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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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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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门,在走廊看了一会,小声说,“没人。” 
刹那间,有一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觉。 
张季和他一起回到房间。 
张季洗澡的时候,慕容惟在外面听哗啦哗啦的水声,普通的水声现在对他而言,也是美妙的。 
也许张季会不愿意,还是问,能不能不做。 
不过慕容惟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点头。他会温柔而坚定的做,把所有的床上招数都使出来,张季也是男人,而且他太熟悉张季的身体了,张季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知道。 
张季就算开始不愿意,到后来,也会慢慢开始爽。 
慕容惟暗下决心,这次绝对是温柔的,真心的温柔的,不说一句难听的话,一个字也不说,要是张季还是反感,怕疼,他就慢慢做前奏,做到张季舒服为止…… 
所有的思路在张季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中断。 
沐浴后的张季清爽新鲜得过于诱人,淡淡的脸庞上面就写着无辜两个字。可是他主动地上了床,钻到被子里,什么也没求,低声问慕容惟,“你上次说今天一定要做,对吗?” 
慕容惟狠着心说,“对。” 
张季纤细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我很疼。” 
“不会疼的,我会小心,很小心。”慕容惟只差没举起手发誓了。 
“好。” 
张季坐在床上,慢慢地解开睡衣。 
打开睡衣后,慕容惟愣住了,酝酿了一个晚上的甜蜜和燃烧的欲望,骤然被愤怒和心疼替代。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惟眼眶欲裂的低吼。 
骨骼匀称,白玉剔透,如艺术品一样的身躯上,满布可怕的淤痕,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指甲划的,从胸膛到大腿,密密麻麻,看得出来,有的地方还曾经出血。 
张季缓缓缩起来,抱着膝盖,表情冷漠,“这个,大概是情趣吧。” 
慕容惟的心脏仿佛被谁捏住一样,捏出血来。 
他猛地站起来。 
张季问,“你去哪?” 
“去找阿翼这个混蛋算账!” 
“慕容,”张季在床边拉住他,仰起头,认真地问,“你能让莫翼以后不再靠近我吗?” 
慕容惟怔住了。 
莫翼不是普通人,四个人之中,莫翼家族的势力最大。而慕容家,刚刚才遇到大丧。 
“我至少可以让阿翼忌惮点。” 
张季把仰起头,缓缓低下了,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要是不能完全阻止莫翼靠近我,就不要和莫翼提这件事。” 
“为什么?” 
话一出口,慕容惟就知道自己问得笨了。 
他了解莫翼。 
莫翼是独裁者,又那么看重张季的拥有权,自己去开口要莫翼不许对张季如何如何,莫翼只会把张季修理得更惨。 
慕容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颓然坐下来,“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过几天就没事了。昨晚可能只是情况特殊,”张季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我前天不该在饭桌旁问你那句话。太不聪明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 
张季的区别对待,莫翼象安棱和乐澄一样看出来了。但莫翼不做声,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折磨张季,象一种狠毒的惩罚。 
用男人的身体,残暴地做爱,尽情蹂躏,这是莫翼和慕容惟商量好的,由莫翼拥有张季的日子。 
慕容惟甚至没有抗议的权利。 
“我去帮你找些药。” 
“不用,他已经帮我上了药,几天就会好。”张季沉默了很久,低声问,“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吗?” 
“不行。” 
张季听了,什么也没说,静静用被子裹着赤裸的身子。 
他似乎总不习惯求人。 
慕容惟苦笑,“睡吧。我不做了。” 
莫翼是只彻底的畜生。 
自己,自己大概还能算只半兽人吧? 

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打了电话,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张季的家人藏在哪里。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办。 
安棱说,不要在背后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慕容惟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装作神清气爽的模样下来。 
莫翼在客厅看报纸,见了慕容惟,不在意地问,“这么神采飞扬,昨晚睡得很好?” 
“好极了。”慕容惟轻描淡写地说,“阿季可被调教得乖了不少。” 
“是吗?”莫翼正在看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听话就好。” 
当天晚上,又是慕容惟的噬心之夜。 
他谁也没找,在烦躁的心情中不断联网和电话,处理家族中的各种事情。 
母亲死后,太多烦琐的事情需要解决。 
要动手,尤其是对莫翼这样的人动手,需要绝对的忍耐力。 
需要制造种种假象,让对方在自己未动手前迷惑。 
张季之所以被莫翼修理,就是因为太大意,他对慕容惟的倾向,惊动了莫翼。 
慕容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到了礼拜五,慕容惟在晚饭时还是叫张季多吃点。 
张季沉默着站起来时,慕容惟当着莫翼的面,站起来把张季拦住了,狠狠拧着张季的下巴,危险地笑起来,“你和我对着干?阿季,看看今天是礼拜几。今天不许去书房。” 
直接把张季抓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季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洗澡出来后,张季上了床,主动把睡衣解了,咬着洁白细密的牙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说,“我知道你想要。” 
惊心动魄的美丽柔韧的身体,惊心动魄的伤痕。 
旧的伤痕外,还有新的伤痕。 
昨天是礼拜四,莫翼还是没放过已经受伤的张季。 
慕容惟确实想要。 
但是,这太卑鄙,太龌龊。 
他不是莫翼,他不要向张季施恩,要挟,勒索。 
慕容惟说,“我想要,但是我不做。” 
“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后悔。” 
张季听见这句话,默默把睡衣又穿上了,钻到被子里,背对着他开始睡。 
背影纤细而脆弱,却给人坚强的感觉。 
慕容惟很想紧紧拥抱这个背影,但是他做不到。 
张季浑身都是伤,他不忍心。 

周六又是莫翼的日子。 
慕容惟的心一直被煎熬到周日,午饭后张季照常去书房。 
莫翼忽然提出,“慕容,我们兄弟两个私下聊一下。” 
“好。” 
他们一起去了莫翼的房间里,关上门,目光碰上,不知不觉都摆出对峙的姿态。 
“你的小动作也够多了。”莫翼冷笑,“派人查我?” 
慕容惟说,“我派人查你?我为什么派人查你?” 
莫翼虽然在冷笑,但是态度并不尖锐,谅解似的说,“你不希望控制阿季的筹码都在我手上,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阿翼,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我早就提醒过你,阿季是我辛辛苦苦弄上手的,你不要往死里整。” 
慕容惟也笑得十分冷冽,“我把阿季往死里整?” 
莫翼眼神犀利,“慕容,我可不是瞎子,他身上那些伤,我看得很清楚。” 
慕容惟愣了一下,“什么伤?” 
“还有什么伤?阿季身上的伤。慕容,我知道阿季脾气不好,不开口很闷,开口就伤人,但是教训的方法很多,何必这么暴力。他皮肤那么漂亮,你伤得都不成样子了。”莫翼说,“不错,你是把他调教得乖了不少。可那么多伤的身子,我怎么和他做?” 
“喂!”慕容惟截断莫翼的话,“我以为是你弄伤他的。” 
莫翼蓦然安静了,片刻,抖着肩膀笑了一声,平淡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里,掺和了极残忍的阴冷,打量着慕容惟,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个礼拜都没上过他?” 
“你上了?” 
莫翼看着慕容惟,笑容扩大。 
慕容惟知道,莫翼这个礼拜也没碰过张季,一个指头都没碰。 
莫翼问,“那我就奇怪了。你这几天对他态度很糟,好像处处看他不顺眼似的,怎么回事?不然,我也不会以为是他把你惹火了。” 
慕容惟苦笑,“我做给你看的。” 
莫翼开心地笑起来,问慕容惟,“我说得对吧?他是不是很聪明?” 
“迟早会发现的,何必这么做?难道我们能误会一辈子?” 
“慕容,”莫翼微笑着说,“他受不了我们上他,更怕你又射在他里面。这个法子不聪明,至少保护了他一个礼拜。你说,他还能有什么更聪明的法子?求你?你会三个晚上都忍着不做?” 
慕容惟想了一会,摇头,“不会。” 
莫翼很坦白地说,“我也不会。他求得再可怜,我一样会上。可是他伤得厉害了,强上会弄死他。” 
“够厉害,把我们两个都耍了,耍了一个礼拜。”慕容惟英俊的脸庞也浮现一丝被欺骗后的残忍,“阿翼,他就在书房,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修理他。”莫翼轻松地耸肩,无情的眼神令人心悸,“让他记住教训。” 
“我去把他带过来。” 
“不忙。修理人,安棱法子最多,我看还是先问安棱借点有趣的东西备用。” 
“我去。” 

安棱正在房里试玩刚买的电子游戏,听见慕容惟进来借“调教的有趣东西”,惊讶得连游戏都不玩了。 
“喂,前几天,好像还有人半夜三更过来和我说什么太残忍之类的话。我还以为你真爱上阿季了,怎么又忽然打算调教?” 
“和你无关。到底有没有?” 
“调教的东西我当然有啊。”安棱打开柜子,一边翻,一边问,“什么类型的调教?情趣的?性技巧的?纯虐待的?” 
“够狠的。” 
安棱诧异地回头,瞅瞅慕容惟。 
慕容惟脸上的表情,明确说明,这不是开玩笑。 
安棱把脸转回去,喃喃地摇头,“倒霉,老子交朋友尽交疯子,还是朝三暮四的疯子,一下是个情圣,一下又变了个虐待狂。慕容,是你说要够狠的哦,东西我借你,不过人弄死了别怪我。” 
慕容惟声音不耐烦地骤然提高,“少废话,谁和你说要弄死他?” 
安棱翻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都堆在慕容惟手上,“大部分都没开封,太疼了,没什么人肯配合,说明在里面。喂,你这样干,问过阿翼没有?至少和阿翼打个招呼吧?” 
“少啰嗦。就是阿翼叫我来的。” 
等慕容惟走后,安棱溜到隔壁乐澄的房间,把正睡午觉的乐澄扯起来,“喂喂,乐澄,我告诉你,今天阿季铁定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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