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摸不到脸,耳朵可跑不掉吧!明云用拇指及食指夹著叹喜肉肉白白的小耳垂,煞有介事的揉搓起来,嗯、好好玩。
当然知道净照日菩萨跟以前服侍过的净光月菩萨不同。净光月一向雍容大度、儒雅谦和,平日助妙庄严大佛打理佛国上下事务,空閒时则精修禅定,一日都不曾松懈。
反观这位同为大自在佛国出身的净照日菩萨,在隐遁身分於娑婆世界之际,一不研习佛理、二不修行静定,除了工作不得不出门之外,只是每日腻在自己身边乐此不疲,再这样下去的话,两人不是得生生世世陷落尘世、永远不得回转佛土?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电话铃声於此时突兀地响起,不得不中断游戏的明云愤愤起身,拿起电话筒没好气的道:「喂,不管你是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叹喜在一旁抿嘴偷笑:综观三千大千世界,几曾有过如此粗鄙无礼的菩萨?从阎摩天回来之後,他可愈来愈有摩诃迦罗天大魔神的架势了,这对整个佛土及人界而言,究竟是幸是不幸?
「……你不知道已经晚上了吗?……谁管你生不生日的,你只是找藉口要我带叹喜过去吧!……若兰找我做什麽?那个女人上次给我惹了个大麻烦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好吧,半小时候见!」
看菩萨重重挂了电话,在家已闷的发慌的叹喜飞扑过来攀在明云身上,笑著
问:「要出门吗?」
「嗯,为了欢迎若兰从远征丝路的壮举中平安归来,也顺便庆祝自己的生日,队长临时起意在家里开了个小型派对,要我们现在就过去。」
飞天虽然爱好热闹,但听到明云提及若兰,想到她上次如夜叉般指责自己的模样,仍然惊魂未定。
「若兰她……真的不再恨我吗?她曾说过我是破坏她幸福梦想的人,如果再次见面,怕她心里会不舒服吧!」
「放心,她已经有了新的人生目标,不打算追求俗世的男欢女爱,现在我跟她不过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真的?」叹喜想了想,了然的问:「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麽?」
怜宠地护拥著他,明云说:「我不过是让她经历过一场海市蜃楼般的梦境,当她了解自己汲汲营营、努力算计的东西终将成过往云烟时,心眼也就开了。」
叹喜侧著头思量了会,意有所指的对明云甜甜笑。
「她的梦已醒了,我们呢?菩萨,你能说我俩如今的处境不也是镜花水月梦一场,终有醒来的一日?」
「你这小妖精究竟在想著什麽?……浮生既是若梦,更该秉烛夜游、及时行乐……」明云吃吃笑了。
也不让飞天再有时间胡思乱想,就推著叹喜去换了件能遮蔽大半个身子的衣服。这个叹喜,想是天人做惯了,平常居家待著时都只随便披件纱龙围住腰身以下,上半身习惯地带著成串的珠宝璎珞,裸露出每每让明云忍不住想入非非的冰雪玉肤。
为此之故,明云早已对那群忠肝义胆、就差没换帖结拜的缉毒组兄弟们三申五令,绝对不准趁自己不在家时,藉故来探望叹喜──属於他的宝贝可是不随便给人看的。
夜晚的城市街头,明云的重型机车宛若矫龙似地穿梭在热闹辉煌的车海中。叹喜虽然早就习惯了驾车者看似横冲直撞、其实技巧高超的骑车技术,仍旧从背後紧紧抱住明云,两道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火热的如同黏稠化不开的糖蜜──这是霸气十足的魔神单方面要求的“坐车礼仪”。
快速地来到城市的另一端,在某栋看来高级昂贵的四层楼透天别墅前停下。队长王志远的家境本就富裕,他的父母趁著几年前房价低落时买了这栋近郊区的高级住宅,想说等儿子成家时做为结婚礼物,只可惜队长的春天迟迟不来,未来的女主人连个影儿都不知道在哪里。
明云驾轻就熟的领著叹喜进入已显喧闹的客厅。热门的音乐及男女笑闹的谈话声充斥在大而华丽的一楼厅堂里,明云先在入口处往内检查队长邀请的客人;除了十几个与自己同事的工作夥伴,还有一群人数相当的陌生年轻女子,使得派对的场面看起来反而像是相亲大会。
明云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麽情形啊?一时之间堵在门口,不敢让叹喜贸然的进入。
说自己生日的那个人眼尖看到门口的来客,搓著手流著口水冲过来猴急的道:「小子你来啦!叹喜呢?」伸长脖子往後看。
那一群年轻健康、早已见识过某飞天惊人风华的成年男子们,听到队长大嗓门的叫唤,不约而同的往大门口望去;看来要不是身边还有一些年轻女孩子们,那十几个缉毒组成员早就发挥平日精良训练的成果,前仆後继的扑向门去了。
怎会读不出他们眼里饥渴若狼的意图?愈是这样,明云愈要故意以自己剽悍的身体挡在前面,小气的连飞天的一根头发都不让看。
「寿星大人,你解释一下,怎麽把个生日派对搞的像集团结婚?」菩萨开了金口恶狠狠地问。
「是……是这样的……」队长著急的要解释,就怕对面的男人一个不爽,就把那好不容易请来的绝代容颜给一溜烟又提回家了。
开玩笑,今天可是自己三十五岁的生日,总得好好想办法找个方式庆祝一番──想来想去,唯有让那生平仅见、能让人看了一眼之後就幸福到心坎里的笑容前来慰问空虚无人知的王老五心灵才算对的起自己吧。
「你也知道队上的兄弟都是光棍,每天数不清的任务让他们都没时间交女朋友,身为队长的我十分忧心这种情况,就……就委托若兰带来几个同学同事来大夥连谊一番……」
「………」看样子没说谎:「那找我跟叹喜来做什麽?我们都不需要女朋友啊!」
若兰及时过来解救可怜的队长於某人制造的炼狱中。
「是我一定要表哥找你们来的啦!两个月不见,我也想问问叹喜在这里过的怎麽样?生活上有什麽不适应的?」
她似乎对明云那种凶神恶煞的注视免疫,推开了明云,抓住躲藏在後叹喜的手,笑的特亲切。
「叹喜,来,我们进去聊聊,顺便嚐嚐我调制的鸡尾酒,味道不错哦!」
面对强势的女人,叹喜也无可抗拒的被牵往客厅中心处,接下来只听一群女子震耳欲聋的惊呼声,那音波几乎将队长房子的屋顶掀了。
明云看到那些人将飞天小小的身躯围在中央,不停喳呼,自己也轰了魂魄、目瞪口呆。早知道就不来了,他暗骂,开始用力合掌舒张著指节筋骨,就等著身边那人自承罪状好接受惩罚。
「别看我,谁叫你们家叹喜太有魅力了,不但兄弟们爱慕,连女人都喜欢他那张脸。」知道不妙了的队长状似无辜的耸耸肩。
看看一时三刻也解救不了叹喜,明云只好认命的跟姿容远远追不上飞天的队长坐在墙边的长椅上,两人闷闷的喝著啤酒。明云是因为属於自己的飞天居然满开心的跟那群女孩子有说有笑,显然忘了还有个正主儿候在这里,心里乱不是滋味的;那队长闷什麽闷呢?
「从没见过这麽不开心的寿星,愁什麽?」两人乾过一瓶啤酒後,明云问。
「唉,你怎麽懂我的心思?」队长做戏似的哀怨:「我都已经进入青壮年时期,却仍是孤家寡人一个,哪像你有一个怎麽看怎麽舒服的叹喜陪在身边,我怨啊!」
「这里有那麽多年轻美眉,怎不找一个顺眼的追求,却跟我一起坐在这里喝酒?」明云不屑地道。
「哪有看的上眼的?婚嫁之事你说来倒轻松,就连若兰也轻易就放弃了跟你四年的感情,看起来还非常高兴的样子……我真是搞糊涂了……」
「总而言之,你就是思春嘛!嫌房子大想找个女主人是不是?」明云又为两人各开了一罐啤酒,还体贴的放在队长手中,打算要报上次队长亲自带兄弟到他家灌酒之仇。
「怎麽把我说的像是欲求不满?……其实我要什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许是酒意薰陶的副作用,队长难得在私人时间正经的说话。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说:「我这里……空虚的难受……」
又一个需要指引迷津的人,烦死了!明云眯眼觑著,心想把他丢给某个认识的谁谁谁好了;如林禅师怎麽样?同在尘世打滚的人应该了解俗人横梗在心中的迷惑究竟为何?不不,要是让队长看见前身本为黑道头子的卧虎仍在台湾,不就要牵扯更多的案外案了?……对了,那只狐狸应该不错……
「我有个老朋友叫净光月,他的专长是指引迷途人的疑惑,改天介绍给你。有了善知识的正确指导,你一定能明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待舍的又是什麽。」
轻轻松松就把净光月给卖了。
队长一听此言也开心了:「嘿嘿,好兄弟,就知道你关心我,来来来,我们两兄弟今天多喝几杯……」
空著的啤酒铝罐愈积愈多,两人话匣子也都打开了,缠七夹八的你言我语不亦乐乎。队长这时偷眼看了看仍处在众人注意中心的叹喜,突发奇想的问:「……你说叹喜平常只喝牛奶?」
有明显醉意的菩萨醺醺看了准备搞怪的队长一眼,酒精的作用之下,他平常为了保护飞天设下的警戒网已失去了大部分的功能。
「……除了牛奶制品……只要是质地精纯的天然食物……都可嚐一些……」
队长打了个酒呃,醉眼朦胧的还不忘用姜太公钓鱼法引人上勾。
「太可惜了……你看他连若兰精心调制的……鸡尾酒都不喝……让我们的眼睛……少了许多乐趣……」
明云理智中的警戒黄灯亮起:「……你什麽意思?……」
摆出奸商打坏主意时的必备嘴脸,为了加强效果,队长还特地伸出食指戳戳明云的心口。
「别假正经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不想看看叹喜醉酒的样子?」
一级红灯警戒模式开启,明云酒醒一半,白了坏人一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