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做?”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经被完全收服,孔拉德知道反正已经不能回头了,所以豁出去就全部听她由她了
“还用说吗!当然是现在就开始实行‘小有和小保爱情的大作战’!”双眼似乎冒出熊熊火焰,斗志昂扬的握紧拳头做加油状,此刻雪英的气势已经把面前的两位强壮男士镇压的直冒冷汗“小孔,麻烦你咯!”兴奋完毕后,换做一脸神秘的看向孔拉德,上扬的嘴角预示着游戏开始了……
渐渐变暖的天气却因雪英的一个笑容而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三月,而对于自己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依旧毫不知情的魔王陛下,此刻正带着因严重的睡眠不足而产生的头痛和黑眼圈奋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准备开始新的一天,而就在他好奇为什么今天命名老爹没来叫他并要开门准备出去时,他亲爱的表姨那带着惊讶的声音忽然传来“哎?小孔这个就是那个挂坠吗?好漂亮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听到雪英的声音使得有利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虽然知道孔拉德也在外面,但却犹豫着是否要出去,有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有利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的表姨和保鲁夫拉姆,尤其是他的前婚约者……
“阁下很喜欢吗?”孔拉德问道,话语中没有任何波动,但这只是有利听到的感觉,其实此刻门外的孔拉德正拿着雪英写给他的小条像读书一样的念着
“还好啦,我最喜欢紫色,所以比较喜欢紫色的东西,不过我听说上次小有把这个弄丢了,还是小保找回来的!小有那孩子真是的!总是给小保添麻烦,我听说那天正好赶上下雨,小保回来时全身都湿透了,后来就发了高烧,一病不起!还差点死掉!这都是真的吗?”在有利听来雪英那满心担忧的问句,其实是对方故意提高了音调和音量对着大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说的
“啊,虽然他体质不错,但是在大雨里淋了一个晚上也确实是有些支持不住。”而孔拉德此刻听起来仍然带着些许悲伤的语气,则是因为看到雪英那表情与语气完全不同的超高演技而恐惧才产生的
听到这,有利一惊,嘭的一声打开门,激动的抓着孔拉德问“保鲁夫拉姆病倒了!还差点没命?!这些我怎么不知道,都没有人告诉我啊!”
“小有,原来你醒了啊,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哦!”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雪英,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些不重要!回答我孔拉德!”玄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其中的焦急一览无遗
“是的陛下,不过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保鲁夫拉姆不是好好的吗?”如实的回答和安慰的话语,一同传进了有利的耳朵
“那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比刚才更加的激动的语气,抓住对方手臂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因为气愤?因为后怕?或许都有
“因为保鲁夫拉姆不想让您担心,所以在昏迷前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告诉您。”
听到了答案后,有利双手无力的滑落,头也垂的低低的,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许久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我昨天没睡好,早饭就不吃了。”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身体顺着门板滑坐在了地上,完全没有发觉也不会发觉此时门外因计谋得逞而正笑的得意的他的表姨和苦笑着的帮凶他的命名老爹,现在的他完全陷入了回忆,那个很久以前却在此刻无比清晰的事情,那个差一点就永远的失去了保鲁夫拉姆的事情……
那是个看起来很平常很平常的微服私访,其实质上却是魔王为逃避工作而借故出游,一路上没什么特别,一路上都很顺利,身为保镖的命名老爹很开心,可以出来透气魔王玩的很开心,因为是骑马而不是坐船所以他的婚约者也很开心,就在大家心情都很好的回到城堡后,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就宛若那一天的天气一般,刚刚明明晴空万里,此刻却下起了大暴雨……
“啊!不见了!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正准备收拾收拾然后去好好泡个澡的魔王陛下忽然大叫了起来,惹得一旁的婚约者不解的上前询问
“挂坠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有戴着的!”边说着,边翻箱倒柜的找着行李包
“哼,不就是一个挂坠吗,我送给你就是了!你想要多少个都可以……”
“不是的!那个是对孔拉德来说很重要的挂坠,我怎么就把它弄丢了呢!”打断了对方的好心安慰,手里没有闲着的把衣服一件件的丢到地上
“那个我已经和您说过了,并不重要,您不必在意。”被魔王寝室的大呼小叫吸引来的命名老爹刚好听到关键,马上上前安慰,这样的他们三人,不禁让人想起了班达比亚一役
“可是……不行,我还是要把它找回来!”说罢有利就转身向外跑
“你疯了吗!外面的雨下的那么大!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而且你知道到哪去找吗!”上前拉住了任性魔王的手臂,大吼道,但字字句句都是对这个婚约者的关心
“只要把回来的路都找一遍,一定可以找到的!”所谓的好心当恶意也就是这样了吧,甩开了保鲁夫拉姆的手,有些生气的提高了音量喊道,就好像对方是在和自己作对一样
看到有利这样的反应,保鲁夫拉姆先是一愣,但很快的,收回了刚刚被甩开的手,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强压下此刻的心情,那个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会理解,会体会的心情“哼!随便你!”丢下了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孔拉德麻烦帮我准备雨衣!”见阻止他的人离去,有利立刻说道
“陛下!保鲁夫拉姆说的没错,现在那么大的雨,您出去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一定要找,就等雨停了吧!”为了挂坠让有利涉险,这是杀了孔拉德他也不会做的事情,而清楚有利脾气秉性的他更知道他这个命名儿子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所以只得退了一步,在保证有利安全的情况下来答应他的要求
“这……我知道了!”犹豫再三,有利还是妥协了,他现在只希望雨能早点停
而被有利气走的保鲁夫拉姆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穿着雨衣只身走去马棚,牵出他那匹白色的骏马,骑着它离开了城堡,让马儿沿着他们回来的路慢慢走着,而自己则仔细的寻找着,在这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的暴雨中,在这漆黑的看不清前方道路的暗夜中,单薄的雨衣完全毫无用处,已经湿透的全身仍然不断的被这冰冷刺骨的雨水洗礼着,硕大的雨滴砸的皮肤生疼,瀑布般的雨水在脸上肆意的留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即使是一位军人也难以忍受的了太久,更何况他除了军人的身份外,还是一位王子,虽然如此,可保鲁夫拉姆却完全没有回头之意,依旧不断的不断的向着离城堡越来越远的地方寻找着,到底走了多久,多远,他完全无心去想,只是一心要找到那蓝色的挂坠……
其实从有利的房间离开,确实是因为气愤,但更多的还是心痛,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对方看来都是任性的,就连对他的关心也变成了恶意的,只有孔拉德的话他才会听,只有和孔拉德有关的事情他才最在乎,这些都无疑深深的刺痛着保鲁夫拉姆,但没有办法恨他,没有办法不爱他,所以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保鲁夫拉姆必须尽快的找到那个挂坠,虽然深知孔拉德能够说服有利,但是他不能保证有利不会半夜自己溜出来,只有把挂坠带回去给他,他才会安心,才会不做伤害他自己的事情,才可以保护他……
似乎连上天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一个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周围,也让路边的某样东西因反射了它的光而闪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却被保鲁夫拉姆捉住,他跳下马,走了过去,惊喜的发现那条被有利遗失的挂坠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草丛之中,不假思索的将其捡起,发现挂链是被磨断的,这样的结果只会是因为长时间的佩戴才会造成的,再加上佩戴者粗心没有发现,不断掉才奇怪呢,但是保鲁夫拉姆却完全没有任何责怪有利或生气的意思,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而优美的弧度……
暴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在狂乱的嘈杂声中,有利站在窗边,玄黑色眼眸中映着玄黑的夜幕,脑中不断的思索着挂坠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却始终毫无头绪……
“真是的,到底是在哪里弄丢的!”伸手狂抓着已经乱掉的黑色头发,似乎这样可以有助思考,但适得其反的只会使思路更加的凌乱,再这样抓下去,恐怕明天一早城堡里的众人就会看到一个达卡斯喀斯头型的魔王了,就在有利非常努力的试图让这成为现实之时,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他这一‘自虐’行径
“保鲁夫拉姆你怎么这个样子!”孔拉德惊讶又无限担忧的看着自己那个在人前一向骄傲的弟弟,此刻却从头顶到脚底都在滴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果然在啊。”从语气中很容易听出保鲁夫拉姆早就知道孔拉德为了防止有利半夜溜走会守在门前,即使这样,他还是冒着大雨找寻那个他根本不用上心的挂坠,只因为他的心上人在乎它,只因为即使多于的,也希望尽可能多的保护他
“保鲁夫拉姆,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我今天没心情和你一起睡!你还是……”完全没看清门外的情况,只是一开门就把这些话仍了出去
“陛下!”孔拉德打断了有利没心没肺的继续说下去,并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都已经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弟弟?
“这个给你!”谁想保鲁夫拉姆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大吼,只是将一直攥在手里的挂坠递到了有利的面前,翡翠般的眼眸异常的平静,精致的脸孔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波动,湿透的额发还在滴着雨水,但它们的主人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双黑男孩,静静的,等待着对方接过那个自己拼命找回来的挂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