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抬眼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四点多。”陪着女儿睡着，然后才匆匆忙忙赶来这里。
他伸手捂上她的眼睛，轻轻抚按着，“快睡吧。”
凛抬手推开佐助的手，有些难受地按着自己的肚子，“我渴了。”
“来那个了？”日子他是有好好记着的，算来差不多，佐助贴心地问着。
“嗯…”凛难受地抿着唇，看佐助一眼，点点头。
“等等哦。”佐助用力按一下凛的头，这才准备起身。
凛看着佐助起身时明显地晃了一下，轻轻蹙起了眉。
腿都麻了，他是在这里跪了多久。
也算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了，就不知道自己身体禁不起折腾吗。
听到厨房里隐隐传来的咳嗽声，凛不禁在心里抱怨着佐助，要是得了关节炎类风湿什么的，老了要谁管他。
在厨房里见到那只忘恩负义的蠢狐狸蹭在佐助脚边，凛更是觉得心塞。
“给你。”凛别扭地将佐助的马甲递给他，不愿他为了自己生病让她揪心。
佐助接过马甲，却披到了凛身上，“小心凉。”
她这样别扭的关心，简直让他高兴坏了。
见凛一脸别扭地不让自己给她披衣服，佐助也没办法硬来，“还生气呢？”
“……”不生气才奇怪好么。
“瞒着你是我不好，嗯？”知错认错，几次都没关系，佐助非常耐心地哄着凛。
“你是觉得你结婚了我就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吗？”
“诶！？”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隐隐向他传递着某种坚定的信息。这家伙，这次，好像真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生气。
“不是…”了解了凛的脾性之后，佐助确信她是个为了感情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家伙。
“我只是不想你背负那样的骂名。”他出轨没有关系，可是不希望她面临和他同样的抉择。
他确信她的选择，但害怕她选择之前的纠结。
“现在还不是背了。”凛嘟囔一声，显然对佐助的自作聪明相当不满意。
“我希望你做个单纯的受害者。”
凛好笑地瞟一眼佐助，打趣到，“诱拐未成年少女么？”
“虽然还未成年，但结婚年龄已经够了哦。”
凛还想争辩什么，但是——
“咕~”佐助的肚子不争气地叫开了声。
“没吃饭吗？”
“嗯。”一整天东奔西跑，压根没顾得上。不过这种情况对他来讲是稀松平常的。
凛翻了翻冰箱，发现食材基本在自己做饭时用完了，只剩下些鸡蛋。
“只能吃面了。”
“别麻烦了。”佐助正想制止凛，却发现她直接将面条丢进了煮着热水的锅里。
那可是要给她喝的水啊…佐助在心里嘟囔着，却被凛赶出了厨房。
“唔…”白白的面条，用筷子翻了翻，却发现下面藏了两个荷包蛋。
佐助惊喜地瞄了眼凛，她真疼他，看来真的是打算原谅他了。
凛看着佐助大口大口吞吃着面条，他吃得很香于是她的心情也很不错。
她没有心力再继续和他生气和他冷战，他过得不好，她并不会开心。
“咳咳…”佐助咬开荷包蛋，被辣得直咳嗽，眼泪也禁不住流淌下来。
这家伙…也太会惩罚他了吧。佐助看着红红的裹满辣椒的蛋黄，内心直达崩溃地步。
“全吃了，不许剩。”凛撑着下巴，凶狠地盯着佐助。
“额……”佐助弱弱地瞅一眼凛，谁能告诉他另一个荷包蛋里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对了，你应该知道吧，我打算复活鼬。”
“我不同意。”
☆、Chapter 122·增进
“咳咳咳…”佐助正欲跟凛解释，却一口辣油呛入喉腔，又疼又痒，咳嗽不止。
凛看着佐助被辣椒呛成这样，虽是原本想要的效果，现下却并没有任何应有的所谓的报复的快感。
见佐助止住咳嗽，又坚持着把发红的蛋黄送到口中，凛只觉得自己嗓子也跟着痒起来，辣油呛进喉咙那种痛苦的感觉，她的身体早就记住了。
她想让他感同身受的痛苦他已经受到了，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
伸手压住佐助的筷子，凛终于出言制止，“别吃了。”
佐助抬眼看一眼凛，眼里没有倔强或是赌气，只是平顺的接纳，“让我吃完。”
这样身体确实会难受，但是心里会好受。
＇会吃坏嗓子的…＇这样的劝阻没再说出口，凛看着佐助红红的眼睛，其实心里有点暗爽。
“额…”吃了这么辣的东西，再冷的晚上佐助也禁不住满头热汗。
好不容易解决完一个蛋，还剩下另一个内容物未知的…
佐助试探着轻轻咬了一口，随后无比怨念地盯着凛…比起芥末，他还是宁愿再来一个刚才的变态辣蛋。
吃了辣椒老泪纵横也就罢了，吃这么多芥末该涕泗横流了，她看在眼里，该有多嫌弃。
“咳咳…”又一次被呛到，凛看到便是心疼。
“好了。”抢了佐助手中的筷子，凛想要将碗收掉，却被佐助直接拉到了怀里。
他的吻有些粗蛮地落下来，完完全全含住她的，他的嘴里带着残留的辣味，火热火热的，也传递给她，烫得她的唇辣疼辣疼的。
他辣烫的舌头钻进来翻搅，卷住她更为柔软滑腻的那根，拖回自己嘴里吮吸着，他的嘴里满是辣椒和芥末混合的味道，弄得她也是了。
他将她越箍越紧，弄得她也似他那般燥热。
“咳咳，咳……”实在忍不住想要咳嗽，佐助才不舍地放开凛。凛这时才发现他看自己的眼里噙着泪光，她确定这绝不是辣出来的。
大叔太会装可怜，总让她狠不下心又凶不起来，凛推着佐助的胸膛，可他的唇还是一直往她这边蹭，凛禁不住埋怨着，“味道怪死了…”
佐助轻笑一声，忍住喉咙的不适，愈加殷勤地用唇瓣含着凛的唇挤压吸吮，一点一点挪移着位置。
“你还知道味道怪。”热气喷洒着，弄得她痒痒的。然后他，又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没辣到你吧？”都已经辣过她了他才问，真是更加惹人生气。
见凛嘟着嘴小口吸气缓解着口中的辣味，佐助伸手摸着凛的小肚子揉啊揉的，一边还轻咳着。
“抱歉…忘了你现在不能吃辣。”说是这么说，可是话里却不见几分诚意。
那么色地揉她的腰，想着什么她还不知道。知道她现在不能吃辣，难道还不知道她现在不能那啥么。
“疼么？”自从她刚来这个世界受凉痛经，之后几次，她也都难受得厉害。
凛捏着佐助的手，让他帮着自己揉，“有点…”
“你的嗓子呢？”他咳得这么厉害，只怕她坏心放的辣椒，真的弄坏了他的嗓子。
“没事。”佐助团紧了凛，将下巴搁在她头顶，细细嗅着她发间好闻的味道。
她能消气，他只是牺牲了嗓子而已，算什么。
两个人静默着，用身体的摩挲交流。
佐助偶尔轻咳，但都隐忍着，怕凛会因此而难受。
但真正横亘在两人间的问题并未解决，他们都清楚。
“连原因都不问我，是打算一意孤行吗。”
“嘁。”凛的想法被完全说中，不由得有些不满。她才不管他怎么想，他和鸣人一样迂腐，她有她的考虑，肯定和他们不和。
“你知道就好。”既然他现在能猜到，那也就免了将来她再费口舌跟他争论什么。
“小凛…我也有轮回眼，想要复活鼬，其实不是难事。”凛所用的方法他大致能猜到，事实上就算没有进，这件事他想办成也不难。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有复活他？”就算不复活，再秽土转生一次让他在自己身边，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你和漩涡鸣人一样病的不轻。”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能扯一大堆，如果他真的说了，她会觉得他像现在的鸣人一样招人讨厌。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佐助宠溺地笑笑，作为那句贬低他的话的报复忍不住在凛腰上坏坏掐了一下，“你还小。”
“生死这样的事，应该顺其自然。”他不确定，如果自己一味强求复活了鼬，鼬会怎么想。
是为生命的延续而欣喜吗？不，其实鼬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那个家伙活过来的话，他，他……
强加的好意，说不定对于被施加者而言其实是彻底的恶意。
“鼬不该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何尝不懂，只是…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怎么能让人甘心。
“……”其实她的心情他怎么会不懂，他是从她那样的年龄走过来的，也是从那样的心情中逐渐转变的。
“小凛…不出意外的话，我是一定会死在你前面的……”他大她差不多二十岁，这样的结局显而易见。当然前提是…她能一直留在这个世界。
“到那个时侯，你也打算复活我吗？”她也一定会觉得他不该死，也一定会想做点什么。
凛瞥佐助一眼，似乎不大愿意考虑这样的结局，“我还没考虑好。”
“说不定陪你一起死呢。”反正要是世界上真没了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她也生无可恋。
凛轻佻地说着，佐助却很清楚她说出这话时的认真。
抱着她狠狠揉着，恨不得跟她合为一体。
“Sasuke…有一件事，也许我该早点告诉你。”作为一个女人来讲，这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心中升腾起阴霾，佐助顿了几秒，才柔声问凛，“什么？”
“我…”凛抓着佐助的手紧紧压住疼痛的小腹，“…生不了小孩。”
“……”听到凛这样说，佐助只觉得心里狠狠抽痛，“怎么弄的？”
“流产过。”原本曲折复杂的过程，被凛用三个字云淡风轻地概括，其中隐情她似乎不愿多说。
佐助多少猜到，可能与那个自己有关，至少，凛有任何差池，都是那个他的责任，“那个混蛋……”
说得就好像他自己不是混蛋一样。
凛并不理会佐助的愤怒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