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一丝血腥气飘进陶麦的鼻端,她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这才从刚刚惊险的一幕中回过神,她看向林启辉,一脸疑惑:“刚刚那个人好像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真奇怪。”
从李铭升的态度中就可看出这件事透着蹊跷,想起刚刚的危险,林启辉心中一阵紧过一阵,不由死死抱紧陶麦,把她全身心地护在怀里,沉声道:“是挺奇怪的,有机会找李铭升问问。”那个劫匪居然叫陶麦小姐,还一脸的关切,可见是认错人了。但这劫匪看起来气势不凡,即使重伤也没听见一声哼哼,又是李铭升孙雄他们亲自追捕的,可见身份不一般。这身份不一般,也就意味着犯的一定是不同寻常的大案,否则,怎么会劳驾尖兵中的尖兵,兵王特种兵?
陶麦感觉到林启辉的后怕,不由伸臂紧紧回抱住他,林启辉的声音在她头顶沉沉响起,“还好刚刚只是虚惊一场,吓死我了。谄”
林启辉勒的陶麦骨头快断了,陶麦艰难地抬头瞪着他的下颚,她要是再不出声估计没把枪打死,也要被他勒死了,脸上漾起一抹笑,“我们已经到了情侣路的尽头,我们会白头到老,你没事我又怎么会有事?”
清吟笃定的声音,脸上带着希翼,仿佛白头到老就在眼前,林启辉心中一动,点头称是。陶麦笑颜如花地在他坚毅的下颚落下一吻,两人相携回住处。
第二日,上午时分,林启辉和陶麦回到林家老宅时,没想到林爷爷正坐在大厅里对着一盘棋,见他们回来了,忙从上到下把两人打量了一遍,那目光还特意在陶麦的腹部转了一转,窘的陶麦直想躲到林启辉身后。
林启辉自是知道爷爷的心思,未免被提问,忙抢先开口说:“爷爷,陶麦累了,先让她上去休息吧。”
这几天,陶麦疯玩,看起来脸黑了些,好像也瘦了点,林爷爷当即大手一挥,“去吧,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好陪我这老头子吃一顿热闹的晚饭。”
林启辉和陶麦相互看看,他们这一离开,爷爷差不多就成孤家寡人了,虽然家里有张姨、有警务员,但人到暮年,最希望的大概就是子孙绕膝,戎马一生的林爷爷到了晚年也不例外。
“好的,爷爷。”陶麦立刻扬起笑脸,率先走进屋里,和林爷爷又闲扯了几句度蜜月时看到的风景有多美多迷人,而后才上楼休息去了。
而林启辉叫张姨帮忙拿了行李放好就被林爷爷叫住了,林启辉心下微沉,只得坐到林爷爷对面。
林爷爷一开口就是语重心长的一句,“启辉啊,你们结婚三年多了,搬回来住也快半年了,这夜夜在一起,怎么也不见麦子的肚子有动静?”
果然,他就知道爷爷会提起这件事。
林启辉漫不经心地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几口才不在意地回道:“爷爷,我和陶麦都很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林爷爷闻言,立刻扔了手里的棋子,抬头瞪着林启辉,怒道:“你还嫌我这把老骨头不老是不是?我已经八十六了,没有多少可活的日子了,你父母又是那么个情况,你们一个一个的是不是都想气死我?”
自从父母离婚,爷爷确实老了很多,原本半白的发丝如今已是全白,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陶麦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林启辉凝重地望着林爷爷,五指紧捏着茶杯,嘴上却只能道:“爷爷不老,爷爷一定能活到一百岁,到时候亲眼看着曾孙子满地跑,背着书包上学校。”
他这话说的铿锵,可心中却是一片怅然,面上却又不能露出来,林爷爷闻言,眼里似乎浮现了一副美好的画面,立刻扬高眉目说道:“既然这样,你还不快点行动。”
林启辉垂眼看着茶几,怎么绕来绕去还被爷爷催促?再要拒绝,却忽闻张姨插话进来道:“老爷子说得对,启辉,你们也应该慎重考虑考虑了。”
张姨见林启辉一脸的坚持,张嘴似乎又要说些什么,当即抢话道:“医生说老爷子的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启辉,你可得慎重一点。”
张姨在林家十几年了,林家又一向待人宽厚,张姨可以直呼小辈林启辉的名字那是在林启辉少年时就嘱咐过的,这十几年下来,感情渐生,张姨虽是外人,却俨然是半个林家人,插话进来也没人怪她,只是凭添了林启辉的为难。
张姨毕竟是个中年女人,见一向沉稳孝顺的林启辉在这件事上始终推三阻四,心中不由生疑,但当着林爷爷的面却并未说些什么。
林启辉艰难应对林爷爷和张姨的催促,最后差不多是落荒而逃了,爷爷的要求越加强烈了,一时之间,他找不到对策。
林启辉回到房里,陶麦已经换上睡衣睡着了,她安静地睡在床上,清秀的脸孩子般纯真无暇,个子小小的,仿佛没有安全感地把自己卷成一团,沉沉地睡着。
她爱他,执着、勇敢、坚强,可他却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她现在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不能再孕,那么残酷的事实。
林启辉心中骤痛,看着陶麦的脸,难抑悔恨。
陶麦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换好衣服洗把脸下楼时,林爷爷正坐在大厅等她,却不见林启辉的身影,林爷爷见她四处张望,出口道:“启辉下午去公司了,打回电话说等一下就到家。”
陶麦不好意思地走至林爷爷面前,见撤了棋盘便问林爷爷要不要再来,林爷爷摇了摇头,对着陶麦说:“你们去度蜜月,不知道下个月能不能传出好消息?”
陶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林爷爷说的什么意思,赶忙低了头红着脸不知作何回答,林爷爷见她这么忸怩也不好再多问,招呼着她到餐桌边坐下,“要多吃点,身体壮了才好生养。”
陶麦低着个头,爷爷的心思越发急切了,只是林启辉,蜜月期间还在避孕,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一家人都期待能有个新生命的到来,唯独他不欢迎,难道他不喜欢孩子?还是他还不喜欢她,不想要她生孩子?
“开动吧。”张姨摆好碗筷,说道。
陶麦张望了一下门口,“启辉还没回来。”
林爷爷也是不动手,恰此时大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姨赶忙跑过去接,声音依稀传过来,陶麦立刻有些失望,张姨走回来冲他们道:“启辉说公司积了不少公务要他立刻处理,今天会晚些会来吃,叫老爷子您先吃。”
林爷爷拿起筷子冲着陶麦说:“那先不等他了,我们先吃。”
陶麦只得陪林爷爷一起吃,只是觉得平时美味的菜没有林启辉一起享用连味道都淡了不少,当即暗骂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如胶似漆到连分开一下下都不行了?
吃过晚饭,陶麦依旧抢着和张姨清理餐具厨房,两人很快地忙完了所有事情,陶麦洗好手正要上楼却被张姨脸色奇怪地叫住了,陶麦一脸茫然的问:“张姨,什么事?”
张姨拉了陶麦,酝酿了一下轻声道:“什么时候你们去做个检查吧。”
陶麦傻傻的一愣,不懂张姨无缘无故叫她去做什么检查,可一看张姨的神色,又想到林爷爷的心思,瞬地明白过来,不由睁大眼,张姨这什么意思?
张姨摇着头,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提醒这一对年轻夫妇的,也是看在林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份上这才说的,“现在啊什么环境污染很严重,食品污染也很厉害,导致很多年轻人得了不孕不育,麦子,张姨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叫你们去做个孕前检查。”
正文 184第184节 嘴不但可以用来接吻,还可以用来交流
陶麦上楼的时候,脑袋里都在想着张姨的话,洗漱好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下午睡太多的缘故,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数绵羊。
听见楼下有车声,立刻跳起来跑到窗户边偷偷向下张望,林启辉从车里探出身子,门口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他本微低着头看着脚下往前走,走了不到五部却忽地站住,慢慢抬头朝着这处窗户看了过来,陶麦隐在窗帘后动也不动,当看清林启辉的眉目时,不由一怔。
他的眉心莫名凝结着一抹沉郁,望过来的眼神那么深奥,仿佛藏着心事。
陶麦呆站在窗边直到林启辉的身影进了大厅才怔怔的回床边坐下,陶麦左等右等,林启辉还没上楼,这么晚了他应该在外面吃过了,即使回来现在才吃也不会一个小时了还不上来,正胡乱猜测着,忽地传来轻轻的开门声,陶麦身子一歪睡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装作熟睡的样子,她这一系列动作想也未想就这么做了出来,床沿稍微一颤,她知道林启辉坐了下来。
陶麦阖眼,调整呼吸,努力装成熟睡的模样,林启辉轻轻拉开了她盖住脸的薄被,随即有微暖的指尖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沿着她额角眉心鼻梁唇瓣徐徐滑落,他的手犹如羽毛般掠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酥麻,她几乎一个忍不住睁开眼睛。可下一秒,她却怔住了。林启辉偷吻了她,轻轻的,犹如鸿毛掠过一般,那么轻柔,柔的好似在梦中一般,可这种轻柔的缓慢中她却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情愫,无言的传递辶。
是什么?让他忧心?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陶麦呆呆地想着,林启辉已经起身进去洗漱了,当他出来时,她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了,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一伸手扣她入怀,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肌肤相触,她明显感觉到他渐渐火热的身躯,可他竟抱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陶麦一夜迷迷糊糊的,直到大半夜才真正的沉沉睡去,早上睁开眼时林启辉已经不在了,唯有枕头上留有的余温告诉她他刚起床不久。
陶麦一骨碌爬起来,快速地洗漱穿衣服下楼,人还在楼梯上,话已经说了出去,“张姨,启辉走了吗?澌”
“是,刚走不久。”张姨回答。
陶麦脸上一片失望,不禁敲着自己的脑袋,早知道昨晚上不莫名其妙的装睡了,居然连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七天假期结束,陶麦吃了早餐就去上班,而且今天林启辉居然没有送她去上班。
院子里,陶麦与新来的司机大眼瞪小眼,张姨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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