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也只是工具而已。
“当然也没有那么简单。”凛不慌不忙把进压回床上，继续着治疗，“给你轮回眼，你能做的事只有复活鼬。”
她若有似无地牵起唇角，“如果你想用那双眼睛做什么坏事的话，结局只会是自我毁灭。”
“你…”完完全全的被利用和被牵制，进握紧了拳头，想要攻击，却知道此时此刻如果忤逆了凛自己只会迎来死亡。而且…她所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她一句话，远超过他几十年研究的价值。
“我知道你仇视这个世界，不过……”查克拉缓缓褪去，凛的医疗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等复活了鼬知道真相，那时候再去选择报复这个社会也不迟。”
进听闻凛的话更加耐不住情绪，她能这样说显然是知道真相的，而凛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点到为止。
“当然了，轮回天生之术也有代价，施术过程中也可能有意外。”
“或许会失败，也或许成功了而你会付出性命，再好好考虑下吧。”
虽然是要他考虑，但他的选择，凛再清楚不过。这世上有多少人，能敌得过轮回眼的诱惑。
她的确可以，用秽土转生，让鼬出现，说清缘由，但她贪心，真的希望他能复活。
“拜托你了。”进突然郑重其事地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就算这双眼睛毁掉，哪怕这条命都失去，也没有关系的。”
“那就好。”凛起身，“好好休息吧。”
一旁端着盆子等待许久的少年颤巍巍地看着凛，然后用恭敬的语调道，“您要的水。”
“谢谢。”凛伸手，用盆里的清水洗净了自己污秽的双手，这个少年，看起来似乎有求于她。
虽然她之前所作所为的确可能给他们留有阴影，但也不至于这么怕她才是，“你…是之前攻击我的那个吧？”
少年将头埋得更低，一副非常惭愧的模样，“是…”
伸手摸出衣服里揣着的项链，凛确认了项链的完好，才安心地将它重新放回衣服里。
她没有再戴它的资格，但她…绝不能弄丢它。
这是那个人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
也许…她现在所承受的，就是背叛所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凛……凛大人…能请您帮他也治疗下吗？”少年小声请求着，眼光落在旁边一个仍躺在地上的同伴身上。
“这是…怎么弄的？”她不记得她在刚才有把谁弄成这样，虽然攻击了所有的少年，但她很有分寸地只是让他们昏迷一会而已。
“是…七代火影…”
“别担心…”虽然伤挺重，但还不至于救不回来。
“你叫什么？”看着这群有着相同相貌的少年，凛不禁微微眯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宇智波一族的复兴倒是不用愁了。
但是…怎么做出来有写轮眼的□□人的呢。他们的基因里，应该不存在与写轮眼相关的才对。
“我们都叫进…是父亲大人的□□体。”□□体将本体称为父亲么…真是扭曲的关系啊。
“对了…你们知道大蛇丸的据点在哪吧？”想要轮回眼，大蛇丸的帮助是必须得到的。
“是…”
“那么相应的，大蛇丸应该也知道你们的位置吧。”不仅仅是单纯的叛逃关系，私底下恐怕还有着援助。
“是的。”
“让刚才那个小东西送我去大蛇丸那里，你和我一起。剩下的人，也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大脑高速运转着，凛设想着佐助一行的行动，部署着这边接下来的计划。
听到凛说一直以来的据点要放弃，少年显然有些慌乱，“去哪？”
当然是去，他们都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在复活的过程中，绝不能受半点干扰。
“听我的就好，记得把鼬的尸体带上。”看着少年一副被说中的模样，凛轻勾唇角，这样一来筹码就全齐了。只是…宇智波佐助是有多迟钝，才会连自己哥哥的尸身被盗都不知道。
而另一边…
“佐助…等等！”漩涡鸣人抱着两个孩子，狼狈地追在佐助身后，这家伙现在像头疯牛，想到什么就一股脑儿往前冲。
“…”佐助在树林间起落穿梭，满脑子都在回放着凛当时的表情，而她所有痛苦的表情，都狠狠刺痛着他的心灵，让他顾不得身体的疲惫，狠命地向前冲着。
不管怎样，他都得先找到她。
好不容易把人追上，却发现来到了大蛇丸的基地，鸣人放下孩子，忍不住一拳向上，“你冷静点！”
佐助稳稳接过拳头，看向鸣人的目光阴沉，“你们过来干什么？”居然在任务途中带孩子过来，他漩涡鸣人是在跟他开玩笑吗？而且就因为这个意外，小凛才会…
“先别说我们，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另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为什么担心成这副模样，为什么要和小樱离婚。
“和你无关。”被戳到痛处，佐助却不愿意再费口舌，进入秘道深处，寻找着大蛇丸的身影。
鸣人亦不再纠缠，静默着牵着两个小孩子跟着，他若心意已定，岂是愧疚责任道德舆论能拉得回来的？
“哎呀呀~今天是什么日子，稀客一批接着一批。”大蛇丸满含暗示性的话语，和尚留在此处若有似无的馨香，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佐助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来过了？”佐助心头一紧，话问出口，却是近乡情怯，无论是怎样的答案，都未必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嗯，从我这要了点东西。”当然，也给了他点东西。算不上等价交换，但十足让他动心。
大蛇丸语气愉悦，回想起那个见面就说＇蛇叔出落得越发妖娆了。＇的女孩，兴趣满满。十几年前就想得到的筱崎家的人突然出现，还真是让他禁不住的兴奋。
“你…”不知道小凛跟大蛇丸说了什么，只是现在这家伙，大有倒戈的嫌疑。
“都是我可爱的弟子，我可不能偏心啊。”都是他的弟子…佐助眉头紧蹙，小凛连这种事都搬出来，究竟是想要从大蛇丸这里得到什么。
而大蛇丸…如此袒护小凛，只怕不是为了什么都是弟子，而且被利益勾引又或者被凛抓住了小辫子。
原来…在她不想配合他的时候，对付她是这样的棘手吗。
大蛇丸表面上微笑着，事实上却非常的蛋疼。那简直就是个笑面虎，笑嘻嘻地和他做完交易，然后分毫不差地把他的宝贝实验体位置报了个遍还顺带威胁了他的恐怖家伙，他要敢不听她的，她就敢往他的实验容器里泼硫酸，哦不，应该是王水。
那几个珍贵实验体都是他几十年心血的凝结，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弟子的幸福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反正要是不幸福也是他自找。
“她…还说什么了吗？”看着弟子的提问微微有点上道，大蛇丸才放松了些，这样他的宝贝实验体就有保住的希望了。
“说你骗了她。”大蛇丸幽幽答道，欺骗，无论对他还是她，都是无可忍受的。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她？”大蛇丸反常地追问着，让佐助起了反感的情绪。
“……”佐助本想说这种事与大蛇丸无关，却见大蛇丸眼角抽动，似是在对自己挤眉弄眼，但又不敢太过。联系到方才自己进来时的感受，可能性只有一种。
“一开始是她误会，后来是我不敢解释。”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解释的机会，佐助自然毫无保留，实话实说。
“她那么骄傲，知道了一定接受不了。”他的视线扫动着，试图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寻到凛的身影，然而，此处只有大蛇丸、水月、鸣人和两个孩子，哪里有她的身影。
“我一心想得到，只能将错就错，想着等感情稳固了再解释。”他只顾了她一人，全然没在意，抑或是根本不打算在意，在场别人的感受。
“你这样对得起小樱吗！混蛋！”鸣人突然爆发冲上前去，重拳直击佐助面门。
“噗…”佐助硬生生受了一拳，自知理亏，被打反而舒心，吐出鲜血后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
“爸爸！？”莎罗娜尚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为父亲的受伤感到心急。
“水月，你带孩子回避一下。”佐助冷静地安排着，待水月带着孩子离开，才理直气壮地对视着鸣人。
“樱她…樱她…她可是喜欢了你几十年。”
“好不容易等到你，结婚后你却一直在外面，又让她等了十几年……”
“你到底是觉得任务重要，还是想借任务逃开她？”
鸣人愤怒地控诉着，对于佐助对樱的漠视，他也是积怨已久。
“娶她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爱她。”佐助冷淡地陈述着事实，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也不会选择结婚。而她，是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接受了他这过分的条件的。
而他所谓的结婚，也不过就是在身边诸多女人之中，选择了一个乖乖听话默默付出，不粘自己的好打发的女人罢了。
“难道一直在家里默默付出等待的妻子还比不上你认识几天的女人吗？”比不上，当然比不上。爱和被爱的距离是难以逾越的。
“她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但从来不是我心里的。”他若对她有分毫的喜欢，也不至于远走十几年，连家书都不曾写过一封了。他若对她有分毫的喜欢，也不至于女儿十几岁，连回家看看都不曾有过了。
“鸣人…我不是你…妻子不是我爱的人，所谓的家不是我的归宿……”佐助冷笑着嘲讽自己十几年来的生活，昏昏噩噩，敷衍潦倒。
其实这些…他漩涡鸣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知冷暖的毛孩子，而是一个优秀的火影了。
“我知道你爱那个什么凛，我看得出来……”他最要好的伙伴这些年过得不开心，郁郁不得志，他也看得出来。
“可是…你就不能为了你们的孩子为了樱再考虑考虑吗？”可另一边也是他的伙伴，是他曾经最喜欢最珍视的人。
即便佐助有权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