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急?”男人隔着桌子抓住了她的手,“能在异地遇到同乡实在太棒了,您不这么认为吗?”
她只笑着抽回了手,掉头就走。路过餐厅前台时,她匆忙忙付了帐,不时回头瞥一眼那个年轻英俊的同乡。她很怕他会追上。可是对方没有。那男人仍站在那片阴影里,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她便留给他一个微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是我的命运。”
街道上的风吹在脸上,她低声喃喃,流下了泪水。
☆、NO。5 01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5 01
汤姆?里德尔被带走的当天,徐之元把沙加三人留下羊皮卷的事告诉了杜鲁门和东郭他们。虽然四个人都表示对羊皮卷里写了些什么不感兴趣,但徐之元看得出,胡步贤对他撒了慌——少年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再明确不过地告诉徐之元,他很想看那手稿。
东郭和杜鲁门都让徐之元遵从沙加的意思,随身带着羊皮卷留守在汉普敦饭店。胡步贤和花轮会留下陪他,也许还有莱西斯,他们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和羊皮卷。
当天晚上,莱西斯从医院回来了。他很高兴花轮能安然无恙,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伊利亚由于左眼失明、伤势一时无法痊愈,不得不退出任务;就在一个小时前,俄罗斯圣彼得堡神秘事件处理厅的几名同事赶来,把伊利亚带回国了。
“临走前,伊利亚让我代他向各位问好。”莱西斯有点郁闷地笑着说,“他还交待,如果花轮君平安回来,给他去个电话。”
“我会亲自打给他的,baby。”
大家对伊利亚的突然离开倍感遗憾。花轮在吃晚饭的时候用手机给伊利亚打了电话。
圣彼得堡那边和盐湖城相差了大约十二个小时,不过伊利亚在倒时差,清晨七点钟对他来说正是精神十足的时候。他和每个人都讲了几句,表示一旦好转马上就回去。可是大家都知道,以他左眼的状况,他回不来了。
当晚,东郭在胡步贤的鼓动下没有回国。徐之元知趣地把自己的床位让出来,和莱西斯同屋去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东郭显然有点不知所措。胡步贤想为他解开衬衫纽扣,他躲开了。这激怒了胡步贤:“你丫什么意思?”
“我们很久以前说好的。”
“说好什么?不跟我做。爱?即使我明天死了,你也不?”
“你不会死。”
“可我他妈的有预感!”
东郭笑了:“你不是小徐。”
“那你为什么一直觉得你会死在我前面?”
“我不想让你难过。”
“太迟了,你这混蛋!”胡步贤突然扯过东郭的衣领,给了对方狠狠一个吻。他的眼中瞬间涌满了泪水,他含着泪,凝视着东郭的眼低声哀求:“亲亲我吧,求你了。”
东郭只是看着他。他于是又垫起脚吻对方,且喃喃着:“折磨我让你很快乐是不是?”
“不……”
“见你的鬼!那你为什么总折磨我?!”
“不是你想得……”
“别找理由了,你爱我对不对?就算把我当成荆卿的替身也无所谓。”
东郭躲开了胡步贤的一个吻:“我不想再把你当成她了,这你知道。请你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适应,好吗?”
“适应?”胡步贤冷笑,“你丫都适应快一百年了!你他妈的就不能……”
东郭突然捧住胡步贤的脸,吻住了他,令他猝不及防。
这个吻太长了,有那么一瞬间,胡步贤以为自己已经开始做梦。直至东郭慢慢把他拉开,轻轻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义务反故地走出房间,他才如梦乍醒:“干嘛去?!”可是东郭已经走出去,听不到了。
几分钟后,徐之元进来了:“那什么,组长,科长说您不乐意跟他一屋儿啊?为什么呀?那您干什么还拉着我上北京找他去呀?”
胡步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头载进自己的床,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组长,你怎么了组长?”徐之元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赶紧凑过去道歉,“那、那什么、还是说我又怎么了?”
胡步贤没吭声。
“您、您蒙着被货,不觉得憋得慌吗?我听说蒙被货睡觉不好,除了窒息,还容易吸进有毒气体呢。组长?组长?”
徐之元在床边坐下,试着拉开胡步贤的被子。
被子一下子就拉开了,简直让徐之元松口气。可就在这时候,胡步贤冷不丁窜起,抱住徐之元就是一阵飓风似的狂吻。
徐之元吓一跳,又不敢反抗,忍耐着让胡步贤吻了足有十分钟,才听胡步贤说:“你丫不会也他妈离开我吧?”
“啊?!”
“你喜欢我对吧?”
“啊?!啊?!”
胡步贤笑了,勾住徐之元的脖子:“不回答就是默认喜欢我了。那么你愿意跟我一夜情了?”
徐之元完全不明白胡步贤的意思,吓傻了眼,不知如何作答。胡步贤就像看他的笑话,笑着说:“有些读者觉得咱俩是一对儿,我现在很乐意作一次你的受,你同意吧?”
“那、那、那什么!”徐之元总算挤出声音,盯着胡步贤快哭了,“您可别吓我呀?!您不知道我对男的没兴趣吗?!”他忽然把双手护在胸前,后退了两步。
胡步贤看着他,又翻了一个白眼,栽倒在床:“没劲!你丫就像个娘们儿。”
“可、可是为什么呀?您为什么要跟我呀?”
“难道你要我跟莱西斯他们?”胡步贤恢复了以往的严历口吻,“我跟他们不熟!”
“什么呀!我是说您又跟科长怎么了?好不容易相聚,何必呢?”
“不是我‘何必’!是丫!是丫的!丫都说了爱我,还这么对我!弄得我根本不知道丫到底爱不爱我!要不给丫点儿颜色看看,丫真要把我吃死了!”
“就算这样也不能……”
“你他妈知道我为什么老觉得我会在这次任务中会死翘翘?就因为丫!丫越说爱我,就越像往我心上插刀!他、他一直这样,害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工作!再这么下去,我的预感就真得灵验了!”
徐之元只奇怪过胡步贤来美国后为什么变得更加烦躁,却从没考虑对方的心境发生了激烈的变化。可这种事情,徐之元也明白,他根本帮不上一点儿忙。他选择了沉默,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房间内外一片死寂。徐之元睡得正熟,一阵忽如其来的寒意让他张开了眼,只见一个人影偷偷摸进了他的被。他吓一跳,赶紧扭亮床头灯。那个偷偷摸摸的家伙反而大吃一惊:“你丫开灯干吗?!”
“组、组长?!”徐之元惊得坐起,“深更半夜的,您想偷袭我?!”
“别扯淡了!快把《神及诸多疑问》的手稿给我瞜瞜。”
羊皮卷揣在徐之元的怀里。徐之元摸了摸那金灿灿、冷冰冰的盒子,犹豫着:“那什么,我用性命发过誓……”
“我又不私吞,难道你对它没兴趣?”
徐之元盯着胡步贤的脸好半天,才点点头:“有。”
“那就拿出来呀?趁这会儿没人知道!”
徐之元摸出了盒子。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空气激烈地波动起来。
“组长?!”徐之元又赶紧把盒子揣进了怀里,“有情况!”
“嗯!”
正说着,毗拉卢从隔界一步跨进了房间:“你们还没睡,太好了!”
“怎么这会儿从希腊回来?”
胡步贤和徐之元解除了戒备,却是满头大汗。
“只有我一个人回来。”毗拉卢说。
“难道……”
“听我说完。”毗拉卢开始讲述,“我和沙加赶到希腊,与第五成功会合。我们三个在见到教皇阁下之前,碰到了摩根和罗西塔。他们正要离开希腊。叫人吃惊的是,他们并非为传达教皇的旨意才离开,而是被教皇逐出了圣域。他们还告诉我们,阿尔特尼斯祭司也被教皇驱逐了。”
在毗拉卢的话顿下的间隙,胡步贤和徐之元互看了一眼。
“还不明白吗?”毗拉卢接着说,“这位教皇阁下把阿尔特尼斯亲手养大、使她成为一名神迹,又让她做了身边的一名祭司;四百年间,他们二人从未分开过,比世上任何亲父女、亲兄妹都来得亲切——教皇没理由驱逐阿尔特尼斯。
“据摩根说,祭司似乎撞见了教皇阁下近来的一些小秘密,激怒了教皇;教皇本想置祭司于死地,但祭司在离开希腊前,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教皇这才留她一条性命,将她永远驱逐。摩根和罗西塔正是不小心撞见这一幕,也受到牵连,被驱逐了。现在,摩根两人正和沙加、第五在一起。他们派我回来通知你们——目前的这个教皇的确很可疑。我们会留在希腊秘密监视那边的动静,你们带着羊皮卷尽快赶往拉斯维加斯。罗西塔于昨日和阿尔特尼斯祭司取得了联系,确定祭司就在那里。
“祭祀的状况似乎不太好——据罗西塔说,祭司有一种能够影响凡人情绪的特殊能力,在她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前,必须阻止她继续悲伤下去。最后,你们一定要把她带回希腊。虽然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通过摩根他们的描述,我、沙加和第五都断定她一定是看见、听见了什么,只是她还没意识到。这关系到羊皮卷,以及在这次任务中被派往世界各地所有人的安危,所以……”
“明白了,我们就通知其他人,明天一早就走。”
“那太好了。我们在希腊等消息。”毗拉卢说着,隐入隔界离开了。
“这下好了,偷看不成羊皮卷,连觉也没法睡了。”胡步贤边抱怨边开始换衣服。徐之元也换了衣服。
徐之元以为东郭和他换回房间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