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爱那个什么凛，我看得出来……”他最要好的伙伴这些年过得不开心，郁郁不得志，他也看得出来。
“可是…你就不能为了你们的孩子为了樱再考虑考虑吗？”可另一边也是他的伙伴，是他曾经最喜欢最珍视的人。
即便佐助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也要为了小樱母女，捍卫她们的幸福。
“你觉得现在这样，她们幸福吗？”在她们母女二人的生活中，他只是个口中的传说，从未参与过。
“这……”她们幸福吗…当然…不幸福。
十几年来一直都看着小樱母女，鸣人当然知道，每天生活在谎言和幻想之中，漫漫无期地等待着，是怎样的折磨。
自我欺骗的爱情，自我欺骗的家庭，有多少是臆想，又有多少是真实。
“啊！”鸣人和佐助沉默对峙的时候，大蛇丸却突然惊叫一声，一脸歉意地看着佐助。
“忘了说，凛在南边空地等你。”
佐助瞪一眼大蛇丸，随即冲了出去，鸣人亦不放弃，也紧随其后。
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某人踹了的大腿，大蛇丸龇牙咧嘴又面带讨好地问，“他的回答，还满意吗？”
“别以为你们挤眉弄眼的我没看到。”
☆、Chapter 116·了结
明明比他离开更晚，她却早已在约好的地点等他，该怨时空间忍术太方便，还是该怨他自己太无能？
一席黑底红云大氅，双手环胸的高傲动作，倒是衬得她英气逼人，可他能说自己不喜欢吗。
选择性忽略了在身后紧追不舍的鸣人，佐助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凛面前，而后…
“本来就长残了，现在更丑了呢。”
就像知道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开场一样，又或者是不想听他道歉或是解释，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人身攻击。
佐助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轻轻倒吸口气，微微扁起嘴来，紧紧盯着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倒真让人觉得他受了委屈。
他委屈什么？她比他更委屈。
凛冷哼一声，又数落起佐助来，“装什么委屈。”
佐助吸吸鼻子，一脸委屈又听话的样儿，眼睛微微垂下，活像个犯了错被批评的屁孩，凛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可是…没下文了。
“不…说了？”佐助试探性地抬眼看凛，却见她紧紧盯着自己，眼神里是波涛汹涌，可是表现在外，却是一直咬着唇静默不语。
其实心里是很难受的，还要装出一副坚强不在意的样子。真是……
“我能揍你么。”凛狠狠瞪着佐助，那模样真有点穷凶极恶的意味。
“啊？”除了不淑女，有点毁形象，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损失。反正她应该也不忍心把他打得半身不遂吧。
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佐助，揉着拳头似乎很用心地在准备着，“我会用我最大力气的。”
如果这样她能消气，他当然愿意，“别打脸…”打残了就更没资本挽回她了。
“唔……”一拳落下，他不痛不痒，但是她好像…真的挺费劲儿的。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她没有用查克拉。虽然他不觉得疼，但这种情况，她的手应该挺疼的。
她的拳头接连不断地落下，佐助配合着，踉跄着后退，装出一副被打很惨的样子。
她这么心疼他，至少…要让她打开心了才行。
然而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恐怕并不是这么回事，佐助被完完全全压制，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何况这家伙身上穿的可是晓袍。
“小心！”二人世界突然被打扰，而且还是强烈的杀气，佐助直接扛着凛，躲闪开来。
轰一声巨响，再看向刚才他们所站的地方，大地崩裂，土块岩层突起，已然是一片狼藉。
“老公你没事吧？”灰尘散尽，粉色身影利于之中，暴力粗蛮还是一如既往。
佐助扔扛着凛，脸上微微有薄汗渗出，一是为她莽撞的攻击，二是为她未改的称呼。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人，情绪变得较之先前更加阴郁了。
“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很冷，显然是介意的。尽管，是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状态。
小樱是看着自己攻击之后佐助抱着“敌人”躲开的，是看着佐助用一种温和而复杂的神情专心凝视着他怀里的女人的。
她当然没有看漏，他放那个女人下来时，那种不情愿的神情。
“小樱酱！”鸣人见事情不妙，也匆匆跑了过来，因为他从中作梗，似乎有什么误会要越闹越大了。
“…”佐助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两人，心里更多的还是担心身边的凛，紧紧拉住了她怕她跑掉。
只有她，是他控制不住的。
“莎罗娜呢？”首先，她还是关心了自己女儿的去向。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没有忘。
“在大蛇丸基地。”鸣人迅速答道。
“老公…她是谁？”小樱仍稳住情绪，怀抱着希望地问佐助，但原本见到丈夫的喜悦已经消失殆尽，不好的预感缠绕在她心头。
佐助眉头轻蹙，情况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按理说…
“是…我爱的人。”即便这意味着伤害，但只要能彻底葬送了希望，他可以残忍。
佐助语毕，瞟了一眼身边的凛，却见这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看风景。但是又非常明显地挣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不耐烦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样么…”当真是她比不上的年轻貌美…但是…现如今的女孩子这么公然勾引有妇之夫，也当真是世风日下。
但她不想多说。
“离婚协议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佐助说话的时候却用眼神拷问着鸣人，小樱这副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凛的低气压让佐助的情绪更加焦虑，眸光中染上些许怒意，顿时让气氛紧张起来。
“离婚协议？”尽管小樱对离婚的结局已经有了预期，但泪水还是盈满了眼眶。
这样的方式让她颜面全失，明明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已经被判了死刑，多么可悲。
“在…在这里……还有笔。”鸣人打着哈哈，从衣兜里掏出被自己拦截的东西，连带着笔，递给了小樱。
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多此一举，原本是想劝佐助再考虑考虑，现在看来，恰恰是刚好触了雷，打乱了佐助原本的计划。
这婚他们非离不可，岂是他能干预得了的。
“呜…呜呜……”樱看着离婚协议，眼泪止不住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滚落。
“赔偿你自己填吧。”忽略了断线的眼泪，佐助冰冷地解释着这上面除名字之外唯二需要小樱自己填写的地方，除了解释似乎还有催促她快签字的意思。本来在他看来，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可拒绝可犹豫的。
但是在旁人，包括凛听来，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我不会要你的补偿。”小樱抬头坚定地回击着佐助的视线，随后有些严厉的视线扫过凛。
毕竟…路是她选的啊。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执着地非得到不可，即便被这个男人表明了不爱自己，也还是抛弃尊严地选择了作为他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也记得，追逐的辛苦、等待的痛苦、还有无论如何都没有结果的爱情的苦涩。
认了吧，他不爱自己，无论时间、温柔的付出、漫长的等待、还是属于两个人的孩子，都不可能让他改变心意的。
一度自我催眠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爱人的方式…但…也真的只是单方面的臆想而已。
不爱就是不爱，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而既然选择了毫无尊严的爱，那么有一天尊严被践踏，也不该感到意外。
樱看向佐助，已经止住了泪水，她要做的是最后一次确认…然后……
“已经决定了吗？”
“是。”
“不会后悔吗？”
“是。”
“孩子的抚养权归我。”
“恩。”
“签了哦。”
然后……潇洒利落地放下。
沉溺了十几年的美梦，终于可以彻底清醒了。
从此不必活在谎言里，她生活的主人，终于又变回了自己。
“我…还有一个要求…”结清了关系，就连说话也莫名变得有了底气，终于不再是小心翼翼迎合的姿态，终于不再是仰视的位置。
“什么？”他能猜到这最后的请求是关于孩子的事，但唯有孩子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对那孩子，毕竟不是朝夕相处下来的，说不上有多么深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想要完全放弃也是极困难的。同意抚养权归小樱，说到底也只是凛在场的缓兵之计。
“莎罗娜…那孩子一直都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让她在完整的、温暖的家庭里欢笑。
不是过分的请求，甚至作为母亲而言，她真的很为孩子着想。但是……
佐助看一眼凛，她还是背转着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随即应下，“我知道了。”
他对这个孩子的亏欠，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弥补。
以凛的性子，怕是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而他…在决定跟凛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准备。
唯独对不起被他舍弃的无辜的孩子。
达成共识之后，突然陷入了死寂，尴尬的气氛弥散开来。
“哼。”一声不协调的冷讽插入，“真是差劲的父母呢。”
随着声音再去看人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开始消失了，伴随着时空间忍术的发动。
“小凛，别走！”
想冲上去抓住她的手，却只扑到空气，抱住了她的腰肢，却无法阻止她的消失。
“我只是过来看个结果而已。”凛冷淡地说着，想让佐助放手。
尽管被他紧紧捉着不会影响忍术的效果，但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你要去哪？”佐助不肯放，轮回眼也已经发动，大有要跟着凛一起过去的架势。
“我要去哪找你？”见凛不答，佐助继续追问着，他的眼睛发红，活像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