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突然劲气一吐,薛红红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原随云顺势搂住薛红红。
“公子,该出发了。”一旁的丁枫看着自家公子将晕倒的薛红红抱在怀里,慢慢地帮她整理好衣襟。
十三剑们看到薛红红倒下,纵使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那人,也无不目眦欲裂,想要以血相护。
“你们放心,我怎么会伤害她呢。”原随云微微一笑,无神的眼睛慢慢扫过几人,他的眼睛里像是住着一个恶魔,无论是谁的灵魂都能被他抓走。
众人都不由一颤,原随云的笑越来越斯文,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抱着薛红红就向外面走去。
“怎么办?”十三剑问别窦。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原公子既然邀请我们家薛大小姐去蝙蝠岛一游,自然会好好护着她,我们纵使不相信原公子,也要相信无争山庄的名声。”别窦黑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影消失在路口,十三剑默然无声,“难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众人手上的剑尽数被人折断,被折断的难道只有剑吗?
“不,我们还可以找一个人。”
“谁?”
“搜魂无影踪,剑下一点红。”
这句话像个魔咒,只需从口中一过,就能唤醒当初他们所一起经历的杀戮与悲欢,众人的脸上带上了怀念,带上了痛苦,也带上了肆意江湖的潇洒。
他们曾是天下一等一的刺客,他们的骄傲像是当时他们手里的剑一样,无所不至,无所畏惧。
虽然他们现在失败了,但是他却一定不会败。
蝙蝠岛是什么地方?
东海上众所周知的销金窟,这销金窟在东南海面之上,虚无缥缈之间,其中不但有琼花异草、仙果奇珍、明珠白璧、美人如玉,还有看不尽的美景、喝不完的佳酿、听不完的秘密、说不完的好处!
这样的地方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东海波澜壮阔,大海的盛大总是带着一种铺天盖地的压迫,薛家庄位属内陆,周围只是山地丘陵,终日只有和煦温暖的微风,不见大海的壮阔久已。
薛红红靠在甲板的躺椅上,阳光均匀地照在她的身上,光与影的虚幻交错带上几分朦胧与惬意,薛红红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四肢像是被适度拉伸。
哎,她为什么不早点来海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太啰嗦,表打脸。
每次想到我的基友看到我啰啰嗦嗦,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太酸爽了。
本文大概还有6到10章(如果我真的舍不得窝家红红的话),四个到五个番外,你们想看哪个先
53、番外一 南宫灵的沙漠
54、番外二 无花的司徒静
55、番外三 石娘娘的帅t
56、番外四 小香香的”风流”人生(小包子)
57、番外五 楚留香的白雪红梅下
捂脸,竟然还有这么多番外要写
☆、海上奇遇
“原大哥,我原本不想为你感到遗憾,如今却不免为叹息一声了。”薛红红偏过头来,看着坐在她一侧,调着案上七弦琴的原随云,那古琴是伏羲式,配着青绿色的流苏,倒是风雅有趣的紧。
薛红红读过其上的琴铭,拓拓江湖,靡靡魔音。
不知说的是否就是他还是她薛红红。
“为我叹息什么?”原随云抬起头,纤细好看的手指在琴上拨出几个纯正的音,他显然满意的笑了笑。
“叹息什么?有酒不可无琴,有琴不可无酒,如今有琴有酒,你却不能看到你的好友在这海天之间为你的琴酒不胜喜之的样子,此不可惜可惜。”说着还摇头晃脑地点起头,只是眼中的狡黠是怎么也收不住。
原随云心下却道,若是每天都如今朝一般,与你一起弹琴喝酒,这眼睛瞎的也值当。
几日前,薛红红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还未等她下床查看外面动向,一双鹅黄衣裳的俏丽丫鬟便手捧清水面巾伺候洗漱。
换洗的衣物更是被折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与她平常惯穿的红衣别无二致,甚至还有她
特意加在几处的暗袋,也分毫不差。
待她洗漱之后,早有小厮端上一碗三鲜虾皮粥,用猪龙骨熬成的鲜汤足足熬了大半个时辰,颜色清白透亮,入口唯有一口鲜香从喉咙口钻入四肢百骸,满足无比。
薛红红也不过问这船的主人是谁?
这船上的仆人穿着整洁干净,比之那些海上粗鲁肮脏的船员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举止客气有礼,体贴周到,气度自是不同其他。
而这种像是专门训练过的仆人,你是很难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半分有关他们主人家的消息。
薛红红乐得自在,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他们的服侍。
这真是一条神奇而有趣的船。
“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条可好?”那人果然站在门口,温厚的笑着。
“哎哎哎,我又不是在海上呆得住的人,你送我这么好的船我也没什么用处,你若真想送我什么,不如这一路而去,你做我随叫随到的琴师可好?”薛红红的嘴边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狡黠。
“固所愿也。”那副干脆的样子像是薛红红说了什么他都会如这样一般答应下来。
海上咸风习习,仰光暖烘烘地晒在身上,薛红红就这么浑身懒懒散散地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
原随云确如他所言,随叫随到,而我们家妹子被某些人们,咳咳咳,惯得性子有些放肆,自然极尽调戏之能事。
原随云原本看上去就是斯文而温厚的人,现在更是练就了一张听到什么都是风波不惊的脸。
薛红红看着原随云在阳光下晒得有些发红的脸,越发显得娇媚可爱的脸,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虽然真的有些生气他打晕了她这件事,毕竟还是心疼他会不会因此伤了身体。
那听完这曲便回去吧。
心软是种病啊,美色误人。
这厢妹纸为自己的想法纠结。
船角的妹子却为自己竟然在这里看到某人而震惊,掉头而去,显得惊慌失措。
薛红红偏过头正好看到,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你是薛家庄的薛红红!”
“华山女剑客高亚男。”
“不,我。。别告诉他我在这里,”说着逃也似的跑进了尽头的那个船舱,那个船舱里,这几天将整艘船跑了一遍的薛红红自然也知道,正是住了一位脾气古怪的蓝老妇人的那个。
原随云说,你不要去惹她。
大凡人上了岁数,薛红红都有几分尊敬的意思在,然而那位蓝老夫人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眼中看她总带着几分淬骨的恨意与嫉妒。
薛红红还在奇怪高亚男说的是哪个他?就看到胡铁花站在一个楠木棺材里,顺着大海的尽头飘飘荡荡而来,两只手不停挥着,“红红,红红。”
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具棺材,一排排地诡异又好笑。
这实在是一件神奇又有趣的事。
虽说胡铁花这副恨不得将她当做救星的模样实在是稀罕的紧,薛红红的满腹心神却全在足下轻巧一点,便身影一动落在甲板上的那个人身上。
剑眉星目,神采飞扬的脸上好像永远带着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的微笑。
“楚留香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坐棺材?”
只是半月未见,却已久别多年,有些人只要分开后才知道,你到底有多离不开他。
甲板上那人的琴声依旧清冽如醴,自从无花故世后已经少有这样的琴声。
一群在海上漂了几天几夜的人,自是被薛红红赶去洗澡收拾,一身的味道都可以熏死一头大象。
待得几人人模狗样再出来时,海天上已不是刚刚的烈阳高挂,暴风雨已快临近,风已渐渐大了,浪头也渐渐高了。
船上的人们依旧是那样彬彬有礼,从容不迫的样子,镇静而从容的样子仿佛他们只是去赴一场宴会。
“劫难余生,承蒙搭救,能有一地容身,已是望外之喜。”
薛红红总算知道为什么楚留香会有那么多朋友了,这说话的本事实在是当世少见。
楚留香与原随云两人客套不休,两人具是当世人杰,一番来去试探较劲实在是硝烟味太大,薛红红却和胡铁花虽对两人这番较劲有些诧异,还是咬着耳朵问着近况,毕竟看样子这两个像是老学究掉进故纸堆的文绉绉模样怕是不分个一二五是停不下来。
在座另外几人早被无争山庄的名头唬住,连薛衣人全盛时期都不敢上门寻麻烦的江湖第一世家,原老庄主本有无过之狠,直到五十岁那年得了个武功文采样样挑不错处的独子,原随云。
只叹三岁目盲,天妒英才。
白猎与英万里心下都是可惜,江湖上像原随云这样的少年也是不多见了,若说相比也只有经历了石观音,水母阴姬等人也从未败过的楚留香能与之一较了。
薛红红和老胡那方刚将这几日的事说了个清楚。
“老胡,你不厚道,什么时候连母老虎都要试试啦?”
薛红红拿眼瞧着从她和老胡勾肩搭背开始喝酒就一直瞪着她的金灵芝。
胡铁花脸色一红,“什么母老虎?红红你怎么在船上,无争山庄少庄主,好大名头,你莫非也觉得那老臭虫臭不可闻,打算改嫁过去?”
薛红红凉凉瞧了胡铁花一眼,把他瞧得心下都有些忐忑不安了,才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
“我可不是你这般吃锅望盆的人,知道你这样的渣男,我们一般怎么对付吗?”
说着那眼神向下扫了扫胡铁花下三路,胡铁花不自觉并了并腿,马丹,这什么妹纸?太凶残了。
胡铁花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是张不开口。
“你若要问我船上什么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这又不是我的船。”薛红红一句话就堵住老胡接下来的话,两人胡侃那么久,胡铁花连在海上坐在棺材漂流这些事都讲了,却唯独不提起影影绰绰看到的那人,薛红红的耐心显然被磨得光光的。
也不顾两人还在客套来去,举着杯子一人灌了一杯下去,让他们再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