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纷乱的战场在一瞬间战火平息,各种光亮化成白茫茫的一片,像小变态的头发,像蓝天下的白云,也像我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前世。
我仰躺在床上,上次从粪坑里爬出来,带着屎和他干了十次,心中一直有磨灭不去的阴影,今晚是许久以来第一次开荤,射过一次依然觉得意犹未尽。
小变态趴在旁边一动不动,连喘气声都小得听不真切,我五指|插|进他头发里乱揉,最后捧起脑袋,在发心狠狠亲了一口。
我能感觉得到,小变态今晚很虚弱。功体虚弱之时与人双修其实很痛苦,虽然也算修行,可却对元神有损,就如饮鸩止渴杀鸡取卵,得不偿失。可他依然要求和我双修,我有些看不懂他。
之后,我越发的看不懂他。小变态休息一阵之后,又缓缓握住我还没软下去的阳|物,见它还可以挺枪再战,竟然爬起来骑到我身上,狠狠坐了下去。我连忙握住他的腰向上提:“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么,这么玩会玩死的啊!”
他双手支在我胸前,声音又软又抖,混着肉体相撞振动发出的啪啪声,离奇而情|色:“我早就不要命了,叔,你看不出来吗?”我哑口无言,他深深地坐着,赌气似的前后大幅摆动腰肢,无意识地发出一阵又一阵轻哼。
都做到了这一步,我觉得自己再蒙着眼睛就有些对不起他,于是颤抖着解开眼罩扔到一旁。小变态虽然长得老,身上皮肤却只是略显松弛,单薄羸弱的小身板竟然还挺白,我头晕目眩地在他腰间大腿上乱摸,配合地抬腿向上顶。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一下都感觉顶到了直肠尽头,每顶一次他就忘情地叫我一声叔。
我抬头看看他的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重新蒙好眼睛。
这一次时间相对较长,小变态最后趴在我身上,叫也叫不出来了。我精神亢奋得睡不着,想要拔|出来替他洗洗,却听他说:“别动,叔,我不难受。”他都这么说了,刚好我也不难受,这么挤着竟然还挺舒服。
于是我侧身搂着他,准备相拥而眠。过了许久,久到以为他早就睡着了,连我自己都来了困意,小变态的声音又像蚊子搔痒一般响了起来:“叔,我想回家。”
我忽然一阵心疼,轻拍他后背,斟酌着说:“嗯……和叔在一块不好么?”
小变态道:“好,可是我突然就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好吧,叔和你一块回去,你家在哪呢?”
小变态问:“那你的祈福观怎么办?”他说话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紧了紧菊花,我头脑一热道:“不……呃……不要了。”
他好像很高兴,道:“叔,我虽然想助你成仙,可是做神仙不一定有做妖好,神仙都假,一个比一个假。我只想回昆仑山拿样东西,然后咱们去东海住一段日子好么?”说罢,又紧了紧菊花。
我缺根弦地说:“好、好!”随后恍然大悟:“你说什么!你住昆仑山?!”
小变态深沉地说:“不错。”
昆仑山,让众妖物顶礼膜拜的仙山。
山上只有两种人:仙人,和资质超群的凡人。
昆仑山海拔很高,是人间距离天庭最近的地方,很多与世无争的仙人不想在天庭供职,就到昆仑山定居,收几个聪慧的人类做弟子,教他们修行。
可是我一直跟着众妖膜拜仙山,却对仙山这项制度十分不理解。那些仙人成了仙还想着隐居,那成仙,还有什么意义呢?
仙人,不正是应该行踪不定,高深莫测,专门喜欢插手人间是非,又只会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么?
当然,地灵仙这种不上档次的小仙除外。
再者,既然下决心收弟子教导其修行,为什么又只收人类,不收一些像我一样有仙根又聪明的妖呢?
就因为这样,我对昆仑山一直怀着一种既崇拜又鄙视的复杂心理。
可我终究没有资格上山,没见过传说中的昆仑弟子,如今,和我相处多日,躺在我怀中的小变态突然说他是昆仑山的人,我对他的好奇心跃跃欲试,简直快要冲出云霄!
就在我又惊又疑的时候,一阵安然微弱的呼噜声叫醒了我,小变态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一窝都是精神病
他睡着了,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心中疑问像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他多大了,师从何处,为什么从昆仑山出来,为什么没有魂魄,他究竟是仙是妖,是人是魔?
其实,我最想问的还是,昆仑山有没有比较变态的老神仙,专门喜欢收我这样的大妖做徒弟!我仔细看了看小变态,觉得这样的神仙一定是有的,否则他怎么会是昆仑山的人。我还觉得,如果我进了昆仑山,一定勤劳肯干,任劳任怨,端茶倒水,捶腿揉背,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从昆仑山跑出来!
我又仔细看了看小变态,深深地觉得,他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啊!
之前鄙视昆仑山,那是因为我只能羡慕却进不去,现在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顿时鄙视没有了,只剩下单纯且浓烈地崇拜!昆仑山,成仙者的摇篮,梦想开始的地方!
我在前途一片光明,决心拜入昆仑山后遵守仙山一切规章制度,遵纪守法,乐于助人,善待学弟学妹的美好幻想中,度过了寂静且异常快乐的一个夜晚。
这么快乐的夜晚当然是睁着眼睛过,不知不觉中,天竟然亮了。
晨光熹微中传来几声零散婉转的鸟鸣,我想它们一定是停在我种的玉兰树上,一边唱歌一边抓虫子,然后飞回家,窝里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张着小黄嘴丫,老鸟想给这个吃,那个不乐意,想给那个吃,另一个不乐意,老鸟只好自己吃了。
只有吃饱了才有足够的动力养孩子。
这个世界真美好。
呵呵呵呵。
我忽然想尿尿。
这么一想,才发现我的唧唧还插|在小变态的屁|股里没拔|出来,为了不吵醒他,我极缓极轻地退出来,还带出了一股一股的粘液。他熟睡的脸庞依然很安详,我望着那些粘液,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重口了,为了泄|欲连老年人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作为一个即将成仙的大妖,我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能因为别人看不见就放松自己,要知道,君子当不以昭昭伸节,不以冥冥堕行。
我认真而深刻地忏悔,边吹着口哨边站在墙角撒尿,清晨的京城祥和宁静,十里长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正是一天中我最喜欢的时刻。
自从满观小妖被小变态放走,再也没有人愿意给我倒泔水,有时候一桶满了,好多天也没人倒一下。等到臭得狠了,两个老道士干脆直接买新的回来用。
他们花他们的钱,我可舍不得,但我更不喜欢到泔水。
我每天都在发愁,就只好趁清晨没人的时候,到外面随地大小|便。
尿完了,我在秋风中打个颤,系好腰带,决定开始实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第一步——先去给地灵仙道个歉。
来到地灵仙庙,大门紧锁,地灵仙似乎还没有起来,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心想:地灵爷爷,你可不要怪我呀!我来给你道歉了,可是你贪睡没起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哀叹地转身往回走,身后大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地灵仙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劈头盖脸在我头上一顿乱捶,他指着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有脸来!”
我被突如其来的他捶得发蒙,好半天才缓过来,自知理亏,笑脸相迎地劝说道:“爷爷!别生这么大的气嘛!”
他拍开我装模作样在胸前顺气的爪子,厉声道:“我不管!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骗子!你陪我人像,还我供品!”
我十分抱歉地说:“你也知道我们祈福观好久不开张了,供品都吃完了嘛。”
地灵仙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神马?!吃完了!那么多供品你两个一顿就吃完了?你们是饭桶吗?饭桶!”
我无可狡辩,低头道:“对不起,地灵爷爷,我以后再也不偷你香火和供品了,我要走了。”
地灵仙一愣,皱着眉问:“去哪?”
我回道:“送小变态回家。”
地灵仙气笑了:“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见像你这么蠢的妖,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他跺了跺脚,叹道:“好,你走吧。”
我在此处一呆就是五十年,和这个老家伙你来我往吵吵闹闹了五十年,真要走了,竟然还有些感怀,本来我想说,送走小变态我就回来,可是为了去昆仑山拜师修仙,我就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对他说:“爷爷,祈福观在京城风风雨雨了五十年,多亏你的照顾,我心中清楚得很,如今我走了,没什么能报答你,就把祈福观送给你吧。”
地灵仙的表情非常复杂,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后道:“诶!!!都是命啊!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他转身走进庙里,拿了一块尖角玉石塞进我怀里,道:“我只是一界小仙,没什么能送你,你带着它走吧,倘若有朝一日你被那只小变态折磨死了,到阴间鬼差见了,说不准能给你个好胎。”
我十分不服:“地灵爷爷,你就不能说我点好么?”
地灵仙听了,竟然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我拿着尖角玉石问:“爷爷,你把它送给我,总要告诉我它叫什么啊!”
地灵仙支支吾吾,目光闪烁地说:“那个……那个……还能叫什么,敛魂玉呗。”
我险些吐血而亡,我勒个大槽!
三界五行中从上至下都在盛传,上古时期有两位天神,一个叫重华,一个叫钟玉,他俩是千年万年的好基友。
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许多年前的一天,钟玉上神常常缠在腰带上的小玉石丢了,重华上神觉得不就是块破石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