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醒来之后感觉自己身轻如燕精神百倍,本想早点回家的,可医生说他生完孩子激素水平还不稳定,搞不好还有其他器官忽然抽风更新,最好留院观察。罗素这人惜命如金,生怕自己抢救不及时挂了,老公孩子和钱都便宜了别人,自然谨遵医嘱。
潘瑟和比奇自打生下来就跟没跟罗素分开过,几天没见就吵吵着要来看他,索特在的时候严令禁止,他一走黄木犊架不住他们撒泼卖萌,第二天只好带来探病。
“爸爸~”潘瑟一进病房就眼泪汪汪往老爸身上扑去,黄木犊一把抓住了:“小胖墩别乱扑腾,你爸还病着呢,看压坏咧。”
比奇趁着爷爷教训哥哥的功夫不声不响爬上了床,小脑袋往罗素怀里一拱:“昂~爸爸。”这家伙仗着目标小经常拿哥哥趟地雷,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悄莫声息地占便宜,前途无量。
可惜黄木犊目光如炬,长臂一伸就将腹黑小王子从罗素怀里揪了出来:“站远点,别以为饿老头子看不见!”
阴谋破裂了,兄弟俩垂头丧气乖乖站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床上的爸爸,罗素这么久没见俩儿子,心里也着实想念,伸手将俩人脑袋上的小卷毛揉揉乱,一把搂在怀里:“行啦,来爸爸抱抱,人人有份不用抢哦。”
“爸爸~”(≧▽≦)潘瑟和比奇最会撒娇了,扎进罗素怀里拱来拱去,蹭了他一胸口的鼻涕,好像他不在家俩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黄木犊又好气又好笑,看罗素龇牙咧嘴的吸气,知道牵到他的伤口了,忙拎着俩豆丁扯下来:“行啦行啦,爸爸刚做完手术,不能太累咧,都给饿站好!”
俩人意犹未尽地趴在床沿上看着老爸,潘瑟问:“爸爸什么是做手术啊?”
“呃……就是爸爸的身体出了问题,打开了个小口子维修了一下。”罗素随口乱掰,潘瑟眼睛一亮:“打开口子?是为了把弟弟们拿出来吗?昂~我看到弟弟们了,好傻哦居然都是蛋耶!”
罗素翻个白眼,好像你不是蛋孵出来的似的。
“爸爸弟弟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比奇星星眼问,“他们是什么样纸的呢?爷爷说一对是紫色的一对是金色的,是真的吗?”
“大概还有二十天就能孵化吧。”罗素也很期待看到紫色卷毛的儿子,“他们都是小蝠虹龙,会和你们一样可爱哦。”
“神马?蝠虹龙?”比奇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哭丧着脸道。“可是可是,爸爸你答应过给我们生小狼人弟弟玩的呀,肿么可以骗人呢……”
罗素都忘了还有这茬儿了,那天他们正打麻将呢,比奇跑进来非要他生个小狼人,罗素耐着性子解释了半天他就是不听,还满地乱滚撒泼。眼看桌上其他仨人都听牌了,罗素就随口敷衍他说好好好,没想到这货居然就记下了,果然骗小孩是会遭报应的啊!
“那个……爸爸是生不出小狼人的,因为你们父王是个蝠虹龙啊。”罗素马上力挽狂澜开始认真解释起来,怎奈他越解释比奇越失望,森森感觉满腔期待都化作泡影,悲愤地满地乱滚:“呜呜呜哇……不嘛不嘛,我要小狼人咩,不要蝠虹龙昂,蝠虹龙会喷火呀一点都不可爱……”
护士正好来送水果,打开门就看见撒泼打滚的小王子,等听明白他哭喊的内容都有点囧,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憋着笑憋的好辛苦。
“咳……”罗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黄木犊接过水果把护士们打发了出去,将扭曲挣扎的小孙子从地上拎了起来,抱在怀里连哄带骗:“好了别哭了,再哭哼哼龙就来咬屁股了,小弟弟们都乖滴很,不会喷火的,你是哥哥以后他们都听你的话。”
“真的吗?”比奇一听自己也能当哥哥,有点高兴了,停止了哭嚎。黄木犊给他擦擦鼻涕,道:“那当然,你想想啊,你去卡顿蜀黍家玩儿带着四个小跟班,多拉风啊……潘瑟都怪你,天天放火烧你弟,现在他对蝠虹龙都有阴影了,还不快来劝劝。”
潘瑟嘴里塞满了水果,瞪着眼睛硬咽了下去,潦草地摸了摸比奇的脑袋:“乖哦,你听话我就不烧你哦。”然后接着吃。
鸡飞狗跳地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探视时间到了,两个王子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老爸,被黄木犊带回家了,傍晚时分换了阿托托来送晚饭。
罗素被儿子搅了一下午颇有些疲劳,胃口倒是开了,坐在床上慢慢地吃着病号饭,阿托托一边收拾着被孩子们弄乱的鲜花和摆设,一边跟他拉家常:“这次您可真是把大家都给吓坏了呢,陛下不眠不休地陪了您好些天,我真怕他想不开什么的,还好您没事。”
虽然一直知道索特对自己感情深,罗素还真没想到自己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好奇地问:“想不开?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您是不知道,您刚做完修复术的那天,医生说心脏衰竭恐怕不行了,他去观察室看您,跟您说了很多的话,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我怀疑他都哭过呢。”阿托托叹息道,“唉,索特陛下从小脾气就特别强,婴儿的时候跌断翅膀都没有哭过,三百多年了恐怕就哭过一次,就是他爸爸去世那次。所以先生,您以后可要好好保重啊,在他的心目中,您和他爸爸,和伊万斯先生一样,是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啊。”
“是、是吗?”罗素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忽然被触动了,他这人有点大而化之,从没想过自己能在索特的生命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这时候一想,眼睛还有点酸酸的,换个位置,要是某一天索特遇到了生命危险,自己又将他置于何处呢?
想到“索特遇到了生命危险”这个命题,罗素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根本不愿意相信,真有那天的话,他情愿拿自己去换索特,失去挚爱这种事太痛苦了,还是由蝠虹龙这种强大的生物去承担吧 =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喂!)
话说回来,索特当着他的面还从没说过什么煽情的话呢,罗素接着问:“你说那天他跟我说了很久的话?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他是对着您一个人说的呢,我可没有偷听。”阿托托连忙摆手,“可惜您当时还在昏迷,要不然一定会很感动的。”
罗素越想心里越痒痒,连饭也不想吃了,对阿托托道:“观察室应该有监控的吧?你去找找医生,让他把那天的摄像拿给我看看。”
“呃,这恐怕……”阿托托感觉自己有出卖主人的嫌疑,但想想罗素也算是自己的主人,也就释然了,而且索特陛下本来就是对罗素先生说的,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吧,于是依言去找了医生。
医院的监控设施那是相当的好,怕泄露什么国家机密,索特陛下所有相关视频都被封存了,阿托托折腾了半天才拿了回来,为了避嫌专门找了个耳机给罗素单独听,万一有什么肉麻的话被自己知道了将来怪尴尬的。
罗素抱着杯奶茶盘腿坐在床上听视频,一开始感动的热泪盈眶,后来一脸得意的表情,就在阿托托好奇地猜测为毛他眼睛里闪烁着金币的时候,罗素忽然“噗”一声喷了一床的奶茶。
“咳咳咳。”罗素呛的满脸通红,阿托托忙帮他拍脊背:“您没呛着吧先生?好了别笑了,当心伤口挣开了,索特陛下说什么了把您刺激成这样?”
“没、没什么。”罗素好容易才将扭曲的表情调整过来,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彩,道,“谢谢你阿托托,这个视频太宝贵了……”
十天后,一切体征恢复正常,伤口愈合,生龙活虎的罗素先生可以回家了,索特陛下不远万里从军港飞回来接他出院,还不顾加力马长老的苦逼脸硬请了五天的事假。
阿托托管家办好了出院手续,索特拉着罗素的手带他下楼,一路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启动内置天线感受了一下老婆的信号,不对,有警报!
“你怎么了?”上了悬浮车,索特选定路线开启自动驾驶,狐疑地看着罗素,“在想什么?我不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罗素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公,表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索特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干嘛这样笑着看我?”
罗素嘿嘿嘿嘿道:“索特,你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昂?”
什么?索特心头警铃大作,第一反应就是——完了他肯定是听见我那天的话了,不对他那天明明是昏迷的啊,难道是装昏?他一傻缺什么时候变这么腹黑了?
看着索特阴晴不定的面孔,罗素都快憋不住笑了,摸了摸他的大脑袋,道:“你说让我找卵子生人类的事情,不会反悔的吧?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哟。”
索特扶额,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那天他就是太高兴了忘了让人把监控记录给销毁掉,现在把柄被老婆抓在手里,杯具了。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俩人周围,良久索特叹了口气,道:“好吧,如你所愿,我同意了,你叫人去办吧。”谁叫自己那天嘴秃噜了呢,就当求神还愿吧,再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不着调,包括他的自私,包括他的没心没肺……
丧权辱国的协议已经达成,索特黑着脸等着罗素得意的大笑,等了半天没等到,却感觉罗素伸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的手,声音难得温柔,“骗你的啦,我想过了,如果你跟别人生了孩子,就算是试管婴儿,我也一定很难过,将心比心,我怎么会再坚持这么过分的事情。”
索特诧异扭头,罗素对他一笑,眼中波光粼粼:“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幸运,索特,我不用你去绝育,也不用以人类的后代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甭管遇到什么难为的事儿,只要有你这份情意,我这辈子就够啦。”
一阵热流涌上心头,索特反手握住他的手,俩人相视一笑,内心只觉喜乐平安,无比满足。
气浮车驶进家门,索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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