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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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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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樱秾站在咖啡馆的中央,看着殷沓沓。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将两只手都放在左腰侧,稍微蹲下去一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古时候请安的姿势。
  “殷小姐很想跟花膏做。爱吧。那么别管我了,追出去吧。她不会去别的地方,她会去找李言。但是她是很温柔的人,如果你请求她,她会满足你的要求的。请殷小姐不要在意我的感受,好好和花膏做你想做的事,满足自己的欲望。”
  尽管没穿衣服的是吴樱秾,但殷沓沓觉得赤身裸。体□□的是自己。
  “我没有花膏那么自信,从容。殷小姐,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那样的人吧。对不起,还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没有办法,满足你的欲望。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因为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和我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对了,她今天变得好漂亮,我还跟她上过床,抢了你的女人,对不起。”
  吴樱秾露齿而笑,抬起头,眼睛往下瞟着她。那是一种不屑的眼神。
  “对不起啊,让你隐藏起自己的本性,来配合我玩这样的游戏。我不觉得这是游戏。这是我的爱情。无论你原来是怎么样的,就这样呗,和我在一起。没想到殷小姐和我一样下贱,喜欢被羞辱。女人都是这样的。殷小姐不要为自己的喜好感到羞愧啊,我只是有点失望。虽然好像早就知道,不过一直在提醒自己当作不知道。”
  吴樱秾玩着手指,看自己青紫色的手指尖。“那又怎么样呢,你是我的。就算我可以去找她们上床,你不可以。我可以任性地当一个M,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的殷小姐,是我的,女神。”
  吴樱秾玩味地笑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慢慢歪过头。“名为女神,实为女奴。”
  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愧。我不会杀了你的。活着赎罪。殷沓沓想起了花膏临去时的笑容,好像能理解这个微笑的意思了。她把自己一个人抛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她看着吴樱秾,面对着她。
  “我受了伤,好痛。但是我感到很愉快。殷小姐,我感到很愉快。这世上只有你能伤害我,不管是鄙视,还是厌恶,我只是想要你来做。我尊敬殷小姐,可以被你用任何手段对待。”
  受了伤。好痛。这世上只有我能伤害你。我鄙视你,厌恶你。我想要用任何残酷的手段对待你。
  至此,吴樱秾已经彻底地露出了真面止。殷沓沓绝望地闭上眼。她在想,水滴穿过空间的声音,真的是那么透明的吗。溪水奔流过山间,那潺湲是否是清澈幽远的。
  “你是不是也想跟花膏做。爱。是的呢,她的手指真的很厉害,让人□□的。而且她又是那么地温柔,温柔到让人真的想爱上她,想被她鞭打,□□。你也想要她的温柔吧。她今天真的,真的好漂亮,还好帅气。她不是你的女人,殷小姐,但是我跟她做过。现在,就算她在李言身边,但是我的身上,有她的指纹,有她进入我身体的颤抖,我记得,那种悸动。她身上永远留有我的印记,我的身上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流结束

  吴樱秾得意地看着殷沓沓,对她说。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总是。殷小姐,你没办法满足我呢。你连你的女朋友都没有办法满足。所以我要出轨,去找别人我。殷小姐,你好可怜,你的女朋友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呢。我以后说不定也会去找男人哦,我想尝尝 的滋味。”
  吴樱秾似乎因为想象满足得流下了口水 ,唇边渗出了亮晶晶的液体。
  “我和李言了。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她像星星一样高贵,又美丽,而且,那么那么地易碎,就像你,殷小姐。我就想玷污她,用我肮脏的污染她的手指,用我肮脏的身体污染她的视线。她因为我而犯下了错误,我要让她知道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不是因为得不到,是因为得到得太多,而罪恶感满溢得想要吐出来。星星的颜色,现在已经是下水道里的颜色了。”
  吴樱秾放肆地笑着,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不过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快乐。她快乐地看着殷沓沓,指着她的脸,笑得泪花四溅。
  “你知道吗,我是个贱人,但是我还是你的女朋友,永远都是你的女朋友,永远,永远。”
  “如果我死了呢?”
  殷沓沓实在不想说但是又脱口而出这句话。吴樱秾惊讶地看着她。“你要死?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吴樱秾的表情跟花膏的表情好像。不会让你死的。活着,活着你才能感受到后悔,恐惧,无助。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这么扭曲。殷沓沓觉得无助极了。吴樱秾走过来轻轻抓住她的手指,口中,跪了下来,眼球上翻看着她。因为 她的眼神朦胧,身体颤抖着,继而狂乱地扭动。她的眼神在挑衅着殷沓沓,就在说,我可以这样,但是你不可以。就算你很想,你也不可以。
  “殷小姐,你真漂亮,快来虐待我吧,快来打我吧,把你的手指我的身体里任何地方,肚脐眼也可以哦。来伤害我吧,来侮辱我,蹂躏我。”
  吴樱秾含着她的手指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殷沓沓问她。“你很痛吧。”
  她伸向吴樱秾脸的手被她一巴掌打掉了。吴樱秾用很罪恶的眼神看着她,嘴里的手指形状从腮帮子里戳出来形成了一个类似三角形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玩物,殷沓沓。我没有痛苦,只有喜悦,是我在玩弄你。”
  她的眼睛像蛇一样眯了起来。蛇是不会眯眼睛的,它们没有眼睑。殷沓沓知道,但是此刻她只有这样的感觉。
  “是我在控制着你,伤害着你,强迫你表现出我喜欢的样子。你必须是S,哪怕你是个M,你必须虐待我,哪怕你害怕。”
  你必须面对我,哪怕你觉得恶心。觉得恶心的,是我。我面对着你这样无耻下流的女人,而感到衷心的鄙夷,和唾弃。你只配一辈子当我的玩偶,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罪恶感控制你使你无法逃脱,你无法离开我的身边,我,要永远地羞辱你,让你看看这样变态的我是怎么在你的手指下 ,是怎么背叛你,是怎么逼着你做出残暴畸形的行为,最后变成一个怪物的。
  “下流。”
  一切都结束了,放弃就在此时。花膏搂紧了风衣的身围,帆布鞋信步踩在大街上。落叶和雪一起飘下来,远处传来教会的唱诗。她期望在这街上逢着一个很丑很丑的姑娘,像是寒冬夜冻死的灰姑娘,哎,不对,那个叫卖火柴的小女孩,花膏会弯下腰,蹲下身,伸出充满疼爱的手,去抚摸,去以皮肤接触那穿越时空的稀薄的雾一样的面孔。难堪如影随形,但是她转过身,又是什么都没有。她像个松鼠般在城市里转着圈儿,最后来到了李言家的楼下。
  保安是特别的,特别精神,走过来问她有何贵干,是不是在找人,或者等人。花膏从他的声音里读到了友善,当然也从他的瞳孔里读到自己的面容。她确认了那就是一无所有,然后客客气气地说,“我找一位朋友。”
  轿厢是四面狭窄的金属壁,轿厢里做满了广告,有昂贵的奢侈品,也有平民消费的商场促销。她盯着两扇门结合的那条缝看,直到那两扇门如预计般顺滑地开了。她走出电梯,金属门应声关上了,轿厢缓缓下滑。花膏置身于绿色的灯光所组成的不自然的森林,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因为拖得太久,所以现在每一秒都会增加压力。必须要够远,够深,才能溅出这一腔热血,否则它没法喷涌,就会沉沉入水底,沉沉入身体,结成怨恨与懊悔的琉璃,在广博的痛苦之海里时隐时现。她站在那里,看着墙上的紧急逃生指示,耳边传来金属与金属碰击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再度体会这种十成的压力。翅膀被压缩在了肋下,羽毛被扯散,血迹斑斑驳驳,像当年洒满一室的金鱼儿。她睁开眼睛,呼吸着沉默如同不会流动的空气,伸开手掌,去寻找铭刻的印记。寒伧就是身体的感觉,重在一个寒字,最后落入伧字。她按响了门铃,身体靠在一侧的白墙上,不断摁出叮叮咚咚的门铃声。
  李言从猫眼里看到她的身影,她的背景由火红的血海深仇一层层叠加而成,一次次被杀死的哀心在其中被埋葬如同化石珊瑚,如象牙被从肉体上剥下来。她将门打开把花膏让进来。熟悉的感觉让花膏感觉到一丝亲切的暖意。
  花膏站在墙边,看着悬挂的油画,在她的正面的墙上就变成一副血红色。特别丰满的红色,特别肉感的红色,李言后退着,后退着,看着想吐。烈焰燃烧着她的余烬,无视她的哀鸣。
  “不错的画。”
  她转过头来。“我和吴樱秾上床了。”李言微笑着困难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什么,挺好的。”
  花膏站在那里说。李言要疯了,看着窗外的雪花飘飘,以此起誓,她觉得灵魂和骨架都在被一层层地拆碎。
  “挺好的?”
  “你们是朋友嘛。”
  花膏说,“早晚要在一起。”
  要理解这句话很困难,但是李言跳过了理解这道工序。她壮得像头牛,在意识里膨胀成一个大怪物。李言笑了起来,在她的意识里,自己一直是个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冰山红色温度结成

  “你和她上床只是为了让我生气吗?”
  “不是的,我是想上她,我是想征服她,想看着她在我身下求饶,在我手里欲仙欲死,痛苦的样子。”
  “描述得真好啊。”
  花膏感慨。这个房间,她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亲切,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记了起来,曾经有那样一个房间,它的墙上挂着油画,厨房里的台子上养着水仙,卧室的转角处堆着一些零乱的小东西。它就像无数个普通的人家家的屋子一样,有着毫不稀奇的布局,但是,在花膏的记忆里,这样的房间却是独一无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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