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倾邺很快就恢复过来“对象是朕?”语气相当肯定。
“对。”
“为什么?”
“没为什么啊。如果你真要问的话,你应该知道我接受了赢绫的记忆,虽然那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但本尊还是受到影响了。”顿了一下,他望着赢倾邺的眼睛,缓缓道:“你是我唯一有可能爱上的人。”
赢倾邺也看着断情的眼,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纯真,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他也许是行为上的巨人,但一定是情感上的矮子。
“好,我会帮你!”犹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不过……你不觉得你该叫我声父皇么?”
天!其他人惊呼!断情刚解开禁锢。众人就被第一句话给吓到了。
“什么意思?!”断情的眉头紧蹙,就算这个凡人给他感觉与众不同,但也不是可以那样放肆的。收敛的气势有一丝泄露,所有人觉得一阵寒气袭来,似乎一瞬间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房内的椅子,桌子,窗子,所有存在水气的地方都慢慢地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在夕阳下反射着无情的光。所有人在心中暗暗叫苦,陛下为什么偏偏要撩拨这位不能惹的主啊!
赢倾邺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自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深受影响,但也是深吸了口气,才道:“你……不觉得只有进入角色,才能体会梦中人的感受吗?”
断情的眉头皱得更紧,都快形成“川”字了,虽然理智上知道赢倾邺的话有点道理,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让本尊考虑考虑。”
第十一章专宠
皇宫里开始流传着这么一件怪事。
被贬如冷宫的三皇子竟受到了皇帝的专宠。
据说,因为三皇子不喜欢搬出冷宫,皇上就派能工巧匠将冷宫从新装修。那用的全部的是贵重材料,听说连窗子都是用上等紫檀木雕的,而地上铺的则是他国进贡的白色长毛毯,一脚踩上去都能没半个脚踝。
而且陛下还每天陪三皇子吃饭。御手调羹,龙巾拭吐,那是连最受宠的妃嫔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更夸张的是,一年仅有的两匹雪绸,陛下竟然下令全部赏给三皇子裁衣。要知道,这雪绸乃霁秦国的宝贝,是灵兽雪蚕吐的丝,裁成的衣服不仅冬暖夏凉,长久穿戴,还有凝神静心,护肤养颜的奇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女人,而且它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怎不叫后宫女子抢破脑袋呢?宫里的人都以能得到几尺雪绸为天大的荣幸,谁知道,陛下竟将其全部给三皇子,这怎么不叫人嫉妒!
极为让人晕倒的是这么一幕。
某日深秋,难得的温度有些回升,又加之秋季的干燥气候,整一个使人昏昏欲睡。
松竹殿内,赢绫的房间里,洁白的帷帐在秋风里微微飘荡,朦胧中透着一丝唯美,只不过……
“你怎么又跑上我的床?!”被吵醒的断情脸色很难看,任谁在美梦中被一股窒息感吵醒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见到断情醒来,赢倾邺遗憾地放下捏住人儿俏鼻的大手,神色有些轻佻地说道:“当然是陪朕的三儿睡午觉咯。”
本来赢倾邺是想唤绫儿的,可是断情不答应,唤情儿,两人都觉得太过恶心了。最后决定就叫三儿,这下断情没意见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谁这么叫过,可是是谁呢?他的记忆被封印的实在是太多了。
“三儿,三儿,你怎么了?”赢倾邺好奇地看着怀中一脸神游物外的人儿,平日里要是被他抱得怎么紧,怕热的某人早就发飙了。
“什、什么?!”被唤醒的断情一脸茫然地望向旁边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什么,不过……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寝宫谁!”
“三儿这儿舒服呀!”能不舒服吗?!万载寒玉做的床,千年冰蚕丝织的床褥,还有雪绸的帷帐,能不舒服?不过,这只是对这两人来说的,要是常人躺上去,包准冻成冰渣子!
断情白了他一眼,又是这句话,他就不能找个有点创意的点子么?拍掉腰间紧握的大手,翻个身,背对着身后的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再去找周公下刚才没下完的棋。
因为背对着赢倾邺,所以他没看到那个男人眼中闪过的那复杂得连他自己也弄不懂的眼神。
调皮的风掠过,卷起雪白的帐子,露出床上的一角,让人窥视到那幸福得让人沉醉的画面。
英俊高大的青年紧紧地拥抱住怀中清秀的少年,两人的唇角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唯美得让人尖叫。
只是两人做的梦怕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同床异梦并不是飘渺的传说。
这日,我们伟大的霁秦国陛下——赢倾邺同学刚撮完一顿不用付钱的霸王餐,优雅地用手帕擦拭着嘴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一顿,道:“三儿,明日,父皇带两个人过来。”有些询问的语气,不可一世的帝王,也只有在面对断情时才会收起那一身的霸气。
断情从一桌的饭菜里抬起头一下,又低下头继续吃饭,他吃饭的速度总是很慢的。“随便。”他并不是很在意,他知道赢倾邺不会害他,因为这对他并没有好处。
赢倾邺对断情的回答并不意外,事实上,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你’以前认识的。”
“恩。”伴随着一阵咀嚼的声音,这顿饭仍一如继往地温馨。
第十二章皇兄
这日的早朝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没有什么重大的案件,只有像云洲出现匪患,深秧城要举行武林大会等一系列的琐事。
待一切讨论完毕,大内总管福孟就宣布退朝,并宣旨让大皇子,二皇子到御书房觐见。
御书房外重兵把守,除皇帝恩准,谁都不能擅闯。
“儿臣参见父皇!”刚进御书房的两位皇子就见到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的赢倾邺。
“恩。”赢倾邺淡淡地应了声。
“父皇唤儿臣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温文的二皇子问出了大皇子心中同样存在的疑问。早上早朝可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什么事?赢倾邺又走神了。思绪不知飞到了多远,一幅幅的画卷在脑海里盘旋,回绕,搅得他心神不宁,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曾经的那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
两个皇子低着头,事实上没几个人敢直视这位帝王,不仅是因为那显赫的地位,还有那无人深知的莫测修为。整个大陆若算修为,赢倾邺绝对是前三,尽管很多人都没见过他施展,但所有人都不会忘了当年他登基的血腥手段,和高深修为,更遑论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也许就连最得父皇之心的尉迟叔叔都不清楚吧。有这样一位父亲,不仅的荣耀,更多的是压力!!任如何追赶都赶不上的压力!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都不想被认为是虎父犬子,但是,真的好难好难!大哥驰骋战场,四弟留恋花丛,何尝不是另一种逃避?就连帝国唯一的公主也忍不住舞枪弄棒巾帼不让须眉,还不是想效仿父亲!而自己之所以周旋于朝廷也是想尽一分心,能帮父皇一点忙。
赢倾邺当然不会在意自己两个儿子的所想。事实上,能让他方在心里的除了帝国,就只有那个人,当然他并不知道在潜意识里再加上了个赢绫,而二皇子虽然是他暗定的继承人,但也是没那个资格!
回过神来的赢倾邺缓道:“没什么,带你们去见个人。”说完,起身到一旁的书架的某格拿出一本书,露出架子上的一块普通碧玉,再运起真元,注入玉佩。渐渐地玉佩上浮现一个微缩的图案,图案逐渐地变大,最后投射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型的传送阵。
“站上去吧。”收回手的赢倾邺道。
“是。”两位皇子应声。
一阵微弱的金光闪过,御书房内已空无一人,而把守在外的御林军早就得到命令,不论何事何人,都不能进入,违者杀无赦!
待两位皇子回过神来,三人已经来到松竹殿外。
二皇子望着周围的景色,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大皇子倒是粗心些,毫无所觉,反正跟着父皇走总不会错吧。这就是二皇子被选为继承人,而大皇子是将军的区别,身为皇者多疑是必须的,不论是对谁都只能抱一半的信任。
整个松竹殿都被一株类似爬山虎的藤类植物完全包围,连牌匾也不例外,那是神界特有的一种神树,专司看门,若没有特殊证物——它的叶子,谁都进不了。别看似乎到处都是它的叶子,其实那都是幻影,是它的力量幻化出来的,而它的叶子被它藏得极深,也许就是某个空间的几片看似平常的落叶,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得到。而赢倾邺也只把它当作修真界一种寻常的植物,毕竟这个大陆的修真事物实在的太少了,这个地方要结成元婴的困难程度是普通修真者的好几十倍,但一但修成,战斗力比起其他人又是高了一大截,或许这就是逆境的好处。
赢倾邺上前几步,从空间戒指掏出一片与墙头植株叶片相似但显得更家青碧可人的叶子,慢慢地将该叶子贴近植株。
渐渐地,在大门的地方,这植株一阵蠕动,露出一个允许人通过的入口。赢倾邺待那入口稳定后,收回叶子。
二位皇子虽然惊讶但还是沉默地跟在父皇身后。
进了松竹殿,环境又是一变。
鲜花争妍,碧草如茵,空气清新,仿若仙境,还有花圃中那一个个仙女般的美妙女子。
看到三人的出现,花圃中一位着淡青色的清雅女子莲步轻移来到众人面前。
对着赢倾邺行了个礼,才道:“大人在桃苑,邺大人应当知道路吧。”邺大人是断情让他们唤的,毕竟,赢倾邺现在可以算是他的道侣(虽然没几人知道),也可以说是清竹他们的另一个主子。
赢倾邺点了点头,自顾跨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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