝亮光,却是一脸正派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对自己老婆有反应,这也有错?澌”
陶麦霎时紧紧抿住唇,半天,抬手恶狠狠地抹了抹嘴角,仿佛上面刚刚被苍蝇叮过一般,又挪到水龙头下掬水漱口,大大的含一口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几下又吐出,林启辉站在一边看着,身躯慢慢边疆,陶麦转过头看着他冷笑,“本来还以为你是柳下惠,现在才知道你是西门庆。”
陶麦见林启辉脸色一青,莫名的高兴,嘴里也说的痛快起来,“苏柔遥就是那潘金莲,方倾墨就是……”陶麦顿住,方倾墨翩然温润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形象跟武大郎根本不沾边,骂不下去了,她哼哼了两声,很有气势地走过林启辉身边,“等我的打虎英雄出现了,定让你们双双断头。”
林启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一握,深呼吸一口气,彻底无视陶麦对他有意的敌视和叫嚣,他重新拿起搁在一边的茶杯,斜倚在小巧的流理台边,姿态闲适地喝水。
陶麦嘴里喋喋不休地叫他滚蛋,叫他离开她家,可他一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的轻松姿态,两个小时过去了,陶麦觉得口干舌燥,而他乘机端给她一杯茶,随即问她,“我是和你睡同一间卧室,还是哪里?”
陶麦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被嘴皮子用光了,劈手夺过林启辉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的喝掉杯中水,又啪的一声放到茶几上,抬手指着门,“林启辉,我叫你滚,离开我家,离开s市,你是聋子吗?”
林启辉眉目不动,伸手拿过杯子走到厨房去洗,烘干消毒再放进橱柜里,动作清闲,举止流畅,陶麦见他这副模样,恨得咬牙切齿,看着他移动的身影,想着从哪里动手能把他弄出她家,但他一米八八的身高,体魄又算魁梧,身手也好,力大如牛……林启辉回头间见陶麦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仿佛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眉目一挑的说:“以你正常的状态,我想再复制十个你,或许有可能把我弄出你家。”
仿佛被林启辉打击到了,陶麦缓缓低头看看自己残破的小身板,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强烈地击打着她的心头,让她忍不住冲林启辉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嘶吼:“林启辉,你个伪君子,无赖,王八蛋,混蛋,不要脸……”
陶麦是真的累了,声音一声比一声小,渐渐的没了声,恹恹的坐在沙发边,双眼里写满挫败,林启辉坐到她身边,倾身抱她,陶麦木着脸躲来躲去,可她一个伤残人士怎么反抗的过他,没几下便被他紧紧抱住,他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省点力气不好吗,非要这么大喊大叫的,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
陶麦从不知道林启辉温柔起来这么的……不是人,更不知道原来他这么会哄人,一句话,说的她心里酸酸涩涩,可她不愿在他面前哭,她依旧冷着个脸,对他不理不睬。
有人敲门,林启辉依依不舍地站起来过去开门,是邻居石妈妈,来叫他们过去吃午饭,林启辉看看时间,凝眉想了一会儿才答应过去,石妈妈很高兴,催促林启辉带陶麦过去,林启辉尔雅的笑着,小心地扶着陶麦去了石家。
石妈妈烧了一桌子的菜,大半都是陶麦爱吃的,陶麦没看见石头便问石妈妈石头呢?石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他打电话回来说找到工作了,有点忙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没想到石头找工作这么神速,陶麦也不禁为他高兴,言辞间,林启辉才想到原来那名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就是石家的儿子,名叫石磊,从小就被陶麦叫做石头。
“麦子,吃这个,这个是你最爱吃的。”石妈妈夹了菜到陶麦碗里。
林启辉看了看,原来她最爱吃竹笋炒肉,林启辉又指了指其他几道菜,石妈妈说这都是陶麦平时喜欢吃的,林启辉默默记下。
陶麦几次欲阻止石妈妈的详细告知,可又说不出口,只能郁闷地低头吃饭,一顿饭,因了林启辉的缘故吃的有些索然。
吃了饭,林启辉居然也要带她出去散步,陶麦说什么也不下去,两人站在楼梯间僵持不下,林启辉眸色一深,伸手就抱起了陶麦,陶麦惊呼着一手抓紧拐棍,一手挂在他脖子间,生怕他把她摔下去,林启辉呵呵看她一眼,“散步有助于消化,尤其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适当的锻炼,不能大意。”
正文 105第105节 左手阴,右手雨
“驴肉一时半会不好找,龙肉倒是很多,喏,任伊品尝。 ”
陶麦一脸恶心的看着林启辉,“种马的肉也是龙肉?你也太自高身价了。”
林启辉的脸色有一刻的铁青,陶麦清楚的看见他臂上的肌肉块块鼓起,可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平息下去,林启辉盯着她的双眼,敛去所有气恼语气温柔的道:“我是你的真命天子,天子是龙,我自然也是一条龙了,枉你g大毕业,这么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陶麦匪夷所思地睁大眼,气恼地揉了揉头发,她要被林启辉气疯了,这丫的,以前一本正经君子模样,这会儿说起话来真是要她老命了。
林启辉嘴角一翘,再一次完胜收场,潇洒转身走向厨房,他乘陶麦睡午觉时出去采购了不少食材,又炖了猪脚汤,意在给陶麦补钙,这会儿只要再炒几样清淡小菜,煮点儿米饭,晚饭就解决了辶。
陶麦泄气地挪到沙发边坐下,很有点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憾意,视线盯着林启辉晃来晃去的身影,这样的一副画面,很像懒惰的妻子在偷懒,而勤快又疼妻子的丈夫在挥舞着锅碗瓢盆,这么具有烟火气息,又这么的温暖恬淡,陶麦看了半天,心里不自觉冒出一股股酸意,语气嘲讽的问:“真想不到你这种世家公子,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居然还会做饭。”
林启辉的袖子挽的高高的,他没找到围裙,只穿着自己的白衬衫,这会儿听陶麦问,自动过滤掉她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手里拿着个剥了一半的洋葱走至拉门边笑着回道:“想不到吧,你是不是觉得捡到宝了?”
陶麦一直觉得他的身上有她最爱的沉稳内敛,这会儿,他如稀松平常地站在那儿,身姿悠闲却也挺拔,这么随意,这么居家,简直令人忍不住怦然心动,陶麦不得不把目光移开,“宝没捡到,不过觉得被咸鱼上身了,一身腥臊味。澌”
林启辉一愕,重重看一眼不看他的陶麦,眼神黯了又黯,转身去做自己的饭。其实他并不是天生会烧饭,之所以会还不是被他家老子逼得,那时候才十来岁,就被扔进了部队磨练意志,起初他十分讨厌部队单调乏味的生活,每每做不好,于是他老子便把他扔到炊事班,整天从早到晚忙着烧饭,不想烧就回去继续操练,就这么着,居然练就了他一手的厨艺。
他其实很想平心静气地告诉陶麦,他这手艺是怎么起早贪黑地学出来的,是怎么艰苦地区分一碟菜到底放多少盐合适,一条鱼到底怎么烧才会没有腥气……他很想向她细数以前没有认识她之前的日子,仿佛想要同她一点一滴地分享,也想知道在认识他之前,她谈过恋爱没有,她做过哪些调皮捣蛋的事,她的父母爱不爱她……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不过眼下他们都还年轻,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相处,好好的一点一点的了解彼此的过去。
晚饭很快做好,林启辉一样一样的端到小四方桌上,放好了便招呼陶麦,“饭好了,快过来吃。”
陶麦赖着不想吃他做的饭菜,林启辉放好筷子过来拉她,“你的身子需要大补,乖,听话。”
林启辉的声音轻柔似柳絮,陶麦恶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抬眼看林启辉,他自己也一脸的不自在,且脖子里泛着异样的潮红,“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这么肉麻的话,你就当给我个面子。”
林启辉说的认真,且一脸的懊恼,仿佛说这么肉麻的话是多么丢人的事,陶麦白了他一眼,顺着他的手势坐到桌边,其实她很饿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有别于幼时,天天在石头家多少有些不便,便也不想去。
两人挨着一起坐下,林启辉先盛了一碗汤递给陶麦,劝她喝下,陶麦不喜油腻的东西,皱着眉不愿喝,林启辉张嘴就劝,且一脸的温柔,陶麦吓得忙端过来大口大口的喝,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肉麻的话麻痹了她的心脏,林启辉看她火烧火燎的模样,又气又好笑,随手抽了张他新买来的面纸去给她擦嘴角,陶麦正好呛着了,他又移到她身边给她顺背,他挨的她极近,一副亲昵的模样。
房门却恰在陶麦的咳嗽声中开了,一道身影极快地冲了进来,嘴里喊道:“麦子,吃晚饭了……”
进出的习惯了,石头到陶麦家鲜少有敲门的习惯,现在一下子闯了进来,目光习惯性洗逡巡,终于在半封闭式的厨房里见到了,他却顿时傻傻地愣住了。
林启辉挨得麦子极近极近,他的唇几乎贴到了麦子的脸上,手在她背后一下一下的顺着,很是轻柔,而他的眼神他的姿态也是这般的亲昵,而麦子……双手捧着碗,脸几乎埋进了碗口里,听见了他的喊声,明显一僵,随即转过头看他,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而后竟慢慢地平静下来。
房里有长时间的安静,石头站着看着他们,林启辉的手依旧搁在陶麦的背上,陶麦静了一下才道:“我就在家吃了,不过去了。你帮我谢谢你父母。”
石头盯着陶麦看,仿佛不认识她似的,陶麦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知道石头一定是在想她不是要和林启辉离婚吗?人家母亲都找上门来了,还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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