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极其精致,峻如刀削,薄唇两片,鲜红欲滴,我低头含住,试探地伸了进去。小变态依然没醒,哼唧着原始而懵懂地回应,我心下大悦,占足了便宜。哼哼,昨晚你不是很威风嘛,怎么现在像个泥人,软趴趴地在我身|下求|欢,你的骨气哪里去了?你的威风哪里去了?
我边不修边幅无耻地意|淫,边翻身上马,拎起他蔫头耷脑的“骨气”,和我笔直勃|起的唧唧作对比,我用龟|头戳它,道:“阳|痿的小变态,你怎么这么小啊!连我的三分之一都不如啊!”
我又学着小变态的语气道:“叔,你好棒哦,快来插|我吧,插死我吧!”
然后我把小变态的双手按在他自己的乳|头上,两条洁白修长的大腿屈起分开,把我的唧唧对准他的菊花,开始想象,他被我插|得白浆横流,不停求饶,双手在我背上乱抓乱挠,两条腿架在肩上……
越想越硬,我看着小变态的菊花思索良久,最后还是没敢捅|进去,我也只敢想想,真是英雄末路,英雄末路!
看着他熟睡中风骚|淫|荡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很无聊,沉着脸让他躺直,又替他盖好被子。
唉声叹气在床边站了许久,看着小变态熟蛋清一样的小脸蛋,英俊到有些邪气,睡得毫不设防,粉嫩的小嘴微张,口水横流……
罢了,老子信了你地邪!我今天就要走!像那两个老家伙说的那样,走得越远越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活!
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我愤怒地穿好衣服,愤怒地跑了!
我先去了趟浮山,找牡丹仙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她正在帮一只老虎精整容,我缓步踱进洞去,坐在一旁耐心地等。
老虎精觉得自己脸盘有些大,前来瘦脸。瘦来瘦去,终于从一张大饼子脸瘦成锥子脸,老虎精很满意,一高兴又开了眼角,做了双眼皮,然后兴高采烈地走了。
送走老虎精,牡丹花声音都高了八度:“哥哥!你怎么来了哥哥!”
我从地上站起来:“呵呵,许久不见妹妹,甚是想念。”望着她雪白的脖颈,尖翘的锁骨,柔和娇艳的小脸,以及挺立丰满的乳|房,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牡丹仙子娇羞地说:“哥哥……那个长得有些老的小妖,今天还来么?”
我道:“不来了。”
牡丹仙子双颊艳若桃李,垂头半掩:“那,那真是太好了,良辰美景,花好月圆,要不我们双修一把吧哥哥。”
我也正有此意,见牡丹花羞涩得语无伦次,更是对她疼爱有加。她得了我纯阳元精,我纳了她至阴之气,事后,我二人俱都十分满足。我敞着前襟,将牡丹花揽进怀里:“妹妹,我有一事尚且不明,希望你提点一二。”
牡丹仙子吐气如兰:“你我坦诚相待,哥哥有疑难,尽管张口便是。”
我沉吟片刻,道:“上回……来的那个小变态,你说他不是一般的妖,是特殊的妖,有什么凭据吗?”
牡丹仙子听后,秀眉半拢:“说起这件事,我也有些好奇,我见过无数大小妖物的功体元神,没有一个像他那样,一个身体中,有两个元神,甚至不止两个……”
我仿佛挨了道晴天霹雳,感到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两个元神……难道他处心积虑接近我,竟然是想要吃我!
吃人元神的妖物并非不存在,但一只普通的树妖,怎么可能消耗容纳得了其它妖类的元神,更何况是比他修为不知强了多少倍的我。
思想至此,忽然柳暗花明,树妖……树妖……
我第一次见到小变态,他的的确确是只普通的树妖,一只老掉牙的树妖。
可是从蓬莱仙岛回来,他变成现在的样子,还哪里有树妖半分影子,那只树妖的壳子,去哪了?
我想起他们告诉我,小变态的元神在我的元神中。
一阵剧烈心慌,那两位精灵道士对我说过,因为我有仙根。
我有仙根。
我自己都不晓得,我怎么会有仙根?忽然,一只小蜗牛黏兮兮的身子出现在脑海里,对呀,我不过是只大妖,小蜗牛在我背上趴了十年,就算吸我妖气,怎能说成精就成精?我有仙根,他是沾了我的仙气啊!
我又想起当年天目山脚,青虚观的神仙打死妖王,惟独对我手下留情,我以为是我积德命大,后来在祈福观做知观,甚至将道号取做“青虚”,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有仙根。
呵呵,呵呵呵。
原来如此。
牡丹仙子见我怔愣不语,关切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我震惊得无所适从,偏偏不能与人说,失魂落魄地辞别牡丹仙子,向东南方飞去。
运足法力,不吃不喝,不分昼夜地飞了一整天,终于飞到东海之滨,舟山群岛最外沿的普陀山,我出生的地方。
虚活数千年,见惯生别离,悲欢苦,向来认为,所见所遇所闻,不过雁过长空,影沉寒水,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一直觉得自己宽宏大度,随遇而安,无愧于心,任你辱我,恨我,骂我,怨我,轻薄我,我亦不放在心上。
却原来,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我以为不足挂齿之事,在他人看来,却如天降甘露。
作者有话要说:
☆、一窝都是精神病
我在东海岸边挖了个坑,不知是饿了还是累了,连维持人形的力气都没有。我钻进坑里趴好,用力挥动前爪,把自己埋起来。之后,发现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我没有给自己留气孔,这真是……脑子乱,做事情就没了条理啊!
稳稳心神,我抬起头凑到洞口,用力打了个鼻响,海滩上柔和的细沙被我一喷而起,刚好喷出鼻孔大的小洞可以呼吸。
那之后,我越来越感觉浑身无力,头脑困顿,进而不省人事。
过了很久,我梦见有人一声一声,低沉缠绵地呼唤我。
他的嗓音优雅而富有磁性,犹如兰芷幽芳,又似冰弦写怨,远在遥不可及的楚江之湄,却好像幽梦中的涓涓清露,冲刷我迷茫而混沌的心窍。
“玉疆……”我的名字。
普天之下,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呼唤我的,又是谁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被他吵醒了。
我醒后,发现自己又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四肢僵硬抽搐,无法自理,好家伙,这是后遗症,还是……
清醒却一动不能动地趴了好多个日出日落,直到有一天,我张嘴打了个呵欠,发现又可以动了,然后一只大脚丫子无情地踩在我鼻子上,并且似乎不打算挪走。
他踩我,这没什么,可是他踩的刚好也是我唯一用来喘气的地方,虽然我是只大妖,但也要喘气。
我默默缩回脖子,在洞里转了一圈,又到另一边打了个鼻响,喷出鼻孔大的气孔。
然后这个孔也被一只脚丫子踩实了。
我很愤怒,非常愤怒!连着喷了十几个响鼻,开了十几个孔,都被一一封住。
我索性缩在洞里,不喘了。
来人蹲了下来,语声带笑:“叔,多日不见,你过得好吗?”
我十分不想和他说话,但考虑到他随时可能变得凶残,又不敢不说,于是道:“呵呵,挺好的。”
小变态又说:“叔不在这几天,我过得不怎么好呢!”
“唔,是么。”
“叔,你出来,咱们回家吧。”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终下定决心,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出去!”
小变态问:“这是为什么呢?”
我道:“因为你要吃我!我才不出去!”
他忽然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在沙滩上打跌,来回翻滚,仿佛听见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我冷冷地想,小变态果然很变态,至于笑成这样么?
他笑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我都要睡着了,他才擦擦眼泪蹲回洞口:“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吃你?”
我道:“我为什么觉得你要吃我。”
小变态不悦:“不要学我。”
我回:“不要学你。”
他顿了顿,两手插|进我鼻孔里,道:“顽皮。”
我:“……”
我问:“你不想吃我,为什么元神要和我放在一起呀?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小变态声音一变:“我喜欢叔,才和叔放一起!”
“那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也好让我有准备嘛。”
小变态沉默了。
他在我挖的坑边坐下来,抱着腿,眼望东海边缘无尽的水天一线。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
……
如此高难度,具有跳跃性的回答,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好想问:“小变态,其实你有精神病对吗?”可是我不敢。但我觉得这非常好笑,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不小心从洞里窜了出来,窜在沙滩上,翻不过身,依然笑得停不下来。
我笑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小变态安静地坐在一旁,对我说:“叔,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有精神分裂对吗?”
我勉强抬头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小变态振奋道:“真是太巧啦!我也有诶!”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啊!”我想了想,又道:“那……看在同是病友的面子上,你不吃我,好不好呀?”
小变态天真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吃你。”
我正色道:“叔没有别的优点,就是特别随和。”
他把我捧在手心里,从沙滩上站了起来,眼望东海。忽然弯下腰捡起一块鹅卵石,在手中抛了抛,潇洒地扔进大海深处。
我拍了拍两只前脚,赞叹道:“扔得好,好臂力!”
此时夕阳如晖,海浪似琴弦,一波接一波拍打着黄金一样柔软的沙滩,礁石被千年不变、周而复始的浪花勾勒出嶙峋的沟壑,小变态的笑容充满邪气,低头轻轻与我接吻。
我心中微动,在我还是原型的时候,他都愿意吻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真爱啊!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觉得他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