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快递员说。他此刻完全没有当时被从水里救出来的狼狈相了,虽然他试图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范儿来,但是那种傲慢的讥讽感觉却很容易给人留下相反的印象,“上次打搅了你们的约会,我得为这点道歉——虽然我确实是故意掉进水的。”
邱非:“……”
他偷瞄了一眼旁边韩文清的表情,在心里给这个假湖神点了一根两层楼那么高的蜡烛。
'喻黄'无人记念(一)
作死开这个坑都是为了喻总生贺,本来以为能一发完结的,现在看来……反正也会在四五发之内完结吧(蜡烛
文中出现的国家、城市和战争均与现实无关。
1。 二月十日
喻文州坐在吧台边,慢慢喝着一杯番茄色的酒。他孤身一人,神色带着点恰如其分的忧郁,或许再过五分钟就会有被吸引的搭讪者来到他身边;虽然侵略的阴影正笼罩在这座城市上,但在压抑与不幸的日子里,人们总是比往常更需要消遣。
不过在那之前,地下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连帽外套上散发着寒气,面孔上还带着点鲜活的恼怒神色,与周围那些麻木或是醉醺醺的酒客相比,他就像是照亮这个昏暗空间的一道光。
他跳上吧台边的高凳,刚好坐在喻文州身边。这个新来的客人叠起双手放在柜台上,当酒保走过来的时候,他指了指旁边:“请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酒。”
“你确定,先生?”酒保问,“它的劲儿着实不小。”
“嘿,我看上去像是不能喝酒的人吗?”客人抱起手臂,“从年龄判断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准,就算你现在要看我的身份卡,我也不会拿给你看的——听说这里的招牌就是卖酒给任何付钱的人,才不管他们够不够岁数,这么冷的天里质疑这种问题简直毫无意义,我冒着该死的冬天的雨走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接受青少年管理条例说教……”
酒保作出个投降的手势,去拿酒了。
客人盯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我不怎么会喝酒。”
在旁边听着的喻文州差点笑出来。没过多久酒送到了面前,客人尝了一口,露出焦虑的表情——他忽然转向喻文州:“这酒的名字是什么?”
“【沉默寡言】。”喻文州说。
“听着好像不怎么适合我。”对方说,仿佛给自己喝不下去这种烈酒找了个好借口。“今天天气真糟,它一直都这么糟……你是这儿的常客吗?我是说,你瞧上去就像是有些心事似的。”
“这是搭讪吗?”喻文州眨了眨眼睛。
“哦,天哪,不是。”对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所谓一点,“别人不都是这么这么干的吗?跟不认识的人抱怨一下天气和政治,点杯酒喝……”
喻文州晃了一下杯子:“你肯定是第一次来酒吧。”
“事情总有第一次,”对方辩解道,“我想酒能让我感觉好一点,虽然现在看来这个主意挺蠢。你也一样,我们和这个国家里那些懦弱的年轻人没有区别——今天又有两座城市沦陷了,而我们还坐在这里喝酒。”
“你还关心着战局,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喻文州说,“很多人觉得我们的城市被联合军占领,这种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在高凳上转过半边身体,用杯子指着这间酒吧里的人们。“只要一切表面上和过去没有区别,那么统治者是谁也不重要。”他说,“这很好理解,安逸生活是人生保障。”
“你也这么觉得?”
“不。”喻文州耸肩,“这个社会该有所改变,但被侵略战争改变是另外一回事。”
“你猜怎么的,我觉得你说的对。”年轻的客人看着自己的手,“我是军校生,曾经是;我花了许多年学习驾驶空艇以及把它们打下来,希望毕业之后加入军队,从没想过去做些什么别的。但你知道现在军校是什么样子——我愿意为之而战的是我的国家,不是联合军这种见鬼的玩意。”
他抓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咳嗽起来。
喻文州犹豫片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我们总是可以做些什么。”他说。
他伸出一只手:“我叫喻文州,是个肄业工程师。”
对方看着他,酒精带来的刺激好像还残留在他的面孔上,不过他的眼睛很亮,手也非常温暖。
“黄少天。”他说,“我叫黄少天。”
2。 二月十四日
“往年,这可都是街上被女孩子和玫瑰花塞满的日子。”黄少天坐在一桶燃油上,鞋跟晃晃悠悠地磕着塑料容器的边缘,“现在可好,我们要在这个旧工厂里过节啦——不过你这个基地真是太棒了!那个帐篷后面是什么?”
“过来,你可以自己看看。”喻文州拎着一卷电线,微笑着说。
黄少天从油桶上跳下来,两步跑到由篷布草草遮盖着的东西前面。他们现在位于一个破旧的厂房里,城市周围这种地方太多了,联合军暂时没来得及把它们一一清扫;事实上,如今待在这种地方的大部分都是流浪者和逃犯,可喻文州的这个秘密基地里显然藏着更加有趣的东西。
篷布被扯落下来,里面的东西让来访者屏住了呼吸。
摆在厂房中央的是一部未完成的小型空艇——大概是出自东拼西凑的私人制造,但已经能看出大半雏形,设计者应该对它的完成状态很有信心,各种各样的搭载武器排列在主体的周围,好像随时都可以安装上去。
“它真美。”黄少天着迷地说。他抚摸着那没涂漆的光滑外壳,“这里的字……蓝雨?”
“这是蓝雨号。”喻文州说,“起先造出它的人是个工程师,他叫魏琛,但他没能完成全部的建造。”
黄少天惊讶道:“我知道这个名字——他是我的老师!在军校的时候是,但他后来离职了,等等原来你也认识他吗,他现在怎么样……”
看见喻文州的表情时,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也沉默不语了。
“我想请你帮忙,把它的搭载武器系统安装好。”喻文州轻轻叹了口气,把那卷电线放在凳箱上,“我想军校生在这方面能给我提供经验,你们大概是最接近那种系统的人了,工程师学校里现在不教这个,何况我也不是真正的学生。”
“你打算用这架空艇干什么?”黄少天问。
“破坏联合军停驻在这座城市边缘的空中堡垒。”喻文州说,“从这里推进的战线很大程度上都依赖那座堡垒的回援,如果它出现问题的话,我们北面的抵抗军就能有喘息的机会。”
“这不可能!”黄少天下意识地说,“你见过那个堡垒没错吧,这空艇对于它简直就像是拿一颗葡萄去撞西瓜,就算是魏老师……”
“正因为这里面有他留下的东西。”喻文州弯下腰,把一片不怎么牢固的金属板揭开,给他看里面刻着的字。那是一串字母与数字组成的密文,黄少天很轻易地读出了它的意思。
“死亡之手。”他念道。
“即使不为人知,这个武器也是他的骄傲。”喻文州低头看着那连成一排的符号,“如果把它搭载在空艇上,只要找好时机,毁掉那座堡垒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到时候可能只有一次机会。”
他重新盖上那片金属,微笑道:“我当年啊,也算是半个驾驶员来着。”
“真的吗?你最喜欢第几代校准系统?”黄少天一怔,追在抱着图纸向外走的人身后问,“虽然你语气这么谦虚但是出于直觉我估计你肯定挺厉害的!真想跟你模拟对战一下啦,可惜现在用不了学校的设施,都怪那群混蛋联合军……话说回来你到底在哪里上的学,能自己造空艇的工程师就算在职业级别里也是高手了吧,你为什么要离职?……”
“你说的太快了,一次只问一个问题行吗——”
“那些先等等,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不出去吃顿大餐庆祝一下?”
喻文州侧头看他:“我们两个单身青年,情人节没什么好过的吧。”
“不是那个,”黄少天跑到厂房外面转过头,冬日里少见的阳光洒了他一身,他在雪地里大声说:“——当然是为了庆祝我和蓝雨号的初次相遇啊!”
TBC
'喻黄'黄少天的奇妙冒险
一发完结,真正的喻队生贺,所以里面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喻总(x)】很多题材我也很喜欢所以po主真的不是黑,看我真诚的双眼……
迟来的,喻队生日快乐!
————
黄少天本来觉得今天过得挺开心。
虽说战队里那帮人一兴奋起来,就是按住葫芦起了瓢的节奏——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迷信(徐景熙:是微草那边人说的!跟我没关系啊!)说插多少蜡烛就有多少手速,把蛋糕给扎成了马蜂窝啦,又是彩纸卷和奶油满天飞,还把卢瀚文卷进了生日大横幅里面半天没找到人啦……但喻文州的这个生日过的还是热闹又喜气洋洋,正像每一个队员与大家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生日那样。
吹灭蜡烛的时候,他还在一片黑暗中偷偷亲了一下队长的脸。
当然灯亮之后他机智地把郑轩挡在了他们两个中间,结果整晚也不知道怎么的,郑轩脸上挨的奶油最多,都快把他整个人糊住了。
他们一直闹到半夜才去睡。黄少天把他准备的礼物塞在了喻文州的床底下,估计明天早上就会被发现了。
他选礼物的时候挑了半天,觉得这东西绝对会给对方一个惊喜。那是个声音特别有穿透力的闹钟,可以自己录音进去当闹铃,黄少天充满感情地录了“队长队长早上好我是少天今天也要打起精神来呢现在该起床了吧相信是队长的话一定已经起来了哟不过如果偶尔赖一下床的话也没什么那就再睡五分钟吧这五分钟里就有我来为你说一段床前小故事怎么样从前有个剑士他是东方人然后他死了于是他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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