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祯贤亲了亲她的后颈瓮声瓮气的道:“今儿还要去把案子料理清楚才行。”
两人在床上厮磨了片刻便双双起身,白雪茹亲手给他穿好朝服,又和他一起坐到早饭桌上。韩祯贤简简单单的给她讲了办案的经过,三言两语便带过了各种危险打斗情节,饶是如此也把白雪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一下一下的被他的话语揪起来,后怕不已。韩祯贤见妻子面色不虞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于是心中一暖,他笑道:“别害怕,你家老爷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白雪茹苍白着一张脸怒道:“老爷您说的如此轻巧糊弄妾身无知是吗?您带出去三十个人,回来了不到十个,这份凶险妾身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韩祯贤从没有见过白雪茹发怒,如今见了倒也不气反而笑了道:“还好,到底还是知道心疼我的。”
白雪茹气他把危险根本不当一回事,霍然起身就回了内室。韩祯贤见了赶紧追了进来,一把将人环入怀中紧紧抱住道:“别生气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你到底也是在乎我的。”说完就将人翻转过来,一个长长地吻便将白雪茹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疼爱的方式有很多
白雪茹人逢喜事精神爽,进进出出眉梢眼角都含着笑,这一来就免不了惹得藿香和白芷不住的打趣她。她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教良哥儿念书识字,芳姨娘也照旧安安静静的做着手里永远做不完的针线,不时的抬起头看着炕上一大一小的人儿会心的笑笑,神色间都是满足和欣慰。
韩祯贤从衙门里一回来,梅姨娘母子便闻讯赶来请安。韩祯贤淡淡的问了彦哥儿的一切日常活动,随后也不顾及梅姨娘的含情双目,一双眼睛牢牢地看着白雪茹和良哥儿你来我往的互动,一会儿他的嘴角就不由得翘了起来。梅姨娘母子看着看着眼神里就充满了怨恨。芳姨娘眼神明灭打量着众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赢过了梅姨娘,随后心里就乐开了花。
因为昨夜里韩祯贤回来的太晚,早上又一大早出了门,这时候便稍稍整理了一下,夫妇两人便来到明堂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面目慈祥和蔼的问着韩祯贤出门的种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心里却暗恨老天爷为什么不乘机收了他,以至于让自己还不得不面对这讨厌人。
韩祯贤心知肚明太夫人不喜欢自己,可是表明上母慈子孝的戏码谁也不能不做,于是一顿晚饭三人便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吃的无滋无味。饭后太夫人不愿意再继续演下去便道了乏。
这一夜小别胜新婚的人热情的不得了,从明堂里回来那激情大战就开始运作起来,两人战战停停,停停战战一直到深夜方休。外屋里值夜的白芷和藿香便一直坐在屋檐下喝茶乘凉,待到深夜里屋再也没有了动静才回来睡下。
韩祯贤忙忙碌碌的乱了十来天,终于把手里的案子结清楚了。白雪茹从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远大抱负的人,也一向来没有政治敏感度。所以说外面谁升了官谁降了职她毫不关心,至于说自己的丈夫办了谁的案子,皇上摘了谁的脑袋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她只是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院子,关心自己所爱的人能一切安好就很知足了。
终于轮到了韩祯贤休假的时候,从明堂请了安出来,韩祯贤便带着她出了门。韩祯贤这一天破天荒的没有骑马,他搂着白雪茹一起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和她讲着这次出事的一个兄弟。韩祯贤嗓音低沉的道:“眼看着那一刀就要砍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前面的敌人还死死的纠缠着我不放,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这时候却不料宋子云从侧边跃了过来横剑迎上,可恶的是那敌人不仅武器精良而且还力大过人,那一刀不仅劈断了宋子云的剑,还狠狠的斜斜劈过宋子云的身上。等我收拾了前后的人回过头来看躺倒在地上的宋子云时,他已经快断气了。宋子云临死前便将他的寡母和妹妹托付给我,拜托我代为照顾。”
白雪茹紧紧的环着丈夫的腰身心有余悸的道:“人都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照顾她们母女那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说都是老爷您的救命恩人!”
韩祯贤笑笑的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前几日已经让人买了个两进的院子将这母女两人接了过来,又买了几个丫鬟婆子在服侍她们。但是她们终究是妇道人家,我出入其间很是不便,所以今儿带你来看看,以后就要劳烦夫人你多多费心了!
白雪茹微微一笑道:“您尽管放心就是,妾身一定会把她们母女照顾好的。”
说话间马车到了一个安静的胡同,进去没多远就停在了一个小院子门口。韩祯贤纵身下了车,回身就亲手扶着白雪茹下来了。长远上前去扣了扣门,一个圆脸的婆子来开了门,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宋母在一个清秀的十七八岁的素服姑娘的搀扶下站在正屋的门口,韩祯贤上前行了个礼尊称了一声:“宋伯母。”那宋母连忙还了半礼,那姑娘则羞怯怯的给韩祯贤行了个礼。韩祯贤将白雪茹介绍给这母女二人,三人又分别见了礼。白雪茹坐下后,仿佛看见那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分明有点什么内容,待她要仔细看时又不复存在了。
众人坐定,韩祯贤对宋母道:“我一向来公务繁忙,深恐对您二位照顾不周,所以今日带了内子一起过来。一来内子想来看望感谢二位,二来内子认识了二位也好常常过来照应一二。”
宋母眼神闪烁了几下谢道:“韩大人您有心了,我儿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感谢您的照应的。”
白雪茹笑道:“宋伯母您千万不要客气,若是这里短缺什么您只管让人来找我就是。”她一转头叫了玉梅上前来道:“这是我身边的管事媳妇顺子家的,以后若有事你们可以到韩府寻她说话便是了。”
宋母再次道谢,又指了身边的女儿对白雪茹道:“小女宋子清以后也还要麻烦韩夫人多多关照才是。”
白雪茹小小的吃了一惊,不明白这宋母是故意还是不懂,女儿家的闺名岂有随便说出来的?而且是当着韩祯贤这样一个外男的面。就算是韩祯贤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见过这母女二人,以韩祯贤的为人也不会和这母女二人粘熟至此。她迅速的瞟了一眼宋子清,见她小脸绯红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笑笑的道:“宋伯母休要如此多礼,说什么关照不关照的话太见外了些,我会定期的让人来您这里看看,您有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去办好。”她不动声色的将两家的关系拉开了些,以免给自己召来不必要的麻烦。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韩祯贤夫妇便告辞了出来。
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白雪茹自然不想就这样回去,韩祯贤宠溺的笑笑道:“你整日里在家吃饭想必也有些腻味了,今儿我带你去尝尝状元的拿手菜如何?”
白雪茹一听便两眼放光,小脑袋点的鸡啄米一样。韩祯贤心情大好,带着娇妻直奔状元而去。
坐在状元的包厢里,韩祯贤打发了长远带着玉梅白芷下去吃饭,自己和妻子留在上。白雪茹就着窗子俯瞰着状元西边那一大片亭台水榭,只见其中也有客人不停地往来其中,间或的还有唱曲的声音飘了过来,好不热闹。她指着下面好奇的问道:“老爷,那下面是何去处?怎么这般热闹?”
韩祯贤脸一板道:“那里是一些无聊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白雪茹还是止不住的好奇道:“寻花问柳之所不是夜里才开门迎客吗?为何大白天这里就这样热闹。”
韩祯贤将她拉过来走到另一边窗子,指着外边人来人往的大街道:“那些污七八糟的不看也罢!你瞧这下面多繁华,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买首饰好不好?”
白雪茹看了看他的脸色,笑了笑开玩笑道:“老爷您也别给妾身买什么首饰,反正妾身也不爱戴什么首饰之类的,要不然您将买首饰的银子直接给我好了!”
韩祯贤闻言大笑道:“我怎么从前就没有发现你喜欢银子?你自己不是很会赚银子的吗?”
白雪茹撇撇嘴道:“自己赚的是自己赚的,老爷您给的是老爷您疼爱妾身的一种表示,这怎么能一样?”
韩祯贤哈哈大笑起来,他乐不可支的道:“好一个疼爱的表示,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我给你银子越多就越是疼爱你?”
白雪茹笑着肯定道:“那是自然。”
韩祯贤闻言凑到白雪茹耳朵边调笑道:“我疼爱你才只是给你银子花那么简单吗?我恨不得把自己每天晚上都完完全全给了你还不够吗?”
白雪茹一听大囧,脸颊腾地就红透了,韩祯贤大乐,嘴唇顺便从她的耳朵边扫过整个脸颊,最后在她的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这一餐饭吃的两个人食指大开,他们一改在家时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韩祯贤一一给她介绍每一道菜的特色,兴致所致甚至会将菜喂到她的嘴边。白雪茹也很配合,尝了菜必会给出评价,两人不知不觉中就吃了十分饱。
韩祯贤言出必行,出了状元就带着白雪茹进了吉庆祥的首饰铺。吉庆祥二柜的一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立刻就带了人上了二贵宾厅。不一会儿,小厮们就端上来上好的茶和点心。随后,掌柜的便亲自出来接待二人。
掌柜的客客气气的问白雪茹道:“夫人,不知道您今日想要挑选一些什么样的首饰?请您大概说说,小的也好拿来给您看可有您中意的。”
白雪茹有些茫然,她从来没有自己买过首饰,也不知道韩祯贤大概愿意出多少钱来给她添置东西,于是她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韩祯贤见她迷茫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觉得好笑,他腹诽道:口口声声的要银子,连怎么花银子都不会。他对掌柜的道:“先拿些上好的簪子什么的给夫人看看。”
掌柜的见了夫妻二人这样也微微的有些好笑,但是却不露声色的将一大条盘的簪子端了来给白雪茹选。白雪茹放眼一看,只见里面有:白玉凤首簪,梅花竹节碧玉簪,白玉桃心镶宝石簪,阁金簪,累丝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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