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半天风有没有预料到今日他死后与他杀死的人并肩而卧,世间之事真是不可说啊。
“哎呀呀,我不过使了一点劲,你怎么就死了,真是没意思。”
说着娇笑起来,眼波流转,看向薛红红等人这边,她的目光缓缓掠过几人,最后在楚留香身上停下,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像将整个宇宙的星星都装了进去,她的笑从未如此刻般灿烂,她的美丽也从未如此刻般明媚之极地展现。
“这位便是香帅楚留香吧。”
薛红红似笑非笑地看着心虚不已的楚留香,风流之极的香帅板着脸,像是世界上最正经的男人,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
“香帅何必如此呢?江湖上但凡是女子见到香帅,香帅不知道她们会做什么吗?”
上官红瞟过薛红红,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像是因为薛红红明显比不上她,甚至说得上平常的容貌,变得更加开心。
“看来香帅的魅力连石观音的弟子也无法抗拒啊。”薛红红淡淡地笑道,她并不喜欢笑,她也不常像这样像是被激起了好胜心,笑得有些带有少女的风情。
楚留香一时也有些发愣。
心爱的人带着略微吃醋或是因其他接近他的女人而流露的风情,饶是楚留香这样的人生赢家也不由欣喜起来。
上官红神色冷了下来,“娘娘闻香帅来沙漠,特派我请香帅一聚,好好招待一番。”
“若是我不想去呢,”楚留香此时心情很好,连听闻石观音的邀约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那就别怪我了,小女子也没有办法了。”红衣少女展颜一笑,带着血色般的妖娆。
然而众人却没有因此而瞧直了眼,或是因为她的美,她的自信飞扬的气场迷了眼,相反几人很快笑了起来。
只因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寒光泠泠的剑已无法描述的速度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姐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孩童般的娇笑声在上官红身后响起,刚刚还笑靥如花的红衣少女此时再也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是个废渣,又被编辑姐姐婉拒了。
放个磨人的小妖精happy一下,555,感觉自己掉完了所有节操,竟然在一篇言情里开百合,尊是尊是太羞涩了。
☆、取不出名字的蠢作
“姐姐,你停在外面的船好漂亮,我要坐,我要坐,让宝宝坐好不好?”
一个画着滑稽可笑的女子妆容,三四十岁的大叔正用如同□□岁少年的口气冲着你撒娇,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控制不住想要发笑的事。
上官红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仅是因为这人是个剑术高超的疯子。
最重要的是他的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命也在他的手上。
“乖乖,把你的剑移开些好吗?我。。姐。姐带你坐船。”上官红勉强一笑,开口中带着哄骗。
薛笑人却并没有将剑移开,相反冲着一旁那同样红衣的少女展开一个可以说是谄媚的微笑。
“红红,你看外面有艘漂亮的大船,这个姐姐还说要带我们一起坐,红红,你开不开心?”
“二叔,你怎么在这?”薛红红希望自己是看错了,但眼前这个一身花衣服,冲她笑得一脸谄媚的男人正是她相处十多年的二叔。
一点红几人显然没有料到薛笑人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应该和胡铁花一起待在龟兹国王那里,等着他们回去。
“我来找你啊,大哥说要你回去见一见什么夫人的儿子,施。。。施什么宗来着。”薛笑人皱着眉,努力地回想着。
“施传宗。”
“叫我吗?大叔,你是谁?”小团子本来被这一场血腥的打斗吓得将头埋在杀手的怀里,此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忍不住探出头来。
“我,我叫薛宝宝。”
“宝宝,你长得真奇怪,像是唱戏的,宝宝你会唱戏吗?”一大一下竟然就这样开始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
薛红红无奈地扶额,知道问不出什么,认命地将上官红绑了起来,扔在地上,口中像是无意识地絮叨一句,“究竟是谁将二叔带进沙漠的?”
楚留香则是一脸尴尬地站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若是红红知道是他带薛笑人进沙漠冒险。。。
还是算了吧,有些事还是忽略的好。
薛红红等人看到停在沙漠中的那艘精致的大船,也是说不出的惊讶。
只见这艘船长而狭,船头和船尾,都有雕刻得极为细致的装饰,华丽的船舱四面,还悬着珠。
纵是烟雨西湖上最是逗人遐思的画舫,纵是月影笼纱,夜泊秦淮酒家旁的轻艇,看来也没有这艘船如此华丽。
“石观音,究竟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薛红红一叹,走上船去,船上像是被薛笑人清理一遍,甲板上只剩下两个被打晕的红衣小童。
“这船要怎么开航?”众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
被绑住的上官红笑道:“你们以为这船没法子开航,是么?”
“嗯!”
“上了船就知道了,我相信家师一定很乐意招待你们。”上官红提到了她的师傅,好像是找到重
新支持她的希望。
石观音,她可是石观音,沙漠中可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几人上了船。
在船下面虽看不到,但上了船后,便立刻可瞧见许多只矫健有力的鹰,蜷伏在甲板上。
两个被别窦弄醒的红衣童子,显然是被薛笑人的凶残吓坏了,诚惶诚恐正用一大条一大条新鲜的肉喂着它们。
他们从腰畔解下条长鞭,“叭”的凌空一抖。
鹰群立刻冲天飞起,无数银光闪闪的子也被带起,子带动船身,这艘船立刻像雪橇般在平滑的沙地上滑行起来,开始时远很慢,到后来却是滑行如飞,直如御风而行一般。
楚留香与薛红红对望一眼,心里不禁都在暗暗佩服船主人构思之奇妙,要知鹰力最强,有时连整只羊都能被它们凌空提起来,数十只鹰要在平沙上带动一只竹制的轻舟,自然并非难事。
而且鹰的耐性也最大,有时为了等一人死后去吃他的身体,不惜在这人上空盘旋几日几夜。
是以由鹰来御船,绝不必怕它们半途而废。
“你说,要在沙漠行走,还有比坐这艘船更快,更舒服的么?”楚留香笑道,“今日也算是托了石观音的福,才能一观这样的风景。”
“而且你若不想见人,坐在这艘船上,就绝不怕被人发现,永远没有人能查得出这艘船行踪的,有些人骤然看到这艘船在沙漠上如风驶过,还以为是海蜃楼,还以为是自己见了鬼呢!”
石观音的心思之巧,也是世所罕见的。
两个人很默契地在心中暗暗对那位天下少有的美人加重了防备。
薛红红边应和楚留香,一边蹲下来查看躺在船舱里另外两个人。
两个人俱都锦衣华服,一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而威,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经常手握重权的人物。
另一人却是长得富富泰泰的,看来就像是个生意做得很发财的大商人。
这两人身上虽穿着汉人装束,但发黄而微卷,目深而微碧,显然就是那两个龟兹国的叛臣了。
“这就是龟兹国王说的叛臣了吧,可惜没救了。”薛红红冲着楚留香摇了摇头。
几人各自查看这艘在沙漠中有名的鬼船,甲板上也只有楚留香与薛红红两个人。
楚留香站在少女的身边,似有万般事想问出口,却在瞧见少女微微皱起的眉头,再也问不出来。
你在想什么?什么又令你心忧?
不觉间,话已脱口而出。
薛红红回过头,疏朗一笑。
“我自然是担心石观音啊,你又是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被黑珍珠骗进沙漠?我可不相信,堂堂香帅会看不出来,这只是妹纸们的一个玩笑,你这个风流的大盗可是让苏蓉蓉她们等了太久?”薛
红红也只是一怔,随后便如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开起玩笑。
楚留香苦笑,他当然不是很什么没有理智的人,只是这一次可能被黑珍珠一起带走的还有她呀。
遇上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小女子,睿智如他也犯了傻。
石观音的山谷自然不是什么人间天堂。
弥漫的黄沙中,突然出现了三五人影,似乎正拿着帚把在扫地,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缓慢,却又是那么有规律,看来就像是一群没有生命的傀儡,像是亘古以来,就在那里扫着地,一直要扫到世界的未日”。
走到近前,楚留香竟赫然发现,这些卑贱的奴隶们,虽然蓬头褛衣,竟无一不是绝世的美男子。
只不过他们的面上满是痴呆迷惘之色,目中也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光辉,看来不但已忘去了自己的身世,简直已忘记自己是个人。
众人心下一寒,他们想起了石陀,他们除了面目还有什么不同。
众人继续走着,突然闻到一阵花香。
漫山遍野的曼陀罗像是一个盛世的华章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们的眼中。万峰合抱间,竟是一片花海。
放眼望去,但见天地间彷佛已被鲜花充满,却连楚留香也认不出这些花究竟是什么花?他只觉这些花无比的鲜艳,无比的美丽,忍不住叹道:“想不到荒漠之中,竟有这样的花海。”
天上与地狱原来也不过这么短的距离。
花香却愈来愈浓郁了,诱得人仿佛进入另一个梦境。
薛红红是个三观正常的少女,早在她在这个武侠世界中醒来时,她就意识她的人生会充满无数未知,而唯一一件确信的事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与她同思维,同种价值观的人。
这就是穿越的代价,成为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一个人,与你之前的生命完全不同,你再也不可能
在这个世界找到你熟悉的人,你也不能乘着便利的交通从一地到另一地,你也不可能坐
在房间就能从电视上看到发生在世界各地的事,不能见到父母,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