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着轻松的笑容望着我,我望了望他,愣了许久,还是没说话,就在这一瞬,钟声响起,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七分钟时间到,换桌。”
﹡﹡﹡﹡﹡﹡
晚上,安娜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特地嘱咐刘亦衡送我回家。途中,安娜还特地发来短信说:亲,好好把握时机啊。
看着短信,我一阵无语。而握着方向盘的刘亦衡倒是颇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了?安娜发来短信?”
“是,她……她让我回家注意安全。” 我支吾道。
他似笑非笑地说:“她大概在八卦你和我吧。”
“你怎么知道啊?”我看了他一眼,问道。
“猜的啊。”他轻描淡写道。
他见我不做声,又说:“我也猜你和韩承肯定是剪不断,理还乱。”
“那天在医院里,你帮我解围,让他误以为我怀孕了。”我突然说道。
他回看了我一眼,把车拐进我的小区,车缓缓地驶向前,没行驶多远就发现前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刘亦衡拐了个弯,把车停下,然后无声地笑了笑,说:“宣宣,看来你跟韩承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刘亦衡也随后下了车,而不远处的那辆和刘亦衡一模一样的车上也下来了一个男人,那就是和我剪不断,怎么理还乱的前夫——韩承。
我和刘亦衡向前走了几步,韩承也朝着我们走来。没走几步,他就站在了路灯下,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们。
刘亦衡先说了话,他对着韩承礼貌地笑了笑:“韩承,又见到面了。”
韩承把目光转向我,又望了望刘亦衡,说:“对啊,谢谢你把宣宣送回家啊。”
顿了很久,三个人都不说话,刘亦衡突然笑了笑,说:“这话,不是该是宣宣说的吗?”
这话一出,我咽下口水,突然觉得身边的一切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音,只剩下面前这两位气场强大的两个男人面对面,无声地望着对方。
几秒后,韩承嘴角倾斜,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我说:“这么晚了,宣宣,你也该回家了。”
我眨了眨眼,愣了几秒,顾及刘亦衡在现场,我便低声地说:“韩承,你来这儿干嘛啊?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不会还以为我怀孕吧?”
也不知道是韩承今晚情绪有些失控,还是真的看不得我这位前妻跟她的前男友瞎混在一起,居然拖着我的手,要往前走,嘴里还说着话:“宣宣,你怀孕了,今天我跟你打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你家老太太打电话给我妈了,说你怀孕的事情了。我妈还不知道我们离了婚……”
我家老太太还真唯恐天下不乱,今晚又让我去相亲,又让我前夫来找我,他老人家到底是想怎样,是想引起男人之间的战争么?
我松开韩承的手,说:“韩承,你这么聪明,怎么相信我家老太太的话?”
他望着我,蛋黄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侧面是暗的,另一半是亮的。棱角分明的下颚,高高的鼻梁,微闭着嘴,认真的眼神。每一个小细节,每一个小动作都曾经让我疯狂,是的,他曾经是我爱的人,而现在却是我的前夫。
“我不能不相信。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认真地说。
“韩承,我没有开玩笑,我真……”
“就算宣宣有了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啊。”刘亦衡缓缓地走上前,淡淡地笑了笑。
“你们俩不是离婚了吗?”刘亦衡停下脚步,直挺挺地站着,轻轻地弹了弹肩膀上的尘,嘴角微闭,目光直直地叮着韩承。
韩承面色阴沉,喉结动了动,凛冽的眼神打在刘亦衡的脸上,半晌都不说话。
哎呦喂,要不要玩的这么大,站在中间的我,都快被这两人的眼神杀死千万遍了,安娜要是在现场,她一定递给我一面小红旗,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这会儿是为前男友加油,还是为前夫加油啊?
哎呦喂,我能不能弃权啊?
“你什么意思啊?刘总监?”韩承阴沉的脸好不容易挤出了点笑容。
刘亦衡也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韩总一直缠着前妻,到底有没有想让她有新的生活啊?”
“她怀了我的孩子。”韩承不依不饶地喊道。
我微闭着眼,心里呐喊着千万遍:我没有怀孕,我的大姨妈刚来。
刘亦衡突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这让我更心虚了,好像暴风雨就要降临。
“你就这么确定是你的?”刘亦衡轻哼了一声,接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韩承的脸腾地一下就如熊熊烈火烧了起来,他嘴唇越闭越紧,好像隐忍地很辛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步当作两步使,快步上前,握成拳头的手,重重地打在了刘亦衡的脸上。
我一下子就傻眼了,我那处事不惊的前夫居然跟得了狂犬病的狗一般失控的,虽然,我知道这种形容很不恰当,很不礼貌,但事实上他的确失控了。
“你什么意思?”韩承语气尖锐地喊道。
而刘亦衡毫无防备地趔趄了一下,他抹着唇边的血迹,一下子就直起身子,也挥起拳头,往韩承的脸上重重的挥去。
《文》“我就这个意思。该断不断的男人我最看不起。”刘亦衡也道。
《人》韩承踉跄了几步,松了松领结,还想冲上前的瞬间,被我牢牢地拽着衬衫的一角。
《书》我站在中间,对着二人咆哮道:“你们别打了,有完没完啊。。”
《屋》沉默一阵,刘亦衡似乎有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沉默了半天,他才说:“那我先走了,宣宣。”
我对着他点点头,他这才上了车。望着刘亦横的车驶远,我回过头,瞥了韩承几眼,冷冷地说:“韩承,很晚了,你也走吧。”
谁知道,我刚背过身的一瞬,又被韩承狠狠地抓住了手,我回别过脸,不耐烦地说:“韩承,你别听我老太太的话,她就是不想看我成为离异的女性,才会让你以为我怀孕,让我们有复合的机会而已。”
韩承沉默了,我又清了清嗓子:“那我……先上去了啊?韩承,你别天天想着负什么责任,我真没有什么责任让你负。”
话毕,我又回过头,又被韩承用力地拉住了手臂,我微微地叹了口气,一脸认真低声地说:“我真没怀孕,我生理期还……没走……不信……”
“好了。”韩承低声说。
“你相信了吗?”我又问。
“相信了。”
“相信了,那我先走了啊。”我轻声说。
他还是不依不饶地拉着我的手臂,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没看到我被人打了吗?”
我又抽出手臂,没好气地说:“喂,好像是你先打了别人。”
“那你没看到我也被打了。”韩承抬高音量又说。
我摊开手,耸耸肩,语气不佳地说:“那又不是我打了你!你想怎样啊?”
“我想你不会介意让我上楼清理下伤口的。”
话音刚落,他就迈开了脚步,走在了我的前面。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很介意,非常介意。
﹡﹡﹡﹡﹡﹡
我打开家的门,他很自然地走进门,往沙发上坐下,然后跟自己家一样,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我从卧室拿出药箱,放在他的面前,他抬起眼眸望了望我,明亮的灯光下,他的左眼肿的特别大,眼睛的外圈有一块紫红紫红的淤伤。
“有镜子吗?”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问。
我没好气地又去卧室翻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他接过镜子仔细地打量着脸。
我心里顿觉得好笑,坐在沙发的一旁,抬起脚,打开电视,偷偷地瞥着他拿着棉签,轻轻地擦着伤口。
“谈宣宣,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八字不合,先前是后脑勺,现在眼睛也被打肿了。”
“也许吧,不然我们怎么会离婚呢?”我轻描淡写道。
“我倒是觉得我们离了婚以后,事情才多了起来。”韩承又话中有话地说。
我不吭声,翘着脚,握着遥控器,换着台。
过了良久,韩承又咳咳了几声,不咸不淡地问道:“你今天是去约会啊?”
“啊?约会?”我别过脸,古怪地望着他。
顿了一会儿,他又问:“其实我看那个刘亦衡也没那么优秀,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反问道。
“其实长得也没有很帅,仅仅是个总监,也没有特别好的条件。”韩承又略带深意地缓缓道来。
我转过脸,上下打量着他几眼,说:“没有啊,我觉得刘亦衡挺好的,挺有男子气概的。”
“他怎么有男子气概了?难道打架就有男子气概了吗?”他又反问道。
我挠了挠了头,态度冷冷地说:“喂,你清理好伤口了没啊?”
“没啊,你着什么急啊,”顿了顿,他又嘴角镶着浅浅地笑意,颇有深意地问:“谈宣宣,你该不会和刘亦衡在一起了吧?”
41、听不听真相?六 。。。
我别过脸,冲着韩承干笑了几声,然后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和他在一起,和你什么关系啊?”
韩承放下手中的棉签,脸沉了几秒,又换上了不深不浅的笑意,说:“我那不是为你着想嘛。”
我关了电视,抓起沙发旁的《我的男人》翻了几页,漫不经心地说:“据说有的男人总喜欢在和曾经爱的女人分开后,来那么一招。”
“什么招啊?”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抬起头,皱了皱眉,又笑了,“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书说的,还说什么男人总是习惯性地把前度依旧当成自己的女人。”
韩承拧着眉,沉吟片刻,又哈哈地笑了起来:“谈宣宣,你怎么还看这种没用的书,你不是也没把你的男人把握好吗?”
我僵硬的脸,憋出了点笑容,顿了两秒,我站起身,笑了笑:“唉,是啊,我曾经是没把握好我的男人,因为曾经的不见得是最好最适合的,所以现在吸取教训,寻找更好更适合的。”
韩承昂起下颚,饶有兴味地盯着我,我走过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故意反问了一句:“不是吗?”
他轻哼了一声,也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半晌才停止了笑声,脸一下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