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可怜的细皮嫩肉更加好吃。
被打断好事,杜堇容更是将自己一推三尺远,赵恒煦憋得内伤,还不得不好言安慰两个孩子,看两个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一个劲儿的把小胳膊伸到自己面前的样子,赵恒煦是又好气又好笑。
两个孩子很快被放到了马车上,欢快的飞扑进杜堇容的怀中,一个月不见了,他们都想死爹爹了,左右开弓的和杜堇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后赵甯裕告状,“爹爹,爹爹,父皇不让我吃糕糕,还不让我吃甜酱,呜呜。”趴在杜堇容的怀中眼泪汪汪,赵甯裕以前上学堂的时候,也会揣两块好吃的甜糕在兜里,趁着太傅不注意塞到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也只有他自己认为别人不知道他在吃东西。此后被赵恒煦知道,好一通教训。
杜堇容穿着一身象牙白的长衫,衣襟、袖口上用金丝银线绣着流云纹,衣服下摆处用银灰色的丝线绣着娉婷荷,腰间束着一掌宽的腰封,腰封十分简单,无任何花纹,只是正中间用银灰色缠丝线束着一块汉白玉玉佩,显得十分的雅致,同样尽显腰肢的柔韧,让赵恒煦爱极恋极。杜堇容头上白玉冠束发,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圆润的耳垂,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在杜堇容的身上带上岁月的痕迹,反而因为虎贲营的存在,让杜堇容更添了自信的光彩,走到哪儿都十分的耀眼。
摸着儿子的毛茸茸的发顶,杜堇容温言说道:“可是爹爹知道小裕嘴巴里已经有了虫牙,还在上课的时候吃糕糕,这可不是一个好孩子应该做的。而且身为皇子,更加不应该如此作为。”杜堇容脸上带上了一些严肃,天家子孙,赵甯章和赵甯裕两个已经相当的幸福,但幸福并不意味着放纵,而是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孩子们从小的一言一行都备受人关注,他们只有更加言正、身正、行正,才能够让人信服。
赵甯裕乖乖的点头,“嗯,儿子再也不敢了,但是儿子真的很喜欢吃糕糕。”小小声的给自己讨要些福利,赵甯裕喜欢吃甜食的爱好那是传自赵恒煦,赵恒煦小时候也因为爱吃甜食被父王狠狠的教训过,现在轮到他教导儿子了。
“可以吃,但是一天不能够超过两块,不能够讨价还价,要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讨价还价就能够改变的,爹爹也不给撒娇耍赖的机会。”从小每一件细小的事情对孩子的未来都有深刻的影响,杜堇容并不想委屈孩子,但同样不想放纵他们,他们投身到皇家,就要明白其中的厉害。
“好吧。”赵甯裕垂着头,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
“爹爹,小章可以随便吃糕糕吗?”赵甯章抱着杜堇容的胳臂,仰头乖巧的问道。
“小章可以吃糕糕,但不允许随便的吃,知道吗?”杜堇容将胳臂从儿子的手中轻轻的抽出来,然后搂住两个孩子,“凡事都要有一个限度!”
“限度是什么?”赵甯裕问。
杜堇容用生动的语言来回答,还好他有教导小静几年的经验,看过梁太傅家编写、现已普及的儿童启蒙书籍,不然还真是应付不了两个孩子层出不穷的“为什么”,还必须用孩子能够懂的生动的语言来讲述,真是难上加难。
赵恒煦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倾斜着身子放松的倚靠在簇丝福安纹的靠垫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思绪飘远。
五年的时间,已经将当初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变成了现在唧唧咋咋、让人疲于招架的小小儿童,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明白其中的酸甜。让赵恒煦欣慰的是,两个孩子灵动活泼,聪慧好学,别看在杜堇容的面前撒娇黏人,但平时并非如此,很有天家皇子的风范,小小年纪已经懵懂的知道自家的不同一般,并愿意为了这份不同规范自己的言行。
看着孩子和杜堇容言笑晏晏,赵恒煦很是懊恼,深觉得当初的决定是搬了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脚上。杜堇容生养完半年后就投入到虎贲营的建设训练当中,其中种种挫折艰辛自是不说,为了锻炼出一支与众不同的精锐,符合赵恒煦说的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深入敌后又能够全身而退的要求,杜堇容可是投入了十二万分的心思,带着虎贲营到各地历练,剿匪杀敌、磨练意志、淬炼体魄,立功无数。此后,杜堇容又在虎贲营中进行删选,挑选出五十人的队伍,重点训练,这回就是带着这五十人到深山之中进行训练,赵恒泽也跟着去了,就算是当个后勤人员,照样获益良多。
风吹日晒、辛苦锻炼,并没有在杜堇容身上留下半点沧桑的痕迹,他就像受到上天的眷顾一般,
除了精神气质上更加自信果敢,其他未有半点儿变化。
除了杜堇容的变化,朝堂也有着改变。赵恒煦着重对世家进行限制,让世家豪门明白,他们的荣耀来自于赵恒煦、他们的败落照样由赵恒煦掌控,虽然限制,但并未是一味的压制剥夺,赵恒煦照样对世家委以重用,只是将猛虎关进了笼子里听候差遣。通过五年的种种,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们的皇帝不是个好相与、能够被人掌控的,赵恒煦的强横彻底的贯彻了逆我者亡顺我者昌的理念,但赵恒煦已经当了两世的帝王,并没有被至高无上的权利迷昏了双眼,这也让他走得更远,站得更高,开创了永平盛世,大齐的辉煌延续数百年之久。
京城之中已尽在赵恒煦的掌握之中,但三藩、匈奴始终是赵恒煦的心头大患,他还不能放松警惕。两年前南方誉为大齐母亲河的连绵江中游突发大水,祸及山南道、淮南道和江南道,为了抑制灾祸,赵恒煦兴修水利,此项工程长达十数年,福及数百年甚至千年之久。
平野围场狩猎之后,赵恒煦就会着手巡视南方的事情,带着杜堇容去往江南。
“大哥,嫂子。”赵恒泽掀开车帘坐了进来,向赵恒煦和杜堇容行礼之后挪到小静的身边,小静已经十二岁了,长相俊秀,身量也高了,喜文善书,特别专精于绘画一道,画出来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但小静目前的画作只是临摹描绘,却无多少意境在里面,还缺少锻炼和领悟。“小静我带你去骑马,活动活动去。”
小静抬头,笑眯眯的点头,“嗯,等会儿让我看完这一张,很快的。”小静拿着手上的书动动,示意自己很快看完。
“好。”
赵恒煦在一侧看得蹙眉,神情中有着深思疑虑,杜堇容注意到也将目光放到小静和赵恒泽的身上,特别是小静。小静长相算是清秀,有着江南的温和柔婉、烟雨淡淡的感觉,但小静长了一双极为出色的桃花眼,眉目流转间带着无意中的魅惑勾人,给小静添了十分的颜色。现在小静还未彻底长大,面目已经如此出色,真不知未来会是如何?还好小静心地纯善,行坐端直,目前看来双眼并不会给他带上多少的问题。
杜堇容微微皱眉,难道赵恒煦是担心小静和小泽之间有着什么?
“我也要,小叔叔我也要骑大马!”赵甯裕扑了过来,他也要骑马。
赵恒泽故作为难的挠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你静哥哥,带他骑大马的,小裕你说怎么办?”
赵甯裕立马调动对着赵恒煦说道:“我只是告诉小叔叔我要骑大马,但是没有让小叔叔带着我骑大马,父皇会带着我骑大马的,是吧哥哥!爹爹也会带着哥哥骑大马的,我们才不要小叔叔带着呢!”虽然他也很想坐在爹爹的怀里面骑大马,但是爹爹和父皇从小就嘱咐过自己,哥哥身体弱,自己要好好保护哥哥,身为弟弟,他愿意谦让兄长。
“嗯嗯。”赵甯章点头,“我可以让父皇带着骑大马,爹爹让给弟弟。”
因为杜堇容有时候一走就是一个月,弄得两个孩子更加的黏糊杜堇容,让赵恒煦都有些嫉妒了!
“呵呵。”杜堇容和赵恒煦对视一眼,两人无奈的笑笑,孩子们都已经给他们分配好了,好像不答应已经不行喽!
赵恒煦举起赵甯裕,“父皇不嫌弃小裕的,父皇这就带你去骑大马!”
赵恒煦和杜堇容带着孩子骑上马,路上草木青青,绿色中点缀着繁花点点,远处有鸟鸣传来,路边草丛有着窸窣的响动,对于两个孩子什么都有趣极了,什么都要靠近了看看,行程大大的被耽误,但两位父亲并不以为然,他们乐意带着孩子亲近自然,期间赵恒煦派人去往平野围场知会一声在那儿的百官。
近一日路程之后,月朗星稀,平野围场篝火照亮了黑夜,百官携其家眷早已先行一步来此等候着御驾的前来,御驾停稳之后,叩首三呼万岁。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五年;有人在朝堂之上站稳了脚跟;有人已经不知踪影;如果要深究朝堂之上的变化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帝党越来越多;无论是主张守成以世家公侯为代表的臣子,还是主张激进以通过科举考试出来为代表的官吏;在他们心中赵恒煦已经是唯一的追随者,无人可以代替。要想获得更大的成就、更多的名利、更高的地位;只有紧跟在陛□后才可以。
赵恒煦一身玄色骑装站在马车上,让群臣及其家眷平身;并说了几句感叹一下大好的j□j夜景,让大家不用拘泥于身份地位,在平野围场行猎期间多多表现,特别是后日的围猎,魁首他有重奖。之后赵恒煦便进入马车,车架直接行驶到位于正中的大帐前。
明眼人都看到陛下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赫然是大皇子。陛下自然的竟然走在那人的身后,怀中照样抱着一个趴在怀中睡觉的孩子,那是二皇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四人是那么的契合自然,让人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一家人”。
今年科考新晋内阁的行走钟文思小声的问身边的同伴,“那个男人是谁啊?”内阁中几位表现出色者赵恒煦特意让其随驾,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同伴立刻拽着他离开,走了一段路之后才说道:“窥伺陛下,你找死吗?”
摸着脑袋,钟文思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在意,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